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屑男人改造计划 > 正文 39. 屑
    自从得知甚尔再婚,椿感觉自己像是被割裂开了。

    一面,她的心无时无刻地牵挂着甚尔和惠。

    另一面她又想逃避现实。她不了解他们现在的情况,就目前来看,她的确已经成为他们的过去。如果甚尔和伏黑美纱新组建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的出现,难道不算是闯入他们新生活的第三者么,那甚尔到底会选择她,还是选择新的妻子呢

    重要的人发生巨大改变,这不是椿第一次面对。

    当年产屋敷月彦变成鬼王,不只是思想和性格转变,甚至连物种都换了。

    所以对于甚尔的事情,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

    然而,她没时间感怀悲秋,单屑神的任务就足以压得她喘不过气。

    能活下去是第一步,没有身体就没办法到想去的地方,更别提见想见的人

    椿从宿舍的冰箱里,拿出昨天晚上,趁厨房没人使用的时候,烹制的冰激凌抹茶红豆麻薯毛巾卷。

    她将蛋糕盒放入印有酒店lg的袋子里,尔后走到门外,关上房间门。

    椿与五条悟约定好,他会帮她将甜品带给夏油杰。

    高专距离这家酒店,步行仅6、分钟的时间,这段距离不会让冰激凌融化。

    她来到酒店的一层咖啡厅的门前。

    因为是清晨,酒店员工处于换班时间,客人也大多没有起来,大厅仅有寥寥几个路人。

    五条悟戴着墨镜,站在咖啡厅的侧面,从远看去,他的长腿格外明显,身型清瘦挺拔,带着他那个年龄专有的,干净又纯粹的少年感。

    他察觉到椿的靠近,身体未动,侧头望向她。

    椿走到他身旁,把装有冰激凌毛巾卷的袋子递给他,“就是这个啦,麻烦你带给夏油杰。”

    五条悟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酒店什么时候卖抹茶口味的毛巾卷了?”

    “不是酒店售卖的,是我自己做的。”她道。

    “哦。”

    五条悟单拎着袋子,默不作声地透过墨镜片看着眼前的椿。

    与初印象完全不同,她居然会做甜品。

    椿长得乖软清纯,穿着酒店的西服套裙,身材被包裹地玲珑有致,虽然这里的人都穿着相同的工作服,但她穿起来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五条悟注意到她脖间戴着一条银闪闪的项链,银色的链条紧贴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也许是酒店要求,项链的吊坠被西服外套里的衬衫挡住,看不到全貌。

    在他看到椿甜美又官方的笑容时,五条悟明确地感知到,她对自己没兴趣,他中的甜品要送给夏油杰的,这个女人,甚至把他当成在杰面前刷好感的工具人。

    这么想,有点不爽呢。

    “我答应帮你把东西带到高专,但没答应你带给杰。”他道。

    椿不解地问,“带到高专和带给杰,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放到学校门口和放在他上的区别。”

    椿:“”

    五条悟桃花眼微扬,“那我帮你给杰送甜品,你怎么感谢我?”

    这个人,似乎经常找她的茬。

    椿盈盈若水地眼眸安静地望着他,片刻后,启唇道,“我给你吃一口”

    她给他吃一口。

    这是一句没有宾语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五条悟的视线无意看到椿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明晃晃的链条旁边显得格外精致性感,喉咙莫名有些干涩,他不由地喉结滚动了下。

    椿带丝狡黠地弯了弯眼,将这句话补充完整:“甜品。”

    *

    五条悟回到高专,在见完椿后,他持续着一种恍惚感。

    不出具体原因,却是一种他从未产生过的感觉。

    五条悟进入教室,刚好看到夏油杰也在里面,于是将中装有甜品的袋子递放到他桌面上。

    夏油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五条悟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撑着下巴,懒懒地,“冰激凌毛巾卷,酒店的人送你的。”

    “我没胃口,你来解决吧。”夏油杰道。

    “别人送你的。”五条悟强调了句。

    夏油杰有些萎靡地,“我刚执行完任务,吃了两只抹布口味的一级咒灵,吃不下呢。”

    完,他站起身,朝教室外走,打算到换衣间换件衣服。

    偌大的教室,现在只剩五条悟一人。

    甜品是冰激凌做的,不赶快吃会化掉。

    五条悟从袋子拿出甜品盒,打开盒盖。

    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一瞬间抹茶的香味充斥整个口腔,这道是抹茶与红豆的完美结合,细品之后还有一层淡淡的豆乳味,饼皮很软,有一种与包裹的冰激凌合为一体的感觉,外加上冰凉的触感,大幅度放大味觉的感观。

    味道逐渐递进,富有高级的层次感,连冰激凌在舌尖的融化都似早有设计,从始至终让味蕾处于云端。

    他已吃遍东京的甜品店,就单品抹茶红豆毛巾卷来,全东京店面做出的味道都不及眼前的这一个。

    五条悟拿着勺子愣怔了下。

    他

    好像发现宝藏了。

    *

    夜蛾颁布新的任务。

    五条悟执行完任务,再次回到酒店时,已经三天后。

    一过旋转门,他忽然很想见到椿。

    她还没有告诉他,他们之前在什么地方相遇过。

    他也很想问她,甜品是怎么做的,能不能再做给他吃。

    五条悟穿过酒店奢华的大厅,还没走到咖啡厅,他过分宽阔的视野,看到椿从咖啡厅的后门走出了。

    下午七点,她到下班时间。

    乘着太阳的余辉,椿酒店后门走到巷子里。

    此时正值六月,外面的温度不比冷气很足的酒店,她虽然是寒性体质,但一件厚重的西服外套,外加里面的白色衬衫,还是能感觉到热意。

    椿脱掉西服外套,抱着外套背靠在巷子里的墙面上。

    下一秒,她从西服兜里掏出一个银质的打火。

    尔后从另一侧兜里拿出烟盒,纤细的指捻起一根颇具质感的纯白色香烟。

    烟被夹在两指间,点燃后,她唇微张将烟含住。

    整个过程,五条悟站在巷口看得真切。

    她顶着那张过分清纯的脸,抽烟。

    椿偏头吐烟的侧脸,完美的轮廓伴随吐出的烟雾,似是静默地诉一个极具违和感的故事。

    他倏忽间觉得,清纯乖巧,或许是她真实面目前的一层迷雾。

    她覆着薄雾,看不清真实,却引起他强烈的探索欲。

    五条悟走进巷子,嗓音清冷低淡道,“别抽了。”

    椿维持夹烟的姿势,撩起眼皮看向他,那双灵动的眼眸似在询问他: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想管。

    五条悟靠近她,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她旁边,盖下一层阴影。

    “抽烟对身体不好。”

    椿澄清地眼睛望着他,“我不想身体好。”

    身体好有什么用?身体好能让她脱离痛苦么,身体好甚尔能不娶伏黑美纱么,身体好甚尔和惠能回到她身边么。

    五条悟看着她轻笑一声,下一秒,她中的香烟被他夺走,瞬间变成两断,掉落在地。

    见此,椿微怔。

    抽根烟都要被莫名其妙的人阻拦。

    她恼怒地瞪了五条悟一眼,从西服里拿出烟盒,欲再点一根。

    然而她还没拿稳,烟盒一下便被五条悟抢走了。

    “给我。”椿过去抢。

    五条悟拿着烟盒,背到身后,吊儿郎当地,“不给。”

    一来一往后,椿了解到,以他的敏捷程度,靠她的反应速度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回来烟盒。

    椿停下动作,垂下,后退一步。

    见她动作改变,五条悟缓缓抬眼。

    椿站在逆光的位置,湿漉漉地眼睛望着他。

    风朝他吹来,带过她身上甜甜的香气。

    她的长发被风吹拂,那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挪到衬衫的领口,慢条斯理地解扣子。

    解开一个,两个。

    她白皙诱人的脖颈裸露出来,连带胸前项链的坠饰完整暴露在五条悟的面前。

    分明的锁骨下方,是一个镶着钻石的土星。

    他还没看仔细,里忽然一空。

    椿握着从他里抢回香烟盒,给了他一个“你好菜”的眼神。

    而后椿把香烟放进外套兜里,边系扣子边转身朝巷外走。

    她高跟鞋触碰地面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五条悟站在原地,思索着自己奇怪的反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失。

    **

    椿贴靠在巷子里的墙面前,水润润的嘴唇,轻微张合,“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掀出衬衫下方的衣角,细软的抓住他宽大的,无下限术式因她而失灵。

    在她的带领下,从衬衣下方伸入触碰到她细嫩柔软的身体。

    她用一脸渴求的表情望着他,“我想你摸我。”

    天亮了。

    五条悟睁开眼,怅然若失地躺在枕头上。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

    像不想面对现实般,一只掌避开额间的碎发,覆盖住自己的双眼。

    紧接着,睡裤里一摊湿润黏腻的感觉提醒他回归现实。

    他掀开被子,到卫生间冲洗干净,换了条裤子。

    考虑到不能让酒店清洁员发现这事,于是他一把扯下床单,与那条睡裤一同丢进卫生间的洗衣桶里,而后拧开水管放水。

    水噼噼砰砰地拍在床单上。

    回想起,他这十几年来,当椿站在他面前时,他才一次感觉是异性站在他面前。

    虽然他身边也有很多异性,同学、学姐、仆人之类的,但对五条悟来,她们完全不像女人啊

    女孩子明明应该像椿那样,会做他喜欢吃的甜品,时而乖软清纯,时而神秘蛊惑,充斥着诱惑力。

    水没过床单,听着乱糟糟的水声,他心情变得紊乱。

    算了。

    还是不要洗了。

    五条悟将床单和裤子捞出来,扔进塑胶袋里,套了件上衣,准备把它们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叮”电梯到达一层。

    他走出电梯,拎着塑胶袋朝酒店大门走去,就在这时,椿从他面前走过。

    那双原本倦淡的冰蓝色眼眸,在见到她的身影后,映出流光。

    椿穿着酒店的制服,像梦里那副温软,柔弱的模样。

    风乍起,吹皱满池。

    他忽然萌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心开始砰砰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