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塑就金身，天佑中华！</p>
没有立刻回答韩山坪的提问，而是先将工作交接给其他人，然后找了处僻静地方，这才开口道：</p>
“好了学长，你现在可以继续问了。”</p>
“学校是你建的？”</p>
“是。”</p>
“什麽时候开始建的？”</p>
“人生大事赚了钱后。”</p>
“一直到现在？”</p>
“一直到现在。”</p>
“怎麽想的？”</p>
闻言，甄杰诚再次将当初准备好的理由拿出来解释了一遍。</p>
并不担心会被韩山坪怀疑，因为比起甄杰诚建高防震等级的学校。</p>
塘山青龙县的记冉老让全县人无一伤亡。</p>
巴蜀桑枣中学叶志平校长护佑全校师生安全。</p>
这二位更像是穿越者！</p>
韩山坪果然没有多想，情绪激动之下不仅嘴皮子发颤，还爆出了乡音：</p>
“杰诚你子！”</p>
“格老子的，你娃儿硬是要得！”</p>
“你娃儿给北影长脸了，给老子长脸了。”</p>
“不对，老子是四汌人，老子不配让你娃儿给老子长脸，老子得把你娃儿供起来磕一个！”</p>
连珠炮似的，直到缺了氧乱了气息，这才停下。</p>
稍稍缓了会儿，又连咳带喘的继续道，</p>
“杰诚你知道吗？”</p>
“电话是从海子里打出来的，礼部打给光电，光电又打给我。”</p>
“大长老已经过目了！”</p>
“你娃儿牛哔大发了！但是你娃儿值得！配的上！”</p>
“谁踏马的敢一句怪话，老子立马去点了他家祖坟！”</p>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p>
“杰诚，你！你想要什麽？”</p>
“待遇，优惠，扶持，随便！对了，项目的过审不算。”</p>
“就算你娃儿现在去拍一部对标戒色的好色，光电那边也肯定是一路绿灯！”</p>
“学长，我没啥想要的。”甄杰诚摇摇头，“如果非要一个，那就不要宣传我好了。”</p>
不等韩山坪开口，甄杰诚继续道，</p>
“先声明一点：我并非是抱着做好事儿不留名的高尚情操。”</p>
“我是个什麽脏东西？压根儿就没和高尚这个词儿沾过边儿好吧？”</p>
“之所以不宣传，有以下几个原因。”</p>
“第一：我是导演，不是演员，不需要那个！”</p>
“第二：靠着灾难把自己抬起来，别人怎麽看我不管，反正我就觉得在吃血馒头，恶心。”</p>
“第三：但凡开始宣传，必然要着重强调我在前几年默默掏钱建学校的行为。这会误导一个价值观：做好事儿就应该隐姓埋名。”</p>
“这是不对的！”</p>
“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的道理，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告诉我们了。”</p>
“我可以不去扬名，但不能因此妨碍了借慈善扬名的人。不论他们的初心是否纯粹，是否抱着其他目的。”</p>
“老话的好：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p>
着，甄杰诚点上一支烟，</p>
“最后再补充一点。”</p>
“学长，我觉得我现在的名声挺好的。”</p>
“这要是被树立成楷模了，那我不就有道德了吗？还怎麽去耍无赖？”</p>
“学长，您是了解我的。”</p>
“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只有我拿道德绑架别人的份儿，坚决不能让别人拿道德束缚我！”</p>
韩山坪：</p>
沉默半晌，</p>
“那什麽，过些天来家里一趟算了！你还是接着忙奥运吧，让程好过来就行，拿一下我给甄好的礼物。”</p>
“啊？”甄杰诚一愣。</p>
“啊什麽啊！”韩山坪喘了几口粗气，“你以为你们俩那点儿灵，上边儿不知道？”</p>
“之前的确是不知道！但现在，全知道了！”</p>
“不过你放心，知道的人就那麽几位。人家忙着呢，境界高着呢，没那个闲心思往外传。”</p>
“行了！不跟你了！记得保持开，别静音，下午四点后看到陌生号码别挂断。”</p>
电话挂了，但电话很快又打进来了。</p>
先是马源的。</p>
同样激动不已，直呼当年食堂带饭养育出的大好儿给他争光了。</p>
见状甄杰诚连忙反驳：带饭属于赡养行为，如今倒反天罡实乃大不孝。</p>
可面对他搬出其舅舅的话：你的大学舍友虽然调皮了点儿，跳脱了点儿。但身是正的，心是红的，人是善的。瑕，远远不足以掩瑜。</p>
好吧，义父在上！回头上了片场，一定轻点儿骂您！</p>
随后是程好的。</p>
电影局把电话直接打进了程好的办公室，询问新项目的剧本为什麽还没有送去审核。</p>
紧接着又是京城的相关部门打了进来，详细了解公司的发展规划。并告知程好，如果遇到难处务必及时向上沟通。他们有责任去帮助企业解决包括经营在内，出现的各种问题。</p>
“杰诚，我刚才尽接电话了。”</p>
“像是约好了似的，排着队来！”</p>
“咱们该怎麽做？”</p>
“以前咋样儿，以后还咋样儿。该挣钱挣钱，该交税交税呗。”甄杰诚回道，“平常心就好！”</p>
人总是这样，劝别人时头头是道，对着镜子又看不清自己。</p>
甄杰诚嘴上着平常心，可当陌生号码于屏幕上亮起，当老家同是皖省的那位亲自打来电话。</p>
什麽踏马的平常心，全被甄杰诚丢在一旁。</p>
挂了电话后，颤着点上一支烟。坐在正在排练节目的体育场的一角，久久不能平静。</p>
“杰诚人呢？”</p>
韦岚芬在主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甄杰诚的身影，连忙问道。</p>
“甄导刚刚有事儿，打电话去了。”</p>
“呐，韦姐你看，甄导在那儿坐着呢。”</p>
韦岚芬顺着指的方向望去，</p>
此时，阳光已褪去正午的燥热，慷慨的播撒着馀晖。</p>
大兴训练基地的角落处，甄杰诚安静的坐着，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光。</p>
悲痛仍在持续，但希望已然于废墟中蓬勃生长。</p>
五千年的岁月让这片热土的人民于多灾多难中磨砺出坚忍。所以传承不绝，且必将接着延续下去。</p>
同时这些灾难也让民众们愈发重视即将到来的奥运。</p>
像是在憋着一股劲儿！</p>
迫不及待的向世界展示并宣告：百年屈辱已经被埋葬在历史的废墟中，打不垮击不倒的古老华夏正在浴火重生。</p>
这份压力具象在“倒计时”一天天减少的数字上，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p>
6月0日，上面终于传来“可以进入鸟巢排练”的通知。</p>
老某子立刻召开会议，宣布全部工作以此为中心。</p>
然而场地的设施需要安装，在此之前什麽都做不了。</p>
工程拖拉了几天后，老某子终于忍不住了。</p>
开门，放杰诚！</p>
“拖拖拖！踏马的，街口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脚利索！”</p>
“哎我你这个同z，话注意点儿，别”</p>
“我就不注意了，怎麽着吧？我就踏马的，你咬我啊！”甄杰诚指着自己，“记住我这张脸，我叫甄杰诚！”</p>
“告状，随意！弹劾，请便！”</p>
“三天！我再给你三天时间！”</p>
“三天后要是我们还没法儿进鸟巢排练，老子就去广场上拉横幅！”</p>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p>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踏马叫甄杰诚。是个王八蛋，流氓，人渣，寄生虫！”</p>
言罢，转身就走。</p>
三天后，现场排练顺利进行。</p>
在前世，导演团队直到20号才正式进入鸟巢。</p>
如今虽然只是提前了两天时间，但对众人而言却弥足珍贵。</p>
当led正式亮出，仅仅做了个技术测试，便将来自英伦的舞美设计师马可费舍尔看的目瞪口呆。</p>
45米的碗边环幕，六万个led点。</p>
长4米，宽22米的地面大屏。</p>
只是随便放了一段影像，然后用投影灯去打那张纸。明明没有任何内容，但展现出的光影与色彩效果仍旧震撼心灵。</p>
马可费舍尔在回国后仍旧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于是提笔给老某子写了一封长信。</p>
信中：两年后人们回顾京城奥运会的时候，它将如同洛衫矶，雅碘和巴塞隆纳一样被永载史册，因为它是史无前例的。</p>
并预计多媒体的运用将会是京城奥运会上最大的特色和创新，五十年之内无人能复制！</p>
技术测试所体现的绝佳效果并没有让众人开心几天，京城五十多年都不曾遇见过的雨季像一把重锤，敲的所有人脑瓜子嗡嗡的。</p>
这回放甄杰诚也没用了！</p>
户外演出最害怕的便是天气，老天爷不给面子，谁来都没辙！</p>
“师兄，要不咱们去拜一拜神吧？”</p>
闻言，老某子翻了个白眼。</p>
“师兄，您这是什麽眼神儿？”</p>
“听过大明王朝566剧组发生的事儿没？刘合平就去十三陵拜嘉靖的坟了。”</p>
“我在湾湾拍e，监督捷仑拍不能的秘密时，也去拜妈祖了。有没有用我不敢肯定，反正后续的拍摄很顺利。”</p>
甄杰诚的提议引起多人的兴趣。</p>
韦岚芬等人投来意动的眼神，就连老某子的铁三角团队也叛变了，王朝歌与樊悦均跃跃欲试。</p>
不论什麽办法，甭管靠不靠谱，他们都愿意去尝试。</p>
“大明王朝拍的是嘉靖朝，所以拜嘉靖。不能的秘密在湾湾取景，所以拜妈祖。”</p>
“咱们呢？搞的新华夏的百年奥运！你拜哪个神？哪个神敢管？哪个神能管？”老某子耷拉着眼袋，“别忘了，咱们可是打倒过一切牛鬼蛇神的！”</p>
“e，这倒是个问题。”甄杰诚皱了皱眉，“要不，咱们去教员纪念馆，拜教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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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齐刷刷的看向老某子。</p>
“那就拜拜？”老某子揉了揉鼻子，从犹豫到坚定只用了一秒钟，“拜！”</p>
“走！现在就去！”</p>
浩浩荡荡，乘坐中巴车出发。</p>
这一次，甄杰诚也去了。</p>
虽是道德品质脏了点儿，但在任和下任都夸我了。想必教员见到了，也顶多笑骂一句“调皮的伢子”吧？</p>
甄杰诚昂首挺胸，带头扛着花圈。</p>
当离开纪念馆时，所有人目瞪口呆！</p>
一抹阳光穿过阴云，久违的落向大地。</p>
甄杰诚抽搐着嘴角，于脑海中疯狂翻阅着记忆。</p>
因为涉及奥运，因为还观看了相应的纪录片，所以印象相对深刻。</p>
前世大概是啥时候放晴来着？</p>
记不太清了！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左右。</p>
同样是气象专家没雨，结果天空还是跟尿频尿不尽一样，连着几天滴答个不完。</p>
而这也是甄杰诚提议前来拜一拜的原因：待到放晴时能给大家带来心理暗示，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信心，减轻压力。</p>
但甄杰诚怎麽也没想到，放晴的如此迅速，如此巧合！</p>
这可咋整？</p>
大家伙儿都直勾勾的盯着呢！摄像也开着呢，就差怼脸拍了！</p>
淦！老子不会成为宣传迷信的带头人吧？</p>
甄杰诚傻眼了，正纠结该如何解释时。</p>
赫然只见老某子猛的转过身，“啪”的跪下，对着教员纪念馆“棒棒棒”就是三个响头。</p>
质疑刘合平，理解刘合平，成为刘合平！</p>
站起身，不顾裤子的水渍与泥点，大一挥：</p>
“回去！”</p>
“彩排！”</p>
“咱们出发！”</p>
“出发！！！”异口同声！</p>
记录天气预报的白板仍旧挂在原位，有专人负责沟通气象专家，及时更新最新信息。</p>
而在白板的上侧，新挂了教员的头像。</p>
老某子觉得还不够，又找人写了教员的诗词贴在两侧。</p>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p>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p>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p>
每当望向这些，即便仍旧在不时的下雨，即便仍旧排练问题不断，但众人却好似找到了心灵寄托，低落的情绪也随之被充满了电。</p>
不慌！</p>
下雨了就分析先前的错误并总结经验。</p>
停雨了就拿起大扫帚扫水，加快排水便是！</p>
雨水浸入到投影里去了？不敢送电，怕投影被烧？</p>
那就换！换不了就修！</p>
led屏从没有连续三十分钟正常工作过？厂家的工程师全天候待命。</p>
找出问题，解决问题，想尽一切办法规避同样的问题再次发生！</p>
如果实在规避不了的，实在没有办法去掌控的。那便去给教员的头像鞠几个躬，再念一念教员的诗词。</p>
教员不会坐视不管的，结局定会是天佑中华！</p>
一直在磕磕绊绊，一直未呈现出哪怕一次完整的庐山真面目。</p>
但众人还是咬着牙坚持！</p>
“甄导！画轴又卡住了，又动不了了！”</p>
耳畔，响起工作人员的呼喊声。</p>
事实上早在他呼喊前，甄杰诚已然和老某子将目光投向鸟巢中央。板着脸，一言不发。</p>
“一某，杰诚，这个问题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陈维垭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现在谈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画轴这个节目，有没有可能最后考虑取消。”</p>
“不行！”甄杰诚与老某子几乎同时出声。</p>
“宁可拿人推！”甄杰诚瞪着眼睛，喘着粗气。</p>
“宁可拿人推！”老某子一字一顿，重复念道。</p>
当天夜晚，不知道是凌晨几点。</p>
老某子一个人走向鸟巢中央，走向卷好的画轴。</p>
清晰的脚步声于空旷的场馆内响起，但飘不了多远便被空旷所吞噬。</p>
led的红光照耀下，老某子的逆光背影像是镜头中的剪影。</p>
红色，对老百姓而言是喜庆。</p>
镜头语言中却寓意着危，尤其是这种被黑暗的冷色调所突兀出来的艳红！</p>
红色，老某子最锺爱的色彩。</p>
此刻却是那麽陌生，不可捉摸。</p>
老某子走至画轴旁，伸出想去抚摸。却好似生怕碰坏了一般，悻悻的收回了，摸了摸鼻子。</p>
然后就这麽默默地看着，一直看着。</p>
“啪哒”</p>
清脆的火打火声惊醒了老某子，回头一看，甄杰诚赫然站在不远处的通道口。</p>
“杰诚？”老某子挤出僵硬的笑容，“怎麽还没回去？”</p>
“抽完这根烟，就准备回去了。”</p>
“嗯，早点儿回去早点睡，明儿个早点儿来。”老某子点点头。还想再些什麽，却又不知该些什麽。</p>
于是再次沉默，直愣愣的看着甄杰诚的菸头明暗不定，一点一点缩短。</p>
终于，甄杰诚将即将燃至根部的菸蒂借着体育场上剩馀的积水熄灭，然后丢进垃圾桶。</p>
“师兄，我回去了。”</p>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老某子下意识的回道。</p>
见甄杰诚身影渐行渐远，突然放大声音，</p>
“杰诚！你这画轴，能在开幕式那天顺利完成演出吗？”</p>
闻言，甄杰诚脚步一顿。</p>
“天佑中华！”</p>
再次迈开步子，坚定的朝出口走去。</p>
月2日晚！</p>
王韬带着技术骨干来到现场，同时也带来最新的成果等待检验。</p>
“所有人！我指的是所有人！”</p>
“全部上交所有录像拍照设备，全部签保密条约！”</p>
甄杰诚提着大喇叭，领着检察人员严格把关。</p>
今晚，是国家最高密的点火试验第一次在鸟巢秘密进行。</p>
是的没错，国家最高密！</p>
这并非是奥运导演组在自吹自擂，为自己脸上贴金，而是上面给的定义。</p>
各个通道都有武jg站岗，除了官方人员，谁也不准靠近。</p>
最先试验的，是一号方案：李ng举着火炬升空，踩着45米的碗状边幕奔跑，最后点燃主火炬。</p>
然而带动李ng奔跑的轨道车由于路线计算错误，没有推到预定的位置。导致李ng够不着主火炬的导火索，试验以失败告终。</p>
开门不利！</p>
氛围即刻凝重起来！</p>
“有把握吗？”甄杰诚将王韬拉到一旁，“你可是薅了不少相关单位的研究员羊毛了！”</p>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是拿不出好的表现，可别怪我骂街！”</p>
“我没办法做百分百的保证！”王韬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只有数学公式是恒定的，百分百确定的。其他的，甚至包括现代物理学的大厦，都是波动的！不准未来哪一天，就会从广义变成狭义，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能成立。”</p>
“人话！”</p>
“无人也一样！”王韬咧着嘴，“甄导，波函数的迭加态到底会坍塌成怎样的本徵态，请拭目以待！”</p>
二号方案开始试验！</p>
仍旧是李ng持火炬，但这次不用吊起来在天上跑了。</p>
伴随着灯光暗下，只见得一团火炬在移动。</p>
下一秒，“嗡鸣”声响起。</p>
赫然只见一只浑身亮着红色光晕的鸟儿冲天而起：正是浴火凤凰！</p>
耳畔，音响设备开始播放环绕凤鸣声。</p>
清亮！好似能穿透天灵盖！</p>
甄杰诚不由的想起了李太白：学得昆丘彩凤鸣。</p>
想到了李长吉：昆山玉碎凤凰叫。</p>
诗仙与诗鬼流传千古的名句亦无法描述甄杰诚此刻心情的万一！</p>
视野中，只有那只展翅飞翔的火凤！</p>
“准备！”</p>
“点火！”</p>
当凤凰从主火炬掠过，火焰即刻自动燃起！</p>
而凤凰也随之化作光点消散，再次“嗡嗡”而回。</p>
完美吗？</p>
不完美！</p>
凤凰飞舞过程中，有无人脱离编队，有无人的灯没有亮。</p>
但此时此刻，没人去关注那些细枝末节了！</p>
“啊啊啊啊啊！”</p>
疯狂的欢呼！</p>
“屮踏马的，牛哔！”</p>
去他娘的素质！</p>
拥抱着，嘶吼着，将这段时间始终压抑着的情绪全部发泄而出！</p>
有人在叉着腰狂笑，有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还有的一边哭一边笑，鼻涕眼泪抹不完，擦不净。</p>
甄杰诚朝王韬竖起大拇指。</p>
王韬也朝甄杰诚竖起大拇指。</p>
最后，所有人围着甄杰诚与王韬，</p>
欢呼着喊出同一句话：</p>
“天佑中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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