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炼丹难！问题丹方丹药入门不易，无人指点的情况下，炼丹难度大幅度提高。贾仁盘膝坐在一尊半丈高的青铜色丹炉前，每隔一段时间往内部添加一根细长的火阳木，控制火候温度。灵眼术开启，观察着炼丹炉内的变化。炼丹炉内，药材汇聚，始终没有融合为一，更不用凝聚成丹。药材逐渐烘干水分，变成药渣。“又失败了。”闻着丹炉里传出的焦糊味，打开一看，没有想要的丹药，只有大量焦黑炭状物。炼丹？分明是生产炭渣。这已经不是贾仁第一次失败，自从上燃血丹，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败过十五炉。每次失败都会总结经验，力求下次成功。“为何没有凝丹呢？”贾仁拿起记载禁丹的玉简，仔细揣摩。燃血丹记载了丹方，以及相应的炼制法，火候和温度控制全无，只能依靠自己积累经验。按理，不入品的杂丹炼制难度不高。贾仁想用燃血丹炼丹入门，积累炼丹经验，以此为跳板，制作玄水丹。类似于制作寻妖符术，提升到宗师级后，经验和积累都有。上学习其他制符术，入门和学习也会变得轻松许多。否则，半点炼丹经验也无，直接上一阶上品丹药，怕是几百炉都难以成功一炉。纯粹就是烧钱。不同于制符有吴老道指导，炼丹只能依靠丹方琢磨。“为何没有凝丹的迹象？”“药材用量和方法都没有出错，严格按照步骤。”贾仁没有气馁，再看了一遍玉简，心中思量着是不是火候太低的问题。清理掉炉里杂灰，点燃炉底的火阳木，加热炼丹炉。低级丹药炼制花费的时间短，各种要求较低，不用地火亦可满足要求。普通火焰无法长久且稳定，入品的丹药炼制时间长，火阳木无法长久稳定供给，稍有差错，就会炼丹失败。地火炼丹相对稳定，无数炼丹师多年积累出来的经验。贾仁准备好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到一边，精准地取出对应的剂量，按照比例加入其中。火焰加热丹炉，温度足够时，依次将药材按照顺序放好。接下来就是关键的控火，炼丹师都有对应的控火法门，贾仁这种半调子炼丹师没有此法，只能根据经验，加入或减少火阳木的供应，以此来控制火焰温度。这也是炼丹容易失败的原因所在。片刻后，焦糊味再次传来。“又失败了”没有控火法门，火候掌握很难。接下来又炼制了几次，温度不断改变，由高到低。结果无一例外，始终没有凝丹的迹象。炼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相较于制符入门难度更高。无论是宗门还是家族，培养出一位合格的炼丹师，都要消耗大量灵药。炼丹的成功率是建立在大量失败灵药之上。能达到何种水平，还要看炼丹天赋。天赋好，入门容易，上限也高。天赋低，亏本大于盈利，长此以往，家族也承担不起。大荒坊市擅长炼丹的散修不多，专精擅长的丹药。散修没有家族和宗门托底，每尝试制作一种新丹药，代表着需要大量灵药炼，很容易入不敷出。贾仁不担心炼丹水平提升慢，只要炼丹入门，熟练度提升速度飞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达到其他人几十年，几百年都无法达到的层次。接连炼丹失败的打击不，贾仁没有钻牛角尖，改看起百毒真经。百毒真经也与药物有关，或许有着触及旁通的效果。查看毒药的配方，以及药理搭配。迷魂五色烟的主药，以及辅药配合，方才将效果激发到最大化。百毒上人的人品虽差，教导却没有藏私，许多制毒思路都讲述的相当详细。每次观看，都有不少的收获。药性搭配方面令人获益匪浅。“炼丹和毒药在某些方面，殊途同归。”“讲究的都是药理搭配。”“了解燃灵丹的内核，也就是药性搭配，以及君臣佐辅，入门难度应该会降低。”药性没有研读过大量药材书籍，又怎么可能会了解灵药的药性？例外，贾仁仅知道狼毒草是迷魂五色烟主材，其他效果，以及搭配原理则是两眼一抹黑。准确来，他如今就是在死学。未曾深入学习和了解过炼丹，寄希望于通过熟练度面板这种捷径的方式，最快提升熟练度。“这可不行！”“以后想要制作出进化灵虫的饵料，必须要熟知和了解药性。”“不学，只做，无法成为开创者。”学习药材知识类信息垄断严重，坊市有售卖的灵药杂记，仅记载了药材的辨识，药性不怎么了解。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专业人士学习。找炼丹师很难，医师和药师应该会容易许多。贾仁不由得想到曾经想买百毒真经的医师，能否用百毒真经换到想要的灵药知识？想到此处，他脸上露出笑容。医师大多都是知名人物，寻找不难。贾仁前往西街医馆，很快找到了医师。“看病还是问诊？”刘老医师盯着贾仁，确认是否有无病情。“我想明药性，通药理。”“不知刘老可愿帮助。”“我无意收徒。”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是不变的真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年纪尚幼，更具可塑性。收徒最重要的是年龄，年纪大的一律不收。“刘老，我不是拜师，而是交换。”贾仁抬将百毒真经递了上来，刘老脸色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你买走了百毒真经。”“你若以此物交换，我授你药性药理不难。”百毒真经价值不菲，用来交换不难。准确来，他还赚了个便宜。贾仁对此并不在意，主要的是值，还是不值。百毒真经换到灵药知识，以后制作玄水丹和未来的诱虫饵料更容易。这将会奠定他的炼丹术根基。药材就是炼丹根基，也是贾仁目前最缺少的部分。没有地基，高楼大厦何以平地而起？“灵药千解。”贾仁得到满意之物，回归住处。接下来，他将精力和时间都放在灵药千解上，学习和了解各种灵药的知识。得益于修士的过目不忘，学习进度不慢，七日已能通读。懂药性，通药理，再看燃灵丹。观察材料搭配，确认药材君臣佐辅，以及炼丹师的思路。了解制作者心思和炼丹思路，才是最快入门的办法。“药性搭配不会犯冲吗？”贾仁看向燃灵丹的搭配方式，仔细感受推敲。看得越仔细，眉头皱得越深。制作配方和辅助材料没问题，唯独搭配方式似乎有问题。炼丹是个精细活，稍有一点差错，就会导致炼丹失败。燃灵丹虽是禁丹，品质不高，只是要求较低，不代表没有影响。贾仁根据药性和药理，尝试改换了药材投放顺序。片刻后，淡淡的药香弥漫。这是首次出现这种情况，炼丹要成功了吗？轰！焦糊味传出。丹药炼制失败，打开炉盖，可以看到已经成形的燃灵丹。这次不是药性搭配的问题，而是炼丹火候出了问题。凝丹问题终于解决了，这也让贾仁相信了自己的猜测，继续实验。一口气失败了三次，功夫不负有心人。第四炉终于有丹香味传出，还有淡淡的糊味。打开鼎炉，一颗颜色稍显混杂的燃灵丹，外加两颗废丹。丹药品质很差，丹毒极多，吃这种丹药无异于自杀。熟练度面板终于出现了燃灵丹，代表着自己正式入门。“燃灵丹的炼制有问题！”“有人刻意打乱了顺序，依照错误的方式炼制，终其一生都没有成功的可能。”贾仁感到恶心，这肯定是记录丹方的修士有意为之的结果。怪不得长乐帮流露出来的禁丹中没有燃血丹，他们得到的炼丹玉简本就有问题。“修仙界果然处处险恶，记载炼丹术的玉简都有问题。”贾仁不由地想到得到过的玄水丹，仔细推敲药理，片刻后，方才松了一口气。玉鼎宗女修是个实诚人，没有在丹方上搞鬼。“继续炼丹！”贾仁接下来的时间，主要用来炼制燃血丹，熟练度提升速度飞快。短短时间已经提升到了大师级。再次观看玄水丹方，已有不同感悟。“里药材又用光了，该去进一批货了。”贾仁照例前往坊市摊位，购买着所需药材，也会寻找其他未曾炼制过的毒药。不多时，贾仁在邻近的摊位上见到了熟悉的身影。符修会特意用问心符刁难过自己的莫老符师。“最近辟邪符怎么一直缺货，还要我们大量制符，价格没有半点变化，真是可恶！”“符修会的辟邪符要供给五行宗。”“五行宗？他们怎么会缺少辟邪符？”“不会是想继续前往大荒开荒吧？”“当心祸从口出。”两位符师窃窃私语几声，改用传音交流。五行宗大量需求辟邪符？不会是大荒出了什么变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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