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也不过如此了吧？</p>
不甚礼貌的打烊中，付前轻松完成了当日份驱赶。</p>
考虑到其中一位甚至是游客模样，想必短暂停留间，上京的都市人文就为其留下了深刻印象。</p>
“欢迎。”</p>
而对此毫不居功的书店老板，那一刻已经是站在门前，跟一双猩红眼眸对视。</p>
虽然的词儿实在是违和，引得两位还没走远的顾客频频回望。</p>
“好久不见，方先生。”</p>
甚至就连瑟拉娜阁下，那一刻都是有点儿犹豫了。</p>
不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打个招呼，响应号召踏进门来。</p>
“是有段日子了。”</p>
这话倒是没错，距离瑟拉娜上次到访确实已经过了点儿时间。</p>
犹记得这位当时合作拍摄纪录片，帮助自己向婪虫们传达圣谕时，脸色还不是太好。</p>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俨然已经精神了不少。</p>
“想喝什么自己拿。”</p>
是以付前也完全没有客气，邀请落座后大方示意。</p>
“不用了谢谢。”</p>
可惜啊，跟元首席相比，这位到底是还有一些无谓的气节。</p>
瑟拉娜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摇头，完全没有自己动，顺便帮忙倒一杯的意思。</p>
“所以泰勒梦里见到的那个徽记，后续有什么新的情况出现吗？”</p>
倒也没有计较这失礼，付前甚至直接开门见山。</p>
“没有，因为采取的一些措施，泰勒古拉德已经很久没有入梦了，或者确切点儿是入睡。”</p>
因为这份高效稍有些吃惊，不过瑟拉娜还是很快摇头，平淡解释。</p>
“看上去泰勒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深，然后搞出那种动作的背后力量，也并没有再试图通过其它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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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被家族高层怒斥后，泰勒兄被装上的特殊禁制，其实并不是什么绝梦环之类，而是相比之下粗暴得多的直接禁止睡觉吗？</p>
可惜啊，原本还想着这么神奇的东西，可以找会借来，尝试帮助研究梦境和心灵世界呢。</p>
另外听上去那位青年才俊，这段时间怕是过得不容易。</p>
虽然对超凡者来，睡眠这东西很多时候可有可无。</p>
但甚至不能借睡觉自我意淫一下以做心理缓冲，泰勒兄午夜自省时，怕是会被这段时间自身的众多丢人操作折磨得够呛。</p>
想象着那样的处境，付前一时不禁唏嘘。</p>
“所以方先生今天在上京的话，应该也看到了刚才那异样天象的出现？”</p>
而没等他再做点评，瑟拉娜却是忍不住主动提出疑问。</p>
“当然，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开张呢。”</p>
付前毫不奇怪，前面的虽然也是正事，但督促瑟拉娜前来的，毫无疑问还是突然被亵渎的太阳。</p>
别忘了上次出现类似情况的时候，古拉德可是硬生生损失了一个试图晋级二阶的选，甚至眼前这位也是重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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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还有众多异样没搞明白，突然又出现这样的动静，不紧张是不可能的。</p>
甚至付前相当清楚，这位从还没进门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查看着自己身上。</p>
因为之前的一些表现，瑟拉娜无疑有那么一定的成分，怀疑这事就是自己干的。</p>
只可惜械飞升的效果再次得到了体现，虽然目前位阶被调整到二阶，但刚才那一箭之下，随之带来的失色状态副作用，竟是第一次出现了显著降低。</p>
目前还不确定具体原因，但稍做修饰下，要想发现太明显的蛛丝马迹，几乎已经不可能。</p>
“甚至元首席刚才还专门找来谈这个事情，包括关心你们会不会被吓到。”</p>
瑟拉娜的沉默中付前继续补充，着重强调了领导的爱民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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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姗已经来过</p>
看得出来，瑟拉娜对这份来自执夜人的关切有些意料之外，同时也为其中体现的高效而震惊。</p>
“目前看上去还好，至少我个人感觉没什么特殊影响，不管正面还是负面的。”</p>
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示意不必担忧。</p>
“跟红月不一样？”</p>
付前没有质疑，而是很自然地对比。</p>
“不一样。”</p>
明显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瑟拉娜继续摇头。</p>
“虽然我极少向红月祈求，但从其他血族的情况看，这些年来还是有人偶尔会得到回应的，只是形式往往难以预料，以至于有些难称为赐福。”</p>
而包括在称呼方面，跟其他血族相比，瑟拉娜的用词明显也有些别扭。</p>
付前对此也很理解，一方面曾经用深渊笔记确定过始祖已死，另一方面甚至还借助古老追忆，代入过第一使徒的视角，近距离瞻仰过荣光。</p>
所以对来历不明的红月，她观感有些复杂很正常。</p>
但红月又似乎确实在承担着一定月亮或血族始祖的角色，真的可以被呼唤到。</p>
“和我们平时见到的月亮呢？”</p>
付前回忆着那众多肢节展开的一幕，继续问道。</p>
平时的月亮</p>
“除了更神秘，好像区别倒是不大。”</p>
对方竟是把众多概念排排拉出来做对比，瑟拉娜本就复杂的观感，一时被冲击得更加复杂，话间转头望着窗外。</p>
“据我所知，即使是最守旧的血族，同样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从原始的月亮上面，获得任何回应了”</p>
所以“蓝白红”，蓝与白在这个世界完全失去了信仰意义正统反而真的在身陷扭曲与诅咒的红月身上。</p>
虽然早有类似猜测，但从资深血族口中获得确认，意义还是不一般的。</p>
付前快速总结着自己遇到的月亮们。</p>
最早在满月花园的时候，遇到的明显是“白”，甚至洞察了载有安娜丽丝荣光的古老追忆后，最终所直面的古老威仪也是“白”。</p>
加上知道安娜丽丝本就是月亮信徒，后续响应感召才继承神位，以至于似乎可以理出一条相对清晰的线——</p>
“白”是最初的月神，直到血族始祖安娜丽丝出现前，一直也是这方面的信仰象征。</p>
而被选中的安娜丽丝，却“没能等到长夜”。</p>
虽然长夜里出现了暗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