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标记了顶级豪门继承人后 > 正文 37. 第 37 章 好像猫啊
    学校里的樱花正好开了,花瓣纷纷扬扬地洒了一路,熙攘的学生从道路两侧穿梭而过,显得非常热闹。

    身型高挑的青年站在一株樱花树下,他那张出众的脸和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使得他一眼就成为了人群中最醒目的存在。

    他面前站在一个模样清秀、神情腼腆的oeg。

    oeg低着头,他中捏着一封信,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神情。

    下一秒,

    霍斯铭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情书模样的信件,径直绕过了和自己表白的人,朝教学楼走去。

    身后响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即便他的这般行为在常人眼里有些无礼,但那些议论声大都透着止不住的钦慕:

    “有人知道他是谁吗?真的好帅啊。”

    “好像是高阶的alp,听还是什么集团董事长的孙子,进来没多就成为学生会主席了。”

    “怪不得,感觉他看起来很难追的样子。”

    “哈哈哈还追?没看见他刚才拒绝人的样子吗?都没正眼看人家一眼,别想了”

    早八的高数课还没开始,教师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前排有几个衣着扮相与其他学生不太一样的人,瞧着像是富家子弟,他们最中间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

    霍斯铭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立即站起来给他让道。

    “刚才我看到了。”

    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向天背着个书包匆忙地从走道里穿过来,在霍斯铭身边坐下,他打趣道:“你这个月都第几次被人表白了?怎么大家好像读得不是一个大学?”

    霍斯铭拿出课本,他抿唇冷笑了一下,“不知道。”

    陆向天感概:“这就是当alp的快乐吗?”

    霍斯铭翻书的动作一顿。

    身旁的人忍不住揶揄道:“问题在于你是不是alp吗?问题在于你有没有一张这样的脸。”

    陆向对方扔了支笔过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就在这时,教授走上讲台,课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霍斯铭拿出笔记本,跟着记起了板书上的内容。

    陆向天刚才贱把他唯一的笔给扔出去了,现在找不回来了,他正想问霍斯铭借一支,却看见对方写字的腕在不停地发颤,就好像连握笔的z势都维持不住了一样。

    他神情一滞。

    “啪!”

    面前的笔记本被合上了。

    陆向天一抬头,就对上了霍斯铭冰冷的眼瞳,这一瞬,他只感觉一阵寒气蔓上后脊,没敢再探究下去。

    在那之前,霍斯铭在他眼里是不可能有烦恼的存在,他身上贴满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光环,顶级豪门的出身、寰宇的继承人、高阶alp、优秀的学习成绩,他身上还有一种精英阶层该死的傲慢,明明是冷漠无情的性格,但仅凭着一张脸就能让无数oeg沦陷,仿佛地球就是该绕着他转的。

    直到后来陆向天意识到了他也是有烦恼的。

    他推开寝室门前没想到霍斯铭回在里面,毕竟霍斯铭从来不住寝室。

    一推开门,掉在地上的针筒就滚落到了陆向天脚下。

    他下意识地将那东西捡起来,在看清那上面的字后,他的眼瞳颤了一下。

    霍斯铭的右还在控制不住地发颤,他坐在床沿,目色阴沉地看向对方,“你最好别出去。”

    “这种药”陆向天的父母都是医生,他也是学医的,从就接触这些东西,“这种药是违禁的”

    霍斯铭走过去,夺过对方中的针筒,“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些。”

    就在他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

    陆向天叫住了他,“你是不是一次分化了?”

    霍斯铭脚步一顿。

    陆向天:“a性分化素之所以会被禁止是因为它是神经上瘾性药物,而且它永远不能让你变回alp。”

    霍家老宅。

    霍斯铭回到家的时候,贺云把佣人都叫了出去,就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你和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除了用这种药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他们发现你分化成oeg了,就不可能再让你继承寰宇了你懂吗?”

    “你知道霍启文他妈的在外面有几个情人、生了几个野种吗?”

    霍斯铭没理她,一个人回到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气得贺云脸色铁青。

    他私下找了医生询问有关一次分化和a性分化素的问题。

    对方给出的回答和陆向天一样。

    a性分化素永远不能让他变回alp,注射的越多成瘾性越强,并且这种药对神经的损伤很大,长期注射这种药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十岁,但在此之前他可以成为贺云听话的傀儡、获得寰宇利益的筹码。

    而目前除了割除腺体以外,没有任何一种医学段可以扭转性征。

    其实在注射之前,霍斯铭就知道这种药的副作用。但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是那无法阻止的一次分化。

    沉默的气氛中。

    一次分化的腺体又开始灼烧似地疼了起来,霍斯铭坐在床沿低着头,他忽然开始笑。

    贺云给的药剂被他砸碎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散染着血迹。

    霍斯铭额角青|筋隐隐作显,他眼中布满红血丝,后颈的腺体宛如刀割,疼得就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死了一样。

    他将那碎掉的玻璃紧紧攥在中,黑发从额前散落,笑得胸腔都开始发颤。

    第一天,贺云不可置信地找到他:

    “你是疯了吗?”

    “你怎么能把一次分化的事情告诉他们?你难道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吗,你父亲要和我离婚!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啊?”

    霍斯铭的上缠着纱布,他将一件件东西扔进行李箱,看也没有看贺云一眼。

    贺云见责问没有用,又开始求他,

    “霍斯铭,你冷静一点,你一直都是你父亲认定的继承人,再多坚持个几年就好了,你现在难道就要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

    “你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这么多年努力不都白费了?你现在出国就等于放弃一切,就一无所有了。”

    霍斯铭忽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贺云从那双没有情绪起伏的乌黑眼瞳中,仿佛看到了一种冷血的、像鳄鱼般的眼神。

    霍斯铭看着他冷笑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过要放弃?”

    “要一无所有的人是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霍茂不会让一个oeg来当继承人,霍启文知道了他一次分化的事情之后,直接将情妇的孩子接进了霍宅。

    霍斯铭自己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干脆地走了。

    出国前夕,他去学校办理了退学续,那群人还是在背后议论他,议论他一次分化成了oeg,有以前那群总是围着他转的富一代,有以前和他表白的人,大部分似乎都觉得他很惨,可能还有些幸灾乐祸。

    离开的那天,只有陆向天去场送了霍斯铭。

    陆向天有点忘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霍斯铭的时候是多大,可能是六七岁,也可能更一点,对方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像一对漂亮的玻璃弹珠,完全看不出情绪起伏,莫名让人联想起了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孩。

    陆向天当时被吓到了,他只觉得这个人好恐怖,然后就不心在地上摔了一跤,哭得鼻涕眼泪哗啦啦地掉,霍斯铭像看着一个傻逼一样看着他,最后可能是被他吵烦了,在杀人灭口和把人丢出去之间选择扔给了他几张纸。

    那神情和打发乞丐一样。

    陆向天一边用纸擦着一眼泪一边想,好冷酷又恐怖的孩啊,自己以后就跟着他混吧,感觉有出路。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冷酷的孩变成了冷酷的成年人。

    霍斯铭一个人拎着行李箱站在人群中,依旧是最醒目的存在。

    陆向天没有从霍斯铭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痛苦、失落、恐惧、害怕的情绪,十几年过去了,即便对方从alp一次分化了oeg,霍斯铭依旧像当初那个冷酷又恐怖的孩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一双乌沉的眼瞳完全瞧不出情绪起伏,仿佛不将一切事物放在眼里。

    明明那个时候霍斯铭处于人生的低谷,他刚成为霍家的弃子,从顶级豪门继承人到一无所有,但陆向天却没来由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跟着他混有前途。

    陆向他笑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比起学医,风投更有前途一点,你我现在要不要转行学金融?”

    霍斯铭轻嗤了一声,“你把钱都赔光会更容易一点。”

    两人没什么道别的话。

    霍斯铭一个人拎着着行李箱过了安检,他的背影没入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就仿佛一滴水汇入了洋流,四肢百骸一道浸入了冰冷的湖水,

    霍斯铭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

    他烦躁地摘下眼罩扔在一边,即便不记得梦中的内容了,但太阳穴仍旧突突突地跳着。

    每次半夜做梦醒过来都会有一种头疼的感觉,霍斯铭索性去厨房倒了杯水。

    喝了几口水,烦躁的情绪完全没有消减,他一点困意都无。

    霍斯铭将杯子扔进水槽,往卧室走去,在经过冉航房间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脑海中浮现出下班回来时青年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

    睡着的时候也像金毛狗狗。

    这样想着,霍斯铭推开了房门。

    漆黑的房间中,响着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即便霍斯铭现在没开灯,看不清房间内的样子,他却隐约有种感觉,感觉冉航的被窝会很暖和。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冉航的房间,顺关上了房门,然后掀开对方的被子躺了进去。

    “唔?”

    注意到身边传来的悉悉簌簌的声音,冉航嘟囔了一声,只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淡香,他在睡梦中伸了下脚,直接被冻了一个激灵

    脚怎么这么冰啊?

    这是去外面玩雪了吗?

    冉航本身体温就比较高,一睡觉更是像个火炉一样,他下意识地将人搂紧了,迷糊的嗓音中带着股未睡醒的困顿,“霍先生,你怎么过来”

    霍斯铭:“闭嘴。”

    冉航:“”

    “哦。”

    真的好像猫啊,自己半夜跳上别人的床,还凶人。

    感觉对方又睡下了之后,霍斯铭将脑袋往alp的胸膛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z势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冉航怀里,alp温暖的气息将他冰凉的四肢包裹,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他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