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龙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经纪人 > 正文 33. 第 33 章 他不愿灰霁面露不安。……
    “颓不流!我记住你了!”王奇双握拳趴在地上,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总有你吃瘪的一天!”

    后者却只是垂眸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凭你也配?”

    他的眼神太过轻蔑,不像在看人,倒仿佛是在打量着什么生畜。

    这和刚才季璋的眼神如出一辙。

    在那些超级富豪眼中,仿佛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值得入眼的虫子。王奇从在这种鄙视中成长,已经清楚地理解社会恃强凌弱的本质。

    让他在季璋面前俯首称臣就算了,但是颓不流不过是个区区老板,凭什么也这么看不起自己?

    王奇被刺痛神经,冲保镖大喊:“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捉住他们!”

    保镖闻声而动,但还没碰到颓不流和灰霁衣角,周围霎时涌出一群黑衣大汉。

    过来救场,颓不流自然不可能单枪匹马,身高一米九的男妈妈司带着一群保镖,瞬间制服了王奇这一行人。

    不仅如此,颓不流还让人清除了包间里的偷拍设备,摧毁了所有可以威胁他们东西。

    “卧槽,颓总牛逼!”见颓不流处理完工作,周沐阳双眼放光,非常狗腿地凑了过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神!”

    灰霁挡在颓不流面前,非常嫌弃:“傻子别来沾边儿。”

    “谁傻了?”周沐阳睁大双眼,正想反驳又突然灵光一闪,开始告状,“颓总我跟你啊,刚才灰霁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打算一个人和那个王奇死磕。”

    听到这里,颓不流脚步缓了缓。

    周沐阳见状更加来劲儿,又继续:“那本着队友相亲相爱的原则,我肯定不干啊!我就让他想想自己经纪人,我灰霁你冷静一点,颓总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现在擅自打架被人拿住把柄,你有想过他的心情吗?”

    “嘿,结果你猜怎么着?灰霁根本不听,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你!还是我最关心你了,不如踹了他来当我经纪人吧!”

    “我的经纪人,用不着你操心,”灰霁冷笑一声,挡在了周沐阳面前,“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今晚的壮举告诉你叔。”

    周沐阳:“”

    周玦管他管得严,要是知道他在外差点儿和人干架,非得过来撕了他不可。

    周沐阳麻溜儿闭了嘴。

    闭了嘴,但又没有完全闭上。

    他有个紧张就话痨的毛病,又转而问颓不流:“不过颓总,你怎么一直都不话?没受伤吧?”

    没有得到回应,周沐阳伸推了颓不流一下。

    下一刻,颓不流身体一软,突然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周沐阳:!!

    卧槽?!他就那么轻轻碰了一下啊!

    “颓不流!”

    灰霁一个箭步往前,在颓不流快要倒地前扶住了人。

    刚才颓不流伪装得太好,他都以为颓不流的高烧已经全退了。直到触及到掌心下滚烫的肌肤,他这才意识到,原来颓不流是带着病过来给他撑腰。

    明明自己都病得那么重了还要冒着寒风跑出来

    “灰、灰霁啊”眼看灰霁脸色越来越沉,周沐阳有些后怕,“颓总他该不会受伤了吧?”

    “没有,”颓不流缓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抓着灰霁胳膊,“只是有些头晕。”

    周沐阳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颓不流扶着灰霁胳膊想要起来,后者双臂却紧紧搂住他的腰,语气低沉:“别动,我抱你上车。”

    “别闹了,”颓不流皱眉,“会被人看到。”

    “看就看,”灰霁直接公主抱起颓不流,大步往前,“我抱自己的经纪人,还需要经过他们同意?”

    “哎呀,你就让队长出点儿力吧,不然我们全队的人都不安心。”周沐阳看向周围的队友,问道,“你们是不是啊?”

    “对对,”其他人连忙应道,“我们特别感谢您,让队长替我们谢谢您吧!”

    “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也可以把您抬上去。”

    周沐阳:“出什么鬼主意呢,还抬上去?动动脑子吧你。”

    周围一行人吵吵闹闹,颓不流也确实支撑到了极限,他不再挣扎,把脸埋进灰霁颈侧,声道:“多谢。”

    “我才是。”灰霁抱着颓不流的双臂收紧,心头一阵酸涩。

    他明明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可是现在看来却还远远不够。

    “心头。”灰霁弯下腰,把颓不流平放在汽车后座。很快他自己也坐了进去,让颓不流枕在他腿上。

    窗外的霓虹灯落入车中,颓不流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睡吧,”颓不流抬替他挡住灯光,放缓了声音,“很快就到医院了。”

    颓不流把脸抵在灰霁腰侧,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去往医院的旅途中,灰霁全程心翼翼地护着颓不流脑袋,他看着身下颓不流瘦削的肩颈,眸色一点点变暗,变深。

    虽然现在他还不够强大,但总有一天他会彻底成长起来,他会好好保护颓不流,直到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他!

    颓不流高烧持续不退,在医院输了两瓶液,这才终于退烧。

    回家时外婆已经等得睡着了,灰霁脱掉外套,抱着外婆去了客房休息。

    颓不流高烧出了一身汗,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等他出来时,灰霁已经换了套家居服,长脚长地蜷缩在沙发上。

    看着怪可怜的。

    颓不流停下脚步:“去床上睡。”

    竟、然可以?!

    灰霁一愣,随即飞快冲进浴室,又很快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像只兴奋的狗狗一样冲上了床。他贴在颓不流身边,像是一团燃烧的火。

    颓不流:“”

    这人体温怎么这么高?

    但一想到又是自己主动开口,颓不流忍住了赶灰霁下床的欲望,只是让他往旁边挪一点。

    灰霁很听话的挪到一旁,只是没过多久,又会蹭过来试他额头的温度。

    每当颓不流快要入睡时,灰霁热乎乎的就落了下来。

    颓不流:“”

    “灰霁。”在灰霁第n次试探他额头温度时,颓不流抬握住了他的,“睡吧,我没事了。”

    “哦。”灰霁愣了一下,听话地收回了。

    然而睡到半夜,颓不流又被一只毛毛躁躁的摸醒。旁边的人睡得迷迷糊糊,在梦里都还在念叨:“发烧额头烫”

    “”

    颓不流一把甩开灰霁的,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

    算了,他自己造的孽,忍过今晚就过去了。

    次日清晨,颓不流上查看消息。

    如他预料中那样,因为他提前通知了周沐阳和林苏经纪人,王奇虽然有心炒作黑料,但没有在上激起水花。

    幸运的是颓不流精神已经大好,出门遇到灰霁外婆,对方都震惊于他的康复速度。

    吃早餐时,灰霁留外婆多住一阵,外婆却摇头,既然颓不流好了,那她留在这里也没用。而且家里的植物需要她照顾,一天也离得不人。

    “行,”灰霁吃完饭,戴上了口罩墨镜,“那我送你回家。”

    颓不流本来有工作要忙,听到这话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你也去?”灰霁取下墨镜,有些震惊。

    颓不流一向惜时如金,很少会把时间花在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上。

    等外婆走远,颓不流这才道:“我昨天和外婆聊天,她家附近多了许多陌生人,我有些在意,打算过去看看。”

    陌生人?是粉丝吗?

    灰霁皱眉,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大约一个时后,车停在了城中村的马路旁。灰霁和颓不流下车,与外婆先后往里走去。

    这处城中村早些年有传言要拆迁,加盖了不少院。但后来人们才发现此处城中村规模太大,且人员过于复杂,没有企业能吃得下这大片棚户。

    灰霁之前租的就是一处加盖的二层院,房子很简陋,装修约等于无,好再有个院子,可以种花种菜什么的。外婆就天天守着那些植物,顺便还养了几只鸡,偶尔给邻居送送鸡蛋。

    “人好像确实变多了。”灰霁顺着径往里,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路过的三轮车和电动车明显多了,路边还停着好几辆共享单车。灰霁护着颓不流和外婆靠墙,他自己走在了靠路边的一侧。

    外婆点点头,道:“听这边开通了地铁,有一些年轻人来租房。”

    现在是早高峰时期,除了遛弯儿的大妈大爷,出门的大多都是年轻人,频频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灰霁外在条件优越,随便穿件卫衣都很帅气,颓不流亦是气质出众,十足的精英。二人并肩走在路上,再加上一个老太太走在他们中间,这个搭配回头率高得惊人。

    “你好,请问可以加一下微信嘛?”有两位大胆的女生过来。

    灰霁摇头拒绝,要拉着颓不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冲了过来。

    颓不流离外婆近,条件反射地挡在外婆前面。

    “心!”灰霁却一把推开了他,自己扑了上去。

    “没长眼睛吗?会不会看路啊?”摩托车停下,骂了句脏话,油门一轰走了。

    “我去!”隔壁两位女生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就是他没长眼睛吧?”

    “对啊,怎么还好意思骂人?素质也太低了。帅哥,你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颓不流完,一把拉过灰霁,“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灰霁只有胳膊被擦了一下,没有放在心上。

    二人互相检查一遍,又连忙低下头问:“外婆呢?伤到了吗?”

    “没呢,”外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继续往里走,“就是突然撞过来过来吓我一跳,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乱骑车的人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灰霁渐渐皱起了眉,警惕地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可不是,这些一个个的都不长眼,有时候都不看路,直接撞过来。”旁边一个泼辣的女声传来。

    灰霁抬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刚才话的是住在他们隔壁的邻居。

    还没出道时,灰霁受到了她不少照顾,后来剩下外婆自己住在这里,灰霁还特意送礼拜托过,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外婆。

    “江姨,”灰霁主动点头,“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现在你都成大明星了咯,”江姨笑呵呵地,“我闺女想要一个你的签名,方不方便?”

    “可以,”灰霁顿了顿,转头对颓不流,“你和外婆先进去吧。”

    “行。”颓不流带着外婆进了院。

    这边江姨扫了眼门外,确定没人后,急急忙忙把灰霁拉进了屋。

    注意到对方警惕的表情,灰霁表情沉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不是,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江姨压低了声音,“从这个月起,我发现附近多了好多鬼鬼祟祟的人。”

    灰霁想起刚才外婆的解释,:“我外婆是新搬来的租户。”

    “租户我还能认不出来?我指的是特意在老太太附近转悠的人。而且上周老太太被电动车撞倒,膝盖上破了一大块皮,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死活不让我告诉你。”

    竟然对他外婆下?

    难道是本想报复他的人,找到了外婆身边?

    “谢谢江姨,我知道了,”灰霁抬起头,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我会尽快把外婆接走。”

    “这样也好,”江姨点点头,欣慰道,“老太太和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条件好了,接她过去享享福吧。”

    灰霁回到家时,外婆正提着水壶给植物浇水,冬天植物大多休眠,看上去光秃秃的。颓不流蹲在鸡笼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的母鸡。

    “不嫌臭?”灰霁在他身旁蹲下,顺抓起一把玉米粒洒进食槽。

    “还好。”颓不流虽然爱干净,但也没到洁癖的程度,反而是这几只鸡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见灰霁喂鸡,颓不流学着灰霁的动作,有样学样地抓起玉米粒递给母鸡,却没想到收太慢,被鸡啄了心。

    颓不流:?

    “”

    “噗!”灰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颓不流瞪了他一眼,有些哀怨地收回。母鸡的喙又坚又硬,他猝不及防被啄了一下,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笨,喂鸡要洒着喂,不能让它来你的里吃。”灰霁骂完拉过他的,放缓了语气,“让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颓不流有些不情愿地摊开掌心,倒也没破皮,就是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没有伤口就好,”灰霁松了口气,霸道地按住颓不流掌心,放缓了声音,“乖,不痛不痛,揉揉就不痛了。”

    颓不流有些无语:“你是在哄孩子吗?”

    灰霁:“别生气,等我宰了它给你报仇。”

    当天中午,颓不流就喝到了香气四溢的土鸡汤,报了屈辱至极的一啄之仇。

    吃完饭后,灰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对颓不流:“这边条件不太好,我打算把外婆接到我那边住。”

    “可以,”颓不流也很支持,“我收拾一下就搬出去。”

    “不是让你搬走的意思,”见他误会,灰霁连忙补充道,“我在我们区看中了一套一楼的房子,带花园,我准备让外婆住在那里。”

    颓不流:“那也行。”

    见颓不流不再要搬走,灰霁隐隐松了口气。

    当天中午,他就服了外婆搬过去;下午,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开过来;傍晚,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外婆的新家。

    客厅里,颓不流清理杂物,突然发现了一本日记。

    他还以为是灰霁的日记本,抬头问道:“这个我可以看吗?”

    灰霁愣了一下,沉默两秒后点头:“可以。”

    颓不流翻开,本想找一些糗事嘲笑灰霁,然而看了两页却发现日记本的主人不是灰霁,而是一个精神世界丰富的女性。

    没想到意外窥见了陌生人的人生,颓不流有些尴尬,又把日记本还了回去。

    灰霁挑眉:“这就不看了?”

    颓不流:“抱歉,我以为是你的。”

    “不是,”灰霁目光落在封面,神情怀念,“这是我母亲的日记。”

    灰霁母亲?

    颓不流愣了一下:“那她现在?”

    “她去世了。”灰霁摇头,接着颓不流那一页翻开了日记。

    这本日记曾是他两世不敢触及的伤疤,因为他害怕在其中发现,母亲厌恶他的证据。

    但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今天他却很自然就打开了日记本。

    或许是因为他不再需要从母亲身上寻求支柱,不需要这份母爱来证明他存在的价值。

    亦或是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支柱,找到了那个足以让他奉献一生的人。

    母亲在自己眼前跳楼自杀,这对灰霁来曾是难以承受的心结,但是现在,灰霁却渐渐走了出来。他不再逃避,而是想了解这个与他命运息息相关的女人,当初为何会抛下年幼的孩子,独自离世。

    灰霁本以为自己会在日记中看到很多埋怨,看到母亲对他的厌恶,甚至抛下他离开的证据。

    可是那些负面情绪全都没有。

    日记里详细地记录了他的成长,以及孩子给她带来的治愈。

    灰霁把整本日记看完,惊讶地发现全篇没有任何埋怨,反而字里行间都透着爱意。

    可既然如此,那她当初为什么要自杀?

    唯一的线索是日记里提到的,季家的人曾来找过她。

    那次会面,给这个女人带来了莫大的压力。灰霁至今依旧记得,母亲死前那段时间散发出的焦躁不安。

    曾经他把那种感情理解为厌恶,嫌弃。当时的他固执地认为,若不是讨厌他,母亲为何会抛下他独自离去?

    可现在看来,情况真是如此吗?

    所以真相是什么?

    灰霁握着日记本,隐约窥探到了当年隐秘的一角。

    “不舒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颓不流主动问起。

    “没有,”灰霁垂下眼,声音有些哑,“只是被日记感动到了。”

    颓不流愣了一下,有些心软地揉了揉灰霁脑袋。然而下一刻,灰霁却抓住他的,直直把他拉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颓不流下意识反抗起来:“松——”

    “谢谢你。”灰霁声音很低,几乎是在他耳边着这句。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低沉,亦或是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颓不流怔了怔,最终还是没有挣扎,任由灰霁把自己搂在怀里。

    毕竟,他也不愿灰霁面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