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术结束，看了一圈患者，吃完饭后眼巴巴的看着柴老板。</p>
“云啊，你回去吧，家里面忙，你别把时间都浪费了。”柴老板看见云台后很随意的道。</p>
“啊？”云台一怔，脸马上哭丧了起来。</p>
柴老板是他要留下来。</p>
自己把柴老板带来，结果却要自己一个人回去，钱主任怎么想？</p>
罗浩也愣了一下，但看见自家老板看着自己，眼神异样，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p>
“是这样，云教授。省城医保出了一件事儿，咱都是搞介入的，您应该清楚。”</p>
云台一怔。</p>
的确有这么档子事儿。</p>
药店里有人连续三年购买苏可欣，药品名为马来酸阿伐曲泊帕片，简称阿伐曲泊帕，属于国家乙类报销药品。</p>
这是一种适用于成年患者择期行诊断性操作或者术的慢性肝病相关血板减少症的门诊特殊药。</p>
一般是在介入治疗之前短期服用。</p>
医院里常用，尤其是介入科。</p>
乙肝、肝炎、脾大肝硬化、肝癌，这是一个逻辑链上的疾病。</p>
住院的肝癌患者，血板在60左右都算是优质的好患者，一般血板只有40左右，甚至20的也不罕见。</p>
所以术前短期服用苏可欣是常规操作。</p>
但药店购买苏可欣，连续三年，涉及金额超百万，这就涉嫌套保了。</p>
从前这种事儿很常见，有利的地方就有人，无可厚非。</p>
只是最近几年医保紧张，刀已经磨的锋利，正好遇到这事儿。</p>
虽然私人行为涉及的金额要比那些住院返利的私立医院少无数倍，但毕竟没有阻碍，比较好查。</p>
所以这件事就被当成典型来抓。</p>
这些道理云台都懂，可罗浩拿这事儿出来什么？</p>
“老板留下来看看情况，毕竟涉及到介入科术，也是也是老板对我的关心。”</p>
罗浩结结巴巴的道。</p>
艹！</p>
罗浩这个狗东西真能拍马屁啊！云台心里想到。</p>
柴老留下来肯定是钓鱼、撸猫，医保不医保的和柴老也没有什么关系。</p>
就算是有关系，以柴老板的级别，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种细致的工作内容上。</p>
可罗浩就找了这么个借口。</p>
这是骗傻子呢。</p>
云台看了一眼罗浩，又看了一眼柴老，他心里透亮，估计柴老之前也没和罗浩商量，这狗东西是临时找了个理由来搪塞自己。</p>
不过罗浩自己把责任给担下来，看样子不是在敷衍柴老板。</p>
他咋想的？</p>
心里无数的念头，但云台却表情严肃，跟罗浩探讨起药店套保对介入学科的影响。</p>
一切都煞有其事。</p>
演技精湛，所有人都知道对方在演戏，但却没人揭穿。</p>
等云台出了饭店，见柴老去上卫生间，他用力的拍了拍罗浩的肩膀，“罗，你怎么忽然想让柴老留在省城呢？”</p>
“熊猫馆里还行，湿暖，老板在那也没什么事儿。等开学会的，学会召开，安排老板和钱主任一起回去。”</p>
“老板老了，昨天钓鱼的时候我就看见老板好像瘦了一大圈。”罗浩的语气有些黯然，“他愿意陪着竹子，就让他陪几天好了，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儿拗着老板的意思。”</p>
好吧。</p>
这个理由服了云台。</p>
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在得到罗浩的保证，由罗浩和家那面大招呼后，云台把这事儿忘到脑后。</p>
“还有一个理由。”罗浩忽然道。</p>
“嗯？什么理由？”</p>
正着，柴老板走出来。</p>
他像是刚刷完似的，双放在胸前不断地动着。</p>
外科医生的习惯，上完卫生间不喜欢擦，而是在身前自然吹干。</p>
“走，先送老板去哈动，然后我送您去场。”</p>
柴老板出来了，云台也不好多问。</p>
来到哈动外，罗浩没直接开车进去，而是停在门口的一家彩票店。</p>
“老板，来20块钱刮刮乐。”</p>
罗浩买了20块钱的刮刮乐后递给云台。</p>
“你这太孩子气了吧。”云台笑道。</p>
“进去让竹子给你刮开。”罗浩很认真的道。</p>
“啥？！”云台一怔。</p>
“竹子有好运，祥瑞！云教授您知道什么是祥瑞，但肯定没接触过。”罗浩微笑，“今儿让云教授您见见。”</p>
云台心中一动。</p>
罗浩多狡诈啊，他让自己买刮刮乐给竹子刮奖，显然是想自己回去帮着。</p>
心头一动，云台怀疑罗浩在这里做了脚，随后道，“换一家，我自己买。”</p>
罗浩微笑，也没啰嗦，开车去找彩票店。云台一直没话，等遇到第三家彩票店的时候才喊停。</p>
进去买了一张20块钱的刮刮乐，云台见没有异样，这才放心。</p>
这家店纯属于路过，罗浩绝大概率不可能从中做脚，云台心里清楚。</p>
但侧头看罗浩的表情淡然，胸有成竹，云台愈发迷惑。</p>
“罗，你确定？”云台问道。</p>
“试过之后云教授您就知道了。”</p>
“大熊猫还能这么用么？”云台有些诧异，罗浩的表情太淡定了，淡定到云台感觉刮刮乐一定能中奖。</p>
“当然啊，您以为过去的皇帝都信祥瑞是开玩笑的么。是真的，尤其是马上皇帝，出生入死，一般的事儿可骗不了他们。比如李二李世民，特别信这一套。”</p>
“”云台对历史没研究，也没多嘴。</p>
反正马上就要水落石出，等都不用多等。</p>
来到哈动门口，罗浩按了下喇叭，有保安打开大门。</p>
“罗教授，今天不忙呀。”保安出门和罗浩打了个招呼。</p>
能看得出来他们很熟。</p>
云台笑了，上到老板们，下到保安，罗浩都很熟悉。</p>
这人还真是很圆滑，做事几乎滴水不漏，哪怕是保安的情绪也都照顾到，云台对此相当佩服。换做是自己，可没这么大的精力。</p>
罗浩寒暄了几句，挥开车进去。</p>
来到熊猫馆，罗浩招，“竹子，来刮个奖。”</p>
“咦？刮刮乐！”王佳妮好信儿的凑过来。</p>
“嗯，让竹子刮一下。”</p>
“为什么我要买你不让？”王佳妮问道。</p>
“害，咱又不差这点，是吧大妮子。”罗浩薅住王佳妮的呆毛，r了r后才松。</p>
竹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憨厚呆萌。</p>
大黑顶着半张脸，丑的一逼，在前后摇着尾巴看热闹。</p>
云台吸了口气，觉得这里的确湿暖，便把刮刮乐放到竹子面前，顺便双合十拜了拜竹子。</p>
竹子刮奖能刮出来什么？</p>
罗博士可真是唯心的很，云台心里想到。</p>
竹子似乎听懂了罗浩得那句话，都没用罗浩重复，它伸出右，尖爪像是匕首一样出现在云台面前。</p>
我艹！云台一怔。</p>
他是第一次见竹子露出尖爪獠牙。</p>
难怪差一点把秦岭的豺都灭了族，这也太凶了吧。</p>
看着竹子尖爪上反射的寒光，云台决定再也不提要骑竹子的事情。</p>
罗浩让不让的是事，真要是竹子不高兴，随便把自己甩下来，踩上一脚，再用这种匕首似的尖爪轻轻“碰”自己一下，身上就是几个血窟窿。</p>
心念刚起，云台的眼睛就直了。</p>
竹子的尖爪轻轻擦开刮刮乐上的图案，一个500的字样出现在眼前。</p>
500元？！</p>
云台不买刮刮乐，但从前有个厂家的销售，每次来医院都送自己一张刮刮乐。</p>
每次刮，最多中五块钱，再多就没了。</p>
竹子一下就是500？！</p>
下一秒，又一个500的字样出现在云台面前。</p>
云台沉默了。</p>
这一刻他真的相信了罗浩得祥瑞的法。</p>
第三个，没中，云台吁了口气。</p>
第四个，中了20块钱。</p>
第五个</p>
一张20块钱的刮刮乐刮完，中了2000多。</p>
第二张刮刮乐是罗浩买的，中了000多。</p>
反而云台买的刮刮乐要比罗浩买的中了更多。</p>
“门口那家彩票店别去，肯定做脚了，竹子怎么才刮出来000多块钱！”罗浩对此很是不满。</p>
云台无语，拿着刮刮乐发呆。</p>
三千块钱对云台来讲不算什么，可大熊猫竹子竟然真的是祥瑞？！</p>
一刹那，云台都不想走了，他也想赖在哈动的熊猫馆里跟祥瑞住在一起。</p>
“走，云教授，送您去场。”罗浩笑呵呵道。</p>
带着云台去兑奖，罗浩把云台送到场。云台一路沉默，临走的时候才问道，“罗博士，我以后能在熊猫馆和竹子住一晚上么？”</p>
</p>
</p>
柴老就这么在哈动住下。</p>
有王佳妮在，还有竹子，罗浩却也不担心。</p>
</p>
每天上班下班，日子正常过。</p>
冰雪节开幕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哪怕柴老板住在哈动，罗浩也很少有时间往那面跑。</p>
耿强已经焦虑的不行，甚至头发都白了三分之一，每天都有很多细节找罗浩研究。</p>
安保问题是关键，耿强甚至在周边市县调了相当多的警力来维持秩序。</p>
就这，他似乎都觉得不行。</p>
一日。</p>
将近下班，罗浩刚去给学生上完课，回来喘口气。晚上耿强有约，罗浩估计他又要和自己絮叨，总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p>
“师兄，你上面的领导是不是有病！”</p>
刚一会来，庄嫣就开始抱怨。</p>
罗浩微笑，换从前，庄嫣肯定不会这么抱怨，但现在这姑娘已经把自己彻底当成了一名临床医生。</p>
“又怎么了？”</p>
“是要检查，飞行检查。”庄嫣道，“医保隔三差五就飞行检查，干脆找个工作组直接入驻得了呗。咱院医保处也有毛病，平时要求就够严格的了，有飞行检查恨不得把所有医生都扣下。”</p>
“反正你也不着急回家，检查不检查的跟你关系也不大。”罗浩敷衍道。</p>
“我的是这个事儿！”庄嫣晃着高马尾强调道，“尤其是检查就检查呗，你偷偷摸摸的来，检查出问题该怎么办怎么办，非要通知！”</p>
“害。”罗浩坐下，打了个响指，二黑走过来，罗浩的放在二黑脑袋上盘着。</p>
没有老孟盘，二黑的感好多了。</p>
罗浩看了一眼老孟身边的器狗，脑袋油光锃亮的，和申主任有一拼。</p>
“因为医保只是想检查，并不是想搞人。”</p>
“嘎！”庄嫣一怔。</p>
“如果医保想要搞人，不声不响的就来，跟你的一样。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大事儿了。这不叫检查，这叫监察。”</p>
罗浩吐字清晰，检查、监察两个词得清清楚楚。</p>
“检查么，花最的代价让事情回归正轨，目的不是暴露问题，而是提醒所有人上面正看你呢，别做的太过分。”</p>
“但监察是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问题解决，那已经不是人民内部矛盾了，属于敌我矛盾，准备动刀。”</p>
庄嫣沉默，无语。</p>
师兄的似乎对，但又似乎不对，哪里不对她也不清。</p>
“害”陈勇用力敲下一个回车，回头看着庄嫣，“别听罗浩瞎，当领导的还有好人？你是吧庄。”</p>
“e，也是有好人的。”庄嫣如是。</p>
陈勇哈哈大笑，“别这些了，再抱怨不是也得干活，与其心情乱糟糟的干活，还不如安安静静的把活给干了。喏，我都不知道国内什么时候不承认这些文献，现在不也得写。”</p>
“勇哥，会不承认么？”</p>
“有可能啊，罗浩的。”陈勇耸了耸肩，“给你们讲个八卦。”</p>
庄嫣好奇的凑过去，孟良人的耳朵竖起来，罗浩则盘着二黑微微笑着。</p>
落日的余晖落在肩上，医疗组运行平稳，大家还有闲情逸致八卦。</p>
放眼望去，前途无限。</p>
真的是很温暖，罗浩知足。</p>
“我一个朋友结婚不到一周就离婚了，因为什么呢？她老公”</p>
“等等，女朋友？”庄嫣连忙问道。</p>
“是女性朋友，别乱问，孩子多问那么多不长个，会变黑，化妆卡粉，穿不了高跟鞋，要不然五个脚指头都得甲沟炎。”</p>
“”</p>
庄嫣死死的闭上嘴。</p>
“她老公发现她洗完澡的时候脚后跟黢黑。”</p>
“勇哥，你这东北口音挺重啊。”</p>
“别打岔，好好听。”陈勇斥道，“然后仔细一看，是一个二维码。”</p>
“二维码？！”</p>
“二维码？！”</p>
“是啊，她老公觉得不对劲儿，吵了一架，后来扫二维码发现是她前男友的微信。”</p>
“？”</p>
“就找到你了？”</p>
“不是我，就是我一个女性朋友。”陈勇微笑，“我多老实本分。”</p>
e，罗浩刷新了对老实本分的认知。</p>
“一问，怎么回事呢，她前男友家是农村的，两人处的不错，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买不起房子，就这么分了。分的时候两人难舍，就约定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纹对方的微信二维码。”</p>
“有什么意义么？”罗浩问道。</p>
“谁知道呢，我的就是个八卦。恋爱中的人，脑子一热，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纹对方名字，这类的不也很常见。”</p>
“罗浩，要是你怎么办？”陈勇问道，“怎么解释？”</p>
“首先，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儿，我很忙，没时间谈情爱。其次，真要是这么做了，难道就不能对前任恨之入骨，要把他踩在脚下一辈子？”</p>
众人错愕，竖起拇指表达对罗浩的敬意。</p>
这份急智可是当真牛逼，这解释似乎也能蒙混过关。</p>
“起脑子一热，我遇到过一个急诊，女的在外面有情人，是肉联厂的。俩人开心啪啪的时候，她情人在她屁股上盖了个肉联厂的戳。”孟良人感慨了一会见罗浩不话了，便继续八卦。</p>
这个八卦属于老掉牙的那种，陈勇直撇嘴。</p>
“那东西可不好掉。”罗浩道。</p>
“是啊，所以回家被老公发现了，就来急诊治疗外伤，正好被我遇到了。”孟良人的很含糊，毕竟有庄嫣在，有些事还是含糊一点比较好。</p>
“我”庄嫣也参与进来，刚要事儿，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p>
庄嫣好奇，因为外面的脚步声杂乱无章，还有人夹着嗓子话。那种夹子音，一听就知道应该是红。</p>
谁家受女红入院了？！</p>
还是女红来医院探视患者？</p>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庄嫣一溜跑，扒门往出看。</p>
“庄，你大大方方的，这么看偷感太重了。”陈勇鄙夷了一句。</p>
“诶，诶，勇哥，你来你来，他们好像要拍摄什么。”庄嫣似乎根本没听到陈勇什么，直接招呼陈勇来看热闹。</p>
“啥？”罗浩从椅子上弹起来。</p>
医院，拍摄，这俩词凑在一起是那么的不正经。</p>
罗浩是担心有别的事儿，毕竟医院里各种隐私极多，医生护士看见没什么，真要是拿上直播就不好了。</p>
他连忙出去，庄嫣屁颠屁颠跟着。</p>
一行人来到一个病房，见罗浩穿着白服跟在后面也不在意。</p>
“你们是？”罗浩问道。</p>
“患者家属找来的，是要给患者跳个舞。”</p>
这句话简直太牛逼了，罗浩听完都愣了半晌。</p>
患者不是罗浩的，他走进去，看了一眼。</p>
a辅助诊断上出现肝癌破裂出血等字样。</p>
联系早交班，罗浩想起应该是两三天前急诊来的患者，袁利做的术，肝癌破裂出血。</p>
当时已经和患者家属下了病危通知，术后袁利还把患者放到e住了两天。</p>
今天应该是才从e出来，看见家人。</p>
既然只是跳舞，没有拍摄，似乎也没事。而且罗浩不想多事，人家患者家属的一片心意，只是这片心意有些特殊。</p>
不过还是要注意尺度，要是直接跳那种夜总会的舞，被其他患者家属录下来放到短视频平台上，怕是今天都下不去班，介入科直接就爆了。</p>
庄嫣忽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p>
忽然，女红开始脱裤子！罗浩眼睛都直了，她就那么水灵灵的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脱裤子！</p>
“你”</p>
“师兄，里面是丝袜。”庄嫣拉住罗浩。</p>
罗浩对此了解不多，但听庄嫣这么，还是沉默下去，准备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p>
女红脱了外裤，里面是热裤和丝袜。</p>
这时候灯光师也把灯光准备好，患者的哥们把床拉到合适的距离，并且和其他床位的患者、患者家属鞠躬道歉，态度那叫一个诚恳，没有一丝一毫的跋扈。</p>
这些哥们，能交，罗浩心里想到。</p>
音乐响起，女红穿着热裤、丝袜开始扭起来。</p>
和络上的视频一样，没什么太过于违规的东西，连擦边都不上。</p>
罗浩在短视频平台见过一个热裤都拉到髋关节以下的热舞女红。</p>
他想过人体结构，不知道热裤是怎么挂在最合适的位置，稍微往下一点就违规的。</p>
按人类都做不到这一点才是，可那裤子就水灵灵的挂在404的位置上，擦边擦到了极致。</p>
罗浩见随着女红黑丝舞跳起，患者的眼睛都亮了，笔直的做在床上看舞蹈。</p>
见没别的，罗浩走到患者的一个哥们身边。他一直在张罗，和红的团队相互沟通，应该是“好事者”。</p>
“哥们。”</p>
那人见罗浩穿着白服，连忙赔笑，“大夫，不好意思啊，很快很快的。”</p>
“请来这个团队要多少钱？”罗浩声问道。</p>
“这是最便宜的，不到一万。”</p>
咦？这个价还行啊。罗浩看着患者的脸开始变红，心里哈哈一笑。</p>
“他也是苦命人，离婚后就老哥自己过，平时就刷刷短视频。</p>
知道自己有肝硬化后就不找对象了，别连累别人。这不是癌症+出血么，我们这帮哥们就众筹给他个会，当场看看女红黑丝舞。</p>
可惜那些变蜘蛛什么的红价钱太贵，只能请得起这种。”</p>
那人在罗浩身边解释道。</p>
他只想红把几个舞蹈跳完，不想节外生枝。</p>
罗浩笑笑，“抓紧时间哈。”</p>
“放心，绝对不会惹事。”男人道，“周围的患者家属我也都商量过了，没人拍短视频，绝对不会出现在短视频平台上，给医院惹麻烦。”</p>
罗浩点了点头。</p>
“谢谢您，大夫。”患者的朋友客客气气的和罗浩道谢。</p>
“不客气。”</p>
罗浩看得无趣，转身离开。</p>
迎面看见沈自在正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p>
“主任，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