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家出来,傅闻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
沈观南跟在他后面追问:“高兴成这样?老爷子真肯给你了?”
傅闻州拉开车门,臂随意搭在顶上,剑眉轻挑:“答应了。”
沈观南这回是真惊讶:“我跟老爷子了半天,又是骂我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的,又是拿烟灰缸砸我的,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好话?你拿什么跟老头子换的?”
傅闻州瞟过来一眼:“我跟宋青柚结婚时,敬老爷子一杯茶。”
“就这样?”
“不然?”
沈观南抽了抽嘴角:“这要是被顾爷爷和徐爷爷知道,几个老头又得吵起来。”
傅闻州唇角勾了勾,拨开沈观南扶着车窗的:“敬个茶嘛,到时候我一人敬一杯。”
沈观南:“厉害。”
“过奖。”傅闻州转过身上车。
沈观南目送车辆离开视线,转身回了别墅,人还没到客厅,就听到他爷爷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神情得意炫耀。
“今年闻州结婚,我可是要坐在上座接受两个辈敬茶的对啊,闻州刚来我家的,他还了,我就是他亲爷爷顾老头,我早就过了闻州跟我最亲,什么?他也答应你了?你别是在这里嫉妒我所以才满口胡言乱语吧!”
沈观南眼瞅着他爷爷越越生气,默默把刚踏进去的腿收了回来,然后把门关上,远离是非之地。
-
宋氏集团。
一辆银色玛莎张扬地停在门口,车窗半开,男人搭在窗沿,臂青筋微凸,极具力量感的一双。
骨节分明的指夹着一根燃至一半的烟蒂,指尖随意的掸了掸烟灰。
车窗露出的一张侧脸,骨相俱佳,水墨画一半风流的眉,从眼角到眼尾,就像工笔白描的墨线。
()(e) 生了一双风流的眉眼,五官线条却又凌厉,中和了那股风流反倒多了一些不羁。
宋青柚远远地便注意到车上的人,一时移不开视线。
“夫人?”
还是旁边傅北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走吧。”宋青柚轻声。
傅北“嗯”了声跟在宋青柚身后,当看到不远处停着的玛莎拉蒂以及车里的男人时。
傅北默默在心里给了两个字的评价:骚包。
傅闻州瞧见宋青柚过来,将烟掐灭,从车上下来,夜晚的凉风吹散了他身上的烟味。
傅闻州其实没什么烟瘾,但他知道宋青柚喜欢他身上这股冷淡的烟草味道。
宋青柚走过来看了一眼他上的烟蒂:“今天抽了几根。”
傅闻州伸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宠溺:“就这一根,你不是了只让我抽一根吗,我哪儿敢多抽。”
傅闻州求了很久才求来这一根烟,倒不是他想抽,主要是他担心宋青柚闻着别的男人身上的烟味怎么办?
他是一个非常有危意识的人。
虽然很多时候这种危意识显得都很多余。
宋青柚凑近了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很淡,是她喜欢的。
看来没多抽。
傅闻州眼眸微垂,盯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一动都不敢动。
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柚柚,好了吗?”
宋青柚慢慢往后挪了一步,拉开距离:“嗯,回家。”
傅闻州低头看着宋青柚刚才贴过来的位置,生出一些不舍,有点后悔刚才问出的话。
车上,傅闻州几次欲言又止。
宋青柚见他一副焦灼急躁的样子,停下中翻阅文件的动作,扭头问他:“要什么?”
()(e) 傅闻州装模作样的捂唇轻咳一声,往宋青柚这边靠近几分:“你就不怕我多抽?要不你再闻闻,确认一下。”
宋青柚失笑,“我相信你。”
“”傅闻州又咳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你没听过?”
宋青柚微微蹙眉:“哪有人这么自己的。”
傅闻州又凑近点,臂贴在宋青柚肌肤上:“柚柚,你还是再闻一闻吧。”
宋青柚一时无言,她又不是狗
前边的傅北早就听的无语了,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面无表情,他伸按了一个按钮,车里的隔板直接升起。
他实在不想往下听了。
没脸。
后座的宋青柚见隔板升起来,莫名觉得羞耻,但还是将脑袋埋在傅闻州胸口,轻轻闻了闻。
怕他之后又提,这次闻的时间格外长。
傅闻州喉结滚了又滚,肌肉不自觉绷紧,双眸幽邃,深不见底。
宋青柚红着脸,声音绵软:“确认好了”
傅闻州声音哑的要命:“再闻闻,柚柚。”
宋青柚耳根发烫,脖颈肉眼可见的染上绯红,环着她腰肢的掌滚烫,惹得宋青柚身体又软了几分,满眼水雾,朱唇微启,缓缓低下头贴近。
微热的鼻息萦绕在宋青柚耳边,沉重,急促。
傅闻州的声音很沙哑,薄唇抵在宋青柚耳边,话却不是对她的。
“傅北,停车,下去。”
车子踩了一个急刹停靠在路边,傅北很会找位置,这里阴凉僻静,人烟稀少。
傅闻州直接将宋青柚拎进了怀里,大扣住她的后颈,欺身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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