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正文 37. 第三十七章 揍人
    老爹爹继续道:“她自称是公子的表姐,开始的时候情绪很不对。后面不知顾忌着什么,情绪又好了些,我看公子和她的确也是认识的。”

    “现在两人已经上了绣坊,沉书沉墨跟在公子身边。”

    表姐?

    应宁神情一顿,她想到一个人,当然,她也只认识沈知鹤的这一个表亲。

    只是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云诏?

    她捏紧了拳头:“行,我上去看看,你们先不要伸张。”

    几个老爹爹自然称是。

    应宁就进了刚开的绣坊,沿着木质楼梯上了一楼,她脚步很轻,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绣坊一楼。

    沈知鹤和江夏分别对面坐下,沉书沉墨就护持在沈知鹤身边,心翼翼的防备着江夏。

    看着沉书沉墨的心翼翼,江夏的眸子晦暗不明,最后她轻嗤一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表弟,好久不见!”

    她扫过沈知鹤的肚子:“你如今可算是尊贵了。”

    这话就的有些意味不明。

    沈知鹤接收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将放到了肚子上,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态,神色也冷了下来:“表姐不是在合安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云诏?还突然找上了我?”

    江夏温和一笑:“自然是有事求助表弟。”

    沈知鹤微微皱眉:“我一介男子,能有什么本事帮助表姐?表姐恐怕是找错人了,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当然能。”沈知鹤笃定道。

    沈知鹤的脸色却越发不好看起来,他身上能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当然是没有。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值得图谋,一看江夏的样子,他就知道她的所求肯定和长乐亲王府有关系。

    他冷声拒绝:“我不能,表姐!”

    话落就想起身离开。

    江夏怎么会放他离开,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完成这个能让她翻身的差事,所以必须添加筹码,沈知鹤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更何况,她看到了过得这么好的,无忧无虑的沈知鹤。

    原本沈知鹤被她退婚以后转身就嫁了一个身份比她高的人,她心里就隐隐不舒服了。现在她为前程担忧,曾经被她舍弃的沈知鹤怎么能高高在上,无忧无虑,比以前更好呢。

    一些隐晦的心思翻涌,但是她尚有理智。

    她看向沈知鹤起身的身影,握紧扶:“表弟,我我们两家这么亲近,我们两个也是从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在世女和一姐面前美言几句,这都不可以吗?”

    声音听起来很有些可怜兮兮,是很示弱的声音。

    但沈知鹤只想快点离开,刚才在绣坊门外,江夏的恶意没有瞒过他,现在江夏更是要她去帮她话,他能什么话?

    他不了解外面的事儿,也不想擅自做主,然后给长乐亲王府带来什么麻烦。

    长乐亲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很好。

    只是这个关头,他也不想不理智的激怒江夏,他转身,认真道:“我在长乐亲王府不上话,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和离了,长乐亲王府的事情更是轮不到我插,尤其是外面的这些事。”

    “你若有什么事情,大可直接递拜贴,正式求见世女,长乐亲王府的世女,一姐,都是性子很好的人,外面的事情都由她们决断,若是能帮的,她们肯定不会拒绝。”

    “表姐,我言尽于此,也希望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这里是云诏,两个人以前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不代表没有人知道,他不想和离后反而还要和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搅在一起。

    虽然这件事应宁已经知道了,但不代表她不介意,她也不想应宁膈应,介意,甚至因为他的关系,搅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沈知鹤的话的很坚决,而且一副和她划清关系的模样,江夏忍不了。而且她听出了沈知鹤明确拒绝的意思。

    可是她都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了,一个下堂夫还想怎样?

    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站起身,神情有些阴鸷:“表弟这是不想帮忙啊?”

    沈知鹤无奈:“我帮不了。”

    江夏才不信,皇帝申饬了长乐亲王府的一姐,君后夸赞了沈知鹤,而且沈知鹤现在身怀六甲,任谁都知道是长乐亲王府亏欠的沈知鹤,她怎么可能帮不了?

    她目光有些阴沉:“看来表弟是一点也不顾及往昔情谊啊,也忘记了我们泛舟游湖赏雪景的美好时光了吗?”

    沈知鹤脸色一冷,转过身来:“江夏!”

    “我记得还有一幅画呢,当年见之甚喜,我回家就临摹了一幅,将临摹本返还给他的主人,以做纪念,我里留着一份”

    沈知鹤脸色一白,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夏。

    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江夏笑起来:“表弟,帮我吗?”

    “嘭!”

    沈知鹤还没反应过来,门被撞开,然后一个身影如风一般卷过,身后跟着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一片混乱。

    “嘭嘭!”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劫持孕夫!”

    “呔!龟孙女!”

    “可恶,嚣张贼,竟敢意图谋害皇室子嗣!”

    “打死贼!”

    “嘭嘭!”

    “胆大包天,竟然敢恐吓沈公子!”

    ”扰乱云安城安定,该打!”

    一群人将江夏包围起来,根本没有给江夏开口的会,就将她按翻在地,捂住嘴巴,然后拳打脚踢!将罪名给她定下。

    沈知鹤一阵错愕。

    他茫然抬头,看见了同样错愕的沉书沉墨,反应过来,三个人觉得又是害怕,又是解气痛快,当然,还有刺激!

    因此他们偷偷去看,然后又很快收回。

    被人群围着的里面,大多是拳打脚踢的声音,只能偶尔听见一声闷哼,这时候。沈知鹤眼里的光就亮一下。

    这样混乱的场景里,沈知鹤竟然听见一声轻笑,很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他抬头望去,一群人里,退出一个穿着淡紫色广袖留仙裙的少女。

    正是应宁。

    只是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和现在的场景格格不入。

    留仙裙仙气飘飘,本是十分端庄舒适的打扮,现在在应宁里,广袖被团吧团吧打了个结,飘逸的裙摆也被她塞在腰带上,好好的一件裙衫,愣是被改造成了劲装武服。

    她走过来朝沈知鹤挑眉,声问道:“吓到了?还是想上来踹一脚?”

    沈知鹤垂下眼,避开她太过灿烂夺目的笑脸,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

    他当然是想上去踹一脚的。

    只是不合适。

    应宁她们明显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要先把江夏收拾一顿,他再凑上去,事情就很故意了,以后起来也不清了。

    于是他摇摇头。

    应宁将人按下给了两拳,又嘭嘭一顿脚将人狠狠揍了一顿。心里也算勉强出了一口气,现在脸上还能挂个笑脸。

    她看着沈知鹤明显心动的表情,将袖子解开,又扯了扯裙摆,从腰带里放了下来,顺势还拍了拍裙角上的灰:“放心,没什么问题!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想打就打。”

    沈知鹤摇摇头,再怎么是自己的地盘,如果他上去了,以后也是防不住江夏乱的。

    应宁就叹了口气:“那就万全一点吧!”

    其实一个文弱书生,被这么嘭嘭一顿乱锤,早就不可能清楚是谁打的她了,沈知鹤上去踹两脚,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有问题又会怎样呢?

    难道江夏今日这样恐吓威胁了沈知鹤以后,她应宁会这么轻轻松松放过她吗?甚至还会允许她好好活着吗?

    不过她看了看沈知鹤还有些泛白的脸,和微微凸起的腹,这些话就咽在嗓子里。

    有些暴力了,不能吓着孕夫和她的崽崽。

    她转身打了个响指,示意了一下。

    人群里的仲守接受到暗示,精准踢上一个位置,原本还在勉力躲闪的缩成一团的江夏忽然就松了一下,然后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几个侍卫乖乖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应宁看向沈知鹤:“喏,已经昏过去了!她什么也不会知道,只要注意点力度跟动作,不要伤到自己就行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沈知鹤:

    竟然还可以这样,他以前对应宁大概律是有什么误解的。但这举动似乎又格外符合她的性子。

    应宁又看向沉书沉墨:“想打吗?上去踹两脚试试。”

    沉书沉墨面面相觑,然后就是跃跃欲试。

    他们是陪伴沈知鹤一路走过来的人,沈知鹤经历的两人是陪他一起经历的。

    议亲的突然的终止,今天的威胁恐吓,他们心里也是一直憋着一股怒气的,现在这股气可以出,谁不想呢?

    两个人试探的走过去,两边的侍卫都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给更宽广的道路,这是一种无形的纵容,两个人不由的更有底气了,他们走上前去。

    江夏刚刚被打了一顿,已经挺狼狈了,头发有些散,衣服皱巴巴的,身上全是鞋印子,和沉书沉墨原本印象里的高高在上,温和优雅完全不同,也和刚才威胁他们的强势阴沉的女人完全不同。

    现在的形象,他们打她一顿,似乎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两个人心一横,脚踹上去,发现地上的人果然一动不动以后,眼睛一亮,然后就是更密集的踹打声。

    应宁看向沈知鹤,沈知鹤的目光也亮起来,不自觉的往那边过去了。

    她笑了一下,没打扰他。

    沈知鹤走上前,看着地上似乎可怜兮兮的人,眼底泛上一点同他性子完全不相符的狠厉和藏的很深的厌恶。

    两个人时候相处出来的情谊,在退亲时本来就消磨殆尽了,原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交集了,偏偏这人还要送那样一幅画过来。

    现在更是直接出现在云诏专门恶心人。

    甚至让应宁看见了!

    他护住肚子,狠狠一脚踹上去。

    随着这一脚踹上去,似乎也有什么压抑在心底的东西顺着一脚踹出去了,他心底一阵舒畅,然后就是纯粹的发泄。

    退亲的委屈惶恐。

    画突然出现的惊吓和恐惧。

    今日的忧惧和愤怒。

    “嘭嘭!”

    越打心情越是开阔。

    应宁在一边看着,估摸着差不多,然后走过去拉住他:“可以了,今日活动的量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沈知鹤这才从舒畅中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累了,然后是后知后觉的脸红。

    他刚刚着魔了吧,他做了什么?

    应宁示意仲守上去收拾一下,看向沉书沉墨:“过来扶着你们公子。”

    沉书沉墨发泄了一顿,心情也是舒畅的很,脸上都有了点笑意,上前来扶住了后知后觉有点腿软的沈知鹤。

    仲守将地上的人拎着后衣领直接提了起来,然后往门外走。

    沈知鹤看着仲守将人带走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拉住应宁的袖子:“她似乎是来找我去找你和姐姐办什么事儿的。”

    应宁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她着要往前走,沈知鹤又拉了她一下,很难以启齿似的,眼底还有些难堪:“那幅画似乎是临摹的。”

    他有些觉得刚才下脚轻了。

    应宁拍拍他的背安慰:“放心,我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传出来的。”

    她刚才在门外等仲守和侍卫的时候都听见了,只是这不好和沈知鹤,以免他多想。

    沈知鹤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被沉书沉墨扶着出去,应宁慢慢跟在后面。

    到了绣坊门口,要登马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应宁一眼,唇瓣翕动,似乎想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收回目光,掀开车帘子进去了。

    应宁看着马车缓缓动起来,然后收回视线,也准备离开,这时候余光里的车帘子动了动,沈知鹤探出头来,这回他开口笑了一下,眼里的复杂情绪归为一句话:“谢谢。”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现在的场景似乎都不合适,最后只有一句谢谢能够聊表心意。

    谢谢你这么快赶过来,没有让我陷入害怕恐惧担忧太久。

    谢谢你干脆利落给了我情绪发泄口,让我报了仇。

    也谢谢你你现在还在护我周全。

    马车渐渐走远,直到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应宁翻身上马,往另一个方向回了府。

    仲守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姐。”

    “发现什么吗?她是来做什么的?”

    仲守递出一封信和一份路引及身份证明:“是四皇女派她过来的,具体的姐可以看看这封信。”

    应宁接过路引看了看,是由合安府几个主事人特地签发的路引。现在合安府四周都在戒严,江夏要出来确实是经过这几个人允许了,看来这一趟来是出公差。

    只是江夏竟然被四皇女应时昕启用了!

    不过她大概想想也能明白因由,必定是江夏用什么理由服了四皇女应时昕,让应时昕不得不启用她。而从今天江夏的反应来看,这个理由就是她认识沈知鹤,然后能通过沈知鹤将她的要办公事解决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江夏将自己同沈知鹤的关系已经在四皇女面前过了明路了,难怪一到云诏,就去寻沈知鹤。

    她眼神一冷,抽出信封里的信来,等到快速浏览完,她嗤笑一声,然后将信封里的信原模原样塞了回去。

    “难怪呢。”

    又想借粮种,又想借钱,还要附带出主意,这样的狮子大开口,难怪怕长乐亲王府这边不答应。

    江夏也难怪找上沈知鹤,她大约是自己也没有信心,但是想打一个完完整整的漂亮的翻身仗。

    所以想到了和离的沈知鹤。

    应宁将信封递回去给仲守:“原样放回去,别让她发现了,让她吃够两天苦头再。”

    既然想使歪心思,就先尝尝歪心思的苦。

    仲守点点头,吩咐人将江夏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丢去了柴房关着饿几天。

    至于四皇女的信里的内容,应宁想了想,脚步一转,去了应文雪的院子里,这件事情她还要和应文雪商量一下。

    “姐姐!”

    应文雪有些蔫蔫的打了个呵欠,眼下有点青黑,看见应宁总算打起了一点精神:“怎么了?听见长昼你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她这些日子忙着春耕,加上和阮朔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休息好了。

    应宁看她不开窍的样子,也是有点头疼,决定找个好时冒着被姐夫发现的可能也要悄悄的提醒一下了。

    不然等姐姐自己开窍,恐怕姐姐,姐夫两个人都要瘦一圈。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另一件事:“姐姐,四皇女应时昕你熟吗?”

    应文雪皱眉:“四皇女?以前还算熟悉吧。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关系也就那样。”

    一个方面是身份所致,也不好来往太过密切。

    另一个方面就是应时昕在宫中还是挺受皇帝陛下喜欢宠爱的,还有一个不错的父家撑腰,这样长大的人,行事总有些娇纵和无礼霸道,应文雪不太喜欢这样的性子。

    她自己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凭什么还要受别人给的委屈?甚至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何况应时昕的年龄也比她差的多,两个人也聊不到一块去,毕竟应时昕又不是她亲妹妹应宁,她包容不了她。

    听完她的理由,应宁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吧,这是亲姐姐~

    她就将四皇女应时昕派人来求助的事情了,顺便还了来人一到就找上沈知鹤威胁的事情。

    应文雪就不喜的皱了皱眉,她有些大女子主义,开口斥责道:“不成体统!”

    “女人在外面的事儿,找男子做什么?”

    “是不能堂堂正正上门吗?”

    “这个人的形式做法也太过家子气了,四皇女也是的,派什么人不好,派这样的人?”

    “她也是行事越发家子气了,在合安府历练这么久也没见有点长进。”

    她关心道:“妹夫受惊没有?腹中胎儿如何。”

    “我收到消息赶去的及时,没出问题,只是我没有问身份,冲上去直接叫人揍了一顿。”

    应文雪嘴角一抽,然后也不由得鼓掌:“干得好,这件事情你也是个熟练工啊,从干到大,次次不失,这次也没问题吧?”

    时候一些身份不方便揍的人,应宁都是这样装作一无所知去揍的,还做的光明正大。

    当然也悄悄去套过别人的麻袋,应文雪一直疑惑应宁的这些招数为何从就如此熟练。

    应宁笑了一下:“能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将人又重新打了一顿,关进柴房了。”

    应文雪点点头:“没事,先饿两天吧,让人长长教训。”

    妹夫和未来的皇室子嗣也是能随便冲撞的?

    这个话题略过,她们谈起正事,应文雪问:“那这个钱和粮种要不要借?”

    应宁肯定点头:“借,肯定是要借的,至于借多少就有讲究了。”

    应文雪赞同的点点头,云诏府现在也有一些积蓄了,这钱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合安府现在一堆烂摊子,她们也不能就这样把云诏府这些年的积蓄就砸进去,云诏府自己也是要过日子的,长乐亲王府那也需要钱呀。

    不接也不行。这可是是四皇女亲自开的口,一点也不借是不可能的。

    不被四皇女记恨,远在京城的皇姨母怕也是要有想法的。

    还有就是合安府当地的百姓肯定也会有想法,有舆论。

    应文雪看向应宁:“你借多少?”

    应宁笑笑:“姐姐,这种事情怎么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做主呢?”

    “要让云诏的官员一起商议啊!”

    “你先悄悄找归静如她们拿好章程,等到柴房里的那位醒了,再来唱唱我们云诏的苦和伟大。”

    “这钱,一定要借得风风光光,明明白白,天下皆知才好。”

    应文雪目光一亮,然后看向应宁,失笑:“行了,就你鬼点子多。”

    向应宁的这样,大应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云诏的慷慨大义?

    谁还能在这件事上挑出一个理来,或者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被揪出来闲,怕是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人。

    应文雪也不耽搁,很快找人去寻了归静如一行人来商量。

    应宁提供了主意,也不想参与后面的细节了,反正等到商议完最后她会看到结果的。

    从她的内心上来,她当然很愿意出力帮一把合安府的。

    只是云诏的位置,还有她们的身份都很敏感,应宁可不想做做好事,反而把自己给搭上了,那简直是冤死了。

    不过应宁想到即使借了粮种,银钱,合安府的春耕也还差一个东西呀。

    壮劳力,从哪里来呢?

    她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这个主意她也需要谨慎提,甚至,她这个主意也不想白白送人。

    她目光微闪,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