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秋雨和荣显的优点拜谢再拜！欠更五千字</p>
天空阴沉，</p>
让下午的厅堂中有些昏暗，</p>
从开着的窗户朝外看去，</p>
一阵秋风吹过，</p>
庭院中的树木枝头摇摆。</p>
树下，</p>
有几片变黄的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朝着平整的深色石板路飘落而去，</p>
落到地上的树叶又随着秋风动了动，</p>
最终和其他发黄的树叶一起躺在了路面上。</p>
“嗒”</p>
“嗒”</p>
几滴冰凉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了微响，</p>
很快秋雨和微响就都变得细密起来。</p>
一会儿后，</p>
又有几片树叶在半空中跟着雨滴起舞后，落到了被雨滴淋湿的石板路上。</p>
石板路被淋湿后变成了亮黑色，</p>
落叶和路面上还有点点积水隐约倒映着灰色的天空。</p>
申时初刻（下午五点后）</p>
临近傍晚，</p>
灯笼将挂未挂，</p>
满是落叶的石板路附近，</p>
有女子话的声音传来，</p>
沾着雨滴的裙摆下，露出的锦缎云履踩在了石板路和落叶上，</p>
待人走到不远处，</p>
细密的秋雨中，能看到是两个女使合打着一顶纸伞，其中一人还端着什么东西。</p>
上到走廊的台阶上后，</p>
女使收起了打着的纸伞，</p>
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后，低头穿过女使掀开的门帘走了进去。</p>
相对于室外，</p>
没有点蜡烛的屋里更加有些昏暗，</p>
屋里又都是名贵的深色木材装饰，</p>
这让整个厅堂似乎都融入到了深色的昏暗中。</p>
只有那个坐在窗边桌案前，</p>
穿着银白色秋衫的婉约身影成为了一抹亮色。</p>
比衣服更亮的是那朝着窗户被嫩白掌撑着的脸庞。</p>
窗外的光线，也让她莹白脸庞上正在发呆的如水双眸更加的晶莹。</p>
端着托盘的女使看着这幅美景看的有些呆了。</p>
方才打伞的女使看着厅堂中的昏暗，回头朝着门口的女使道：“你们怎么没点蜡烛？”</p>
“我没让点！”</p>
窗边的姑娘轻声完后，继续道：“凝香，现在去点上吧！”</p>
方才举着伞的凝香应是之后去找火种，</p>
端着托盘的女使细步出言道：</p>
“姑娘！荣妃娘娘今日派人送来的薯蓣、莲藕和玉米！厨房便给您作的这道滋补的板栗薯蓣玉米炖鸡汤。”</p>
窗前的荣飞燕：“嗯！放桌上！”</p>
细步放下一个汤盅后，走到荣飞燕身边道：“姑娘，这秋雨有寒气，又是傍晚变冷的时候！奴婢还是关上窗户吧！”</p>
荣飞燕放下支着脸颊的掌，上身往后一靠，倚在了身后棉絮做成的布偶身上道：“细步，你他现如今到勇毅侯的大营了么？”</p>
细步绕过桌案，走到窗前伸关着窗扇道：“姑娘，十二日才从汴京开始走，还带着这么多的马车，今日才二十八日，应是到不了的！”</p>
荣飞燕感受着窗扇关上前的最后一抹凉风，叹了口气。</p>
正固定着窗扇的细步听到这声叹息，回头看着荣飞燕：“姑娘，虽然没到，但奴婢觉着路程应该走完大半了！”</p>
荣飞燕：“嗯！”</p>
主仆二人话的时候，</p>
凝香已经拿着火种点着了一根蜡烛，随后同其他女使一起，点亮其他灯笼下的蜡烛。</p>
凝香将一盏明亮的蜡烛放在荣飞燕身前的桌案上时，细步正好将汤盅的盖子放到了一旁，把汤匙递给了荣飞燕。</p>
细步继续道：</p>
“姑娘，听这玉米是勇毅侯夫人亲自在庄子里采摘的！献给皇后娘娘后，皇后又赏赐给了荣妃娘娘。”</p>
荣飞燕拿着汤匙舀着汤盅里的泛着油光的鸡汤，嗅了嗅尝了一口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p>
无言的半刻钟后，</p>
细步又将托盘上剩下的那盅汤放在了荣飞燕跟前。</p>
待荣飞燕将两盅汤都喝完，女使凝香道：“姑娘，看您这么喜欢，奴婢明日让厨房继续做这个汤！”</p>
荣飞燕笑了笑。</p>
一旁的细步将汤盅放回托盘，又拿起托盘上的精致的花笺，朝正在用绢儿擦嘴的荣飞燕递过去，道：</p>
“姑娘，重阳将近，吴大娘子的帖子也送来了。”</p>
荣飞燕放下绢儿接过花笺看了看，思忖片刻后道：“算了，今年我便不去了。”</p>
凝香看了一眼准备着端托盘走向门口的细步，道：“姑娘，大娘子让你去。”</p>
荣飞燕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凝香：“什么？”</p>
“姑娘，大娘子，显哥儿的婚事八成还得落到辅国公窦家，宫里荣妃娘娘也很看好这份姻缘。”</p>
“可显哥儿他瞧不上窦家姑娘您也是知道的所以，大娘子，到时让你多和窦家姑娘打交道，多些显哥儿的优点。”</p>
荣飞燕一愣：“我哥的优点？”</p>
凝香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了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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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燕：“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p>
着，</p>
荣飞燕从身前的桌案上抽出了张纸。</p>
看到自家姑娘的动作凝香赶忙开始研墨。</p>
半刻钟后，</p>
荣飞燕拿着毛笔在砚台里掭了掭。</p>
“”</p>
桌案上的蜡烛烧短了半截，</p>
边上的凝香和细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p>
荣飞燕双支着秀美的下巴，她面前记录自家哥哥优点的纸上还是一片空白。</p>
打完哈欠的细步揉了揉眼，道：“姑娘，要不明日再想吧！”</p>
荣飞燕放下双，认输的点了点头。</p>
正要起身的时候，荣飞燕一下停了动作，又坐了回去。</p>
“姑娘，你是想到了什么吗？”</p>
细步有些惊讶的问道。</p>
荣飞燕点头，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放下毛笔起身朝卧房走去。</p>
两个女使探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与徐家五郎是朋友’、‘准时上下值’</p>
酉时正刻（下午六点后）</p>
天色已黑，</p>
秋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p>
柴家，</p>
秋声苑，</p>
地面映着五六顶伞下的几盏明亮灯笼，</p>
灯笼周围的雨滴被照亮，如光点般朝下落去。</p>
走了一会儿，</p>
光点消失，却是都进到了走廊下。</p>
纸伞被放到廊下。</p>
众人进了厅堂。</p>
明亮的烛光下，</p>
照出众人的鞋履下、裙摆上都不可避免的沾了水渍。</p>
穿过两道房门，</p>
清冷的气息被关在了房门外，</p>
踏在柔软地毯上的柴铮铮极其随意的张开双臂，</p>
身后的一等女使云木轻车熟路的帮她卸了披风，脱了褙子，</p>
一等女使拂衣熟练的解开柴铮铮腰间的百迭裙的系带，将湿了裙角的百迭裙收起，</p>
有其他女使将放着温水的铜盆、室内穿的鞋履放在了柴铮铮身前，</p>
二等女使紫藤正要给坐下的柴铮铮洗一下脚的时候，</p>
柴铮铮摇头道：“擦一下就行，等睡觉再洗。”</p>
“是，姑娘！”</p>
着，紫藤用细软的毛巾给柴铮铮擦了下脚，并将鞋履给她穿上。</p>
云木刚给柴铮铮披上轻柔贴身的衣服，还没系上系带，柴铮铮便已经快步朝前走去。</p>
“姑娘！头发还没解呢！”</p>
云木喊着，便追了上去。</p>
柴铮铮走到厅堂里间，</p>
就看到桌子上，</p>
明亮的烛光下，</p>
一个信封静静的放在那里。</p>
柴铮铮快走几步来到桌前，拿着信封看了几眼。</p>
看到信封上‘榆林寨’字样的印戳后，柴铮铮点了点头，然后两三下拆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p>
这时，</p>
一等女使云木和拂衣已经跟了进来。</p>
云木正要站到柴铮铮身后，帮她解了发髻的时候，却看到柴铮铮摇了摇头。</p>
云木只能停下脚步。</p>
柴铮铮看着信纸上‘店中伙计八月二十五日闻得，二十四日徐家五郎遭袭’、‘三人击溃一队白高精锐，射杀数十人’、‘有人接应已奔赴勇毅侯大营’等等信息，她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p>
收起信纸后，她朝着角落里的甲胄木偶看了一眼，双合十，闭眼低声祈祷：“不盼你立多大功勋，只愿你早日回京。”</p>
祈祷完，柴铮铮起身走到床边，打开一个木盒后将信封放了进去。</p>
合上木盒前，能看到里面有四五封已被拆开的信。</p>
八月二十九</p>
晴空万里</p>
勇毅侯麾下大军驻地以北，</p>
一行精悍的骑军驻马在山坡上，</p>
骑军们的坐骑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p>
看着连绵营地中高高飘着的‘周’字大旗，</p>
听着隐约传来的号角和训练的喊杀声，</p>
徐载靖拍了拍骊驹的脖颈，又和去迎接他的郭逵对视了一眼。</p>
“哈！”</p>
“驾！”</p>
徐载靖一马当先的鞭马朝着大营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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