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娅”
方远文惊怒无比,强忍着剧痛,愤怒地对着虚空开枪了。
枪声回荡在山洞内,像打空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呼”
凭空一阵狂风吹过,方远文的身子翻滚出去,撞在山壁上,疼得闷哼出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一阵无力。
这时玉石门后又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抬一扬,一道寒光激射而去,那是一柄匕首,上面插着一张黄符。
匕首在虚空中一顿,上面的黄符炸开,一道白色人影浮现出来,没有像之前那般一闪而逝。
这一次,我们看清了这白影的面貌,惨白的皮肤,长着一张猫脸,瞳孔血红,身上布满细密的白毛,像是一只成精化形的猫。
匕首插在魍魉的胸口,绿色的血液涌涌而出,竟然伤到了它,看来之前两张黄符也并不是对它没有伤害。
魍魉嘴里发出低沉的痛吼声,目光凶厉地盯着陈意,身形瞬间而至陈意身前。
陈意面色一变,虽早有戒备,但也没想到身形速度如此的快,摸向腰间的迅速掏出了枪。
“砰”
匆忙间才开出一枪,陈意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玉石门上掉落下来,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瞬间发生的一幕虽然快,但我还是看清了,这魍魉嘴巴鼓动,那股狂风竟是他吹出来的。但吹出这股风时,胸口匕首处的血液流的更加快速,身形微微顿了顿,这一招对于它来,应该也不是能轻易使出的。
看着魍魉一步步走向地上的陈意,我和方远文两人无比焦急,都想要爬起身过去,但一用力便一股剧痛传来,整个又趴在了地上。
“陈意”
我焦急地喊了一声,身形激动地不停颤抖着。
陈意嘴角流出一丝血液,一脸痛苦之色,身体不停往后蠕动,但背后是玉石门,无路可退,只是无用的挣扎。
走到陈意跟前后,魍魉又低沉地吼了一声,蹲下身掐住了陈意的脖子,看着陈意无力的挣扎。
“陈意”
方远文痛苦地喊了一声,眼里满是无助与无奈。
陈意只觉得脖子一紧,呼吸渐渐不畅,那种窒息的感觉比溺水更难受,双无力地抓住魍魉的臂想要反抗,但完全使不上劲。
()(e) “咔擦”
一身骨碎的声音响起,陈意的身体瘫软在地上,睁着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失去神采。
远处的方远文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有悲痛和愤怒,身形隐隐在颤抖。
我移开了目光,不忍心看到陈意死去的这一幕。
没过几秒,一阵血滋滋的声音传来,我惊疑地又将目光看了过去,顿时觉得脑袋炸开,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大脑,同时又感到几分瘆人。
这魍魉竟然用锋利的指甲掏出了陈意的心脏,打量几眼后,一口一口地开始生吃。
“混蛋,老子杀了你”
方远文怒吼一声,体内莫名涌来一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的匕首冲了过去。
魍魉嘴里满是鲜血,目光冰冷地看向冲来的方远文,一把抓起陈意的尸体扔了过去。
方远文躲避不及,抱着陈意的尸体摔倒在地上,里的匕首脱落出去,先前涌起的一股无名力突然消失,身体再次无力。
魍魉几口吃完的陈意的心脏,站起身又看向我们,眼里冰冷淡漠,缓缓伸出右,将胸前的匕首拔了出来,血液自动止住不流。
扔掉匕首后,魍魉又迈步走向最近的佟娅。
“啊”
我感觉心中有一股怒气堵的我快要窒息,悲痛地怒吼了一声。
看着魍魉走进佟娅,方远文双目顿红,浑身颤抖,嘴角流出血液,用劲全身的力气往那边爬动过去,嘴里不停喊着佟娅的名字。
我没有去看那边,正费力地往一侧滚去,每一次滚动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在距离我四五米的地方有一把枪,那是我刚才扔掉的那把。
魍魉走到佟娅的跟前时,我距离枪只有一米之远,但这一米距离如同天堑一般,我已经使不上一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焦急地喘着粗气。
魍魉此刻已经蹲下身子,正打量着佟娅的身体,数米外的方远文眼里布满血丝,脸上的痛苦和愤怒化为一丝绝望。
看到魍魉的伸向佟娅,我急得忍不住大喊一声,左中指伸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钻心般的剧痛传来,体内再次涌现一股力气,一个翻身到了枪跟前。
我迅速拿起枪,将中指流出的血液在枪口抹了一下,对着魍魉连开三枪。
()(e) 第一颗子弹带着血液击中了魍魉,魍魉被子弹的力道打的往左边扑倒过去,第二颗子弹也打在魍魉身上,第三颗因为抖只擦过身体表皮。
子弹打进魍魉体内,绿色血液再次流出,伤口处还有缕缕白烟冒出,魍魉痛吼连连,两根细长的指伸进伤口处,竟然将子弹给夹了出来。
扔掉里的子弹,魍魉发出一声怒吼,身形一闪而至,抬便打掉了我里枪。
等我反应过来过来时,只看一只指甲锋利的绿正快速往我脖子招呼来。我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下意识地伸出收抓住了这只臂。
“嗷”
左掌的鲜血接住到魍魉的臂,顿时白烟阵阵,魍魉痛嚎一声,迅速抽回右,转身往玉石门跑去。
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力量,在魍魉转身之前一把抓住了它的脚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干掉它。
魍魉感觉到脚踝剧痛,却不停停下,拖着我跑进了玉石门内。
深渊边缘处有一个背包,上面急着绳子,应该是陈意出去前系上的,怕绳子掉下去。
看着魍魉距离深渊越来越近,我心一惊,这家伙难不成想带上我同归于尽。
心中还没来得及犹豫,魍魉已经带着我跳下了深渊。
眼前云雾飘过,耳边风声呼呼,死就死,也算是为陈意报了仇,我并不惊恐,心中念头才生,眼前突然一亮,下方的一幕让我震撼不已,甚至忘了身在何处。
下方有两棵巨大的桑树,枝干虬曲苍劲,最的也磨盘般的粗细,最粗的枝干直径大概近五米。
两树枝干纵横交错,却错落有致,没有一根多余或累赘,人为的修剪过。
这些枝干上都凿有一级级的台阶,枝干末端则凿成一座座守卫台,只有极少数枝干是断空的台阶,像是爬上深渊的梯子。
这些枝干都通向两棵树中心的白玉石宫殿,两座宫殿均占地千平,中间只有一根巨大的枝干连通往来。
来不及多看,眼前已经到了其中一根枝干末端的守卫台,魍魉身形骤停在虚空中,一股巨大的惯性力道让我脱,身体砸在守卫台上,摔的我几乎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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