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山海末圣者</p>
或许唯有圣君，才能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p>
以李凡如今的实力境界，当真是多思无益。</p>
隐匿于道湮之中，静观周遭一切。直到此次风波彻底平息，李凡才喟然一叹：“山海无垠。山海之外，莫非仍有山海”</p>
“所谓星，所谓创世神，究竟为何物”</p>
此刻，李凡矗立原初遗址之外，仿佛回到了玄京城废墟之上，以凡人之躯、初窥修仙界恢弘之景时。</p>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p>
“只不过，如今的我，却非当初单纯的李太师了！”</p>
“纵使身如蝼蚁，亦有扭转乾坤之力。”</p>
这是李凡在不断轮回中，明还真、明自身无限灵性、明直觉后，所产生的绝对自信。</p>
“前路虽渺渺且遥，但我必能踏步尽之。”</p>
“道德、圣君，注定都无法拦我分毫。”</p>
“且试试吧！”</p>
没有豪情万丈，也没有什么热血澎湃。</p>
李凡只是心中这么淡淡的了一句。</p>
唯有残存山海，作为见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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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探道德成圣的秘密，接下来一段时间，李凡在山海中挑选了一处距离彼岸较远、也不在太微圣朝势力范围之内的偏僻可能性集合区域。</p>
而后将真灵火种遍撒。</p>
“这么大一片山海，瞬息之间燃烧起来。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困其中，当真难以分辨真假、只觉山海末日当真来临了。”李凡眯着眼，在心中推衍预演番，颇为满意的点点头。</p>
“就是不知，何干仙他准备的怎么样了。”</p>
两人之间虽没有商量好联系方式，但李凡在离去之前，故意留下了一丝气息破绽。</p>
若是何干仙心意已决，必然会顺着那缕气息联系上他。</p>
“且再等等。”</p>
“若是他迟迟犹疑不定”</p>
“不妨再找无面仙。”</p>
李凡中，玄黄界无面石像被潺潺流动的银色光芒包裹着。</p>
原初道湮大潮虽来的突然，但道德之仙，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陨落。</p>
无面石像中依旧存在的丝丝仙力，就是最好的证明。</p>
“原初倾塌、我逃出来时，好似见到两三道其他身影。只不过道湮狂潮中，逃命要紧，看的并不真切。”</p>
“而且其中应该并没有无面仙。这子”</p>
“当真谨慎！”</p>
何干仙并没有让李凡等太久。</p>
这一日，依旧游离于山海之内的李凡，忽的心中一动。</p>
而后将自身所处位置传递。</p>
原地等候片刻，一缕黑白二气横跨道湮，降临至他的面前。</p>
比起上一次所见，何干仙自身道德流转，已然更进一步。</p>
距离李凡曾经道德圣人，也相差不远了！</p>
“看来，你是下了决心，提前将内心良知残余、一并解决了。毕竟果断！”李凡观察了番，缓声赞道。</p>
“不成功、便成仁罢了。”何干仙拱了拱，面无表情。</p>
“大计开始前，我内心还有一问。不知道友可否为我解惑”</p>
“但无妨。”李凡笑了笑。</p>
“道友，可是圣者乎”何干仙目光灼灼，死死盯着李凡。</p>
似乎要将李凡任何一丝神情波动，都牢牢记住。</p>
“圣者”李凡哂然一笑，实话实道：“道友实在是想多了。”</p>
“我若是圣者，恐怕这山海道德，也轮不到你们两位来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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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话语不似假话，得到答案的何干仙，长舒一口。</p>
但旋即，他眉毛一皱，心中更大的疑惑涌上。</p>
“我知你心中疑虑。为何我能对你们，如此了解又为何我有这焚尽山海神术”</p>
“其中具体，我却不能告之。不过”</p>
“山外有山，海外有海。世上无论发生什么之事，都不足为奇。”李凡神情淡然。</p>
此一番言语，对于何干仙内心产生的冲击，甚至是比他就是山海圣者还要大。</p>
“山外有山什么意思”</p>
“难不成，此人来自其他山海”</p>
内心震动无比，何干仙几乎是刹那间，就想到了那个古老的传闻。</p>
之所以圣者们愿意前赴后继，横渡永寂虚界，前往上一段山海。跟无数不同时间段的修士们，共同完成拯救山海的重任。</p>
最初便是因为，有人自山海之末，逆行横渡而来。</p>
将希望点燃。</p>
若非这最初的火星，现在山海众生，或许仍在各自为战中。而并无统一目标。</p>
“难道，此人就是来自其他时间段的山海”</p>
“曾经几度横渡永寂虚界，这样就可以解释，他的真灵为什么几乎用之不尽了。”</p>
“而且，还初次见面、就直言，要助我成圣”</p>
何干仙脑子里，刹那间闪过万千念头。</p>
先前的种种疑惑，仿佛都有了完美的解释。</p>
“虽，唯有圣者境界，才能横渡永寂虚界。但正如他所言，山海无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或许他是在横渡过程中，遭受重创、跌落了境界。”</p>
“亦或者，他的是，并非我们时空山海的圣者。”</p>
“不管如何，最关键的是”</p>
“既然此人不是圣者，那我就无需顾虑许多了！”</p>
目光终究是变得坚毅，何干仙再度拱：“受教了。”</p>
“道友之计，何时施行”</p>
“我已经做好，跟那一位，针锋相对的准备了。”语气平静，无忧无惧。</p>
“如此甚好！”</p>
“择日不如撞日！”</p>
李凡着，将玄黄无面仙石像扔了过去。</p>
“凭借此物，你可否追踪到他痕迹”</p>
何干仙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以他行事之谨慎，居然会留下如此破绽。”</p>
道德黑白二气，将无面仙石像包裹。</p>
慢慢的，石像原本虚无的脸上，竟然重新长出一张面庞！</p>
跟何干仙有些相似，但却并不完全相同。</p>
反而跟李凡上一世所见，道德圣君，更为相像。</p>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虽道德分家”</p>
“但凭此媒介，联系上他，却是不难。”</p>
“哼，不肯吱声么既如此”</p>
黑白二气，愈发浓郁。</p>
编织宛若迷雾。</p>
浓雾笼罩下，石像好似活过来般。</p>
竟缓缓转动头颅，看向山海中某一处。</p>
忽的</p>
“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p>
伴随着何干仙难以置信的惊呼，仿佛看到某种禁忌般，石像头颅、也同时被折断。</p>
应声掉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