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正文 47. 第四十七章 栽在他的手心里
    应宁:“”

    竟然哭了!?

    她内心震惊,面上却故作疑惑的问道:“咦?九,你怎么了?”

    九咬牙,内心仿佛生吞了一颗苦胆和陈醋,又苦又酸。

    他忿忿的看向应宁,他怎么了,她不知道吗?

    哦,对,想必她所有的心神都耗费在另一个贱人身上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关心他们这些旧人心里想着什么呢?又是为什么而哭呢?

    女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没有良心的!

    这样想着,悲从中来,他眼里的泪水一下滚落。只是心底倒还存着一些隐秘的期盼,目光盈盈的看向应宁。

    他落泪,她总归该多关心,多怜惜两句吧。

    结果应宁见他不答话,直接径自推测:“莫非是因为跌了盘子里的糕点怕受罚?”

    她大气的一挥:“那我就做主,这次的惩罚折半吧,你自己去跟青叶,就是我允了的。”

    话落,拿了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施施然的走了。

    走了

    九愣住,竟然就这样走了?还惩罚折半?

    他稀罕那点折半吗?他想要的是折半吗!?

    他原本想拉住应宁,借着伤心哭泣增进感情的直接僵住,心里一片茫然。

    他记得,应宁也不是不识风情的人呀。

    以前他观应宁和沈知鹤相处,总是知冷知热,不然就凭沈知鹤那谨慎微又古板的性子,连一段甜甜蜜蜜的时光都不可能有。

    而他观应宁和青叶相处,虽不如之前与沈知鹤甜蜜,但也算周到爱护。

    怎么到他这里,就是这样?

    他呆怔着蹲下身,去捡落在地上的碟子,收拾滚落的糕点。

    青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地上滚落的糕点,微微皱了皱眉:“九,你弄撒的?”

    九怔怔抬头,露出一双兔子般通红的眼,将青叶吓了一跳。

    印象中,九虽然生了一张天真柔弱的面孔,却不是爱落泪的,从主动爬床到争宠,还有后来在外故意维持出来的得宠,都明他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子。

    青叶是真想不到他怎么会一个人蹲在这里红了眼睛。

    九却呆呆的看着他,忽然开口道:“姐这次去了合安府,认识了一位长相明艳,合她喜好的郎君,她她喜欢的很。”

    “姐还纵容他在身上留了印子。”

    青叶心里下意识一个咯噔,涌起醋意。

    两个人都是应宁身边的亲近人,最知道应宁虽然看着和善,但若是不喜欢,却并不是一个能纵容人放肆的性子,更何况出喜欢的很这样的话语来了。

    不过青叶又要比九更了解应宁一些,他镇定一下心神,觉得若真有这回事儿,应宁是不可能从昨日回来到今日都还没露出一点风声来的,她护犊子的很。于是很快冷静下来。

    再看了看九红着的眼眶和神思不属的模样,他似乎揣摩到了一点应宁的心思。

    于是抿唇笑:“九,你这是吃醋了呀?”

    九心里一个咯噔,暗自告诫自己。

    他怎么可能吃醋?

    他只是憋屈太久了。想到自己日夜殷勤伺候,偏偏不得应宁一个好脸色,连床榻她都不允许他睡,他爬上床榻,还要被她一脚踹下来。

    不想应宁出去一趟,却来者不拒。甚至还喜欢上了其他郎君,甚至纵容着郎君在她身上留了印子,那是不是在合安府的日日夜夜,他们也是相拥而眠?

    越想,他越是怒气蓬勃,苦涩翻涌,若是那郎君在他跟前,他想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好好看看,到底那人哪里比他更讨她喜欢。

    这样想,他觉得自己只是为自己之前的付出感到不值而已。

    并不是什么吃醋!

    却听见青叶继续道:“可是,我们都是姐的侍人,以后姐也还会有其侍人,或者侧夫,甚至还有新的主夫。”

    九顺着他的话一想,想着一群人围绕在她身边,与她光明正大,同出同进,互相依偎,他脸色就慢慢冷下来,越来越难看。

    青叶却还在讲:“你这个醋坛子可要收敛收敛。不过第一次嘛都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

    他拍拍九的肩,唇边带着包容和指点后背的意味。话落后笑吟吟的离开,仿佛这件事情稀松平常,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留在原地的九拿着盘子的却颤了颤,然后突然从他里滑落,刚刚收拾出来的一些糕点又滚了回去,这回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仿佛他的心一般,不知什么时候高高捧起,却在刚才倏然坠落,然后砸的稀巴烂。

    *

    应宁可不知道她离开以后,青叶还来专门补了个刀。

    她拎着准备好的礼品,去见了沈知鹤,沈知鹤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已经有很明显的弧度,又因是春日,外面的人多了,就减少了出门的次数,现在正在院子里支着摇椅晒太阳呢。

    见应宁来了,忙忙起身,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此行平安吧。”

    应宁笑,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这不好好的吗?”

    她受伤的事儿,除了刚刚被九撞见,青叶知道,她也不准备往外扩散了,省的都结痂了,还要平白无故惹人担忧。

    沈知鹤就放下心,坐回了摇椅,和她了这些日子的事情,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变化。

    他语气平和温柔,谈到孩子的时候更是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眉眼间都是笑意,应宁反而觉得与这样的沈知鹤相处舒适自在,于是就又留了一顿饭,才告辞离开。

    见完沈知鹤出来,她也算无事一身轻,索性也没骑马,在巷子里慢慢往回走,结果就撞上了同样晃悠的归静如。

    归静如看见她目光一亮:“二姐,你回来了。”

    应宁颔首,回了她礼,转身就想默契的分道扬镳。却被归静如拉住了袖子,笑眯眯道:“二姐,别急着走啊,我这正有一桩大喜事要与你商量呢。”

    这话应宁一个字都不信,归静如就是个老狐狸,现在这样半路拦下她,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当即把自己的袖子拉了出来道:“可别,什么大喜事归大人自己留着就行,不必想着我,我这奔波劳累,还忙着回去沉溺温柔乡呢。”

    归静如哪是这么容易好打发的人,之前应宁没回来就算了,她算是无从下。现在被她当街逮到人,那应宁就别想跑了。

    她直接自来熟的挽上应宁的胳膊:“呀,二姐都长大了,不过不就是温柔乡嘛,不必回去,姨给你搞定。”

    她拉着应宁拐了个弯:“云安城中的几个倌馆,二姐喜欢哪一个?我这就去给你结账。或者你不喜欢在楼里,我给你接出来?”

    应宁嘴角一抽,知道她就是嘴上的好听,实际上人抠门的厉害,怎么可能去给她结账。

    更何况归静如一直立身颇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公然狎玩倌的人,更别提陪她上青楼了。

    只是这人也豁的出去,真惹急眼了,应宁也怕她赶鸭子上架,最后真把她架到馆里去了,应宁现在对这种地方有阴影,看见就头疼,于是无奈道:“让我办什么事儿?你就直吧。”

    归静如就笑:“二姐,上巳就要到了”

    应宁当场反悔:“我什么也没听见。”

    归静如只笑:“哦,二姐答应了是吗?我已经与世女商量过了,那我这就去安排了!”

    着脚底抹油,松开就跑了,微胖的身躯根本不影响她的灵活和速度。

    *

    云诏每年的上巳节都大操大办,这些年累计下来,办的愈发声势浩大,也越来越热闹了,无论是年轻的年长的,还是年幼的,每年都和期盼新年一样,期盼着上巳节。

    这是一春天最重要的开头,上巳期间,年轻的女女男男可以互相相看,结成姻缘。这时候也会有各种大大的聚会,大家相约出游踏青玩乐,这也是不少年轻男女一展才艺,累积声名的好平台。

    除了这些,过了上巳,春茶就要开始收获,一切都是欣欣向荣,就更让百姓们期待了。

    只是每年的上巳节,都会由官府选出一行品貌俱佳的女子,在祓除畔浴的时候持柳枝,沾花瓣水点头身,为大家去灾祝福。

    这一行人的名额都是非常抢的,因为荣耀且风光,可以一下一跃成为云诏的名人,不仅前程光明,也会成为闺阁公子的梦里人,长辈眼里结亲的热饽饽。

    因此每年为名额之事,各方都要争抢许久,一行人中的领头人,都是打破头都要抢的名额。

    归静如这些日子为选人这件事情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嘴皮子,早就累了。

    现在好不容易选完人了,这些人又开始争领头人,都斗得快要起乌鸡眼了,她是烦不胜烦。

    于是一看见应宁,就打起了应宁的主意,让她去当领头人。

    回去路上,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再合适不过。

    一是因为应宁容貌出众,她过去就是凭着这张脸,也能杀出一条生路,毕竟百姓最看中的就是脸了。

    二是应宁身份贵重,只要往那里一站,知情识趣的都会噤声,其他不服的也要顾忌两分,不敢吵闹。不然她们各自家里和部族大概要再次尝尝年前的下马威了!

    这下,有了顾忌,她看看谁家还敢蹦跶。

    若是不敢蹦跶,她这耳根子不就是清静下来了。

    她是十分满意,应宁却苦恼的扶额叹息一声。

    因为她是参加过上巳节,只是之前年纪也没入选过,但是因为一幅好容貌,她上次跟随出游踏亲的时候,都快被香包和帕淹没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还要比上次更出风头,她再不自恋,都为自己感到忧虑。

    因此回府是情绪恹恹的。

    只是她刚进屋,就见九失魂落魄的在她寝卧里收拾东西,见她回来,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看清她恹恹的情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然后视线又迫不及待的移开,有些躲躲闪闪不敢看的样子。

    更是垂着头行了礼,匆匆跑出去了。

    应宁瞧得稀罕,正想找个人问问,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外面虽站着侍人,却并不亲近熟悉,一时间心里反而生出一点寂寥。

    不过她很快甩开这点思绪,觉得上巳节过去可以回明昭城继续当她的棋先生,或者可以大大方方找应文雪专门要个差事做做,只管一项,不做笼统的杂事了。

    琢磨起来,干脆去了书房专门规划一下要做什么。

    跑出去的九却是心慌意乱。

    他看着应宁刚才的神情,竟然不由自主的在想,她兴致不高,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合安府的郎君?

    一时想起这些,一时间又想起青叶的话,有些不愿承认的事实也慢慢清晰起来,心理挣扎才在屋里待不下去,匆匆离开。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明明是抱有目的不是吗?可是他的目的毫无进展,他整个人仿佛就要栽在这里了。

    他在墙根处蹲下,定定的发了好一会呆,眼神却慢慢的坚定下来。

    他不能这样,女子的情爱,欢喜,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绝不能沉溺于此,他要做出一番成绩给人看。

    更何况应宁对他一点也不在意,不是吗?他为什么还要为此困扰?

    从现在开始,他要收敛那些不该有的情愫,认认真真的做任务。他之前的方向走偏了,他现在就要把慢慢的把一切拉回正轨,走向他的目的!

    绝不让自己栽在应宁的心里,而是让应宁栽在他的心里!

    他目露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