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标记了顶级豪门继承人后 > 正文 4拿9. 第 49 章 拿他没办法
    “哗啦!”

    书被碰掉,落在了地上。

    从高处落下的惯性掀起一阵风,不断翻动的书页轰然合上,书签凌乱地落在外面。

    信息素弥漫的卧室中,

    霍斯铭取代了书的位置,他长睫半垂的乌瞳泛着水汽,随意投来的一瞥带着股散漫的意味。

    冉航的视线落在霍斯铭如同微醺般浮红的面庞上,明明没喝酒,看起来却像是醉了。

    对方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正专注地映着自己的倒影。

    冉航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霍斯铭的眼睛,大多数时候对方那张冷峻的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他的眼睛也一样,总是充斥着一股淡漠的疏离之意,可举投足间却偏偏给人一种张扬肆意的感觉,又很勾人。

    宛若漆黑夜空中最亮的那一抹萤火。

    尤其是霍斯铭笑起来的时候。

    而此刻,

    霍斯铭俯下身,用食指勾起alp的下巴,已经有些变调的嗓音仍含着股轻漫的笑意,“你想怎么玩都行只要别咬脖子上。”

    羽毛般轻痒的气息落在耳畔,冉航喉结滑动,微蹙的眉峰使得他原本温和的面容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alp锋利的犬齿半露在外面,“霍先生明天不是不上班吗?”

    霍斯铭的额角落下汗珠,他的长睫颤了颤,“我中午要出去见人。”

    冉航追问,“谁?”

    霍斯铭被他弄得难受,他皱了下眉,“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气氛沉默一瞬,

    冉航低压的狗狗眼瞧着有些凶,语气如同他的动作一般带上了丝顶撞的意味,“霍先生不想就算了。”

    “你”霍斯铭皱起眉,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沉着嗓音开口道:“林嘉木,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oeg。”

    见alp仍旧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霍斯铭伸掰过冉航的脸,睡袍的领口因他起伏的动作而滑下去了大半,他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我不是和你过,我和他没有关系?”

    冉航:“是吗?”

    霍斯铭得没错,他就是管得太宽了,这不是一个签了合约的人该操心的事,但人就是稍微给点底气便会膨胀的生物,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霍斯铭之间的那条界限已经开始模糊,也许是霍斯铭有意无意的纵容,让他觉得即便再任性一点也没事。

    冉航抬眸望向面前眼尾泛红却依旧居于上位的男人,只因为对方抿了下嘴角,那双淡漠的乌瞳倒显得多情起来,令alp有一瞬间的出神。

    霍斯铭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这段关系中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也拥有把人哄得七荤八素的资本。

    但冉航也不清楚这样的纵容到底是出于偏爱,还是某种引人落入错觉的陷阱。

    即便他现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掉了下去。

    就在冉航陷入沉思的间隙,霍斯铭俯下身,他半垂着眼睫,薄唇翕合,温热的气息落在冉航唇上,“我又没想和他结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否则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一天都不让人安生。”

    “你不用有道德上的负担,毕竟我们又不是在出轨”

    他话音未落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霍斯铭的双月退悬了空,整个人被alp托着抱了起来,他的臂抵上了冰冷的床板,对方尖厉的犬齿咬在他的肩膀上,狗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像头藏匿在暗处准备猎食的狼一样,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暗光。

    是吗?

    冉航有些好笑地想,作为一只被眷养起来的宠物,那他确实不应该有负担。

    因着alp突如其来的动作,霍斯铭吃痛地皱了下眉,“你做什么?”

    冉航贴着他的后背,纷乱的思绪纠缠在一块儿,最终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爆发了出来,“霍先生刚才不是,做什么都行?”

    他越过那条早已模糊了的界限,一步步地得寸进尺,“不可以吗?”

    霍斯铭的肘撑在黑色的褥上,整个人才不至于掉落下去,他额前黑色的碎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眸底的神色。

    他心想这人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但即便如此,对着冉航,他却完全生不起气来。

    妈的。

    霍斯铭心想,真是中蛊了。

    他没有话,屋内的气氛沉默了起来。

    有时候,不话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许。

    alp的犬齿刺破后颈的腺体之际,霍斯铭紧绷着咬肌,汗从鬓边流下,他整个人几乎都有些跪不住。

    在遇到冉航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alp在一起,更无法想象他会允许一个alp对自己做这种事。

    而现在,霍斯铭的腺体被咬了,脖子也被咬了。

    最后,确实像他的那样,他随着冉航的性子,任由对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待一切都结束时,冉航伸搂着霍斯铭,让他面对着自己,oeg的眼神不知道要往哪儿看,冉航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甚至看不清alp的脸,目光像是一捧融化了的雪,聚都聚不起来。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斯铭伸拽住冉航的领口,他半睁的乌瞳泛着水汽,神情显得倦怠又懒散,

    “真是无法无天。”

    他那提不起劲的语调很难让人听出责怪的意味,倒像是在调-情。

    冉航俯下身抱住对方,他将脑袋埋进霍斯铭的颈窝,唇边浮现一抹自哂的笑意

    是啊,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感受着怀中温暖的触感,冉航一点点收拢自己的双臂

    可是为什么不骂他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错的呢?

    盥洗室内充斥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霍斯铭望着镜中的倒影,他敞开的领口一片斑驳,不知情的人看了怕不是会以为他刚从刮痧馆里面出来,亦或是什么腊雪寒梅图。

    他之前让对方别咬脖子,现在脖子就和幅泼墨画一样,冉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霍斯铭微微皱起眉,正烦躁地思索着明天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余光便瞥见alp用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好像那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狗勾,将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和半截高挺的鼻梁。

    刚刚弄起人来有多狠,现在看起来就有多委屈。

    霍斯铭望着alp的这副模样,心间刚冒芽的怒气瞬间熄火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还得反过头来哄这人。

    冉航脾气是好,可闹起脾气来本事也一点不,霍斯铭算是领教过的,有时候他就什么都不然后一个人关起来偷偷生闷气,就像是受了委屈的狗焉巴巴地躺在地板上,也不吵也不叫,等人出个门再回家,发现家被拆了,狗也跑了。

    这么想着,霍斯铭抬摸了下冉航的脑袋,感应到他的触碰,后者抬起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霍斯铭的背,触感痒痒的。

    他微微偏过头,余光瞥见alp半闭着眼睛、黏黏糊糊的模样,心情没来由得好了起来。

    大部分时候还是可爱的。

    他想。

    耳旁淅淅沥沥的水声将霍斯铭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洗了把脸,随后关掉水阀转了个身,将重心全都靠在冉航身上,半闭的乌瞳带着股困倦的恹气,“困死了”

    他睡袍宽松的领口因着这个动作向下滑落了几寸。

    望着镜子中自己那醒目的“杰作”,冉航的耳根微烫,他将霍斯铭抱出了盥洗室。

    两人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他们折腾完已是凌晨,现在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霍斯铭是真的困了,他看着冉航先躺进被窝,随后顺势往alp身上一靠,有些不耐烦地挪了挪脑袋,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z势后才眯上了眼睛。

    见对方睡下了,冉航伸,想替他拉下被角。

    霍斯铭皱着眉头,不满地将被子拱开后,他又倾过身抱住冉航,将脑袋埋进了alp怀里。

    冉航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唇角

    真是比猫还任性。

    但又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