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林顿事务所，包括所有员工和更早时候的暑假期间住过的速子、茶座、波旁三人在内。</p>
大家都是不抽烟的。</p>
倒是要算上所长亲友的话，德克萨斯虽然过去抽烟，如今也早都戒了，总是叼着根pky出场的模样就是曾经的习惯残留。</p>
在一整个事务所都是无烟区的事实下，所长自然不会带头背叛。</p>
所以他在惆怅的时候只能惆怅，在复杂的时候只能复杂，复杂完了倒也没有沉默，而是发出了‘宣战布告’。</p>
“要回事务所聊聊吗？”</p>
在俩男人跑路，留他一个面对三位沉默女士和一位愤怒大马娘的窒息空气里，他仍提起了将其排开的决心。</p>
一句话就让四对目光齐聚，在有人愣住，有人迟疑的时候，是也有人干净利落地答道：</p>
“好啊。”</p>
那是霍尔海雅。</p>
奥默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之前和碧翠克斯、貉一同沉默自闭的模样是在演，但真看她这么干脆地放弃掩饰应声，还是险些没绷住。</p>
果然对这人而言，那极巨化的紧缚asmr的行为根本不足以构成冲击。</p>
至于直球表达更是她平日就差不多在做的日常，根本构不成情绪上的逃避。</p>
刚才很有参与感的和那俩人一起沉默的时候，别人脑子里恐怕是一团乱，但她的脑子里</p>
怕是都在过步骤吧。</p>
过着盘算的步骤，还是一如既往地与自己那般相似。</p>
换做旁人或许会对这样的心感到不适，但奥默不会。</p>
因为他清楚自己在对身边人这么做的时候，都是在务求让对方舒适好过的服务性筹划。</p>
哪怕他们意识不到，他也甘之如饴，有种‘今天也很完美’的自我认同感。</p>
而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上心，就可以理解霍尔海雅这边是多上心。</p>
所以他虽差点没绷住，但也只是差点。</p>
事实上，他应该感谢对方的干净利落，因为即便他主动发起了宣战布告，也有俩人仍是一副国际退堂鼓大师的踌躇。</p>
很好理解，因为奥默这话并不只是‘换个地方话’这么简单。</p>
要知道，即便奥默在两个多月前为了应对事务所成员扩编而买了公寓，得以让事务所显得不是那么挤，某些夜间副本推出新制的暴露风险也得以断绝，但在包括工作日的休息时间在内的很多时候——</p>
——那儿都会常驻至少一位甚至两位，奥默的女友。</p>
以前是茜。</p>
她本就是宅女，学校里愈发现充的人际关系，反而让天地的自由时间分外珍贵，也让她分外珍惜，不论是地下研究室还是卧室房间，选一个敲总能等来那颗粉毛脑袋的探头。</p>
现在加入了伊莎玛拉。</p>
这大群之主是真的很闲啊。好像就没人敢给她分配工作一样，她几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待时间比茜更长，因为茜还得双休之外上课，而她只需要偶尔去探望大群与罗德岛那边的亲友而已，而这些时间肯定比不过上课来的长。</p>
所以在大部分休息时间下，你都能在事务所找到那俩不老老实实回自己家里住的女孩。</p>
除此之外，切列尼娜德克萨斯也是个工作时间虽长，但休息时间也很随诡变的主。常能在你想不到的时候出现，仿佛那只企鹅根本不要求她们稳定的上工下班时间。</p>
至于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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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无业游民，真正的随刷新，随到任何一个时间点都可能在，但也可能不在。她就是这样自由。</p>
那么</p>
在奥默提出回事务所聊聊的现在，那几乎可以视作战场的事务所，是有几个呢？</p>
这个问题盘旋在那两人脑中，正因为两人都和以上名字有不少互动，还有貉与茜，施怀雅与德克萨斯那样，各有各的交集不浅的状况，这才更加犹豫。</p>
才才才才失控过表达心意，还还还还没缓过来呢。</p>
这这这这就要上战场了？</p>
而且还可能是最最最终战场？</p>
踌躇才是应该的，但踌躇也是不应该的，起码霍尔海雅是这样认为的。</p>
施怀雅暂且不提，貉可是她最近特地培育起来，要和自己一起在工作领域狠抓奥默空挡与安排的好后辈。</p>
打破施怀雅在工作领域的奥默t垄断，已经可以是指日可待。</p>
等什么等，拖什么拖！</p>
等待只会成为遗憾！拖延只会错过所有！</p>
你这样什么都不表达就什么都不会有，肘！跟我去找会灌醉他！虽然他酒量不差，但年前那场酒宴上出现的多种品类酒水就是会！灌醉他！雷普他！让他必须面对！逃不了一点！</p>
当然，这样狂野的口号都还没来得及实施，甚至连时间都没敲定就出了这次的岔子——</p>
——但却是很好的岔子，使她尾巴狂甩。</p>
很好啊！真的很好啊！</p>
这本是眼看只能用时间磨，磨那么久也不知途中会窜多少竞争者，也不知会出多少岔子的漫长跑道，突然就一下快进到终盘末脚环节，早已有过考量准备的霍尔海雅只会努力压住嘴角。</p>
至于那俩感情白，性格也不够能豁得出去的后辈的压力施怀雅就算了，她本就不熟，也没什么合作关系，不需要替她考虑，但貉的话——她认为貉就该接受这种压力，这份逼迫。</p>
不论是对三观既成的大人，还是三观全无的新生者，成长的过程都是一样艰辛，都是每一步都可能伴随着巨大的恐惧与羞耻心，而这恰恰就是没有足够的强制力去充作推动就难以跨越的。</p>
人总会下意识的寻找舒适区，会下意识想着放弃的话一切就都好了，只是一些心里的空落而已，时间久了就可以抹平，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只是这样的决定做得越多，你的下限就愈低，就愈是会习惯放弃。</p>
放弃自己的勇气，放弃自己的欲望，到最后甚至连别人伸出的也放弃，只因为不曾体验过，便会觉得那样的生活难以想象，难以适应，不如继续维持当下。</p>
——在故乡，在另一个泰拉，因为人生目标而跳脱于许多行业，见过许多人与事的霍尔海雅，已经瞧过许多这样溺毙于生活的可悲者。</p>
她当然也结交过许多生活上的强者，却也清楚大部分人都不是天生强者。</p>
许多成功人士都会将兴趣作为秘诀，否定强制力，否定逼迫与压力的意义，仿佛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一定能成功，对此，霍尔海雅向来都是一句哥伦比亚粗口。</p>
爱好只能让你入门，真正将爱好提升为专业乃至顶峰的过程中，那强制力的存在绝对必不可少。</p>
它当然是一把双刃剑，适量才能正向，过量就会把人压爆。</p>
可爬得越高，便越是要承担那过量的决绝。</p>
必须要有那样一份逼迫的强制力，去推动你将那平日绝不敢做的行为，尤其是当你本就不差什么，就该上那么一个临门一脚的时候。</p>
所以她毫无负担的开口了。</p>
成为第一个果断开口的人，也是破窗的第一人，让那俩人也下意识的紧跟。</p>
如此一来，便又回到了最初的踌躇——</p>
在奥默提议的现在，那绝对可以视作战场的事务所，是有几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