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香江当神算[玄学] > 正文 64. 第 64 章 特殊的小偷
    9月2日,这是个值得记念的日子,也是苏念星在香江待了大半年给人算卦唯一一次滑铁卢。倒不是她算得不准,而是她在找到犯罪嫌疑人之前,压根找不到可以让她算卦的对象。

    这是怎么回事呢?事情要从三天前起。

    一大早冰室迎来高峰,苏神算冰室的笼包登上香江美食十大排行榜。

    众所周知,香江美食有元朗老婆饼、流浮山生蚝,西环糖水,深井烧鹅,长洲海鲜,南丫岛虾糕,沙田乳鸽等等,一直以来铜锣湾最为出名的是购物圣地和钵兰街夜总会,在吃食方面没有代表性食物。

    报纸上有多位美食家评选,苏神算冰室笼包当选香江十大美食之一,并且当仁不让成为铜锣湾代表性食物,苏神算冰室的笼包直接卖脱销。

    苏念星不得不把昨晚多包的两百屉笼包全部出售,才对得起这么多食客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

    到了十点半,客人才渐渐减少。

    “真累啊!”阿喜累得腰酸背痛,早高峰这段时间他是最忙的,既要帮忙送吃食和端粥给客人,还要负责擦桌子。

    苏念星也累得够呛,她想多招员工,但是冰室太了,多一位员工地方转不开,就只能给阿喜发红包犒劳他。

    阿喜得知有红包拿,立刻腰不酸,背不疼,跑去门口招揽客人了。

    阿珍闻言就笑,“我看他还是不累!就会装可怜。”

    苏念星到后面盘点库存,阿喜在外面喊她,“老板!”

    苏念星点了一半,硬生生被他打断,阿香婆忙道,“我来吧。他有事找你,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苏念星只好放下头的事情,走到冰室门口。

    只见阿喜旁边正站着一位老人家,对方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却眼巴巴盯着冰室,想进来又好似在顾忌什么。

    苏念星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阿喜指了指老人家里的报纸,“他来买笼包,但是没带钱,站在这儿一个多时了。”

    苏念星微微一怔,看着老人家的穿着,瞧着挺齐整的,不像没钱的样子,难不成来时忘记带钱了?

    她示意阿喜扶老人家进来。

    阿喜点点头,将人扶进店里,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把刚刚出锅的笼包放到他面前。

    老人家有些局促,捏着空空的口袋,声音低不可闻,“我没带钱。”

    他应该不是穷苦人,“没钱”时整张脸都红透了。

    阿喜笑了,“没事儿,我们老板请你吃。”

    老人家立刻道谢,颤巍巍地拿起筷子,一口咬下去,新鲜的肉香扑面而来,再加上丰盈的汁水让人口齿生津。

    “好正啊!”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苏念星也忍不住笑起来,阿香婆和阿珍去菜场买菜,她到后厨帮忙。

    为了保证笼包的新鲜口感,他们只提前一天包好。

    等她帮忙把活好的面全部切成面片又到了前面盘点早上盈利。

    今天一早生意火爆,盈利非常可观,报纸的余温至少可以维持三四天,明天还可以加量。苏念星抿了抿唇,会心一笑,眼睛突然往前面一喜,“咦?招财猫呢?”

    香江人做生意最讲究好意头。比如家家铺子都会摆一个招财猫,或是种发财树。

    苏念星没有时间养竹子,所以她买了一个招财猫,通体金色,左“招财进宝”,右“生意兴隆”,脖子挂着金铃,模样憨态可掬。招财猫举左表示招福;举右则寓意招财;两只同时举起,代表“财”和“福”一起到来的意思1。她买的招财猫举右,每隔几秒就摇一下。

    阿喜正在擦桌子,听到她的问话随口回答,“不就摆在柜台吗?”

    苏念星示意他快看,“没有。”

    阿喜听到招财猫不见了,帮忙一块找,左看看右看看,连抽屉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

    “怎么会不见呢?这玩意儿还有人偷啊?”阿喜有些不理解。虽然它看起来金灿灿的,但是跟金子没有一丁点关系,材质是铜的,而且还是空心的。不值什么钱。

    苏念星觉得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店里丢东西了。

    “你再找找!”

    阿喜点点头,将前面翻遍了,其实一目了然,也没什么好翻的,就六张桌子,多了一样东西一眼就能发现。

    “你们找什么呢?”阿珍和阿香婆拎菜进来,见两人找来找去,有些好奇。

    阿喜看到她回来了,就像找到了组织立刻问她,“招财猫不见了,你走的时候,它还在吗?”

    阿珍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柜台,那儿空空如也,招财猫不见踪影。她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了,“不知道啊。”

    阿香婆也摇头自己不记得了,“兴许早上那会儿就丢了。那时候客人太多了。我们都忙不过来。”

    “谁会偷这东西呢?”两人将菜放到后厨也帮忙一块找。他们连后厨也一块找了,愣是没找到。

    阿香婆揣测起来,“会不会是冰室生意太好,别家嫉妒,所以派人来偷我们的招财猫。”

    苏念星被她的揣测惊得“啊”了一声,惊讶看着她,“嫉妒我生意好,不应该是挖厨师墙角吗?怎么会偷招财猫呢?”

    偷招财猫有什么用!她被阿香婆的异想天开逗得忍俊不禁。谁知其他人却觉得阿香婆的猜测很靠谱。

    李师傅还起自己以前工作的地方,刚开始生意很好,后来竞争对看他店里生意太好,趁他忙着招揽客人时,把发财树用热水浇死了。生意一落千丈,最后关店歇业了。

    阿喜也起一件事,“我前一个老板喜欢养锦鲤,客人每次过来都喜欢看它。后来竞争对趁老板不注意把供氧阀关掉。锦鲤都死了,后来再换锦鲤,生意再也回不到从前。”

    阿珍之前在一家公司当前台,竞争对趁着过年放假,把她公司对联上的“财”字给挖走了。

    苏念星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商战吗?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啊?

    “那我的招财猫被谁偷了?”是隔壁卖港氏奶茶的奶茶王?还是街角第一家卖叉烧的张记?亦或是卖牛腩面的靓仔?

    众人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他们早上有过来买吃食吗?众人齐齐看向阿珍,阿珍摇头,“早上那么多客人,我哪记得。”

    怕老板嫌弃自己工作不认真,阿珍立刻提议老板算一卦。

    苏念星在众人面人逡巡一圈,算个屁啊。除了她自己惦记招财猫丢了,其他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人或事,她怎么算?她是能医不自医。

    阿香婆见她摇头,猜到她算不出来,于是忙打圆场,“算了吧。你算一卦一千港币呢。那招财猫才几十,太不划算了。”

    她叮嘱大家以后谨慎些。

    苏念星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扭头又去买了一个招财猫。

    翌日一早,那位阿公又来了,苏念星原以为他又没带钱,谁知他等店里不怎么拥挤时,进了店,点单后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百港币递给她,“你家包子太香了。我要一屉包子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苏念星点头“好”。一屉包子四港币,一碗皮蛋瘦肉粥两港币,收零九十四港币。

    阿公接过找零,找了位置坐下。

    阿珍看着阿公,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她压低声音问,“昨天他没带钱,你请他吃饭,他现在有钱,为什么不把钱还给你?”

    苏念星失笑,“好了请他吃的。怎么能收钱呢?”

    阿珍撇撇嘴,现在有钱,不该把钱还了吗?这老人家不厚道。

    阿公吃完早餐走了后,没过多久,来了一位客人想算卦。

    苏念星示意对方先找位置坐下,她到抽屉拿工具,谁知这一翻,不得了,她的三枚铜钱没了。

    阿喜见苏念星翻来翻去也过来帮忙。两人找了好一会儿就是找不到。

    苏念星只好放弃六爻金钱卦,改用测字、掐指和相来帮客人。

    送走客人后,苏念星一阵翻箱倒柜,就是没找到铜钱。

    “哎呀,见了鬼,怎么又丢东西。难不成我们店藏了偷?”

    阿喜左看看,右看看,“这怎么可能。店里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

    阿珍和阿香婆回来了,听又丢了东西,两人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东西不值钱,但是好心情都给败坏了。

    “肯定是竞争对偷的。”阿珍笃定,“兴许是之前偷招财猫不管用,所以这次换成了铜钱。毕竟我们冰室生意这么好,除了东西做得确实好吃,也因为老板算卦准。他可能以为你没了铜钱,算卦就不怎么准了。”

    苏念星总觉得这个推理不靠谱,“经常看我算卦的街坊都知道,我看相最准。”

    “但是看相不用工具啊?他没得偷,只能退而求其次。”阿珍摊了摊。

    其他人也觉得阿珍这个猜测靠谱。

    阿珍看向阿喜,“从明天开始,你一定要好好盯着那几个人,要是他们来店里,一定要打起精神,最好来个人脏并获。我也会盯着收银台上的东西。”

    阿喜自觉这是两人第一次通力合作,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于是到了第三天,阿喜眼睛瞪得像铜铃,时不时就盯着嫌疑人。

    阿珍则紧紧盯着收银台上的招财猫。

    老板已经把抽屉锁上了,偷不成算命工具,就只能偷招财猫,所以她只要盯着招财猫就行。这东西个头不,藏在衣服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是等早高峰过去,他们聚在一起,招财猫没丢,倒是牙签桶少了。

    阿喜瞪了一早上,眼睛都瞪红了,“肯定不是奶茶王,我一早上盯着他,他付了钱就没再接触过收银台。吃完东西就走。其他嫌疑人没有过来吃饭。”

    阿珍揉了揉头发,“怎么会丢了牙签呢?这东西可以算卦吗?”

    苏念星从来没听谁用牙签算过卦,“有没有可能不是竞争对干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不承认,这次可能老板是对的。毕竟没有哪个竞争对会偷牙签搞商业竞争。

    就在这时,梁督察从外面进来,要一份早餐。

    看到他,苏念星眼睛一亮,请他帮忙破案。

    梁督察一口答就应。听了他们七嘴八舌将丢失的东西和猜测完后,他也觉得不是竞争对干的。

    “那是谁干的?”

    梁督察没有给出人名,而是道,“肯定是三天里都来店里吃饭的人干的?”

    阿喜失笑,“这不是废话嘛。我们不记得哪些人三天都来了啊?”

    他挠挠头,“我倒是记得有个阿公这三天每天都来吃笼包。”他顿了顿,“但是街坊们也经常过来吃饭。”

    梁督察补充,“这个人之前没来吃过。否则他不会等到现在才偷。你们想想,有哪些客人这三天来店里吃饭,而且又是新近才出现的。”

    阿喜眼睛一亮,“就是那位阿公。”完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那位阿公看起来很有文化,不像偷。”

    苏念星回想那位阿公的样子,“确实不太像。”

    梁督察看了眼四周,“我建议你们装个监控。”

    苏念星揉了揉眉心,装个监控要一万多呢?她连电话都不舍得装,又怎么会舍得装监控呢?

    送走梁督察,苏念星提醒阿喜和阿珍,“我们先按照梁督察的,盯着这三天常来的客人。”

    阿喜和阿珍点点头。

    又一日,客人依旧那么多。这天注定与平日不一样。阿喜和阿珍神经紧绷,任谁三天内被偷了三回东西,都没办法镇定。

    苏念星将一屉包子和粥送到桌上时,dse的e姐过来定中午的奶茶,看到阿公,她愣了好几秒,“咦?这不是陈老师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公看到e姐,疑惑看了她半天。

    e姐见对方不认识自己,忙坐到他对面,“我是佟文淑,以前在兴智中学当老师,你是高级教师,我还听过你的课呢?”

    陈老师恍然大悟,“你好像辞职了吧?”

    e姐点头,“对,我到了dse当辅导老师。您这是退休了吧?”

    陈老师颔首,“嗯,退休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这家笼包是香江十大美食之一,我就过来排队。”

    e姐拧眉想了半天,“我记得你家好像住在深水埗啊?你跑这么远吃早茶?”

    陈老师半点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很荒唐,“退休没事可干,出来溜达。”

    e姐点点头,与他闲聊几句,定了奶茶就离开了冰室。

    苏念星怎么也没想到这位阿公居然是位老师,怪不得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有涵养的样子。

    阿喜偷偷靠近阿珍,“我就吧,肯定不是他。这可是老师,怎么可能偷东西。”

    香江老师是高收入群体,社会地位不低,尤其这位曾经还是高级教师,退休金相当可观,头不太可能缺钱,犯不着偷东西让自己丢脸。

    阿珍也认可阿喜的判断,“盯着其他人。我就不信不装监控就抓不住偷。”

    一早上苏念星等人都盯着收银台,之前台上摆了许多东西,现在只放了几样显眼的东西,比如:招财猫、牙签、收银和酒。

    一波客人来,一波客人走。收银台东西始终不见少。

    阿喜刚开始还能回头瞅几眼柜台,可忙着忙着,他就没功夫回头看,而是专心致志擦桌子送餐了。

    就在他忙得晕头转向时,突然传来老板略带暴躁的声音,“站住!”

    店内仅剩的食客探头看过去,互相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老师局促地看着大家,身体紧绷,一动不动站在原处,苏念星走过去,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珍看着两人,再看看柜台上的东西,招财猫没丢,牙签也没丢,收银更不可能丢,倒是酒少了一瓶。

    街坊们雅雀无声,全都看着陈老师怀里揣着瓶红酒。

    阿喜也惊呆了,他前脚刚不可能是陈老师偷的东西,后脚就被打脸?

    他有种被欺负的愤怒,他几步冲到陈老师面前,“你那天没带钱,我们老板好心好意请你吃笼包,你不感激就罢了,你还偷东西?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

    陈老师怔怔看着阿喜,“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吃过笼包?”他将怀里的红酒抱得紧紧地,“这是我的红酒。”

    阿喜直瞪瞪地看着对方的脸,好似想撕开对方的面皮,更想质问他是怎么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他几乎是被气笑了,一把抓住红酒,露出下面的贴纸,“你看这上面写着什么?苏神算冰室。”

    街坊们哗然,纷纷指责陈老师不该这么做。

    “人家打开门做生意,你偷东西?也太可恶了吧?”

    “年纪一大把,还偷东西!真给我们老人家丢脸!”

    “你穿得这么好,怎么还偷东西?”

    指责声几乎响彻整间冰室,外面的行人听到这边有热闹可看,纷纷挤进来看热闹,街坊们也闻讯赶来,听最新的八卦。

    e姐听到同事陈老师出事了,跑到冰室就见陈老师被众人指责后,像个无措的孩趴在墙壁,嘴里呢喃着“我没有偷东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把街坊们拉开,问苏念星怎么回事。

    苏念星把陈老师偷东西的事了,“之前我还丢了招财猫、铜钱和牙签。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偷的。但是红酒我刚刚抓个正着。”

    她刚刚站在柜台前发现陈老师吃完饭并不是直接离开,而是走到柜台前又买了一笼包子,等他转身时,收银台少了一瓶酒,当时只有他一个人过来,偷只能是他。所以她才把他叫住。

    街坊们也纷纷给苏念星作证,“红酒就是从他怀里找出来的。还是老师呢?他就是这么成为高级教师的?”

    e姐怎么也没想到陈老师会干这种糊涂事。她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街坊们不可能冤枉陈老师,他们无冤无仇的。

    e姐示意大家先别激动,“我来联系他家人。你们等等。”

    苏念星示意街坊们散开,别堵着陈老师,这么大年纪可别在她店里出了事。

    街坊们自动让开,不再盯着对方看。

    e姐去隔壁借了电话,陈老师的儿子在一个时后赶到,进来后就给苏念星赔礼道歉。看得出来,对方事业有成,是个有地位的人,对老父亲的行为觉得很羞耻,“我老豆以前工作很认真,可能是退休后太无聊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回事?”

    他得语无伦次,苏念星得到赔偿,也没有多计较,“偷东西到底是不对的。你还是好好跟他吧。”

    虽然东西不值钱,但是这事很窝火啊。

    陈老师儿子点点头,扶着老父亲离开了。

    下午梁督察带着妹妹一块过来吃晚饭。

    梁督察问苏念星,有没有抓到贼?

    苏念星把情况了。阿喜给梁督察道歉,“是我太想当然了。我以为他有身份,还是位老师,不可能偷东西。谁知人品跟职业没关系。”

    梁督察失笑,“你又不是警察,没想到也很正常。”

    阿喜提起这事就气,“我们老板还请他吃笼包,他不感激就罢了,还没有这回事。做人怎么能这样?!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教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样。”

    梁雅静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阿喜这句话,拧了拧眉,“你他不记得你们请他吃笼包?”

    阿喜颔首,“是啊。他还没有这回事。也就三天前,这不是睁眼瞎话嘛。”

    梁雅静却定定看着他,“或许他没有瞎话。而是他不记得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啊?不记得?三天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梁雅静点头,“阿尔茨海默病又称老年痴呆,前期表现会与本人行为完全不相符。常见的行为包括:第一认知能力的下降,比如记忆力下降。第二日常生活能力的改变,比如原来能够穿衣,现在不行了。第三精神行为的异常,比如偷东西。2”

    苏念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怪不得e姐听到陈老师偷东西时那么震惊。原来他并不是惯犯,而是生了病。

    “偷东西常见于阿尔茨海默病第一阶段。我建议你们通知陈老师的家属去医院检查,兴许能够缓解病情。”

    阿尔茨海默病不能治愈,只能缓解。

    苏念星将这事告诉e姐,对方又通知了陈老师的儿子。

    没过几天,陈老师的儿子过来感谢苏念星,他父亲真的得了阿尔茨海默病,“都怪我,父亲接二连三偷人家东西,我只觉得他给我带来麻烦,居然没意识到他可能生病了。”

    苏念星只能劝他想开些,现在知晓还来得及。

    街坊们得知陈老师生了病才会偷东西,一时间都怔住。

    有些人不解,“为什么生病会偷东西?”

    陈老师儿子解释,“他出现轻度认知功能障碍,由于记忆力下降,容易遗忘,他就以为那些东西是属于他的,但是在我们看来这是偷窃。”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家忍不住同情陈老师儿子,纷纷安慰他。

    “靓仔!你老豆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听捡豆子可以缓解病情,你可以让你老豆试试。”

    “也可以打牌、下棋,多动脑子。”

    苏念星拿了两屉笼包递给陈老师儿子,“你老豆很喜欢吃我家的笼包。让他以后来我家吃吧,要是再拿东西,你帮我送回来就行。”

    陈老师儿子接过来,冲大家感激地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街坊们齐齐摆,“不麻烦。”

    看着对方离开冰室的背影,街坊们忍不住伤春悲秋,“谁能想到好好的人居然会得这个病。太可怜了。”

    “是啊。人还是不能闲下来。”

    “不是人不能闲下来,是脑子不能成摆设!要动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同情陈老师儿子,家里有个老年痴呆,这辈子都别想升职加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