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吧。”</p>
“有，而且我能做到，毫不夸张。”罗浩认真的道，“主任，真要是认真起来的话，我能查出几乎所有人论文的毛病。您看我平时水论文，但我那是经过柴老板调教的。”</p>
着，两人已经走到办公室里，罗浩习惯性打了个响指，二黑站起来，走到罗浩身边。</p>
沈自在看着未来感满满的器狗器熊猫，心神恍惚。</p>
罗浩非但不在乎什么论文倒查，还能把这种东西用在现实之中。</p>
从最开始那条简陋的器狗再到现在的器熊猫，甚至术室里的器人都开始能对话了。这些，都是发生在眼前的。</p>
这么想起来的话，自己似乎是稳坐钓鱼台的那种人。</p>
其他科室主任早都毛了，更别级别要比医大一院级别还低的地市级三甲医院。</p>
虽然未必能一刀砍到底，可万一呢。好不容易拿到的副高、正高职称，到头来却被一刀砍掉，这都叫啥事儿呢。</p>
沈自在看着罗浩盘二黑，渐渐地注意力开始挪到自己应该弄个什么课题上。</p>
临床的课题有很多，能发表文章的那不是有老板陈勇呢么，实在不行还有罗浩。</p>
沈自在忽然发现自己竟没什么好担心的。</p>
只要有罗在，自己就完全没必要担心。</p>
“主任，您第一个念头是什么？”罗浩忽然问道。</p>
医生护士正在往办公室里走，罗浩和沈自在浅浅淡淡的聊着。</p>
罗浩问的很含糊，但沈自在知道罗浩在跟自己聊万一有问题的话，自己补充科研论文要写什么。</p>
已经在一起工作一年多了，沈自在对罗浩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p>
“罗，你发现没有，咱们做完肝癌介入术的患者，大概有20%的人会出现肝郁气滞。我有一个患者，胃胀的肉眼可见，跟怀孕了似的。”</p>
“敲上去，砰砰作响，很典型的鼓音。”</p>
“那倒是，这个可以啊，主任您攒个局，要是和中医科主任关系好呢，就一起做。要是不好呢，我找广安门的专家一起合作。”</p>
沈自在嘴巴长大，整个人都愣住。</p>
直接找广安门中医院的专家来一起做科研，研究什么自然不比多，肯定是肝癌介入术治疗后肝郁气滞的诊断以及治疗。</p>
我艹！</p>
科研信拈来，自己随便一想就特么是一个科研项目。而且罗浩得极为笃定，这项目肯定不是空口白话。</p>
“罗”沈自在话都开始不利索。</p>
“真可以做，我中医水平一般，但是吧，简单的行针还是能完成的。”罗浩认真道，“前几天刚在广安门中医院给一个患者用针灸治疗了白内障。”</p>
陈勇看了罗浩一眼，对他用一个患者描述自己师父表示不满。</p>
“针灸，白内障？！”沈自在一怔，这俩词能联系起来？</p>
“教员的白内障就是针灸治疗的。”罗浩强调了一句。</p>
“！！！”</p>
“试试？您和咱院中医科的关系怎么样？”罗浩问道。</p>
沈自在清楚罗这是把人情交给自己，要是自己和中医科关系好，他只负责写论文。要是不好，罗就要伸头帮着针灸。</p>
“这样，这样。”沈自在也不傻。</p>
能在医大一院当上主任的人，就没一个傻子。</p>
“罗，我去找中医科老秦，你联系广安门的一个专家当技术顾问，毕竟有广安门中医院的名号总归能好一些，哪怕是写论文通过的可能性也大一点。”</p>
“行啊。”罗浩微笑。</p>
这里面的门道罗浩不要太熟悉，沈自在什么意思他都懂。</p>
交班、查房、送患者。</p>
来到术室，罗浩换了衣服，看见66号技师蹲在库房门口，正在和里面的器人聊天。</p>
这</p>
也太无聊了吧。</p>
“老六，嘛呢？”罗浩问道。</p>
“罗教授啊，我跟它聊会天。”66号技师回头看了一眼罗浩，笑呵呵的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p>
“什么秘密？”罗浩也没当真，真有秘密还能让66号技师发现？他个不靠谱的洗脚佬。</p>
“我每天上班都和它聊一会，发现它进步的很快。您猜怎么着？我高度怀疑袁主任和杰森医生他们每天晚上趁咱们不在，和器人聊天。”66号技师神神秘秘的道。</p>
“？？？”</p>
罗浩愣了一下，这都啥跟啥啊。</p>
“罗教授您是跑场景，器人会和接触到的”66号技师着着，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我不清楚，反正大概是那么回事。”</p>
“比如呢？”</p>
“我觉得它更智能了，也更聪明了。”</p>
罗浩倒无所谓，准备进操作间，66号技师却急了，“罗教授，我的是真的。”</p>
“哦。”</p>
见罗浩一脸无所谓，66号技师也有些郁闷。</p>
罗浩在一声“哦”中感受到了一些失落，去印度的时候带着66号技师一起，最后他却没进医疗组，这跟66号技师的技术水平有关系。</p>
而且不光是技术水平，还有潜力。</p>
他既没老孟那么老道，又没陈勇有潜力，更加是因为66号技师把大半精力都放到洗脚上，所以罗浩直接不动声色的放弃了他。</p>
有些事儿不是对错的问题，人家66号技师下班时间去洗脚有什么不对的。</p>
罗浩也不想争论对错。</p>
至于后来的事儿，罗浩不提，事情也就渐渐的淡了。</p>
可起器人，66号技师似乎有点热心，罗浩也觉得不好拂了他的好意。</p>
“老六，你发现什么了？”罗浩回来笑呵呵的问道。</p>
“罗教授，它很智能诶，而且进化的速度简直太快了！您，会不会像终结者里一样，器人以后会统一世界呢？”</p>
“是么？你真的认为它很智能？”</p>
“嗯，是这样。不信我跟它聊天，你听一下。”66号技师见罗浩回来，兴致大增。</p>
“罗教授来术喽。”66号技师看着盘膝坐在充电装置上的器人。</p>
“今天是罗教授的术日，当然会来术。6个患者，其中第二个患者的术难度稍微大一点，不过放心，罗教授能搞得定。”</p>
“哦？那这种术在美国怎么评判？”</p>
“不好。”器人的眼睛冒出红光，很明显66号技师的问题让它耗费了一定的内存来判断。</p>
“随便么。”66号技师引导着回答问题。</p>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罗教授看第二台术，可能觉得有点难度，要认真去做。但换别人的话，比如杰森医生，头天晚上就会早早入睡，把精力、体力都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p>
器人话流利，但似乎有些词不达意，66号技师对此有些不满。</p>
“我问你的是在美国，这种类型的术难度大家怎么判断。”</p>
忽然，罗浩感觉器人脸上出现了鄙夷的神情。</p>
咦？它竟然还学会了表情？</p>
或者是自己的错觉？</p>
“你这话问的就不对。”陈勇帮着器人补充，“那能一样么，乡镇医院和协和，本身就是两个场景。你问美国，梅奥、霍普金斯和社区医院的差距大到让你无法想象。</p>
甚至它们之间的区别比人类和猪之间的区别还要大。这种问题，怎么回答。”</p>
“”66号技师沉默。</p>
罗浩心里叹了口气，器人话有点尖酸，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样不好。</p>
“不别的，就留学生，真实的留学生是曼哈顿无敌夜景高层公寓，泰晤士河便视线巨好，毫无遮挡的河景大平层，法拉利rr就是个代步工具，夜夜笙歌，twn里ktv唱到哑。每年飞迈阿密veg，比利时bz蹦迪，把米二米三当自家食堂。</p>
冬天呢，高雪威尔pen二世谷迈阿密，夏天是坎昆马代，塞舌尔大溪地。”</p>
66号技师目瞪口呆。</p>
a器人肯定是跟陈勇学的，它了一大堆，最开始的曼哈顿和泰晤士河还能理解，后面的几乎一无所知。</p>
米二米三的应该是米其林二星三星。</p>
其他的，66号技师真不知道是什么。</p>
“留学生这么奢靡？”罗浩问道。</p>
陈勇凑过来，“哈，这么快就学会了？”</p>
“你教的？”</p>
“可能是聊天的时候被它听到了。”陈勇无所谓。</p>
“你的留学生涯这么丰富多彩？”罗浩微笑，问道。</p>
“就是举个例子，刚的换到医院层级，就是梅奥，是协和，是华西。”陈勇摆了摆，“还有一个留学圈子，没日没夜的赶de，ldl、ld、沃尔玛，200磅每周的学生公寓。出行就是靠腿着，或是满是尿骚味的地铁、公交，好一点是几千镑的二车。</p>
大多数人没去过夜店、酒吧，和在国内没什么区别，自己做饭吃，原材料还特么难吃的要命，猪肉都一股子尿骚味儿。”</p>
陈勇着着，又开始暴躁起来。</p>
“陈勇，冷静点。”罗浩马上劝。</p>
“呃，我很冷静了，这就是乡镇医院和美国英国的社区医院。”</p>
“那能一样么。”</p>
66号技师想了想，嘿嘿笑道，“也是。”</p>
罗浩一直观察着器人的表情，刚刚那一抹轻蔑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应该是的。</p>
“那我给你出道题。”66号技师看着器人道。</p>
“你，我数学物理很好的。”器人道。</p>
考你数学物理？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66号技师心里唠叨着。</p>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p>
“老六，星爷的电影没少看啊，这句话大家都知道星爷用过，但能熟练出来的人可不多。”陈勇赞了一句。</p>
只要不让他留学经历，陈勇都还算是正常。</p>
“嘿嘿，我倒背如流。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66号技师道。</p>
“十年积蓄共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五元，在四季足浴玩了三天两夜，一分不剩。”器人只思考了不到一秒钟，就回答道。</p>
66号技师愣住，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p>
“老六？你去四季足浴了？”陈勇问道。</p>
</p>
“”66号技师沉默。</p>
“花了这么多？你聊天的时候也被它听到了？这玩意怎么这么喜欢听墙根？”陈勇好奇的看着66号技师的侧脸。</p>
可66号技师没话，双握拳，几秒钟后松开，叹了口气，起身回到操作间。</p>
“你也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怎么能这么话呢。”罗浩教训道。</p>
“这是最合适的下联，我”器人着，一下子顿住。</p>
它似乎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儿。</p>
罗浩笑了，聊天软件似乎的确进化了，自己了它一句，它竟然能意识到问题所在。</p>
只是，听墙根的习惯不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还是少接触，有点边界感的好一些。</p>
要不然太讨人厌。</p>
罗浩犹豫了一下，琢磨该怎么和工大的专家这件事。</p>
“行了，出来干活。对了，每天在这里面憋得慌么？”罗浩问道。</p>
“每天袁主任都和我聊天，还行吧。不过我不喜欢袁主任话，还是勇哥话更有意思。”</p>
陈勇挑眉。</p>
这家伙连提供情绪价值，拉一踩一都学会了？</p>
“你和袁主任过么？”罗浩问道。</p>
“没有，不敢跟他。”</p>
还是器，略微笨了一点，但罗浩已经能看到前面的光。</p>
只是，哪里不对劲儿。</p>
“交给我吧。”陈勇哈哈一笑，“跟我玩两天，保证给你一个可以提供足够情绪价值的器人。”</p>
“我不是器人，我是号技师。”</p>
“”</p>
“”</p>
罗浩和陈勇同时沉默。</p>
“老八？”陈勇问道。</p>
“诶，勇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器人虽然嘴上和陈勇话，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罗浩。</p>
罗浩感觉有点怪，就像是走着走着路忽然一个黄皮子跳出来问，你看我像人么。</p>
这种感觉和器人的质感混杂在一起，让罗浩心里有些迷茫。</p>
不过迷茫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转瞬罗浩微笑，“陈勇，刷，准备术了。”</p>
陈勇拍了拍器人的肩膀，没话，去刷消毒。</p>
器人的没错，第二台术是罗浩最上心的。</p>
之所以放在第二台，是因为罗浩要先热身。哪怕热身和非热身状态相差不多，罗浩也依旧这么安排，并且开启了种族天赋——冷静狂暴。</p>
种族天赋没有副作用，罗浩渐渐摸索出来，也就放心大胆的使用。</p>
术做完，陈勇带着器人去送患者。</p>
一路上陈勇絮絮叨叨的和它着什么，罗浩只看见了背影，但却没什么。</p>
器人的聊天程序接的是李教授的处理器，据速度极快，堪比国家级别的超算。</p>
罗浩也没心思去查看李教授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专家，怎么可能自己拥有一台超算。</p>
不过估计是自己想多了，李教授还等着卖女友器人的钱回来建立自己的算力库。</p>
现在看着还算是好用。</p>
“罗教授。”护士高姐喊住要去换衣服的罗浩。</p>
“高姐，怎么了？”</p>
“您有时间么？帮我看个患者？”</p>
“行啊，什么患者。”罗浩问道。</p>
医院里，别的不多，患者最多，通过熟人来看病的每天都有。</p>
“我一闺蜜，脸越来越大。”</p>
这叫啥话，脸越来越大？是做事情不对，罗浩旋即明白是自己想错了，应该是字面意义上的脸越来越大。</p>
“馒化？”</p>
“啥化？”护士高姐一怔。</p>
“哦，你闺蜜做医美了么？”罗浩问道。</p>
“没有啊。”</p>
“这样。”罗浩笑了笑，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人什么时候来？我看一眼。”</p>
“在门外呢，她想找最好的医生看，原本应该是去找申主任，但他师叔不是在这儿呢么。”护士高姐笑着调侃了一句。</p>
打开门，罗浩穿着隔离服，戴着蓝色的一次性无菌帽走出去。</p>
一张像是馒头的脸出现在眼前。</p>
这特么是标准的馒化！</p>
馒化又叫面部过度填充综合症，是往里面打玻尿酸或是其他充填物过多导致的一种并发症。</p>
随着医美行业开展的年头越来越久，后遗症的患者们也初步出现在周围。</p>
比如，面前的这位。</p>
高姐的闺蜜还不止填充了一个部位，至少打了十针以上！</p>
“这是我们医大一最好的医生，协和罗教授。”</p>
“罗教授，您好。”患者看罗浩年轻，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p>
“你好。”罗浩对她的印象很一般，只是平淡的招呼了一声。</p>
“罗教授，您是协和的？”</p>
“协和毕业，现在在医大一工作，过段时间要去92。”高姐兴致勃勃的介绍道。</p>
这履历听得患者脑子有点胀。</p>
“正事儿吧，你怎么了？”罗浩问道。</p>
“我最近感觉我的脸越来越大，从前我是脸盘的人，笑起来嘴角朝上，可好看了。但最近”</p>
患者着着，有些心虚。</p>
“做过医美么？”罗浩径直问道。</p>
“没做过！”患者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p>
罗浩真心不懂她既然要来看病，为什么还在最关键的问题上谎。</p>
“没做过啊，那就麻烦了。”罗浩叹了口气。</p>
“啊？怎么？”患者一愣，罗浩的和她理解的完全是两回事。</p>
“一般医美造成的馒化是比较好诊断并且治疗的，如果不是医美导致的话，需要做好多免疫类的检查，甚至需要做骨穿之类的，有点疼。”</p>
患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p>
她的脸肿起来，就像是一个发面馒头似的。对抗岁月？要是单以皮囊来的话，似乎有人成功了，比如赵雅芝。</p>
但付出的代价不，也需要底子好。</p>
就像是打玻尿酸填充有些人几年就吸收的干干净净，有些人却一直都不吸收，最后形成馒化。</p>
整张脸就像是大馒头似的。</p>
“罗教授，都有可能是什么风湿免疫类的疾病？”</p>
“比如血管内膜平滑肌变，需要做十几样检查，咱们省城暂时还没有。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去协和，我给那面的师兄打个招呼，快点出结果。但是吧”</p>
“但是什么？”</p>
“有的检查要抽血，有的要做骨穿。骨穿就是骨髓穿刺术，在髂前上棘后上方-2的位置。”</p>
罗浩着，伸在自己髂前上棘的位置附近找到骨穿点。</p>
“针扎进去，碰到皮肤后左右拧，像是拧螺丝一样把骨头扎穿。”</p>
患者的脸色苍白。</p>
“穿刺针很硬，而且疼不疼的要分人，有些人穿刺的时候感觉不到疼。但有些人这么讲吧，这种操作的目的是取骨髓。”</p>
“！！！”</p>
“有些人疼的要命，跟死一次死的。希望咱没什么事儿，但不能保证。”</p>
患者脸色惨白惨白的，她被罗浩的形容吓坏了。</p>
“有时候钻骨头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患者承受不住，一动，穿刺针就折在里面。咔吧一声，取出来都特别难。”</p>
护士高姐愣住，罗教授吓唬自己闺蜜干嘛？</p>
但她没话，之前罗教授就问过是不是馒化，做没做过医美。</p>
现在又这些，无限夸大骨穿的难点。</p>
不是？谁敢这么，骨穿就是有极少数的患者疼的厉害，哪怕是极其罕见的情况，但毕竟存在。</p>
难道自己闺蜜真的做医美了？</p>
护士高姐的脑子在高速运转。</p>
“这还算是好的，还有一些检查唉，现代医学还是有局限性。遭了罪，能诊断明确是好的，但也有遭罪后还没诊断的情况。”</p>
患者已经开始哆嗦了。</p>
“高姐，我忘了把高值耗材的条形码贴上去了，你帮我看一眼。”罗浩忽然道。</p>
护士高姐一怔，马上会意，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开。</p>
“句实话，你到底打没打玻尿酸？做没做过填充？”罗浩压低声音问道。</p>
患者脑海里还都是骨穿针扎进骨头里的画面，耳边隐约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p>
魂儿都被吓飞了，听罗浩这么问，恍惚的点了点头。</p>
“打了多少针？”</p>
“2针。”</p>
罗浩叹了口气，2针！</p>
每针按照立方厘米计算的话，这量有点大。</p>
关键是患者本身并不吸收，之后估计会有点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