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生未必不会蒙对答案。</p>
虽然从刚才就能知道，所谓斗兽场和“他们”一，只是杀兄编的故事，目的不过为了让自己体验到更强的戏剧性反转。</p>
但那满屋涂鸦还有眼球毯，却似乎总该有一个解释。</p>
对方因为跟彼岸的深度融合，可以自由操控很多东西不假，但前面就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局限。</p>
在付前看来以赵然兄贫瘠的想象力，并不足以支撑他构建出这样的场景，大概率确实只是发现者。</p>
而这样一来，最初的作者究竟是谁</p>
刻在那里的失败者联盟又是怎么回事</p>
还有涂鸦们为什么会动</p>
这几个一开始就提出的问题，在付前看来依旧值得解答一下。</p>
甚至真的引入一个“他们”的概念，确实更容易解释。</p>
跟封老爷子只会团团乐的那一群不同，有身陷在这里面的另外一拨人，做了更多的事情。</p>
而他们的遗产被赵然发现，跟彼岸深度融合的技巧，也有不的概率出自其中。</p>
“能称为活着的只有一个，但确实有一群他们。”</p>
而让人欣慰的，教宗的可靠程度再次得到了展现。</p>
话间摆了摆，那片血池骤然翻滚，竟是涌出一个人类的身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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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兄。</p>
对付前来，辨认起来可实在不困难，那个仿佛在冥河里挣扎的身影，正是刚刚被淘汰掉的科研伙伴赵然。</p>
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呈现进一步恶化的情况，左冲右突间状若癫狂。</p>
然而不管如何努力，还是被浓厚的血污覆盖，没办法从那里面挣扎出来。</p>
唉，休怪本座无情，当你踏上科研这条路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步步鲜血残虐，再走不得半点儿回头路。</p>
甚至只要慢上一步，就会被残忍抛弃，终身无望触及学术带头人之位。</p>
“这是活的那个”</p>
心中感叹，付前随口确认。</p>
“对，虽然‘彼岸’确实是死物，但里面还是有一点儿活跃痕迹的，这个应该是刚刚融合进来，保持得还比较完整。</p>
“当然随着这个地方崩溃，他还是免不了同样下场。”</p>
魔女点了点头，无情预告着赵然的命运。</p>
“没关系，他前面一直为这一点自豪的。”</p>
付前却是完全能够理解当事人的胸怀，表示这都不是事儿。</p>
“另外我只能把他具现出来，并不能支配意志，所以你没法问他话。”</p>
而魔女的坏消息还在继续。</p>
“没事这位的贡献已经完成了，本来也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见解剩下的那一群呢”</p>
对此付前只是继续示意不碍事，并转而关注起不完整的“他们”——还真是不大完整。</p>
却见魔女甚至没有多什么，月色下的血池已经又是一阵翻滚，翻滚起密密麻麻的一片。</p>
虽然这一次出现的，已经很难认为是人形。</p>
就像是蜡像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然后随意从中抓了一把。</p>
除了跟赵然兄类似，但幅度得多的挣扎外，大部分连只用来挣扎的胳膊都没有。</p>
其中最完整的一道蠕动痕迹，也不过勉强能认出一只人类的脑壳，甚至还是缺了一块的。</p>
“他们应该是跟这个地方融合已经太久，个人意志近乎完全流失，最多残留一丝执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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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同时，魔女也是在一旁提示，这一群甚至已经没有交流的可能。</p>
“但他们应该也不是一起进入这种状态的”</p>
微微点头倒并没有多少遗憾，付前确认一句。</p>
“看上去是，但应该时间都有些久了。”</p>
魔女确认了他的法。</p>
“明白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找个东西。”</p>
看似猜测正确找到了收获，但又似乎没什么用，“他们”已经仅留一缕微不足道的回响。</p>
但付前依旧示意没关系，接着比划了一下。</p>
“一卷羊皮纸，或者是一只黄金材质的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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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不管哪个要求听起来都有点儿离谱了。</p>
即使已经算“彼岸”的半个掌控者，但面对这茫茫多的遗迹，这种东西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p>
不过我堂堂暗月教宗，大海捞针又算得了什么。</p>
“抱歉黄金确实有一些，但杯子好像没有。”</p>
面带疑惑但未丝毫犹豫，一阵短暂思索后，魔女竟是真的给出了一个发现。</p>
甚至接着一只探入裂痕，再收回时上面已经是托着泛黄的一卷东西。</p>
“辛苦了。”</p>
不忘道谢，付前随接过这件明显老旧的事物。</p>
很明显是魔女从这里面某处取过来，以至于上面都能看到隐约的裂痕。</p>
而为了避免古董直接碎掉，付前摊开的过程相当心。</p>
“不，杯子有的。”</p>
而随着羊皮纸徐徐展开，付前冲着上面示意了一下，表示魔女其实两样东西都找着了。</p>
“真的是杯子。”</p>
后者完全没有被纠正的不悦，伸过头来认认真真打量一番。</p>
确定那不算大的羊皮纸上，竟是密密麻麻画满了图案，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两位数的高脚杯。</p>
而剩下的是局部稍有区别，但整体跟一路见到的四图案神似的标记。</p>
甚至从中可以看出一步步演变的过程，到最后已经是完全一致。</p>
而这些标记也布满了那些杯子的表面。</p>
“你知道这群人是谁”</p>
这样的发展，魔女又怎么可能不有所联想，下一刻就好奇确认。</p>
“大概知道，甚至知道他们属于什么组织。”</p>
付前轻叹一声，仿佛能感受到这东西的厚重，往头顶上比了比。</p>
“圣杯教派，外面那个世界里一个在脑袋上开洞，并妄图以此窥探神明奥秘的研究组织。</p>
“他们以黄金制作圣杯，刻上代表力量的符号，最终把神性封印到里面，为己所用。”</p>
给出那个称呼的时候，付前想起的俨然不止一位故人。</p>
洛先生，尤尔，圣贤，柯林斯，克劳迪奥</p>
“可惜很明显，在真正的神明奥秘摆在眼前时，却成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梦魇。</p>
“人一个个变少，教派日渐衰落，但却找不到原因，甚至想不到去找原因，因为发现不了人一个个变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