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阴司当差 > 第六百九十九章 就是玩儿!
    李馗想了想,开口问道:“太岁究竟是何物?”“俺老赵在三淮水寨几百年,至今都没搞懂它是什么东西。”赵镇摇晃起大脑袋,“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为妙,毕竟太岁可是灵源公的东西,谁敢在人前谈论此事,莫非是嫌命长了!”‘灵源公,三淮水寨的掌控者。’李馗微垂眼帘,心绪蔓延。归根结底,想要找出阴寿交易的真相,源头还是要落在那位素未谋面的灵源公身上。接着,李馗继续问道:“灵源公到底何许人也?关于他的事迹你又知道多少?”听到李馗竟问出这种问题,赵镇立即恭敬地朝东边拱,略带鄙夷地道:“你竟然连灵源公的名讳都不知晓?!”话里的讽味十足。李馗眸光沉了沉。大蛤蟆的心脏瞬间一颤,连忙道:“灵源公叫做冯夷,千年前他可是掌管了北边近半数的河流,乃是正儿八经受到朝廷册封的河伯,灵源公是他最早的封号,后面连续被加封两次,显圣灵源王,以及灵源神佑宏济王。”冯夷,河伯。李馗两指摩擦下巴。原来其中竟有此等关系,有河伯这种身份做背书,难怪可以在这种三条大河交汇的中心建立起偌大的势力。“冯夷住在水寨何处?”“灵源公平常都呆在龙宫府邸,位于水寨中央。”此时此刻,赵镇这只蛤蟆压根就没察觉到如今的情况与它原先计划的有天壤之别,只是老老实实地道:“不过寻常人物一辈子也无法见到灵源公。”讲道这里它似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灵源公现在正在招纳新的美妾,我最近也在物色相貌绝佳的女子,如果能趁此会亲面”赵镇用力抽了口烟枪,笑意攀满那张丑陋的大脸。‘也不难怪徐胜强费尽心思想要来找你,合着是臭味相投啊。’李馗睨了蛤蟆一眼,道:“你现在将水寨内的其他情况,及位处高层的妖魔都一一告诉我,包括它们的姓名跟能力。”先前与孟慈散步聊天的时候,她就过阴司要对盘踞在水域上的妖魔势力进行清理,三淮水寨的情况及规模肯定在名单之上,且属于较为难缠的一种。这次来水寨正好探探路,有备无患。紧接着,赵镇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重要秘密全部出来,却没注意到一旁浑身死气的老人突然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甚至蜷缩到地上,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就是玄和尚负责的拳擂”赵镇着,突然感觉裤腿被一只死死攥住,诧异地低头看去,横向瞳孔似受惊般骤然扩张,不可置信地喊道:“军师!?”只见老人脸色涨紫,面容扭曲而狰狞,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直到这时,赵镇方才如梦初醒,一瞬间竟被吓得现出原形,褐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涌现出一个个疙瘩,冷汗糊住了眼皮,却愣是不敢眨眼。‘我刚才跟他了什么,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赵镇努力回想与李馗的对话,竟骇然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相关记忆,握着烟枪的不由微微颤抖。然而仅是下一秒,他忽然想起什么,旋即偏头看向李馗,颤抖的嘴角咧出残忍意味。李馗睨了赵镇一眼,神情似笑非笑。“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你子竟然跟我玩扮猪吃虎这一套!”也不知赵镇哪里来的底气,眸中的戾色越来越浓,狠声道:“看来你的出现果然不是巧合,待我将你生吞了活剥,届时”“你放狠话的底气是因为我在你肚子里?”李馗冷不丁地出声打断。赵镇的狠话戛然。下一瞬,周遭虚空立刻渗出呈白色的粘稠毒液,眨眼不到淹没了整间屋子。紧接着,屋内的墙壁家具倏地一阵幻化,变作冒着热气的血肉墙壁,滴下来的毒液溅起一团白烟,弥漫的剧毒气体愈发刺鼻。这里散落着各种皆是没消化完的人骨残骸,转瞬被吞没干净。可李馗仍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你就算知道,那又能如何。“在老子的肚子里,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着化作一滩脓水吧!”肉壁震动间传出赵镇瓮声瓮气的声音。几乎汇聚成湖泊的毒液陡然燃起了白色火焰,没有丁点冷热温度,无色无味,却让李馗脑海的警钟微微一动,他摸了下上唇:“想法不错,就是脑子跟行动力不太能跟得上!”赵镇很大胆,也很冒险。谁能想到这间屋子,实际上是蛤蟆的胃部。为什么一开始他能够耐下心来试探李馗,就是因为李馗一旦踏进这里就是瓮中捉鳖,好比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赵镇宰割!另一面,最开始赵镇见到李馗乱扔烟头禁不住怒从心来,如今也就能很好理解,毕竟谁能忍受别人在自己肚子里乱扔垃圾!“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倒要尝尝你的肉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赵镇冷笑的声音回荡在胃部。“叼毛。”李馗笑容不改,“你的戏真多!”下一瞬。赵镇突感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脑袋被一只有力的大死死按住,紧随而至的便是撕裂般的痛楚,冰冷的剑锋从上至下贯穿颅骨。横向瞳仁瞬间充满血丝,压抑不住的痛呼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眼下这般情况,他不是应该在我的肚子里吗?’赵镇不敢相信如此荒诞的局势,恨得死死咬住牙齿,眼睛清晰映出坐在对面的身影。李馗慢斯条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去茶面的热气,方才抬眸看了眼蛤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能分辨清楚吗?”凉意彻骨,冰冷的剑身疯狂刺激着蛤蟆的脑部神经。‘完蛋了。’这个念头瞬间掠过赵镇的脑海。他颤抖着嘴皮,有点悲愤地道:“你明明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耍我!”闻言,李馗抿了口茶,咧出满蘸恶性的笑容:“当然是因为好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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