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幽冥妖气！</p>
姜守中跟随完颜乌海来到祭坛左侧，那里有一座血池。</p>
血池并不大，长宽不过一丈。</p>
然其中血液浓郁异常，赤红如晚霞映照深渊，沉静中蕴藏无尽煞气。</p>
四周神秘符箓环绕，泛着幽幽灵光，不断牵引、汇聚着虚空之中的无形气血，丝丝缕缕注入进去。</p>
血池之上，悬浮着一口古朴斑驳的铜钟。</p>
铜钟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氤氲之气，与下方血池的浓郁形成鲜明对比。</p>
“这是镇妖钟，中原前朝钦天监的重宝，当时妖物能被斩杀殆尽，其功劳不。”</p>
完颜乌海指着铜钟道，“前朝灭亡后，很多法器破损，包括这口镇妖钟。后来这件法器流传到了民间，被南金国所得。</p>
我请人费了数年的精力，才勉强将它修复。虽然威力不及以往一成，但配合琥珀珠以及阵台，用它来镇压妖尊足矣。”</p>
姜守中恍然道：“你打算用它来囚禁妖尊”</p>
完颜乌海笑道：“阵法只能将她抓住，但想要长久将其囚禁只能寻找其他法宝，这口镇妖钟最适合不过。”</p>
这货真是准备齐全啊姜守中暗暗感慨。</p>
“这些血气”</p>
姜守中望着被符箓吸收注入池中的血气，皱眉问道，“是外面那些死人身上的”</p>
完颜乌海脸上闪过一抹残忍诡谲的笑意，开口道：</p>
“的确是死人身上的，不过那几个死人还不够，需要很多很多。姜兄，知道杨武甫入城后，为什么要大开杀戒吗”</p>
姜守中摇了摇头：“不知。”</p>
完颜乌海指着脚下地面道：“柳姑娘此刻就在修罗暗城内，那里有一座祭台，里面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是柳姑娘的亲人。</p>
他想要复活亲人，就需要用很多人献祭。唯有不断地死人，才能成功激活祭台上的法阵。</p>
至于要死多少人，谁知道呢。也许一万，也许两万”</p>
姜守中心神震动。</p>
他下意识看向地面，感觉脚下凉气森森。</p>
如果所料没错，那口棺材里躺着的便是当年死去的姐姐——董无絮。</p>
董无涯这家伙竟然复活自己的姐姐</p>
所以他才演戏这么多年。</p>
真是一个疯子！</p>
“其实本王子不觉得死人可以复活。”完颜乌海摸了摸下巴，笑着道，“但这是柳姑娘的权力，本王子不会干预。”</p>
这时，姜守中猛然想起那个戴猴子面具的神秘人。</p>
当时猴子，他们和完颜乌海合作的目的，便是可以死很多人。</p>
结合之前这个神秘组织的祭祀历史，显然这又是一场大的祭祀。</p>
总而言之，这些人之所以能合作在一起，就是因为能杀人，能杀很多很多的人。</p>
杨武甫为了帮董无涯复活姐姐，大开杀戒。</p>
猴子他们为了搞清楚妖气复苏的秘密，选择屠杀祭祀。</p>
完颜乌海为了博取南金国人朝中支持，将青州当成一個屠宰场。</p>
想到这里，姜守中坐不住了。</p>
他没资格去当圣母，而且他也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救不了青州这些百姓，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拼出一线奇迹。</p>
或许在内部搞破坏，让这些家伙延缓杀人，然后等到大洲援兵到来。</p>
到时候，也许能少死一些人。</p>
青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理。</p>
任何一个君主，哪怕是昏君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国土丢失，叛乱四起。</p>
“轰隆——”</p>
就在姜守中准备出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兀地撕裂了地宫的宁静。</p>
刹那间，地宫基石为之撼动，仿佛地龙翻身，石壁间回荡着嗡鸣。随之而来的，是源自地底深处的剧烈震动。</p>
这一变故让在场众人一脸茫然。</p>
“这又是什么”</p>
姜守中以为是完颜乌海搞的鬼。</p>
然而看着对方发懵的模样，显然就连完颜乌海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p>
“是不是柳无絮那里出现问题了，去查！”</p>
完颜乌海对护卫厉喝道。</p>
然而此时的震动越来越猛烈。碎石如雨，纷纷扬扬自穹顶落下。</p>
整座祭坛随之摇曳。</p>
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如蛛般扩散而开。</p>
“殿下快走，这地方要塌！”</p>
护卫面露惊骇。</p>
望着好不容易修建好的阵台再次被摧毁，完颜乌海眼睛都红了。</p>
他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推开护卫想要什么，下一刻，血池也开始出现裂缝，殷红的血液扩散泼洒出来。</p>
他愣了一愣，急忙喊道：“保护好镇妖钟！”</p>
不等护卫上前，一道人影已经掠去。</p>
是姜守中。</p>
可让完颜乌海傻眼的是，当姜守中掠过镇妖钟后，大钟竟然消失不见了。</p>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了眼。</p>
殿顶石板，一块接一块地断裂、崩塌。轰鸣声中，尘土飞扬。</p>
有几个护卫直接被压在了</p>
还有几个护卫被隔绝在另一边，逃离的逃离，营救的营救。</p>
“镇妖钟呢”</p>
完颜乌海对着回来的姜守中问道。</p>
当然他并不知道，镇妖钟被姜守中收入了穴窍内的储物空间中。</p>
甚至石室里的琥珀珠，也被鼠妖偷偷拿走。</p>
“喏，给你。”</p>
姜守中拿出七杀刀，对着完颜乌海的脑门狠狠砍下。</p>
身边仅剩的两名护卫面容骤变，还没来得及上前，两道细微却锋利无匹的飞剑自空中蓦然显现，直接穿透了他们的喉咙。</p>
铛！</p>
让姜守中意外的是，七杀刀虽然实打实的砍在了完颜乌海的头顶，却并没有造成任何伤痕，反而溅出了火。</p>
姜守中心中骇然。</p>
这家伙的头是钢铁做的吗</p>
完颜乌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阴沉沉的盯着突然对他偷袭的姜守中，愤怒的字眼从牙缝中挤出：“姜乙！你要干什么！”</p>
他一拳挥出。</p>
姜守中横刀抵挡。</p>
砰！</p>
巨大的力量将姜守中震飞出去，撞击在了一块落石上。</p>
姜守中稳住身子，抖了抖发麻的臂，盯着怒火中烧的完颜乌海，皱眉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天荒境的高，不对，你”</p>
完颜乌海上衣似乎被烈火焚烧融化，露出了金光灿灿的身体。</p>
金刚不坏之身</p>
姜守中恍然道：“还有秘术傍身，难怪敢涉险。”</p>
完颜乌海盯着姜守中里的七杀刀，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寒声道：“妈的，那不男不女的柳无絮果然不靠谱，连大名鼎鼎的姜墨都没认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你不也没认出来吗”</p>
姜守中撕掉脸上易容面具笑道。</p>
完颜乌海脸色冰寒，咬牙切齿道：</p>
“你究竟在当狗吗！”</p>
姜守中缓缓摇头：“首先，这动静不是我闹出来的。其次，我可不是为了朝廷，其实我巴不得你们这次能杀了太子。”</p>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合作如何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p>
完颜乌海冷冷道。</p>
姜守中道：“我想要你的狗头，你给吗之前又是暗杀我，又是诬陷我，你觉得这笔帐能一笔勾销”</p>
“姜墨！”</p>
完颜乌海杀意四起，“这是你自找的！！”</p>
完颜乌海双臂一抖，随着肌肉的鼓动，臂上金芒四射，犹如烈日灼空，朝着姜守中挥拳轰去。</p>
铁拳携着破风之声，气势磅礴。</p>
姜守中刀尖一转，足踏追风步法，身形灵动，大刀在空中划出一轮轮璀璨的弧光，朝着对方不同部位劈砍。</p>
世上没有绝对的金刚不坏之身，必然存在致命的罩门。</p>
两人你来我往，刀拳相接之处，气劲激荡。</p>
完颜乌海拳劲未衰，步步紧逼，每一拳皆似要将天地砸出个窟窿。</p>
而姜守中则刀法连绵不绝，攻守兼备，刀光如织，密不透风，大有“一刀在，天下我有”的豪迈之气。</p>
让姜守中惊疑的是，对方似乎真的没有致命罩门，无论是眼睛，裤裆，腿脚或者腰腹，被劈砍之后造不成一点伤害。</p>
而完颜乌海凭借一身铜皮铁骨，硬撼姜守中的每一刀。</p>
只是从修为境界而言，即便完颜乌海已经到了天荒境，在拥有五行道体的姜守中面前，也终究差一筹。</p>
遭受数次劈砍后，有些经受不住，开始节节后退。</p>
地宫摇晃的愈发厉害，下方不住坍塌。</p>
灰蒙蒙的尘埃随之腾起。</p>
姜守中见对方行动迟缓，大刀横扫之后，身形骤然一转，刀背反一挑，利用完颜乌海的拳势反弹，借力打力，开始施展八荒焚天拳。</p>
一拳又一拳如狂风暴雨般连续落下，完颜乌海步步倒退。</p>
随着第八拳落下，层层叠加地拳劲如巨浪汹涌而出，嘭地一声，完颜乌海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被轰击得倒飞而出，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地，激起沙尘漫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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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乌海嘴角溢出一抹猩红，表情骇然。</p>
他没想到姜墨的实力竟然这么强。</p>
唰！</p>
姜守中欺身而来，欲巨刀借助生肖图之力再劈砍一刀，而这时支撑地宫的最后一根柱子轰然倒下，巨大的石板从头顶落下。</p>
姜守中暗骂一声，闪身避开。</p>
刚站起身的完颜乌海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重逾千斤的石板迎面砸下，埋在里面。</p>
轰隆声中，地势继续塌陷。</p>
地宫彻底塌了下去。</p>
姜守中左闪右躲，不得已只能随着坍塌的地势躲险。</p>
随着尘烟散去，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修罗暗城，也就是之前救了厉南霜的废弃宫殿。</p>
此时的修罗暗城同样破败不堪，依旧还有余震。碎石纷飞，无休无止，自高墙颓圮处簌簌而落，地面一道道裂痕不断地蔓延。</p>
姜守中凝神寻找完颜乌海，就在这时他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p>
柳无絮！</p>
不，确切应该叫董无涯。</p>
对方似乎是受了伤，捂着腹部，踉跄着朝着不远处的阵台走去。</p>
当看到姜守中后，董无涯愣住了。</p>
“姜墨”</p>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之前被他诬陷的人会出现在这里。</p>
只是当他看到姜守中身上熟悉的衣服，却眉头皱起，随即他仔细打量着姜守中，惊讶错愕的表情逐渐变成了自嘲。</p>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哈哈原来我才是蠢人啊。”</p>
董无涯笑了起来。</p>
亏他还以为自己真的骗过了对方。</p>
原来，自始至终他才是丑。</p>
姜守中淡淡道：“董无涯，我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同时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p>
我不会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或者放下屠刀之类的屁话，我只是希望你冤有头债有主，杀该杀的人。”</p>
董无涯眼神阴冷，讥讽道：</p>
“杀该杀的人呵呵，我告诉你姜墨，这天下所有的人都该杀！”</p>
感受着对方浓浓的恨意，姜守中叹息道：“也包括杨武甫”</p>
董无涯沉默了。</p>
他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废墟宫殿，对姜守中道：“姜墨，你我之间并无恩怨，我现在要救人，你让开。”</p>
“这里为什么发生爆炸是你造成的”</p>
姜守中好奇问道。</p>
董无涯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不关心这些，至少我的计划即将完成，我已经把它炼制成功了。”</p>
董无涯拿起中的两只瓷瓶，“知道这是什么吗”</p>
姜守中眯眼打量着：“我猜是妖气。”</p>
董无涯道：“是幽冥妖气。这个世界上，只有曲红灵可以拿到这东西，我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得到这两瓶。”</p>
姜守中恍然点头：“没错了，当初在京城就有个妖物想要利用幽冥妖气复活它的丈夫，但最终没能成功。因为，这玩意根本无法复活死人。”</p>
“错了，它可以！”</p>
董无涯握紧瓶子，语气坚信道，“只不过他们不会用罢了，幽冥妖气需要掺入新鲜血气来炼制出功效，直接喝肯定不管用。</p>
目前，杨武甫已经帮我杀了近七千人，这几千人的血气成功将幽冥妖气里的功效炼制出来，我相信它一定能复活我姐姐！”</p>
姜守中皱眉问道：“谁告诉你这种方法的。”</p>
“这你不用管。”</p>
看着已经受到震动波及的阵台，董无涯眼中浮现出焦急之色，对姜守中道，“姜墨，你一定要拦我的路吗”</p>
姜守中正要话，对方竟如幽影般倏忽迫近，动作诡谲，形同鬼魅游离。</p>
只见其五指伸展，纤长锐利，仿若钩月破云，疾风迅雷般向他面门猛袭，速度快若奔雷，令人措不及。</p>
原来这家伙也是高！</p>
姜守中瞳孔收缩。</p>
之前那柔柔弱弱的样子确实把他骗到了。</p>
尤其他以姜墨身份去教训对方时，这家伙依旧忍着不出，还白白他一耳光，足见心城府之深。</p>
不过董无涯最多大玄宗师修为，再加上有伤，终究不成威胁。</p>
姜守中懒得缠斗，方才借出的生肖图妖气配合七杀短刀，在对方袭来的那一刻，直接拔刀。</p>
斩！</p>
刹时，血光冲天，宛如暮霞漫卷。</p>
董无涯身形一震，口中鲜血狂涌，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废墟中。</p>
“咳咳”</p>
董无涯咳出血液，踉跄着挣扎起身。</p>
他直视着姜守中，眸中恨意滔滔，犹自不甘。</p>
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正要服下，蓦地，一阵劲风袭来，噗地一声，一只拳头直接贯穿了他的腹部，鲜血四溅。</p>
董无涯低头愣愣望着染血的拳头，目光空洞。</p>
“蠢货，坏了我大事。”</p>
完颜乌海收回拳头，将对方踹飞，中的两瓶妖气也飞了出去。</p>
此时的完颜乌海与方才又有不同，身躯上蜿蜒攀爬着一道道狰狞蜿蜒之纹路，犹如活物，形似蜈蚣，盘绕全身。</p>
这些纹路闪烁着诡谲光芒，令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p>
可怖之相倍增，仿佛地狱恶鬼现世。</p>
“底牌挺多啊。”</p>
姜守中眉头上扬，暗骂对方如打不死的强。</p>
完颜乌海寒声道：“姜墨，我已经给过你会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p>
“果然反派都喜欢这么。”</p>
姜守中露出了嘲讽。</p>
“去死！”</p>
完颜乌海一拳挥出，劲风呼啸，拳锋所向，空间似有微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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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无涯并没有死去。</p>
但即便如此，他也仅仅只是吊着一口气。</p>
在姜守中和完颜乌海缠斗的时候，他捡起一瓶妖气，费力朝着阵台爬去。</p>
掉落的碎石如冰雹般，不断地落在他的身上。</p>
他强忍剧痛，勉力向那阵台蠕动前行。</p>
每一寸挪动，皆似重逾千钧。</p>
血，沿着他艰难行进的路径缓缓流淌，绘制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p>
“姐姐”</p>
董无涯望着阵台上的那副棺木，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已经全无知觉，只是凭着本能一点点往前挪着。</p>
期间完颜乌海看到还没死透的董无涯，嘴角裂开残忍的嗤笑，欲要上前一脚踩死，但被姜守中缠斗上来。</p>
姜守中腕一甩，屠龙飞剑盘旋在董无涯的上空。</p>
犹豫一瞬后，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全力对付完颜乌海。</p>
承载了数百年的地下宫殿即将倒塌，之前厉南霜和染轻尘无法进去的阵台，外层的结界早已消失，阵台也裂着蛛般的缝隙。</p>
透过裂缝可以看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崖。</p>
大地还在摇晃着，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这地方是不是完全被吞没。</p>
董无涯终究爬到了阵台棺木旁。</p>
这是一副石棺。</p>
外层似有冰层包裹，寒冷无比。</p>
而棺盖则是水晶打造。</p>
董无涯颤颤巍巍的抬起染血的，摁下了石棺一侧的凸起石棺。</p>
棺盖缓缓打开</p>
棺木内躺着一位美丽的少女。</p>
少女面目安详，五官雕琢般精致，静谧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哀婉。</p>
“姐”</p>
董无涯拼尽余力，血抓着棺木边缘将身子支撑起来。</p>
望着棺木内静静躺了十二年的少女尸体，董无涯无神看着，流下了一痕血泪。</p>
幼年时的欢快时光，少年时的亲情记忆碎碎点点之中，最终化为一幕——少女用那柔软单薄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缓缓倒下的画面。</p>
“姐姐我一定会救活你，一定会的”</p>
董无涯微喘息着，拧开瓶塞，心翼翼地将装有幽冥妖气地放在少女的唇瓣上。</p>
一缕红色浓郁，如液如气的幽冥妖气缓缓进入少女的口中。</p>
将妖气全部倒入，无力的他软软倒在了棺木旁。</p>
水晶棺盖缓缓合上。</p>
董无涯靠着冰冷的棺材，眼里的余光一点一点的褪去，呢喃道：“真想杀了你们都该死”</p>
男人脑袋缓缓歪倒，彻底消失了生命。</p>
轰隆隆中，巨大的废墟宫殿终于倒塌，连带着阵台如同石板一般被生生砸断，撕裂成了无数块棺木缓缓坠落。</p>
碎石不断地往深渊坠下</p>
棺材中的少女，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p>
最终，男人的尸体和棺木伴随着阵台，一同坠入了深渊之中。</p>
与此同时，阵台斜上方的虚空之中，银发女人的虚影缓缓浮现出来，望着虚空中断开的一道道铁链，唇角微微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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