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 > 正文 113. 经方大师 建议他名来苏北找一个谢芸的名……
    京师中医药大学来的这群名医大家们都见识过谢芸拿出来的药方有多么厉害,因而这会儿看谢芸写的医案的时候,他们心里都没有半点儿轻视。

    第一眼看,就觉得这医案写得很认真,不仅继承了古时名医们那种详细记录还分层次记录的方法,谢芸还在每个诊断后面都写上了她的用药。

    最后合方的时候,谢芸是把不同症状需要用的药材组合在一起,再利用药物的君臣佐使来调配剂量,并将一些功效相近的药材进行合并,尽量精简药方。

    根据谢芸的医案来看谢芸开的方子,用药精准不,思路也是一目了然。

    周自渡教授这下明白为什么看不懂五虎两仪口服液的药方配伍了,因为他沿用的是祖传的那一套思路,先找到历史名家治疗这一类病症时惯用的方子,然后套到眼前的患者身上,再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而谢芸是针对患者量身定制一套药方,配制中成药的时候,谢芸则是在那些繁复的药方中精挑细选,挑出一张药方里最具有精髓的药材。

    京师中医药大学来的名医名家们都在通泰堂里开了眼。

    “嘶,这得多么高深的诊脉学功底啊,靠着脉诊就能判断出这么多的病来。”一个老专家。

    另外一个老专家道:“不只是诊脉学的功底足够硬,她的用药功底也很扎实。一般人哪里敢像她这样天马行空地用药?最后合方时对药材的掌控,更是可以妙到毫巅,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还有专家看完谢芸的医案之后,直接建议周自渡把谢芸给挖去京师中医药大学的,“周校长,面对方剂学搞得这么明白的真专家,我这点方剂学的本事实在不敢拿出来献丑啊你把谢大夫挖去咱京师中医药大学来讲方剂学吧,我就不误人子弟了。”

    这位专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方剂大师,张忠林教授,医圣张仲景的嫡系后人。

    周自渡校长一听,立马安抚张忠林教授道:“忠林啊,你可千万不能这么,你的方剂学造诣也是很高的,同谢大夫的方剂学造诣各有千秋。你是华夏方剂学领域的集大成者,不管是哪个派系的方剂学,你都有丰富的阅历,用到的时候信拈来,而谢大夫的方剂学更像是神来之笔。”

    “她这一套很厉害,可真要是教学生的时候,我担心学生很难学会,而你的授课已经很系统了,虽培养不出神医,可我们京师中医药大学为社会输送的中医药人才都是合格的传承者,前几年虽然开方用药时略微稚嫩了些,但磨炼上几年,哪个不是一名好医生?这里面都有你的功劳。”

    张忠林教授摇头,“我脑子里的那点东西,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嚼前人嚼得没味的东西,哪像是谢大夫这一套,她诊断的病人,全都是她自己诊断的,病情是她判断的,药方中用到的每一味药都是她深思熟虑过之后觉得最合适的,哪像我开的那些方子,全是借古论今的夹生饭。”

    “周校长,我也劝你尽快同谢大夫谈谈,这样的人才,我们京师中医药大学不能错过。她的才能已经充分展现出来了,若是被地方中医药大学挖走,我们如何对得起校名上的最前面的那两个字?”

    周自渡校长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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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谢芸送走排队的最后一个病人后,周自渡校长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谢大夫,我们京师中医药大学来,是希望你能加入京师中医药大学,与全国奋斗在岐黄领域的同行一起,共同努力,一道为重现中医药的辉煌而奋斗,一道为护佑华夏生民的健康而驻守。”

    若是放在之前,谢芸还会心动一下,可她现如今已经同花溪医学院和协荷医学院搭上了线,虽然没有被聘任过去,可关系已经十分不错了,她也不是很缺少这么一份工作。

    如果她加入到大学里,肯定得去上班,不能光领工资不干活。

    可这班得出远门啊甭管是去京师还是去蓉城,都免不了一通舟车劳顿。

    谢芸这会儿已经冲动不起来了,她问周自渡校长,“周校长,需要我做什么?如果只是挂个名的话,我没什么问题。可如果让我实际地去开展教学活动,你看我现在的状态”

    谢芸捧了捧自己的肚子,“马上就要生了,生娃之后几年,怕是也会被娃给拴着,出不去啊!”

    周自渡校长,“可以先来我们这边挂个名,不方便去京师也不要紧,后续时成熟的话,可以在苏北建一个分校区,或者是研究院之类。”

    “中医研究本来就具有地域性,不同地区的环境不同,人体内的病症也有明显的地域差异,本地的中医往往有更丰富的经验以及判断能力,外来的中医反而会不适应,也没有一脉相承的经验来佐证。”

    “京师中医药大学想要发展,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各地的经验与逻辑,然后辩证地去看,去学习,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将医术分为个三六九等,搞学术派系,盲目拔高自己的水平,还贬低同行的能力。”

    “除此之外呢,我个人还希望,谢大夫能给我们校报上提供一些稿件,阐释阐释自己对中医药的理解,总结归纳一些自己觉得很有亮点也很有代表性的方剂,分享一下自己最近得思考与收获,给广大同行们点一盏指路明灯。”

    谢芸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找到了自己的道,也找到了打破那层壁障的路。

    著书立,让自己在泰山坊中学到的医药知识帮助更多的人。

    唯一的难处是天照脉术的诊断技术不好传授出去,所以怕是别人学到他的用药逻辑也很难精准地把握药物的剂量。

    这个问题在谢芸心里打了几个弯儿,谢芸就有了主意——她可以利用医院里常用的各种检测设备来。

    检测设备提供的结果都是各种数据啊!

    谢芸记得自己当初在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的时候,就收集到不少患者的检测报告来着她打算把那些检测结果好好分析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外物’,来帮普通的医生也找到一个堪比‘天照脉术’的助力。

    谢芸痛快地答应了周自渡校长的建议。

    周自渡校长一行人在苏北待了四天,同谢芸探讨了五虎两仪口服液以及通泰肠毒清这些药的配伍逻辑之后,又讨论了几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些名医大家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那些与他们关系好的患者,建议患者往苏北走一趟,找谢芸去给试着治治看,这些都是他们尽心尽力地治过之后没能治好的病人。

    有好些病症,名家医案上也记载过类似的病例,明明已经学到了人家的药方,还结合病人当下的情况进行了药物剂量的调整,可就是看不到治疗效果这让很多名医大家都感觉到挫败。

    挫败又找不到缘由,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药材质量变差了,不如当年的药材好之类。

    现如今,这些中医大家们想让自己的患者去找谢芸碰碰运气,万一治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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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芸终于等来了王萍提起过的那个病人,还是王萍给领来的。

    谢芸都没给那人诊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病人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问王萍,“怎么现在才把人领过来?”

    王萍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同谢芸,“之前是找到了首都那边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专家,在首都治了一个多月没看到效果,前几天才刚回来,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结果给他治的那个专家突然联系他,建议他来苏北找一个谢芸的名医。”

    谢芸对上王萍的目光,嘴角也跟着一抽,“这么巧呢?谁给他介绍的?不会是京师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吧”

    “正是,经方大师张忠林教授,你认识?”王萍这会儿看自家老友,感觉谢芸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迷雾,她根本看不清楚。

    但有一点,王萍心里很确定,自家老友肯定不是当年在药房里表现得那般简单。

    谢芸答道:“前几天京师中医药大学的周自渡校长才带着一群教授过来找我交流,让我去京师中医药大学挂个名,张忠林教授就在交流团队伍中,同我提过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我之前不觉得会有这么巧,可是你把人带过来之后,我看一眼,觉得你这亲戚和张忠林教授提到的患者的情况有点像,这不就对上了?”

    王萍:“真巧哈!早就劝他直接来这边吧,不听,非要去首都,结果绕了一圈还是得绕回去,你这不是白费劲吗?”

    “不只是白费劲,还耽误了一个月的治疗时。我给号个脉吧,万一这一个月里,病情又恶化了,可有的后悔。”

    谢芸完,就招呼王萍领来的那几位患者家属把患者推到自己跟前,蹲下身给老爷子把了五分钟的脉,心头往下沉了沉,问那几位患者家属,“转移的情况,你们心里都清楚吧,张教授不敢接,实在是因为治疗难度太大,已经不是五脏六腑里发生癌细胞转移了,都已经转移到骨头了。不管是放疗还是化疗,难度都很大,但也有个好消息。”

    患者家属一听还有好消息,立马眼巴巴地问,“医生,什么好消息?”

    “食道上没出太大的问题,还能喝得下去药。”谢芸道,“能喝的进去药,就值得治一治试一试,不算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