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东西回来了，那就这么着了吗？”
黎虎望着杨再业面前的东西，一向沉着冷静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包含着兴奋、慌张、期待、不安的复杂情绪。杨再业没有回答黎虎的问题，只是叼着烟，静静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它们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洁白无瑕，惹人怜爱。
“就这么着吧！”
杨再业把上点着了一直没抽的半截烟戳进面前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双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眼神逐渐坚定。
“找几个可靠的人，一人先给一点，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卖，卖给谁，在哪卖。告诉他们这只是开始，以后会有很多，谁卖的多钱就越多，但是想赚钱，就要守规矩，谁不照着办，就不要回来了。”
“好的杨少，明白。”
黎虎拧起两袋，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被杨再业叫了回来。
“杨少，还有什么事？”
“你找几个脚利索的人，每人配一部，把你号码存上，跟住这几个卖货的，跟一段时间，有什么动静，直接打电话，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明白。”
黎虎点点头，眼睛看着杨再业，脚下纹丝不动。
“先这么着吧，盯紧点，出了什么事马上处理。”
杨再业晃了晃脑袋，指敲了敲桌子，接着又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迟疑地吐出一段话，黎虎听了不再表示什么，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杨再业盯着他的背影，点了一支烟夹在上，也不抽，就这么一直夹着，只要汤才回过神，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事业似乎朝着杨再业计划的方向前进，又似乎止不住的快要挣脱。就好像刹车半坏不坏的汽车，踩到底是可以停下来，不痛不痒地敲打，终究只是铁锁横江。仅仅过了半个月，就出事了。很简单又不简单的事。
卖给不该卖的人。
“人呢？怎么样了？”
杨再业穿着一套6人的三号球衣从车里猫了出来，球衣上带着汗水，脚下的球鞋都还没换下来，伸从座位上抓起一瓶哇哈哈，边问边走进ktv顶层的办公室。
()(e) “在你办公室，杨少跟我来。”
一旁领班连忙点头哈腰地跑到前面去带路，碎步摇摇晃晃地扭上了一旁的楼梯，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见黎虎在一旁玩着杨再业桌子上的烟灰缸，黎虎看到开门的领班，身影先是一顿，看清来人以后脸色一黑，嘴巴一开正准备话，就看到了领班身后的杨再业，硬生生咽了几次口水，里的烟灰缸转了两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桌子上。
“五？”
杨再业的眼神从黎虎身上飘过，倾斜着停在了沙发上翘二郎腿的红毛杀马特青年身上。杀马特青年一听杨再业的声音，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伸脚碾了几下，右从西装里掏出一盒红双喜，抖出一根双托着递到了杨再业面前。仟仟尛哾
“杨少试试，广东过来的特产，不贵，但香。”
“卖给谁了？怎么卖的？”
杨再业伸挡住了快递到脸上的香烟，伸个懒腰摊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五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脸上神情自若。
“没谁，就我看那块一半大孩，在迪吧偶然认识的，我看着挺有钱。”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学生？”
杨再业冷不丁打断五的声音，自己的音调也高了几分。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就算知道也没事啊，他自个愿意买，我还不卖不成？我就一流氓，就做生意赚钱的，我又不是慈善家。”
五一听杨再业问的是这事，有些紧绷的身体无形之中放松了几分，回答的也越发利索起来。
“知道他是学生你也卖啊？”
杨再业神情不变，右摸了摸自己脚下的拖鞋。
“卖啊！怎么不卖？你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尽出来混，给他上学，给他书读也是浪费家里的钱，既然都要浪费，给谁不一样？我就不能赚？要我，学校里那些不好好读书的人，就不该在学校呆着，活着也是浪费爸妈的钱，早死早投胎。赚他们钱，我心安理得！”
“你不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杨再业的语气低沉了几分，面色也暗淡了不少，五没有注意到杨再业的神情变化，或许是觉得自己给大家伙赚大钱了有底气，或许他选择性忽略了杨再业的变化。
()(e) “啥报应啊，我还能让别人发现不成？退一万步讲，我就是真被抓了，直接就别想活了，还能啥报应？啥都看不见了，活在当下才是硬道理，想那么多干嘛？”
“我去你妈的！”
五还没完，一旁的黎虎用余光瞄到随着五话的时间，脸色越来越差的杨再业，直接抬起右脚踹到了正在喋喋不休的五肚子上，把五还藏在肚子里的千言万语踹了个粉身碎骨，化做一条血线从嘴角留了下来。
房间里短暂地沉默了下来，除了五有些艰难的呼吸声，连风都仿佛静止一般。
杨再业摆摆，制止了正准备开口话的黎虎，走到自己的桌子上抽了一把卫生纸，转身返回五身边，塞到了他的里。然后掏出自己自己的钱包。
“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杨再业一边掏钱，一边看着五的脸色。
“该打，没事。”
五吸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品尝着嘴里的腥味，里的卫生纸擦了几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长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黎虎。
“拿去门诊看一下，我在等你三个时，没事就回来，有事打个招呼，过两天再。”
五的在地上试着撑了两下，发现除了肚子比较疼之外，应该没有伤筋动骨，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在屁股上拍了拍。望着杨再业递过来的一叠钱，推了回去。
“杨少不敢，我吃你的，用你的，再和你拿钱看病就不厚道了，我去去就来。”
五完，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房间。
“这人，留不得。”
杨再业看着禁闭的房间门，像对自己，又像是对黎虎。
“多学学。”
杨再业目光转向黎虎。
“你啥都好，就是沉不住气。”
黎虎点点头，同样望着房门，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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