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去看看吗？”</p>
老警察退休了，无事可做，而且这个失踪的孩子也算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多年无法释怀。</p>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高，但万一这几个人真的找到了答案呢？</p>
顾清秋盯着老警察看了几分钟，才点头同意：“上来吧！”</p>
黑人老哥开车，载着大家去菜市场。</p>
“你调查过的那些菜摊，现在还有哪家开着？”</p>
顾清秋随口询问。</p>
“还有十几家吧？”</p>
老警察回忆：</p>
林白辞眉头一挑。</p>
老警察能立刻上来，明他还关注着那些人。</p>
“他们境况如何？”</p>
夏红药打听，拿着本子准备记录。</p>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不挣钱干不下去，有的转行了，也有的是老了，没人接班！”</p>
老警察每个月，都会至少去那个菜市场溜达一次：“剩下的这十几家，要么是旺铺，要么有艺，能挣到钱，所以还干着！”</p>
“你觉得这些摊主里边，有嫌疑人吗？”</p>
规则污染追问。</p>
老警察沉默，平白无故怀疑一个人，不太好，而且自己了，这几人肯定会去找对方调查。</p>
老警察瞄了这几个人一眼，从气质上来看，除了这个大熊妹，其他的人都不好惹，给他一种披着羊皮的狼的强大气场。</p>
“鳅鳅，你怎么看？”</p>
夏红药没指望从这个老警察嘴里问出什么了，还是得靠自己的两大王牌。</p>
这个老警察但凡脑子够使，这个失踪案也不会成为积年沉案了。</p>
“不好！”</p>
顾清秋回忆那些笔录：“得看过才知道！”</p>
大家抵达观塘菜市场，是下午4点。</p>
临近下班时间，街道上有些拥堵了，买菜的人不少。</p>
顾清秋没有直接上去找那些摊主询问，而是一家家远远观察，甚至还装作客人，讨价还价买菜。</p>
这么一圈逛下来，一个时过去了。</p>
“校友，你怎么看？”</p>
顾清秋想听听林白辞的意见。</p>
“我没看出异常！”</p>
林白辞实话实。</p>
顾清秋笑了笑，扭头看向霍夫曼一行：“你们就别跟着了，这么多人，会把人家吓到的！”</p>
“不行！”</p>
霍夫曼拒绝。</p>
“那等我问完，你再去询问！”</p>
顾清秋看着霍夫曼：“你如果想早点离开这里，就别添乱！”</p>
呼！</p>
牛仔姐和黑人老哥吹了个口哨，因为顾清秋这话的很不客气。</p>
霍夫曼脸色阴沉，但没话，算是默认了。</p>
人家毕竟也是威名赫赫的老牌龙级大佬，沉默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总不能亲口，‘好，我不去。’</p>
面子不要了？</p>
其他人没意见，因为从短暂的相处来看，这个港岛女和林神，应该是这群人中智商最好的两位。</p>
“我可以继续跟着吗？”</p>
老警察想去。</p>
“可以！”</p>
顾清秋从菜市场东头开始，找上的是一家烧腊店。</p>
大家还没走进店里，一股卤肉的香味儿就往鼻子里钻。</p>
“老蔡？”</p>
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个白色背心，看到蔡永浩，主动打了声招呼。</p>
夏红药看向蔡永浩，眼神怀疑。</p>
“我之前来这里调查过几次，后来觉得他家的烧鹅和叉烧不错，就经常买来吃！”</p>
蔡永浩解释。</p>
“这几位是”</p>
老板有点儿不明所以。</p>
“你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这几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最近在做一档节目！”</p>
顾清秋微笑，编造了一个身份。</p>
“哦！”</p>
老板信了，主要是顾清秋一口地道的港岛语，再加上满十给十的颜值，很是加分。</p>
只要是男人，就很难不对顾清秋产生好感。</p>
顾清秋友好伸。</p>
老板立刻握了过来。</p>
“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个孩子在菜市场失踪了吗？”</p>
顾清秋直入主题：“我们想以这个话题做节目！”</p>
“记得！”</p>
老板瞟了蔡永浩一眼：“老蔡都问过我好几次了。”</p>
“你们后来谈起过吗？”</p>
“嗯，但没办法，这就是人生，谁让那孩子遇上了呢？”</p>
老板耸了耸肩膀。</p>
顾清秋笑了笑，松开了老板的：“给我来一斤烧腊！”</p>
几个人从店铺出来，里都多了一个白色的饭盒。</p>
“你就问这么几个问题？”</p>
老警察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顾清秋，觉得这个女人不太靠谱。</p>
这也太快了！</p>
“不用问了，一个普通人！”</p>
顾清秋很确定。</p>
“你就别操心了，鳅鳅没问题就是没问题！”</p>
夏红药拿着筷子，趁热塞了两口鹅肉。</p>
“”</p>
蔡永浩还是不太信任。</p>
顾清秋掏出一包消毒纸巾，抽了一张，认真的把擦了一下。</p>
她刚才握着老板的，食指是搭在对方腕脉搏上的。</p>
这叫冷读术。</p>
顾清秋询问的时候，那个老板毫无反应，没有半点同情，甚至连看客的心态都不是。</p>
白了，就是那种我听过有个孩子在附近失踪了就完事的人，再不会有其他多余的想法。</p>
接下来，顾清秋又走访了三家。</p>
一家水果摊，一家卖凉菜的，还有一家大排档。</p>
都是经营了三十年以上的老店。</p>
水果摊的老板不太好话，根本不搭理顾清秋，被问了几句就开始赶他们走。</p>
“这个人是不是有嫌疑？”</p>
夏红药觉得那个水果摊老板有问题。</p>
“他没嫌疑，只是有病，而且家里应该出问题了。”</p>
顾清秋解释。</p>
“”</p>
老警察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自大了。</p>
“那个水果店算旺铺，可是你看那个老板的穿着，太朴素，还有放在桌子上没洗的碗和剩菜，明他日子过得不好，也没人照顾他！”</p>
顾清秋侃侃而谈：“所有的痕迹都证明，他没老婆了，儿女大概率也是不孝顺的！”</p>
最重要的是，顾清秋提起失踪案的时候，那个老店有一个明显的愣神。</p>
明他早忘了。</p>
顾清秋通过冷读术，判断出对方不是假装的。</p>
第五家，是一个卖水产的店铺，面积不，而且所占的这个位置，客流量很大，是一个旺铺。</p>
可以，一铺传三代。</p>
“老蔡，又来买鱼呀？”</p>
老板认识老警察。</p>
“陪几个朋友！”</p>
蔡永浩扭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面的顾清秋几人。</p>
水产老板看了过来。</p>
“几位是”</p>
水产老板五十来岁，穿着一个皮质的棕色围裙，店里有个躺椅，旁边放着一台收音，里面正放着一段广播。</p>
“我们是电视台的，打算做一期节目。”</p>
顾清秋伸，等对方握住了，她还是之前的辞：“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个孩子在这个菜市场失踪了？”</p>
“啊？”</p>
老板怔了怔，貌似在回忆，接着很快又仿佛记了起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是有这么回事！”</p>
“那个孩子找到了？”</p>
“没有！”</p>
顾清秋叹气：“这么多年，估计早死了吧？”</p>
“哎呀，失踪的孩子，应该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吧？肯定不会死！”</p>
老板松开了顾清秋的。</p>
“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吗？”</p>
顾清秋询问：“我们想要以失踪案做主题，希望你补充一些细节！”</p>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p>
顾清秋掏出了一叠钱。</p>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就一个卖鱼的，不知道这种失踪案！”</p>
老板苦笑。</p>
“没事，你把你知道的一下就行，我做个记录！”</p>
顾清秋追问。</p>
“我什么都不知道！”</p>
水产老板看到一个客人进来，立刻招呼：“买鱼呀大姐？都是今天刚到的！”</p>
顾清秋出来，走了十几米后，站定，一边拿着消毒纸巾擦，一边打量着这家店铺。</p>
“有问题？”</p>
夏红药神色一喜。</p>
“走吧，来都来了，把剩下的那几家逛完！”</p>
顾清秋朝着夏红药和林白辞勾了勾指。</p>
高马尾立刻过去。</p>
“校友，你和红药去查一下那个水产店老板的生活轨迹。”</p>
顾清秋安排。</p>
“他有问题？”</p>
老警察立刻追问。</p>
</p>
“晚上你就知道了！”</p>
顾清秋把剩下的店问完，时间来到了晚上六点。</p>
等顾清秋回来，霍夫曼的耐心已经快消磨完了：“有发现吗？”</p>
“牛仔姐，你去附近找一个偏僻的场所！”</p>
顾清秋吩咐：“别太远！”</p>
“干嘛？”</p>
黑人老哥很兴奋：“杀人埋尸？”</p>
“校友，你带着红药和黑人老哥，去店外守着，准备抓人！”</p>
顾清秋继续安排。</p>
霍夫曼神色诧异。</p>
不会吧？</p>
真的被她找到线索了？</p>
有点儿快哦！</p>
</p>
晚上点，水产店老板收拾妥当，准备闭店。</p>
远处，mpv停在路边，旁边还有一辆面包车。</p>
“他要走了！”</p>
顾清秋晚上买的对讲里，传来了黑人老哥的声音。</p>
顾清秋看了一眼表：“行动！”</p>
面包车启动。</p>
夏红药驾驶着它，开到了水产店前，直接一个急刹，后面的黑人老哥抓着门把用力一拉。</p>
哗啦！</p>
车门被打开。</p>
牛仔姐和黑人老哥跳了下来，直扑水产店老板。</p>
水产店老板察觉到了不对劲，面色惊慌的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p>
姜戈动作极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着一个反拧擒拿，按住了他。</p>
牛仔姐把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套在了他的头上，随即两个人押着他，推向了面包车里。</p>
夏红药发动汽车，前往之前牛仔姐找好的地点。</p>
“咱们也走吧！”</p>
顾清秋示意高丽女开车。</p>
“一个臭卖鱼的，让咱们一群龙级‘招待’他，面子不呀！”</p>
对讲中，是姜戈的调侃。</p>
顾清秋让夏红药在路上绕了一会儿路，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才开到了那个正在施工的工地。</p>
一栋还没有封顶的大楼，水产老板被押着，带上了顶楼。</p>
“你们是什么人？”</p>
“你们要干什么？”</p>
“我就是一个卖鱼的，我没钱！”</p>
老板不停地求饶，自我贬低，从语气来听，他很慌，应该被吓坏了。</p>
“我们不求财，只报仇！”</p>
顾清秋开口：“让他跪到楼边去！”</p>
“报仇？”</p>
老板叫屈：“你们是想要那个旺铺吗？我卖！我卖！求求你们放过我！”</p>
“别装算了，你杀了人，你不知道吗？”</p>
顾清秋冷哼。</p>
“我没有杀人，你不要乱！”</p>
“你杀了一个孩子！”</p>
“你胡！”</p>
老板坚决不认：“你我杀人，你把证据拿出来呀？”</p>
这种事，没人会认。</p>
霍夫曼看着顾清秋，想知道她怎么指认凶。</p>
“好吧，那我问你几个问题！”</p>
顾清秋很淡定：“你今天关门怎么这么早？”</p>
“我打听过了，你平时都是9点半关门！”</p>
这显然是老板听到失踪孩子的话题，心烦意乱了。</p>
“我饿了，想提前回家吃饭！”</p>
老板解释。</p>
“可是你的店铺里有不少零食！”</p>
“谁规定吃了零食就不能吃饭了？”</p>
老爸狡辩。</p>
顾清秋笑了笑，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我提起那个失踪的孩子的时候，你表现出的是想了一下，才想起是谁！”</p>
“可是你的脉搏，在我提起这个孩子的一刹那，你的心跳就加速了。”</p>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p>
牛仔姐也是第一次听到顾清秋这个，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为什么演戏？明有问题！”</p>
“”</p>
老板一时儿半会儿想不到借口。</p>
“老板，你主动松开了我的！”</p>
顾清秋笑了：“不是我自大，凡是和我握的男人，只要不是我主动松开，他们就会一直握着！”</p>
“你别告诉我你是一个绅士哦？”</p>
“一个听深夜电台，经常去夜店，洗头房，平时看路上行人大腿和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绅士？”</p>
夏红药点头，顾清秋的魅力很大的，尤其是吞噬神能，强化过身体，不再病恹恹后，气质惊人。</p>
“你这是诽谤！”</p>
老板急了。</p>
“当我那个孩子死了，你张口就他没死，你知道吗？这是你的自我保护制在运作！”</p>
顾清秋突然扯掉了老板的头套：“这是你的本能给出的答案！”</p>
“你不想让人往那个孩子死了上面想！”</p>
咕嘟！</p>
水产老板吞了一口口水，这会儿头上脸上全是汗。</p>
“我还有证据，你还要听吗？”</p>
顾清秋笑问。</p>
“要！”</p>
夏红药举。</p>
“我们在的时候，客人进来，你直接就去招呼了！”</p>
顾清秋看着老板的眼睛。</p>
“这也有错？”</p>
黑人老哥抓了抓头皮，理解不能。</p>
“那个女客人的穿着打扮，看鱼的样子，就不像经常吃鱼的人，你一个卖了三十多年鱼的老板，不会看不出来吧？”</p>
顾清秋神色平淡：“可你还是丢下电视台的记者，去招呼了！”</p>
“你别你珍惜每一位顾客哦。”</p>
“我后来观察过了，有的客人，你很不热情，再者，以你的家庭条件，也不差那一条鱼的收入！”</p>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你在本能的‘嫌弃’我，想逃离。”</p>
其实不用老板回答了，这家伙心理素质不行，就现在这满头大汗慌张的样子，在场的几位，也能看出端倪了。</p>
“凶就是他，没跑了！”</p>
夏红药很肯定。</p>
原来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拐卖了，没想到是被杀了。</p>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杀一个孩子，这里面一定有隐情！”</p>
顾清秋把放在老板的肩膀上：“告诉我！”</p>
“”</p>
老板沉默。</p>
“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想伸张正义，只是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p>
顾清秋安慰：“你告诉我们，你就可以回家了！”</p>
老板不信。</p>
“你现在不，我可就要给你用刑了，到时候屈打成招，这个锅你也得背！”</p>
霍夫曼的耐心已经没了。</p>
“”</p>
老板依旧沉默，大家都是成年人，</p>
骗谁呢？</p>
“我要是告诉你，那个孩子没死呢？”</p>
顾清秋突然开口。</p>
“啊？”</p>
“什么？”</p>
“what?”</p>
顾清秋这句话，把牛仔姐她们都惊到了。</p>
顾清秋眼角瞥了一下，除了林白辞，其他人都是懵逼的神情。</p>
不愧是我校友，心思就是细。</p>
“你什么？”</p>
老板目瞪口呆。</p>
“你被人利用了！”</p>
顾清秋淡淡一笑：“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以为那个孩子死了，于是你就把‘尸体’丢进了海里，对不对？”</p>
“”</p>
老板嘴唇在哆嗦。</p>
“吧，了，你也就解脱了，让我把真正的‘幕后人’抓出来！”</p>
顾清秋循循善诱：“他让你以为自己杀人了，自责内疚，担惊受怕了二十七年，你甘心吗？”</p>
“你就不想让她接受惩罚？”</p>
水产老板动摇了，抬起头，看着顾清秋：“你真的确定那个孩子没死？”</p>
在场的众人，包括智力d的夏红药，都笑了。</p>
“哈哈！”</p>
霍夫曼忍不住，更是大笑出声。</p>
因为水产老板这句话，潜台词已经承认他杀人了。</p>
“我确定！”</p>
其实顾清秋也不是很肯定，她还要看水产老板的证词。</p>
“那天晚上，我要去码头拉货，傍晚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出发的有点儿晚了，就着急赶路，等到了码头，一打开货车的冷藏库，我看到里面有个孩子，已经冻死了。”</p>
水产老板耷拉着肩膀，回忆过往，即便过了二十七年，那一晚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p>
没办法，那可是杀人抛尸，想不记住都不行。</p>
“我当时吓坏了，出于本能，把那个孩子丢进了海里。”</p>
“我真不是故意的！”</p>
“等我想把他捞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p>
“真的！”</p>
“我跳下去找他了，但是没找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