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用古诗剧透历史[历史直播] > 正文 52. 【爱国诗诗】辛弃疾 【二合一】岳家军杀……
    那条霞帔靠近的的时候,赵桓并非没有知觉。他几乎是立刻就转过了身,怒斥道:“放肆!你们想干什么?!”

    不知何时,柔嘉和侍女竟然站到了他的身后。侍女们高高举着,像是正要把这条霞帔往赵桓身上戴,而柔嘉则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一幕。

    赵桓怒火上涌,面色逐渐狰狞:“柔嘉,是不是朕把你宠坏了?!”

    “阿爹,您是不是想去找郎主?”柔嘉温声细语地问道,像是根本没听出赵桓声音里的惊怒:“其实女儿还有一个秘密刚才忘了告诉阿爹,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是什么?和辛弃疾有关?!”赵桓大喜,激动地向前迈了一大步:“快告诉朕!”

    柔嘉笑了笑,亲取过侍女中的霞帔向前递去:“阿爹想阿娘吗?女儿想阿娘时就会把这条霞帔拿出来看看,每次戴上,就好像阿娘还在身边阿爹要试试吗?”

    柔嘉那双空茫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焦点,精准地定格在赵桓眉间,配合她唇边一成不变的笑意,竟然有种令人无法逼视的、超脱柔嘉本身年龄的威严和冷凝——就好像朱氏真的回来了似的!

    赵桓心情暴躁,他实在不想提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女人,更不想将亡妻的晦气玩意戴在自己身上,奈何往日顺从的柔嘉今日格外强势,竟也是分毫不退,一副赵桓不戴霞帔她就绝不开口的架势。

    父女两人僵持了片刻。

    赵桓第一次服软垂眸。他不承认自己是被柔嘉吓到了,他告诉自己,大丈夫能伸能屈,这都是为了从女儿口中套取那个秘密而做出的牺牲。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主动低头,示意柔嘉赶紧结束。

    可这一戴,赵桓立刻察觉了不对——霞帔不是这么戴的!

    柔嘉一直动作温柔地整理霞帔边缘,确保锦缎牢牢地缠住了赵桓脖颈的每寸皮肤。

    可霞帔其实是披在两臂之间、舞之前后的一种飘带。就算戴得高些,也不过是挂在肩膀上,绝不会触碰到脖子。更重要的是,霞帔通常只会松松垂在胸前,怎么可能一层又一层地缠绕在脖子上?

    这种戴法,不像是配霞帔,倒像是缠白绫!

    “你”赵桓一惊之下就要伸去推柔嘉,可他刚有动作,脖颈便骤然一痛。

    侍女们一左一右拽着霞帔,分别向两边用力拉扯。柔软的绸缎瞬间紧绷,结实的布料如蟒蛇般紧紧勒住赵桓的脖子,一丝不苟地切断了他的气息。

    赵桓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下意识去扯脖颈上的绸缎。他拼命地想要将指抠进布料和皮肉之间的缝隙,好为自己争夺一寸喘息的余地。奈何柔嘉把霞帔缠了好几层,赵桓每每费劲扯开其中一圈,却只会让其他几层箍得更紧。

    视线逐渐变得血红,巨大的光点在眼前飞舞,赵桓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他定了定神,随即转去抢侍女们中的霞帔飘带。

    他踹,他拽濒死的危感让赵桓爆发了巨大的力量,几个忍饥挨饿、受尽磋磨的侍女又怎会是他这个男人的对?不过几息,赵桓就夺过了大半的绸缎,虽然尾端还被侍女们死命攥在里,但这并不妨碍赵桓有了喘息之。

    “贱、贱人”

    赵桓抬起充血的眼眸,眼里满是杀意。他大口喘息着,沙哑的嗓音如同死神的诅咒:“朕、朕要把你、你们这群贱人碎、碎尸万段!你们都该、该死!”

    柔嘉与赵桓对视,表情平静得堪称诡异。

    “阿爹,我们早就死了。”

    “阿爹,你的女儿柔嘉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只有七岁,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具行尸罢了。”柔嘉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盲眼站在阴影里,如怨鬼,如幽灵当着赵桓的面,柔嘉轻轻拍了拍——

    屋门骤然被人撞开,一群赵桓并不陌生的女人涌了进来。

    柔嘉抬指向一个面色沧桑、似有四十来岁的妇人:“这是刘才人,她死的时候4岁。”

    26岁的刘钥娥上前一步,她伸出一双在浣衣局里泡得皱巴巴的树皮掌,紧紧握住血红的霞帔,坚定而决绝地向右一扯。

    赵桓的气息骤然一滞,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和痛苦。他猛地抓住绸缎,想要故技重施从女人里抢夺绸缎。但不等他发力,左边突然也传来了巨大的扯力。

    “这是姜侍令,她死的时候3岁。”

    25岁的姜田田面无波澜,她攥着霞帔的和她的神情一样,任由赵桓如何挣扎也始终纹丝不动。

    赵桓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他不断地张开嘴巴,试图吸入足够的空气,然而,那根绸缎无情地紧紧勒住他的喉咙,阻碍了每一次呼吸的自由。他的指甲在绸缎上划过,留下细微的印记,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撕开这致命的缠绕。

    女人们还在前仆后继地上前:

    “这是郑夫人,死的时候岁。”

    “这是席内史,死的时候5岁。”

    “这是徐尚仪,死的时候4岁。”

    霞帔两边的拉力越来越大,赵桓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脸庞逐渐变得扭曲,血液涌向他的脸颊,造成一片惨白与赤红的对比。眼球上的血管不断崩裂,痛苦的泪水不自觉地涌现,赵桓踢蹬着,泪水滑过他的面颊。

    “为、为什”

    赵桓挣扎着质问。

    他不明白,这群女人为什么要杀他?!

    如果她们恨他,为何这些年来任劳任怨地照顾他?如果她们恨他,为何这些年来对他的命令逆来顺受?如果她们恨他,这些年她们随时可以动,为何偏偏择了今日?

    “差点忘了告诉阿爹那个秘密。”柔嘉微微一笑,温柔地托住赵桓的脸颊,轻声道:“阿爹,女儿听到金人们,要把你送去汴京作皇帝。”

    赵桓逐渐扩散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来了!

    天幕曾过那个完颜兀术的“秘密武器”:“遣天水郡公桓安坐汴京,其礼无有与兄争。如尚悖心,可辅天水郡王,并力破敌。”——怪不得柔嘉一回来就自己可以回家,原来金人要送自己回汴京作伪帝!

    “回、一起”赵桓拽着霞帔,挣扎着吐字。

    他想,如果他能回到汴京,他也会带她们一起走。既然都能离开这里,为何柔嘉和这群后妃宫女还要杀他?难道她们不想回汴京吗?

    “我是宋朝的柔嘉帝姬。”柔嘉站了起来,她素来尊敬赵桓,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直言称“我”:“我的阿爹是宋朝的皇帝,不是汴京的伪帝。我们可以供着宋朝的亡国君,供着金国的重昏侯,却独独不会供一个想要出卖宋将的叛徒。”

    “赵桓,你想去找郎主通风报信的那刻起,就是自己踏上了死路。”

    柔嘉的声音越来越远,赵桓的力气逐渐消磨殆尽。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远去,混沌的黑暗慢慢侵蚀了他的视野。他的双腿开始软弱无力,膝盖不停颤抖,再也无法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指逐渐散开,一根一根从霞帔上滑落,他再也没有力气挣脱那根缠绕着他命运的绸缎

    终于,赵桓的头颅颓然垂落。

    没人搭理赵桓的尸首,女人们仔细地抚平霞帔上的皱纹,珍之又重地重新为柔嘉戴好。屋子里站着十数人,却落针可闻。没人问“接下来怎么办”,没人问“被发现怎么办”,所有的女人只是面色平静地站在柔嘉面前,等着公主作出决定——任何决定,都可以。

    而柔嘉早已做出决定。

    她端坐在桌前,示意众人耐心等待。

    就如此过了片刻,屋门突然被叩响。门外传来一个男声,他:

    “公主,下臣来迟了!”

    众人不知在金国发生的事情,大部分宋人都在为天幕上辛弃疾的壮举欢呼雀跃,但他们还没高兴多久,只见天幕激昂的语气骤然一低,转为深沉:

    人生的悲剧,往往不是因为没有才能,而是才能没有用武之地。

    辛弃疾押解叛徒回归南宋,朝野为之震动。只可惜,“圣天子为之叹”后,赵构只用一个区区“江阴军判签”打发了这颗徐徐升起的少年将星。更令人感到痛惜的是,在大好局势面前,曾经放下狂言要“择日进临大江”的赵构又改变了主意。金人内讧结束后,赵构着急忙慌地与金国重修旧好,两国再次达成协议。

    众人嗟叹。

    听着宫墙下传来的响亮叹息声,刘光世忍不住上前一步试探道:“陛下”

    “住嘴。”赵构显然知道他要什么。赵构看了一眼天幕,不耐烦道:“朕难道不想成为‘中兴之主’吗?打仗哪有太平好,朕也是勉为其难地牺牲了名垂青史的会来成全我大宋的太平。再,太后还未回朝,先不提二十年后要不要打,反正眼下的绍兴和议已经板上钉钉,朕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和议!”

    赵构言下之意,就是为了签订和议迎回韦太后,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金人的要求。如今秦桧虽死,但他也不会停止杀害岳飞——只是会换个不容易生事的由头,比如暴毙。

    “陛下,可是”

    刘光世眉头一皱,还想再劝,却被赵构不耐烦地打断:“没有可是!”

    赵构瞥了一眼刘光世,不耐烦道:“别以为死了个秦桧,这朝堂就是你们的天下!朕实话告诉你,除非朕不做这个皇帝,否则谁也不能阻拦这次和议!”

    好在,赵构很快就不是皇帝了。

    就在辛弃疾南归的第二年,宋金之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62年的夏天,做了十六年皇帝,五十六岁高龄的宋高宗赵构,被动荡不安的时局折磨得焦头烂额,感到身心疲惫,于是主动辞去皇帝职位,传位给养子赵昚,是为宋孝宗,而他自己做太上皇,一心一意过起逍遥自在的闲适生活。

    而新上任的宋孝宗赵昚,他是一位渴望建功立业、有所作为的皇帝。他出生于靖康之难中,即位时正年富力强,不愿在对金关系中低下四、忍屈含辱,发誓要一雪靖康之耻。

    即位后,他立即排斥主和派,起用主战派,朝政为之一新,朝纲为之一振。

    即位初期,赵眘就实行了一系列拨乱反正的政策。他重用抗战派,为赵鼎、张浚、岳飞等大批受迫害的文臣武将平反昭雪,又对健在者重新起用,委以重任:李光与其子李孟光均从流徙地归来,李孟光获任台州知州。赵眘还将当年的密告者陆仲高贬谪到雷州,面对陆仲高涕泗横流的乞求,赵眘却不为所动,直言训斥:“若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之晚矣。”

    “好!”

    疾驰赶路的陆游忍不住扬鞭叫好,他侧头望向老将张浚,面上绽开欣喜的笑容:“这位新陛下看起来是个明白人!”

    张浚点点头,嘴角也流露一丝笑意:“天佑大宋啊!若是陛下可以早点”到这里,张浚突然住嘴,他神情惶然,像是在惊讶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要知道,张浚早年最大的功绩就是“勤王”:29年,将领苗傅、刘正彦不满朝政,发动政变,以清君侧为名,逼迫赵构逊位,另立新君,是张浚组织军队,带领韩世忠等人救驾,最后打败叛军,成功帮助赵构复位。

    当初的张浚为巩固赵构皇位而浴血奋战,如今的张浚却发出了“陛下早点退位就好了”的感慨,实在让人感慨世事弄人——到底是赵构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太过伤人,一次又一次地寒了这些老将的心,以至于让他们对赵构这位皇帝彻底失望。

    见张俊神色郁郁,陆游忍不住安慰:“将军莫要苦恼。天幕既然新陛下要重用抗战派,不定就会起用将军呢!”

    “二十一年后,我都六十四了。”张浚自嘲一笑,“用我何不用辛弃疾?”

    话虽如此,但陆游没有错过张浚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喜悦和期待,他笑了笑,继续夸道:“将军老当益壮,对金经验丰富。若要北伐,将军定是主将首选!”

    张浚口中推脱不断,但眼睛却越来越亮:这位主战的孝宗,他会想要北伐吗?如果北伐,他会任用年迈的自己吗?

    63年,也就是宋孝宗隆兴元年,赵眘起用了曾四次被诬陷罢官的老将军张浚。张浚初主和而后坚决主战,矢志不渝。他此时虽然已经六十四岁,但听孝宗要北伐,张浚立刻走马上任。四月,孝宗为防止主和派干预,绕过省与枢密院,直接向张浚和军队下达诏令,开始北伐,史称“隆兴北伐”。

    天幕上,整装待发的军队向着北边进发,张浚骑在骏马上遥望中原,沧桑的脸颊上写满了笃定和坚毅望着这样的场景,天幕下的南宋臣民无不泪流满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但众人还没感动多久,画面上突然浮现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异常眼熟,正是月兮在直播最开始时的那段话:

    40年是南宋王朝非常关键的一个节点。在40年,岳飞选择听从宋高宗赵构的命令进行退兵的那刻起,整个南宋的命运就此发生了剧变。自此之后,南宋再无会逃脱她衰落的命运轨迹,自此之后,每一次北伐带来的只有更为屈辱的和议,自此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张浚如遭雷劈,缰绳随之一收。

    骏马吃痛,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抬,竟然是生生止势。骑在马上的张浚随着骏马的竖直而几近平行于米地面,若不是以往精湛的骑射经验助他快速调整姿势,张浚差点整个人被甩下马去。

    一旁的陆游反应不及,马匹又冲出数丈他才勒住缰绳。他一边催着马匹重新回身,一边焦急地唤着张浚:“将军!你怎么了?”

    张浚呆坐马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颤,他直勾勾地盯着天幕上的那段文字,一个极为恐惧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难、难道是败了?是我指挥错误?是我谋划不当?怎么会如此呢?!”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北伐的这一天。但与雄心壮志、急于建功立业的赵眘不同,这一次北伐之前,许多主战派人士却上书“劝阻”。

    陆游极力支持孝宗启用张浚,但是,在他写给张浚的贺启中,他却委婉建议张浚早定长远之计,不要轻率出兵。

    与此同时,正在江阴军签判任上的的辛弃疾也英雄所见略同。他虽然主张抗金,却并不赞同急于北伐,他向孝宗上书论阻江为险须藉两淮疏,建议南宋先巩固国防,训练军队。一封奏折尤嫌不够,辛弃疾后来还写了议练民兵守淮疏,再次建议孝宗仿效古代军屯制度,先壮大自己,再徐徐图谋北上。

    孝宗正忙着北伐,随将他的奏折束之高阁。临安的回信迟迟不到,辛弃疾忧心不已,甚至想去当面求见张浚,提出自己的北伐设想。只可惜辛弃疾人微言轻,根本没能见到张浚一面。

    其实,张浚与陆游和辛弃疾的想法不谋而合:出战前,他曾建议孝宗谋划全局,统筹准备,备战有成,方可用兵。奈何孝宗决心已定,面对张浚的犹豫,他放下狠话:“成,功在卿;败,责在朕,万无犹豫。”

    在孝宗的主张下,隆兴北伐正式开始。北伐首战,张浚取得采石矶大捷,以少胜多,人心为之振奋。随后,宋军又一路夺取灵璧、虹县、宿州,几乎恢复了大半个安徽,形势一片大好。

    但很快,南宋军队的内部出现了罅隙,张浚的两位部下邵宏渊和李显宗起了矛盾。金兵源源不断前来增援,而就在李显宗孤军奋战时,距离相近的邵宏渊不仅不给予增援,甚至还擅自撤军,终于造成了历史上有名的“符离之溃”。

    这场不足个月的短命北伐就此折戟沉沙。自责的张浚奏闻孝宗,要引咎辞职。但好在赵眘是个守信之人,他履行了当初的诺言:“朕与卿相约北伐,今败,其责在朕,卿无咎也,群言不可畏。”强行保下张浚。

    尽管如此,“隆兴北伐”也给整个南宋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在朝堂之上,主战派悉数被贬,和议再次喧嚣尘上,甚至还出现了“抗战必亡”的消极言论。而政策失败的孝宗赵眘随即也受到了太上皇赵构的掣肘,在巨大的压力下,赵眘不得不按高宗旨意办事,任秦桧死党汤思退为左丞相。

    汤思退不愧是秦桧的“死党”,他的做法和秦桧如出一辙。甫一上任,汤思退就用了秦桧惯用的招数,不断假罗织罪名、持续弹劾,誓要驱逐张浚这个主战派的代表人物。无奈之下,张浚被迫外放福州。但就在他前往福州的路上,张浚不幸染病去世。

    逼退张浚不够,汤思退又走上了秦桧的老路——他派亲信通敌,邀请金国派兵渡淮,以此与他的主和活动内外呼应。64年,金兵分四路大军南侵,连续攻破商州等要地,汤思退闻讯启奏“和议”,孝宗直斥不准。但这一次,汤思退有恃无恐,他竟然直接抬头逼视孝宗,一字一顿地威胁:“请陛下报太上皇。”

    赵构或许会让南宋的百姓们失望,可他从不会辜负金国主子的期待。有他在,和议推进得相当顺利——6年2月,隆兴和议正式签订。

    天幕上,放映着和议最后的“受书仪”视频。

    现代人看不太懂的仪式,对于重礼的古人来最为简单易懂不过。不过一眼,士大夫们几乎目眦欲裂:这哪里是双方互换国书,分明就是对宋朝皇帝的一次侮辱!

    “受书仪”,即两国互换国书的仪式:对于南宋的国书,金国由“閤使”接书,但对于金国的国书,却要求赵眘亲自“起立受书”,郑重接过之后,才能“转授内侍”。

    赵眘起立接书的行为实际上代行了金国的“閤门”之职。换句话,这一次“受书仪”相当于变相地昭告天下——宋人的皇帝和金国的奴才同个等级。宋皇都只能在金国当个奴才,你们这些大宋的臣子百姓,就是奴才都不如的猪狗牲畜!

    天幕上,宋帝丢掉了皇帝的尊严卑微接书。

    天幕下,宋兵却在为宋朝的尊严奋勇进攻。

    大地震动,黄尘蔽日,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惊破金兵大营。兵连滚带爬地跑进完颜兀术的帐篷,声嘶力竭——

    “大王,岳、岳家军杀过来了!”

    “岳、岳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