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太麻烦您了。”马壮有些不安。</p>
他可不想请罗浩这种大神，尤其是“野人”这种事。</p>
凡事都有代价，自己能帮罗浩一次，那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所以马壮二话不直接过来。</p>
但罗浩罗教授却对“野人”感兴趣，要去看看。</p>
马壮很担心这份人情就这么用了。</p>
“没事，我就是转转看，不看病，就是对直播好奇，看看你家是怎么搞的。”罗浩笑眯眯的道，“直播么，或许冰雪节的时候要用，算是提前取经了。”</p>
哦，原来是这样，马壮吁了口气。</p>
“你多给我讲讲在海外的事儿。”罗浩对此感兴趣。</p>
马壮开始兴奋起来，的吐沫星子横飞。</p>
“罗教授，我跟您讲，在外面娶十个八个老婆都是事。您别觉得我好色，这不是最近这些年生育率下降么，南方某省排查，老光棍子有30万！”</p>
“”</p>
罗浩一怔。</p>
这种事儿罗浩接触不到，医院里的医生都算是抢的馍馍，根本没有单身这回事。</p>
老孟算是一个例外，他坚定独身，但即便如此，护士长隔三差五就给介绍对象。</p>
罗浩没想到一个省摸排工作做完，竟然摸出30万老光棍出来。</p>
“老光棍子，您也知道，最近50多岁的老光棍子的凶杀案发生了几起，他们是真牛逼啊，毫无软肋。”</p>
连马壮都有些感慨。</p>
罗浩牵着王佳妮的，无法感同身受，但却知道大概。</p>
“有个笑话，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一个0岁的孩子看见有个老人摔倒，去扶起来。老人抓住孩子的，——你把我撞倒了，赔钱吧。”</p>
“孩一把卡住老人的脖子——老登，我0岁，现在把你掐死，你我能判几年！”</p>
“”</p>
罗浩无语。</p>
“哈哈哈。”马壮大笑，酣畅淋漓。</p>
“你怎么这么高兴？”罗浩疑惑。</p>
“害，前些天看一老太太骑电动车摔倒了，我把她扶起来，被讹了一万块钱。”</p>
罗浩惊讶，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马壮。</p>
“娄老大这叫幸福者避让，我这日子过的挺好，要知道珍惜，别把好日子都让那帮坏蛋给糟蹋了。遇到这种情况，我总不能直接一把掐住她脖子跟她——老登，你猜我掐死你叛几年。”</p>
“无期，或者死缓。”罗浩道。</p>
“对啊，所以我现在对这种段子特别感兴趣。”马壮似乎对当时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p>
“你做的对，没想到啊，。”罗浩给了一个肯定。</p>
马壮脸上红光满面，得意洋洋。</p>
“换从前，大耳光子早都抽上去了。”马壮道，“昨天一早，有车停我车前面，把我堵了个结实。我打电话，那面还骂骂咧咧的。”</p>
“后来呢？”</p>
“她把车挪走了，还特么我不地道，一早晨不让她睡个好觉。换十年前，老子教她怎么做人。”</p>
“现在呢？”罗浩笑问。</p>
“我屁都没敢放一个，就差给她递根烟了。”马壮笑嘻嘻的道。</p>
他一点都没有争强好胜的意思，对自己这么处置这件事感到很开心，甚至给人一种骄傲的“错觉”。</p>
“不错，不错。”罗浩笑眯眯的赞扬到。</p>
“咱是要出国打天下的人，您是吧罗教授。”马壮道，“咱的未来是星辰大海，何必跟她一般见识。”</p>
“是，你继续。”</p>
“刚到哪了？”</p>
“三十万老光棍。”</p>
“对对对，娄老大，这都是不安定因素，国家肯定要解决这方面问题。怎么解决？国外大姑娘有的是！”</p>
“”罗浩沉默。</p>
“国内彩礼高，国外低啊。我一兄弟，去叙利亚那面，一姑娘倒追，就要”</p>
“要多少？”罗浩好奇。</p>
“大概折合人民币900多块钱，她那面的钱是啥我也不知道。”</p>
“900？彩礼？”王佳妮吐了下舌头。</p>
“嗯，颜值分以上。就这，出国后都得选。”马壮道，“山高路远”</p>
“那叫海阔天空。”</p>
“对对对，对对对。”马壮连连点头，“出国后，海阔天空，在外面娶媳妇带回来，人口老龄化一下子就解决了。娄老大，这是国家政策，就是还在看情况，咱属于先行一步。”</p>
“再，根据法律，在当地不犯法，回国就没事，只要有续。这事儿，我咨询过律师，他们也不知道，抱着书研究了好几天才给我答案。”</p>
罗浩静静的听着。</p>
不懂的事儿少话，竖起耳朵多听，这是罗浩的行为准则。</p>
“马经理，你准备娶多少个老婆？”王佳妮好奇的问道。</p>
“多了不，十个八个总要有。到时候生几十个孩子，我又不是养不起。”马壮道，“现在还看不出来，我觉得娄老大得对，再过十年八年的，这么做的人就越来越多，海外行情也水涨船高，没现在这么多好事儿了就。”</p>
马壮事儿没有条理，逻辑很差，但罗浩能听懂他是什么意思。</p>
一个人，几十个孩子</p>
罗浩生于计划生育年代，马壮的内容对他来讲有些超纲了，但他能理解。</p>
“罗教授，您我做的对不对。”</p>
“对。”罗浩斩钉截铁的道。</p>
“哈，我就！”马壮得意，他还是很在乎罗浩的意见。</p>
“你看啊，未来我不知道，但以史为镜么。”罗浩牵着王佳妮的，轻声道，“太平天国的时候，几千万几千万的死人，那之后是战乱年代，接着就是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你，咱抗日战争死了多少人。”</p>
“呃”马壮不知道罗浩是什么意思，怎么扯到抗日上去了。</p>
难道是谐音梗？</p>
只是这个谐音梗有点远。</p>
“二战后，好多国家都打光了一代人。前苏联不就是打光了一代人，没什么人才了，这才导致前苏联解体的么。你看咱们？薪火相传，生生不息。”</p>
马壮惊讶。</p>
“现在的确有点困难，但出海啊，外面可是蓝海一片。西方的那点破理论，还套不到咱们头上。”罗浩道，“所以，辛苦你了。”</p>
我艹！</p>
马壮没想到罗教授竟然没自己好色，而是上升到了某种高度，看样子还是实话实，对自己赞赏有加。</p>
他有些激动，准备马上生十几二十个孩子出来。</p>
罗浩感觉心里的有些湿漉漉的，嘿嘿一笑，侧头在王佳妮耳边声道，“着玩的，我又不出国，放心。”</p>
“罗教授，您看我在国外的设想没问题吧。”</p>
“没问题，就是别嚣张，闷声发大财。”罗浩笑着道。</p>
“害，国外不嚣张点，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他们的脑回路和咱不一样。咱讲的是叫什么来着？”马壮道。</p>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p>
“对！咱们叫君子，他们那面不行，抽他俩大逼兜就知道好好话了。”</p>
罗浩耸耸肩，他对这方面还真就没研究。</p>
省城也有直播基地，但是吧，和临安没法比。</p>
错过了当年，也就没有了红利。</p>
但总要做点什么，所以找了一栋卖不出去的半烂尾楼简单装修一下，搞出来了一个直播基地。</p>
罗浩走在直播基地里，感觉</p>
百鬼夜行。</p>
现在的变脸技术简直太发达了，而且无论什么东西多了都很震撼。</p>
罗浩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看两眼。</p>
但每每看见三四十岁的大妈大爷在对着镜头群魔乱舞，罗浩都觉得一阵一阵的心悸。</p>
这么看，短视频的特效真特么是邪术啊。</p>
难怪短视频平台里那么多美女罗浩干脆不看了，专心致志、目不斜视，君子一般。</p>
也很难不君子，罗浩觉得自己一旦要是看多了，甚至会留下心理创伤。</p>
但马壮却习以为常，滔滔不绝的着自己的“宏图大业”，罗浩牵着王佳妮的跟在马壮后面，也没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p>
来到马壮公司的直播间，罗浩看见俩野人在蹦蹦跳跳，嘴里发着自己听不懂的声音。</p>
旁边有衣服，有食品，有酒，琳琅满目，让罗浩错以为自己进了一家超市。</p>
“这都是直播带的货？”罗浩问道。</p>
“是啊。”</p>
“害，我以为直播带货都是卖布头呢。”罗浩像是进了术室一样，拉着王佳妮躲在角落里，生怕碰到或是被拍到什么。</p>
“罗教授，您别拘束，随便走，随便看。”马壮劝道。</p>
“没事，我就在这儿看看。”罗浩四周看着，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很快皱起眉。</p>
“马经理。”罗浩沉声道。</p>
马壮的心猛然一紧，他觉察到罗浩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儿。没了之前的玩笑与轻松，仿佛看见了什么要拿自己兴师问罪似的。</p>
“罗教授”马壮着，没有靠近罗浩，脚反而不由自主的向门外挪了几步。</p>
“你靠近点，那面直播呢，我总不能扯着嗓子喊吧。”罗浩有些无奈。</p>
马壮意识到自己想要逃走，讪讪的低着头靠近。</p>
“那个石榴，是直播卖的么？”罗浩看向角落里放着的无籽石榴。</p>
“啊？啊！”</p>
马壮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视线有些散乱，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无籽石榴在哪。</p>
罗浩抓住马壮的头，扭到某个角度，给马壮对了对焦距，“喏，就是那个。”</p>
“哦，那是无籽石榴啊。”马壮这才看见，恍然道。</p>
原来这货在这之前都不知道无籽石榴是啥。</p>
“你不知道？”</p>
</p>
“罗教授，我又不是医生，我是老板，怎么会事无巨细呢。”马壮无奈的解释道。</p>
这话得，罗浩觉得他在阴阳自己，但转念之间叹了口气。</p>
“那是无籽石榴，你的肠梗阻的野人吃了多少？”</p>
“不知道，我问问。”</p>
马壮叫来一个人，女生，不到30岁，没有鹅厂高露高总的精明干练，看着有些迷糊。</p>
不过也能理解，马壮的草台班子怎么能跟鹅厂比。</p>
鹅厂虽然名声也就那么回事，但总归要强悍、精明、干练一些。</p>
见女主管也不知道，罗浩无奈，“刚刚直播，有录像么？”</p>
“有，有，我这就去找。”女主管连连道。</p>
她没什么才干，但还是知道点眉眼高低，能看出来马经理对这位年轻人的畏惧。</p>
不会做事无所谓，只要能看出眉眼高低就好。</p>
女主管马上去找之间直播的内容，拿着给罗浩看。</p>
罗浩开始搜索，很快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一幕。</p>
“马壮，你特么胆子真大。”</p>
马壮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转身要跑。</p>
“你看看，无籽石榴吃了多少！”罗浩语气有些不善。</p>
马壮强撑着看罗浩里的。</p>
女“野人”开开心心的吃着无籽石榴，又酸又甜的口感她很是开心，特别合她胃口。</p>
旁边还有人在介绍，大概是产地以及口感之类的。配上女“野人”的饕餮样子，让人胃口大开。</p>
“罗教授，这石榴是咱东北产的，咱也算是支持家乡农业建设。”女主管帮着马壮解释道。</p>
“吃的太多了。”罗浩叹了口气，抬拍了拍马壮的肩膀，“而且你找她来做直播，怎么吃的东西乱七八糟的。”</p>
“罗教授，是她想吃，真的想吃，管不住。”女主管看见平时飞扬跋扈的马壮对这个年轻教授的畏惧，话都带着几分恭敬，“在非洲，他们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p>
“”罗浩无语。</p>
“是真的，他们来，第一次吃肉都咬舌头了，满嘴的血，把我吓一跳，我以为他们是食人族，这是什么古怪的仪式。”女主管解释道。</p>
罗浩叹了口气。</p>
应该不能责备马壮，女野人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听马斯克的星链链接了一个部落，部落里的年轻人都不打猎了，每天上tt看涩图。</p>
“马经理，这事儿不怨你，但有些事情吧，还是要知道的。”罗浩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少许。</p>
“是是是。”马壮擦拭额头的汗水，也不知道罗浩的是什么意思。</p>
“石榴吃多了容易肠梗阻，你不知道？”</p>
“罗教授，是无籽石榴”马壮试图解释。</p>
“和籽没有关系，石榴里含有鞣酸，尤其是空腹食用的时候会很快在胃肠道形成结石。少量还没事，直接排出去了，大量石榴会导致肠梗阻。”</p>
“？？？”</p>
“？？？”</p>
“尤其是吃了大量”罗浩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无语。</p>
视频里的女野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断地吃着无籽石榴，汁水四溅，比最好的吃播还要好。</p>
她带着一股子淳朴劲儿，没有交流，都是肢体语言，满满的诚意。</p>
光看她吃东西，罗浩嘴里都已经开始分泌唾液。</p>
一种叫做“馋”的幽灵在罗浩头顶飞舞。</p>
“呲溜”王佳妮已经开始咽口水。</p>
“如果要是单独吃石榴的话，还不太容易导致肠梗阻，你看随后。”罗浩拉动进度条，女野人随后试穿了几件衣服。</p>
她上蹿下跳的，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真正的野人一样，一模一样。</p>
的确很吸睛，罗浩觉得马壮虽然有点不正经，但商业嗅觉还是有的。</p>
或者这子就是单纯的命好。</p>
弟在非洲一时心善，带着野人一家回国治病，结果找了个这种主播。</p>
这位女“野人”至少能火一段时间，多了不，治病的钱能出来。</p>
“这里。”罗浩心念一闪，没在衣服上停留，拉到后面女野人开始喝奶。</p>
“这是正经品牌，咱这面产的，不是杂牌子。”女主管解释。</p>
“鞣酸和奶制品结合，容易出事。她估计就是这么出的问题，这算是直播事故。”罗浩严肃的道。</p>
“！！！”</p>
“！！！”</p>
“换国内懂行的人，一告一个准。”罗浩威胁。</p>
“呃我们就是想带她老公回来做术，在非洲他们一家都死定了。”马壮结结巴巴的解释。</p>
“话是这么，但是吧。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把情况一下，生病了就要有妥善的治疗。”罗浩提醒。</p>
“是是是。”马壮知道罗浩的屁股总是坐在哪一边。</p>
但是奇了怪了，自己是患者的时候，罗教授对自己可不怎么好，看自己不顺眼，想怼一句就怼一句。对别的患者，罗教授可真是不错。</p>
“行，那就先这样。”罗浩把还给女主管，“直播直播”</p>
听罗浩沉吟，王佳妮笑了，“罗浩，你想直播？”</p>
“竹子直播，我没时间。”</p>
“哦，竹子只要躺着就行，根本不用做什么。”</p>
“？？？”罗浩一怔。</p>
这么简单？</p>
“真的，竹子干点什么都可以，绝对火爆。”王佳妮信誓旦旦的道。</p>
“那我跟强哥一声，看看先开个直播，造下声势。”</p>
“真的很简单，咱不带货么？”</p>
“不带，竹子不差这点钱。缺钱找鹅厂要，真要是火出圈，再火一下，下次的代言会更贵。”</p>
“这个交给我。”王佳妮自信满满。</p>
罗浩有些疑惑，大妮子的信心哪来的？</p>
大熊猫不是没搞过直播，但火爆的不多，甚至有的大熊猫的直播会被什么什么敏感之类的理由封掉。</p>
竹子？</p>
虽然现在已经是顶流中的顶流，一个代言都3个亿，远超各路明星，但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难。</p>
不过罗浩也没扫了大妮子的兴致，拉着她的和马壮，“马经理，去处理问题吧。人家大老远来的，别落了毛病。”</p>
“嗯嗯嗯。”马壮连连点头。</p>
“在哪家医院？”</p>
“好像是下级医院。”马壮道。</p>
“送去医大一，我跟胃肠外科的住院老总一声，希望能灌肠灌开，能不用术是最好的。”</p>
“罗教授，要真成了石头是不是得切肠子啊。”马壮开始有些忐忑。</p>
“那倒不一定，可以用可乐灌肠。”</p>
“可乐？！”</p>
“石榴里有鞣酸，但临床因为石榴导致的肠梗阻不多，比较多见的是另外一种情况。这么吧，柿子里也有鞣酸，容易出现胃结石，又叫柿结石。”罗浩一边走，一边讲解。</p>
他也没走脑子，有些事儿都在心里面，随口就出来。</p>
罗浩想的都是家里的鲶鱼炖茄子是不是凉了。</p>
“治疗柿结石，可以用可乐灌进去，有一部分患者就好了。毕竟可乐是酸性的。”</p>
着，罗浩拿出，和胃肠外科的住院老总了一声，随后又把住院老总的电话推给马壮。</p>
马壮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听罗浩的话。</p>
骑着大白鲨踏浪而来的那一幕是马壮一辈子都忘不掉的。</p>
回到家，鲶鱼炖茄子还是温的，大米饭也是温的，略硬。</p>
汤泡饭，刚刚好。</p>
罗浩吃的香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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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大一院，胃肠外科。</p>
住院老总犹豫再三，还是和二线教授打了个电话。</p>
雷教授值班，他听到是罗浩叮嘱的患者，二话不，让马壮去买可乐。</p>
“雷教授，靠谱么？”住院老总问道。</p>
“文献里倒是有这么写的，是可乐灌肠什么的可以融化鞣酸形成的结石，但没见过啊。”雷教授也有些含糊。</p>
但对方是罗浩，他一点兴风作浪的想法都没有，人家罗教授了，不管对不对，自己都不能卷了他的面子。</p>
能在医大一院立足，不是光靠后台就可以的。别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这一点也很重要。</p>
再，单论后台，人家罗教授比自己强硬、强横了几个档次。</p>
“试一试，观察三个时，不行的话再急诊上台。”雷教授道。</p>
住院老总有些惊讶，雷教授平时可懒得要命，晚上急诊开台一般都不上。</p>
怎么听他的意思，今儿要做这台急诊术呢。</p>
转念一想，也正常，毕竟是罗教授叮嘱的患者。当时罗教授刚来，人生地不熟，还不是带组教授就能一棍子把雷教授撅到天上去。</p>
现在？</p>
雷教授好好做术，别丢人现眼才是正经的。</p>
很快，马壮买了可乐回来。</p>
保留灌肠，雷教授一直在处置室里亲眼看着。三个时后，患者便出一大堆东西，跟舍利子似的。</p>
吁</p>
这办法果然有用，雷教授心里想到。</p>
“我姓雷，你跟罗，我看着患者灌肠，都出来了，不用术。”雷教授和马壮交代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