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正文 74. 第七七十四 乱起
    应宁先是在纸上画了两个侧脸,只是她笔下画里的侧脸的轮廓走向,从额头到鼻梁,再从鼻梁到唇瓣,到下颚,竟然大部分相似。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是什么人作了两幅同样的话呢。

    应宁画完以后也抛下笔。

    她现在也有点乱。

    她不知道自己笔下的东西是不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她的一些臆测和对于南方身份的猜测,让下笔时有意识的往那个方向去靠。

    她在记忆里检索人脸的时候,偶然发现于南方和那个她见过两次面的军师轮廓有些像。

    因为发现了这一点相同,他还特意仔细回忆了两个人的面容然后在脑海里再次进行对比只是越是进行对比,就觉得越是相似。

    虽然两个人的五官面部截然不同。

    但当她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时,除去不同的五官面部,她觉得这两个人的轮廓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当她提笔真正画出来的时候,又觉得有些荒谬。

    因为两个人她都有近距离的接触过,甚至是亲密的接触过,当时在两人身上可没有发现半点相似的地方。

    第一是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第二就是两个人的面容不同,性子也完全不同。

    那个军师冰冷淡漠,并不是个爱话的,虽然当时两个人起冲突的时候做的一些事情让应宁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但她也清楚的记得那个军师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但于南方呢,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眼里的陌生是真真切切的,友善和热情周到也是真真切切的。

    而且这种性格不只是对应宁,他对着其他人也能侃侃而谈。

    比如云诏府的知府归静如就会对他有印象,上巳节的时候,她在台上也看的清清楚楚,于南方与其他的商人也能打成一片。甚至他在云诏没有待多久。却能够取得资格,然后和一群本土商人热热闹闹的来接受去灾祝福。

    性格上来和军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但是这样想,应宁也会有犹疑,会不会这就是装的呢?

    毕竟在这之前她也没有想到,于南方竟然有胆子就把她带出云诏,甚至底下有这样走私牲畜的生意。

    她有些纠结烦躁,穆游就握了握她的:“别想太多,我们仔细查查看就是了。”

    “这里的其中一个人我认得,就是前夜里出现的那个人对吧?”

    虽然夜里于南方带了一个面具,但是穆游因为厌恶对这个人还是印象深刻。

    “另一个人是谁呢?我们可以直接去调查。去接触他们认识的人,然后查访。把这两个人的行踪找到,事情的真相总会明白的。”

    应宁就苦笑了一声:“另一个人失踪了,你知道前不久的合安府的事情吧。”

    她点点画上的其中一个女子:“她就是合安府当时叛乱的那群人中的军师。”

    “后来招安的时候,因为首领赵大成的背叛,和另一个叛乱的猛将八牛一起跳入池子里,后来就失踪了。”

    穆游皱紧了眉头。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应宁有些惊疑不定和烦躁了。

    如果军师真的是于南方,于南方里又有着这样一个赚钱的生意,底下还养着一群高,那合安府的叛乱就不是偶然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能在合安府发生一次,如果策划得当,其他州府也是不是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呢?

    看看合安府就知道,经历过一次叛乱,不仅整个州府的秩序全部被打乱,就连对朝廷的信任和统治也是会产生极大危害,但这仅仅只是上位者关心的东西。

    作为真正生活在底层,每天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百姓来,活着且活得安稳富裕才是她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叛乱来临时,她们不仅每天要提心吊胆保护自己的生命,也要接受家人在战乱中失去性命,甚至因为战乱引起的生意萧条,和无心做农,导致一整个州府其他行业都陷入低迷甚至停摆的恶循环。

    这会让很多家庭因为失去粮食和收入来源家破人亡!在叛乱平息之后,她们又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抚平心上的伤痕,或者将家里重新撑起来。

    穆游抱了抱应宁:“只要是人,留存过肯定有痕迹,我们一点一点的细细去查就是了。”

    “而且这个军师失踪了,她身边一同失踪的还有一个叫八牛的,我们也可以找找这个人。”

    “甚至于南方也可以找一找,毕竟他是昨晚匆忙离开的,到现在为止也应该跑不了多远,府衙也一直追寻着,我们完全可以先拿下他。”

    应宁点点头,就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眷恋的蹭了蹭:“谢谢你陪我。”

    这个时候有人话,很明显的减轻了她心里的焦躁和疑虑带来的不安。

    穆游就侧过脸,然后用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也会一直保护你。”

    他自觉比应宁大,应宁又看着瘦削矜贵,所以本来就认为自己是该照顾保护应宁的。

    应宁就弯了弯眼睛,也侧过头,直接亲在了他唇角:“你的!”

    穆游有些无奈的宠溺:“我的,会一直都做数的!”

    他觉得应宁亲近后确实很有些不同。

    他初初看她时,她高高在上,是个金贵的众星捧月的姐,仿佛娇不可攀,轻易就能让人生出自卑之心。

    可是接触之后,偶尔跳脱,偶尔恶劣的让人牙痒痒的无奈,会很像个孩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总想要宠着纵着。

    但这种变化和不同是令他高兴喜悦的。

    为这样被依赖喜欢着的特殊。

    既然注意到了异常,应宁心里也是一个容不得侥幸的人。两个人就决定要往镇上县衙里去,尽早的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给在镇里停驻的知府,让府衙那边注意起来这件事情,然后进行防范。

    最好是连着最近州府里的异动一起监测起来,避免发生合安府的事情。

    两个人当下就骑着马往镇上去了。

    只是当两个人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守门的年轻衙役中的刀往前一横:“现在全镇戒严,捉拿贼人,府衙里的大人们概不见客,你们回去吧。”

    全镇戒严?

    应宁微微一怔,她和穆游一路进城来的路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呀,甚至相比起上次来这里的感觉,还觉得周围的衙役少了呢,进城的时候也没有受到额外的盘查。

    不过也许是暗桩?

    应宁迟疑的想,然后就直接拿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身份令牌:“你去通禀一下吧,我是长乐亲王府的二姐。有要事要见你们知县或者知府。”

    令牌上龙飞凤舞的勾画了应宁的名字。

    哪想衙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长乐亲王府的二姐?你这样的?走走走,行骗离远一点。”

    她哪里不像长乐亲王府的二姐了?她低头看自己,哦,身上原来还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衫,昨夜置办的那身行头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就连头上的金钗也拔了收好,除了身上的细皮嫩肉,确实哪里都看不出来自己是长乐亲王府的二姐。

    应宁就有点无奈的和穆游对视了一眼。

    衙役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穆游,然后她的目光里多了然:“哦,你们也是来求情的是吧?”

    她眼里多了点同情和无奈,眼里甚至有点黯淡:“你们带了多少银子?”

    “银子带的少,就不要进门了。”

    “你们妻夫两个都穷成这样了,进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之前进去的几个,哪怕是落魄身上的架势也比你们足多了。”

    应宁和穆游被她的一蒙,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见客吗,结果之前竟然进去了好几个,竟然还疑似带着大量的银钱?

    应宁瞬间就想起来那些商人。

    她面色微沉,难道这事情刚刚过去一夜?

    竟然就已经发酵到来打通关节了吗?

    只是县令是怎么敢接待这些人的?

    应宁索性直言:“我和她们不同,这个令牌是真的,你拿进去通禀吧,你们县令应该认识。”

    衙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两个人,又看了看里的令牌,迟疑了一下,眼里甚至有点为难惧怕:“好。”

    如果这块令牌是真的,按照长乐王府的家风来,她刚才的那些话会不会

    她脸色一片惨白,提起来的脚步也变得格外沉重。

    不过她还是转身往里走了,只是就是这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杀了这些狗官!”

    一边,一边就将衙役冲倒了,里的匕首从衙役的后腰直接捅了进去,然后狠狠拔出来。

    鲜血淋漓!

    应宁和穆游甚至来不及反应和救援,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这仿佛是个引子,一瞬间周围都闹哄哄的,似乎有无数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直向县衙包围过来。

    穆游的脸色变得严肃,他紧紧握着应宁的,猛的后退:“我们直接进去!不能在这里耽搁。”

    已经有人冲她们来了。

    似乎见她们之前和衙役交谈,又都细皮嫩肉,被认成一伙儿的。

    应宁点头,只是看着地上还在汩汩冒着血,大喘气的衙役。

    她弯腰将人捞了起来,往县衙里面退,一边退一边低声道:“你如果还有力气,就将你的伤口扎紧了。”

    还记得这个衙役之前眼里的情绪,这是一个和高衙役不同的人,大概是还年轻,虽然向现实妥协,但并没有被这世道完全打磨完。

    衙役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会了,紧紧咬牙,借着应宁的力道微微靠着,直接将外袍用牙咬着撕了下来,往身上的伤口勒紧。

    三个人迅速进了县衙,穆游快后面的人一步,江县衙的门抵死拴上,这是他道:“这坚持不了多久。”

    外面人多势众,到时候就是靠人力推,也会把这扇门推开的。

    应宁点点头,问衙役:“你们的人呢?不是全镇戒严。”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毫无所觉。

    哪里想到衙役竟然摇了摇头:“全镇戒严,只是县令的,其实那些姐妹都去一一通知商户了。昨夜知府大人抓了交易的现场,是要严查严办这件事,夏天就通知他们提前过来打通关节,拿一个安全的名额。”

    所以她刚刚才会误会应宁和穆游。

    衙役虽然虚弱,但还是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但应宁听着这个过程都愣了一下:“拿安全的名额。”

    衙役苦笑,有无奈,也有低落:“是,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所有商人都抓起来的。”

    自然也会有“安全”的名额。

    应宁只觉得荒唐:“她怎么敢的?”

    这个时候,县衙的大门已经被撞的轰隆隆响了。

    甚至根本没有坚持两下,就在应宁三人面前直接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