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是谁？”</p>
“我哥哥，极真组用致幻剂控制他，导致他背叛了帮会，逼得我不得不动。”</p>
“你杀了他？”隆俊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p>
“没亲自动，但也差不离，我断了他的药，就等于给他判死刑，文太受不了药物成瘾的折磨，用戒d所的床单吊死了自己。”</p>
山上彻也走到楼顶边缘：“我是个弑亲者，逃脱了比武审判的裁决。</p>
我之前还，文太大哥意志不坚定，换成我的话肯定能忍住，</p>
现在嘛，哼哼，那些话都成了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我也成了瘾，步了文太的后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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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俊以为他要跳楼，赶忙拽住他一条胳膊：</p>
“彻也君，别做傻事！”</p>
“嗯？你觉得我要跳下去？”</p>
“你刚才的表情，很绝望的样子，俺不得不那样猜测。”</p>
“你很在乎我嘛，神宫寺同学”</p>
隆俊啐了一口唾沫：“别自作多情！</p>
俺只是不希望由奈醒来问俺的时候，告诉她你这臭子的死讯！那样她会抑郁的。”</p>
山上彻也低头望着楼下蝼蚁般渺，来去匆匆的车辆和人群：</p>
“我倒希望跳下去，眼睛一闭，一了百了，</p>
可我还肩负责任，每天一睁眼，山王会几千张嘴嗷嗷待哺，那些马仔的家人亟待养活，父亲和灯叔辛苦打拼的事业不能就这么拱让人。</p>
我曾想过，和由奈一起远走高飞，然而那并不现实。我甚至连死的自由都没有，想想真是可悲。”</p>
隆俊用力将香烟摔到地上；“懦夫才会逃避！</p>
你真那么做的话，由奈会伤心的，我也会瞧不起那样一个逃避现实的胆鬼！”</p>
山上彻也离开了楼顶边缘，沿着广告牌走去；“我答应过灯叔，会战斗到最后一口气。”</p>
“嗯，那才像话嘛。”见对方没有跳楼的意思，隆俊长出了一口气：</p>
“臭子真是胡来，刚才吓坏俺了。”</p>
彻也笑道；“为师也舍不得你这傻徒弟呢”</p>
“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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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了两根儿，二人肩并着肩坐在广告牌上，打开弹珠汽水喝起来，眺望新札幌的街景；</p>
“想想几个月前，我们就是在学笑天台打了一架才认识的。”</p>
“才过去几个月啊，感觉像是过了好些年了。”</p>
“那时候真好啊，每天就是和兄弟们喝酒打架，琢磨着怎么当上黑濑学园的老大，幼稚，快乐，无忧无虑。”</p>
“是啊，我们都成长了不少。”</p>
“我宁可不要长大，就当个到处惹事的坏学生，挺好。”</p>
此时听到‘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疯毛子’风尘仆仆爬着梯子上来，给彻也递过去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外加一叠钞票；</p>
“呼跑着去的，容我喘口气</p>
我找了熟人，巴西帮的一个药贩子那儿买的，都是从极真组那儿拿的货。</p>
他知道我是谁，不敢拿假货忽悠，绝对高纯度的好货，少主给的太多了，喏，这是剩下的钱。”</p>
“当做跑腿儿的辛苦费，留着喝酒吧。”</p>
着，山上彻也解开塑料袋，</p>
从里面拿出两个没有任何标识的药瓶子，倒出来两枚胶囊，就这弹珠汽水咕咚咕咚咽下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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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立竿见影，很快，蔓延全身的奇痒和疼痛就消失了，山上彻也如释重负，脸色红润了不少。</p>
“啊？！”</p>
疯毛子捏着那几张钞票愣在原地，看得傻眼了：</p>
“少主怎么自己吃了？！我还以为是”疯毛子的目光望向隆俊。</p>
“你还以为，是买给我哥们儿吃的？哈哈哈！”彻也大笑。</p>
“谁是你哥们儿！”隆俊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道：</p>
“你变成了一只可悲的毒虫，瘾君子，以后别想接近由奈了！”罢，神宫寺隆俊转身便走。</p>
山上彻也望着兄弟的背影，叹道：“放心，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绝不会纠缠由奈姐。</p>
我这么做，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我需要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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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彻也眯着眼睛，瞪视着疯毛子：</p>
“看到这些，想必你也该清楚了，这玩意儿一旦上了瘾，根本就戒不掉。”</p>
“可是少主”</p>
“没有什么可是的，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p>
帮我瞒着这事儿，别对阿星和老金他们，拜托了，弗拉基米尔先生，以后买药的事就劳烦你了。”</p>
“别看我这样子，其实嘴很严的。”疯毛子点点头，想了想，道：</p>
“少主，其实咱们道儿上混的，嗑点儿药也没啥”</p>
“不必这种话安慰我，老兄，嗑药的结局怎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喏，这还有一瓶，接着。”</p>
彻也将剩下的弹珠汽水扔过去，‘疯毛子’一把接住，用拇指将弹珠按进去，</p>
一仰脖儿‘咕咚咕咚’，整瓶汽水下了肚儿，抹着嘴道；</p>
“没意思，孩儿才喝这个。”</p>
彻也笑道；“不懂了吧，新札幌的坏孩子们，热血少年在打完架之后都喜欢喝这个。”</p>
‘疯毛子’从战术包里拿出一瓶‘沙皇金樽’伏特加，‘吨吨吨’灌了一大口；</p>
“这才过瘾嘛”</p>
彻也伸出；“给我也整点儿。”</p>
“少主不困么？”</p>
“精神得很，估计是嗑药的原因，待会儿还得整点儿安眠药，休息好才能办大事。”</p>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攥着酒瓶从梯子爬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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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事务所，坐到父亲的办公桌上，怀念自己时候拿着玩具在这里跑来跑去，如今想来已是恍如隔世。</p>
好久没写字了，有些生疏，山上彻也用潦草的笔迹写了两份名单，一份写满了人名和组织名，另一份写满了物资名称，递给金全顺道；</p>
“老金，麻烦你件事，</p>
明天下午我在陈氏饭庄设宴，把名单上的人召集过来，单子上的东西也都帮我备好了，我跟财务大婶打过招呼，钱的事不用考虑。”</p>
金全顺扫了一眼名单，面露喜色：“少主是要先发制人？”</p>
“灯叔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p>
参议员也要求我们速战速决，明晚开始，我会逐一清算山王会的叛徒和敌人。”</p>
“我会办妥的，少主。”金全顺将纸条折好放进衬衣口袋。</p>
山上彻也吞了安眠药，靠在舒适的老板椅背上，把西装外套盖在身上；</p>
“我需要休息，</p>
告诉阿凛她们，七时后叫醒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