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标记了顶级豪门继承人后 > 正文 46. 第 46 章 他要这个人永远留在自己……
    卧室内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暗调的灯光下,霍斯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绸缎质感的黑色领带覆在冉航高挺的额头上,alp两颗尖利的犬齿半隐半现,他就像是一头充满野性又桀骜不驯的狼,但此刻被人关进了笼子里。

    霍斯铭确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出现任何计划外的状况,所以从很时起他就学会了做一名严谨缜密的规划者,即便碰上了一次分化这样的意外,他依旧能冷静地一步步让形势回正轨,“失控”这两个字是不存在于霍斯铭字典中的。

    直到他遇到冉航。

    从被对方奇怪的信息素吸引的那一刻起,霍斯铭感觉胸口就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日益炽烈的热度开始侵蚀周遭的一切,将他原本费心筑起的钢筋森林一点点烧化了。

    他讨厌失控的感觉。

    而当霍斯铭得知冉航又一次突然消失的时候,那种对于失控的厌恶与愤怒几乎达到了顶峰,他有些阴鸷地想

    既然这人这么不听话,还不如将他就一直这样关在屋子里算了。

    眼睛一直被领带遮着,冉航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人在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一片黑暗中,他听到衣物落在地毯上发出的窸窣声,还有空气中愈发浓郁的oeg信息素,诱人的檀木香像是故意布下的饵,流淌在alp血脉中的猎食者天性被勾了出来。

    霍斯铭坐上来的瞬间,冉航被绑着的撞上了板,他低压着眉宇,犬齿隐隐作痒,捕食者的天性让他渴望掌控主动权,而不是这种笼中困兽的被动境地。

    他不理解霍斯铭把自己的绑起来有什么好玩的,不绑着他他还可以配合对方,可冉航只要一开口提及解绑的事,霍斯铭就让他闭嘴,并威胁冉航再话就把他嘴巴也封起来。

    冉航选择噤声,因为他觉得这事霍斯铭真的做的出来

    这个时候不让自己动,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趁着对方无法分神的间隙,他的掌骨不断抻着领结的边缘,试图挣脱这种束缚,虽然霍斯铭的结打得很有水平,但所幸他用的是质感丝滑的领带而不是真的麻绳。

    冉航用力地抻了几下,领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望着着alp执拗不服的模样,霍斯铭紧绷着咬肌,他和对方置气似地一坐到底,眼尾控制不住地红了,他的动作太急了又完全没有准备,就像是没有充分热身的人直接上了五十米赛道,跑到一半月腿却抽筋了,但比赛中途又不可能停下来,霍斯铭拧着长眉,神情阴鸷的乌瞳中浸满了水汽,他有些难受地将脑袋伏在alp的肩上。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oeg信息素,汗从冉航高挺的鼻梁淌落,他同样也不好受。

    哪有霍斯铭这么疯的人?

    冉航倒是想帮他,可他看不见,又被对方用领带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着股劲。

    妈的。

    这到底是对谁的惩罚?

    屋内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耳畔不断响着oeg幅度的气声,又烫又痒,似鼓点一样敲在他心上,冉航额角的筋跳了跳,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偏过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霍先生帮我解开好”

    “闭嘴。”

    霍斯铭烦躁地皱了下眉,嗓音还透着股哑。

    冉航:“”

    他还是靠自己吧。

    求人不如求己。

    两人就像是在拔河比赛上较上劲的对,谁也不肯率先认输。

    但霍斯铭这个位置还是比较费劲,几轮下来,他鬓边全是细密的汗珠,alp却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妈的。

    他咬牙切齿地想

    冉航确实挺行。

    拔河比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旗帜冲过终点的时候,冉航终于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丝质的缎带滑落下来。

    霍斯铭的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他伏在alp的肩头不匀地着气,原本总是瞧不出情绪起伏的乌瞳迷茫地半闭着,眼尾还拖着抹红。

    就在他思绪无法集中的间隙,面前的alp忽然摘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领带,alp不知何时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他捉住霍斯铭的腕猛得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上下颠倒过来

    后背摔在柔软垫上的时候,霍斯铭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他皱起眉,像头领地被人入侵的狮子一样,浑身的毛都呲起来了,“你做什么?”

    冉航皱着眉头,摁住他不停挣动的臂,“冷静点,霍先生。”

    霍斯铭沉着一张脸,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放。”

    “我不放。”冉航一向温和的狗狗眼中透着一丝执拗,“你先听我话”

    霍斯铭紧绷着咬肌,背青-筋隐隐作现,“我让你放。”

    “不放。”

    “放。”

    “不放,除非你先听我完话。”

    “你他妈”

    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因为谁也不肯妥协而扭到一块儿,霍斯铭虽然是oeg,但他常年锻炼,力气比一般alp都要大不少,冉航没用信息素,也没敢使全劲,他怕霍斯铭真的炸毛了,气氛一时间僵持起来。

    霍斯铭最讨厌处于这种被动的地位,就在他挣脱束缚的间隙,不心挥到了冉航的脸上,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alp微微偏过了脸颊。

    房间中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时间都停止了流逝。

    暖调的灯光下,霍斯铭看见冉航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有一道醒目的红印。

    他的指甲不长,但因为刚才那一下没收着力道,所以还是不心划破了对方的脸。

    霍斯铭的眼瞳紧缩了一下,心尖也跟着一紧,他停止了挣动,下意识伸抚上冉航的脸颊想要查看那道划痕,然后就被alp重新捉住了腕。

    冉航转过头看向霍斯铭,琥珀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完全瞧不出生气的神色,倒显得有些无奈。

    霍斯铭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些什么。

    冉航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感觉对方现在真像是只张牙舞爪挠完人之后心虚又别扭的猫,趁着男人分神的间隙,他握住霍斯铭的,与对方十指相扣,放在唇边吻了下,

    “现在能听我好好话了吗?”

    指jn传来的温热触感引得霍斯铭瑟缩了一下,他紧抿着唇没有话,眼睫下的那片皮肤却红了。

    冉航微微偏了下脑袋,他将对方的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我没想逃跑,霍先生。”

    霍斯铭的明显地僵了一下。

    冉航:“我今天去学校只是想弄清楚季良平被退学的理由,霍先生又不肯和我好好话,我还真的以为你要让人消失呢”

    “结果是我弄错了。”

    “霍先生愿意为我出头,我真的很高兴。”

    望着面前人冲自己微笑的模样,霍斯铭神情一怔,忽闪的眼神有些无处安放。

    冉航蹭了蹭他的背,“这件事要是没有霍先生,我现在不定还被人挂在上骂呢,估计只能找个角落躲起来哭了哈哈哈。”

    “所以看在我这次是初犯、以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气氛沉默了一瞬。

    就在霍斯铭微蹙着眉,别扭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之际,冉航俯下身吻住了霍斯铭的嘴唇,和男人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舒-服。

    甜腻的奶油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把冷冷的冰块都融化掉了。

    冉航抬眸的间隙,余光瞥见霍斯铭白皙的指节深陷在黑色的绸缎中,他想

    虽然脾气大,但其实还挺好哄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霍斯铭才会毫无遮掩地显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绪,其实他是有表情的,只是因为一直习惯呆在寒冷的地方,所以那层冰看起来很厚的样子,但一回到暖和的室内冰就全都化了。

    此刻,对方长睫上覆着的冰霜化成了水,湿漉漉的,连带着眼眶周围那圈都红了。

    冉航用碰了下对方泛着红的眼尾,“以后如果霍先生真的很生气觉得怎么都忍不下去的话,想打我也行、骂我也行”

    到这,他冲霍斯铭笑了一下,“但别再伤害自己了。”

    霍斯铭的眼瞳颤了一下,他那原本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心底无端地泛起一阵阵涟漪,整个人都有些无措地僵住了。

    就在冉航以为对方要真的变成石像,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之际,他忽然被霍斯铭给抱住了。

    霍斯铭半垂着眼睫,神情别扭地伸环着alp的后背。

    感受着那温暖的怀抱,冉航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起来,“或者抱抱也行。”

    霍斯铭皱了下眉

    什么“抱抱”不“抱抱”的?

    都多大的人了,这么也不嫌恶心?

    可即便这么想着,他也没松开抱着冉航的。

    他们谁也没话,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上,像冬日里两个依偎着相互取暖的人。

    冉航将脑袋搁在霍斯铭的颈窝上,轻嗅着那股清谈而令人安心的檀香木味,他抿了抿唇角。

    那个时候他被季良平挂到论坛上,四周全都是负面的议论声,看到霍斯铭开车让人来接他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因为他好像有了一个可以逃离现实的避风港,但他其实也很想要一个抱抱。

    人就是这样贪心的生物,冉航那时想,要是霍斯铭能再安慰自己一下就好了

    就像现在这样抱一下他。

    两人毕竟都没吃晚饭还折腾了很久,冉航与霍斯铭在上了躺了一会儿便感觉有点饿了。

    因为冉航下午一直在外面所以没来得及烧饭,现在时间也晚了,所以两人就干脆叫了份外卖。

    吃饱饭洗漱完,冉航坐在沿用吹风吹着头发,还时不时捣乱似的对着霍斯铭的头发吹一下,就在他第n次把霍斯铭的头发一通乱吹全糊到脸上之后,他被霍斯铭捏住了下巴。

    他心虚地往后缩了一下,“嗯,怎么了?”

    霍斯铭的视线落在alp下颌未消的划痕上,他用指弯轻轻地蹭了蹭,随后放开了冉航,他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药膏,

    “擦一下。”

    冉航没有接,他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这点伤,还不如猫抓的呢,明天早上起来肯定就好了。”

    霍斯铭:“”

    为什么感觉在内涵他?

    冉航低咳了一声,“真的啊,每次做完我背上都比这个严重多了。”

    明显某人对自己有多能挠人心里完全没数。

    在霍斯铭的“死亡凝视”下,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捂嘴低咳了两声。

    “咳,咳,头发干了。”冉航将吹风往床头柜一扔,他抱住霍斯铭一块躺到床上,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们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呢。”

    霍斯铭摸了一把冉航的头发,确实差不多干了。

    他伸将灯关了,顺势躺进被子里。

    就在霍斯铭躺下的瞬间,alp凑了过来将脑袋搁在他的枕头上,对方蓬松的栗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安静的睡颜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暖乎乎的金毛狗勾。

    看着冉航靠近的这般举动,霍斯铭感觉心情没来由得好了起来,于是他伸出摸了下alp额前的碎发。

    “嗯?”

    感应到外界的触碰,冉航皱了下眉。

    霍斯铭又碰了下他的鼻子。

    “别动”

    冉航嘟囔着皱了下鼻子。

    霍斯铭不管,他继续用指腹碰碰alp半露在外面的犬齿。

    “唔!”

    冉航终于炸毛了。

    摸哪儿呢?

    是不是真的把他当成狗了?

    这么想着,他猛得伸出将人牢牢抱住,让霍斯铭没法再做动作。

    霍斯铭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卧室中响起了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冉航睡着了。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运动完、吃饱饭躺在床上立马就能睡着的人。

    霍斯铭注视着alp安静的睡颜,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当初他提出与对方签订六个月合约的建议,就像是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好玩顺眼的狗,于是他拿了点零食把狗一点一点骗回家里,想着放在家里养一会儿

    但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霍斯铭将脑袋埋进对方怀里,乌瞳中闪过一抹偏执的神色。

    他不想把人放走了。

    他要这个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