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善泳者溺于水</p>
堪比天道诛邪，不愧是剑阁啊！</p>
那一刻付前心中感叹，并且毫不介意把自身归入邪道。</p>
这惊人的一击实在惊人，仅仅触碰了一下就有这种程度的毁灭性，难以置信是来自于那柄朽剑。</p>
就算是当时临阵升级的李赫老爷子，威力也难以与之相比。</p>
参剑院众多师生，追求的至高境界莫过于此吧</p>
居然真的隐藏在剑阁里——或者严格来，此刻的剑阁里。</p>
建筑的大半个顶已经被直接掀掉，此处僻静角落多年来，或许第一次晒这么好的太阳</p>
耳边惊叫声中，守门人的气息也是在快速接近</p>
臂上的毁灭已经减速，但还没有完全停止</p>
感受着这一切，付前另一只还完好的，直接摘下了脸上的“使者”。</p>
有趣</p>
光线由明转暗，古朴桌椅再临，回到仓库的付前打量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另一只上。</p>
依旧是光秃秃的肘，并没有随着回程有什么变化。</p>
但凡事往好处想，至少还可以回城。</p>
付前抬头仰望，仿佛在看着无尽高处。</p>
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还是有某种奇妙的联系，即使身处仓库都没有被完全截断的感觉。</p>
之前得没错，那一场流星雨后，学宫真的不是一般的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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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魂上人</p>
到底还是太微弱了，仅仅只能感应到联系这个概念，对于具体什么东西就一无所知了。</p>
但对于付前来，却是不难提出一个猜测。</p>
没错，他倾向于这份极具超脱性的纠缠，来自于不久前刚刚从斯托斯老爷子那里听到的这个称呼。</p>
也是猜测中，在阿孔斯的时候始终没有跟自己正面交的那个“纯净灵魂”。</p>
这份奇妙的联系因他而起，包括自己一时半会儿长不出来的甚至包括灵灰院的踌躇满志。</p>
每一份反常，背后都有其深层次的理由。</p>
这么急着去跟进文大姐的进度，当然不是无聊到真的为了跟灵灰院的意气之争。</p>
甚至当时那位登门拜访的时候，随为之的激将法，也并非只为了帮她争取更多资源。</p>
还有关于前辈莉莉亚娜的那份遗留物，建议文璃可以交出去，借灵灰院的力量研究</p>
很早之前就点评过，灵灰院的动作似乎稍显激进，拿出成果的速度也相当惊人。</p>
当然了，这些都可以归结为多年来的积淀，人杰地灵之类，并不容易挑出明显的毛病。</p>
但很遗憾的是，付前是带着成见去挑的。</p>
这个世界的人类心灵世界，无疑有着奇妙的力量，其中最醒目的一点就是不允许外乡人正常进入。</p>
而在反复确认这一点，为歧视愤慨的时候，付前想到的第一个问题，那就是与之相对的，有没有人在这方面会受到特殊的优待</p>
而第一时间从脑子里跑出来的，就是曾经在阿孔斯遇到的那位对。</p>
最终的任务总结里，甚至都清楚提到过，他仅仅循着阿孔斯一个名字，就真的找到了那个人类心灵世界的深处，并试图“炼化”。</p>
这样的段，跟自己无疑是云壤之别。而付前随之就有了第二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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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干扰下他的行动最终没有成功，但没有自己干扰的地方呢，那位有没有战果</p>
比如灵灰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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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并非在心灵世界，而是现实。</p>
灵灰院甚至有不止一位半神，外加多年的心灵世界探索积累。</p>
甚至自己不久之前还跟他们打过交道，并没有发现异常。</p>
这些付前都知道，但他依旧没有自我束缚，硬是假设了一下，如果灵灰院真的中招了呢</p>
善泳者溺于水，这群人平时在心灵世界逛得可多。</p>
某种意义上他们跟那位疑似玉魂上人属于同行，而不管位阶高低，对方看上去思想境界却是更高。</p>
不仅都能够指导执夜人二阶斯托斯，甚至自己本周最后一个任务里，都受到了他的思想理念启发。</p>
跟灵灰这帮沉迷于“术”的人比起来，已经是降维打击的感觉。</p>
所以在付前看来，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只要“玉魂上人”有意去做。</p>
至于真的中招了会有什么表现</p>
像阿孔斯里那帮人原本该有的结局一样，顿悟自身只是玉魂上人的一道杂念</p>
付前并不能确定，毕竟实在知之甚少。</p>
但其实逆向思维的话，却很容易得到另一个思路——看看灵灰这帮人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甚至是试试。</p>
原本文璃应邀前来学宫，付前并不准备过多掺和的。</p>
然而那道突破灵灰院屏障，一路席卷到自己实验室的波动，却是让他改变了这个主意。</p>
这才有了后面跑到善咒院，给个会让维隆老爷子嘚瑟的一幕。</p>
甚至当时就有评价——灵灰院前辈们的姿态，好像有点儿太激进。</p>
而乃至刚才的登门拜访，从反应间看上去，他们竟隐隐完成了某个壮举——不过两天时间，就从莉莉亚娜遗留物上有所收获。</p>
甚至还有可能帮助文璃，取得了足以让自己下巴掉地上的成就——比如半神</p>
文大姐有天赋不假，灵灰院这么多年，可也就那两个半神的。</p>
这如果不算反常，还有什么算</p>
是以那一刻，付前俨然有种踢到背包炸弹的感觉。</p>
某些不大对劲儿的变化，正在学宫悄然发生。</p>
当然这些还远不足以证明背后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所以付前的选择是发动回归敕令，打草惊蛇了一下。</p>
结果维隆老爷子的反应依旧正常。</p>
对此倒也没有强求，付前选择了继续在学宫闲逛，并最终来到参剑院圣地。</p>
没记错的话，阿孔斯的时候，那位光凭想象就可以重现远古神祇的荣光。</p>
而虽然没见过修行一途的神明，但付前还是选择了再随亵渎一下。</p>
事实证明，真的有某种高得夸张的力量，随随便便那么出现了，甚至是——付前随又把“使者”戴了回去。</p>
哦</p>
光线转亮，但还不是那么亮。</p>
付前确认自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与此同时，剑阁的四楼却也是完整如初。</p>
就像自己前面的破坏行为，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