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江文：你们北影导演，全是王八蛋！</p>
挂了甄杰诚的电话后，谦儿哥叫来徒弟，仔细叮嘱了一遍。</p>
谦儿嫂领着儿子走进屋，见状好奇问道：</p>
“你们师徒俩嘀咕什麽呢？表情这麽严肃？”</p>
“嗨，杰诚要带着老婆儿子，还叫上江文一家，来动物园玩儿。我叮嘱下奇林，甭管见着什麽听着什麽，都别往外传。”</p>
“等等？杰诚？老婆孩子？”谦儿嫂瞪大眼睛，“豁！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藏的够紧的啊！”</p>
“谁不是呢？不过杰诚愿意带过来，那就是正儿八经把咱们当哥们儿了！”谦儿哥咂咂嘴，“而且刚刚电话里，我还主动把奇林先送回家去，但你知道杰诚怎麽回应的吗？”</p>
“人不用！来者是客，客随主便，不能做恶客。”</p>
“杰诚信任咱们，咱们就得把面儿兜住了！”</p>
“你也知道相声圈这帮人，池浅王八多。万一奇林漏了嘴，指定就被有心人秃噜出去了，我可不得多叮嘱几遍？”</p>
“噗嗤”谦儿嫂忍俊不禁，“你也是相声圈的，这句骂要是传出去”</p>
“嗨，这算什麽？”谦儿哥摆摆，“你别忘了，我有俩师父，其中一个叫金文声。”</p>
闻言，谦儿嫂更乐呵了。</p>
金文声，骂相声圈从来不给面子。</p>
连同谦儿哥另一个师父石富宽也一块儿骂。</p>
“什麽石富宽啊，往那儿一站跟尼玛傻王八蛋一样。”</p>
“揍性！”</p>
“我这岁数，闲着没事儿就拿这帮哔k找乐儿。”</p>
跟金老爷子相比，别是谦儿哥了，就算是老爷子的另一个徒弟郭得刚，在骂街这一方面也显得过于保守。</p>
“行吧，那我先去安排人把动物园的客房收拾收拾，万一杰诚和江文他们两家留宿。”</p>
“另外，食材什麽的也先备好，省的到时候有外人进出。”</p>
着，谦儿嫂就把儿子交给郭奇林，便要去忙活。</p>
“等等媳妇儿，预订俩羊羔，到时候让人现杀现宰，你再亲自开车拿过来。”</p>
“放心吧，一准儿安排妥当！”谦儿嫂翻了个白眼，“我什麽时候给你丢过份儿？怎麽着，不信任我？”</p>
“嘿嘿，那不能够。”谦儿哥低眉顺眼的怂笑着。</p>
谦儿哥在家里准备，甄杰诚也没闲着，领着徒弟各种串门。</p>
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正式宣布：</p>
这是我亲传弟子，大家伙儿都照顾下。</p>
以后我徒弟受欺负了，帮衬点。我徒弟遇到困难了，搭把。</p>
毕竟导演行业与传统文艺圈不同，没有磕头拜师记家谱一。</p>
而通过正式登门拜访，未来曹玖平和纪建鸣的人脉关系，包括徒子徒孙在内，也会正式对郭凡放开。帮助郭凡组建个人团队，形成利益共同体。</p>
除了老曹老纪等老团伙外，甄杰诚还领着郭凡去了中影，见了韩山坪。</p>
去了西土城路2号，在六公主的地界聊了会儿天。随后转道电影局，以“询问丑的过审怎麽这麽慢，为什麽还没毙掉”为由，扯了会儿淡。</p>
在国内，任何一个导演都免不了和这二者打交道。</p>
电影局就不用了，握着审核。六公主的能量也非常之大。</p>
光电高高在上，郭凡这个新人不适合直接接触。二者作为其下属单位，与二者打了招呼便等同于在光电留名备案了。</p>
跑了一天，终于跑完。</p>
临下车前，甄杰诚突然开口道，</p>
“你拍李献计历险记，我全程不管。是想让你自己去大胆去尝试，不论做的好还是坏，事后反省总结全是实打实的收获。”</p>
“但拍烈日灼心，我允许你随时打电话找我。”</p>
“打个比方吧，就像一个孩子学走路，跌了摔了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只有等他正儿八经站稳了迈出第一步后，后续再扶持，再传授经验。”</p>
顿了顿，</p>
“但找我询问，也有一个前提。”</p>
“第一，你要向我展示出足够的思考。”</p>
“第二，我不会给你答案，只会提供大致方向的思路。”</p>
“第三，除了答疑解惑外，选角方面我也可以提供帮忙。想要明星大腕儿，我给你联系。想找资深老戏骨，我帮你寻摸。”</p>
“投资不用你操心，也不要怕浪费胶卷，你再怎麽擦沟子还能擦的过我，江文，以及王佳卫吗？”</p>
“这部电影好好拍，用心去雕琢！拍完了，我联系欧罗巴三大。”</p>
着，朝郭凡咧嘴一笑，</p>
“但如果你拍的一般啧啧啧，你也不希望出现无法入围的情况，导致老师我在欧罗巴三大那边丢了面子吧？”</p>
“还有，就算顺利入围了。你是了解老师的，老师我去欧罗巴三大，就没空回来过。”</p>
“你懂我意思吧？”</p>
闻言，沉溺在感动中无法自拔的郭凡，猛的一哆嗦。</p>
好似腊月里的宁古塔寒风袭来，直往骨头缝儿里钻。</p>
与其相比，来自师妹景恬晋升商业大导所造成的压力，再也不值一提。</p>
即便是在原烈日灼心的基础上，原着太阳黑子仍旧是有改编潜力的。表面是警匪类型，但内在可以深挖艺术，将主题建立在人性与救赎之上。这一点很重要，是各大国际电影节的通行证之一。</p>
故事上也是，如何利用一波三折的剧情设计出一个环环相扣的心理空间去叩问出角色的深沉，给观众带来冲击力，对于导演团队的考验非常之大！</p>
甄杰诚很期待，在自己的指点下，郭凡能率领一帮荣誉等身的金牌技师，交出比原更精彩的作品，同时也是出师的毕业作品。</p>
甄门亲传，不允许存在废物！</p>
必须又高又硬！票房高，荣誉硬！</p>
否则就不能对路桑形成全方位碾压，到时候路桑岂不是就可以找到刁钻角度嘲讽回来？那甄杰诚还要不要面子了？</p>
景恬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好，尊师重道，将她的师伯成功塑造为新的计量单位。</p>
内门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郭凡作为亲传就更得努力了。</p>
“哎媳妇儿，我是不是对路师兄太爱之深，责之切了？”回到家里，甄杰诚突然向程好问道。</p>
“没有啊，你都没有订制印着路导头像或名字的衣服让我穿呢！”程好眨了眨眼。</p>
“屮！你就不怕我萎了？”甄杰诚瞬间打了个冷颤，然后破口大骂，“你个毒妇，存心给我添堵是吧？”</p>
“呦呦呦，女子哪儿有本事给甄大导添堵啊！不都是您给我添堵吗？”</p>
着，程好指了指嘴，又拍了拍p股。</p>
“大的给我物理添堵，的给我精神添堵。”</p>
“et！虎父无犬子啊！”</p>
得，这是因为儿子导致程好在幼儿园被老师及多位家长各种指责所憋的火气，还没彻底消下去。</p>
见状，甄杰诚立马换了张嘴脸。</p>
“媳妇儿，待会儿我就给竹条沾碘伏，您受累，再锻炼一下身体？”</p>
“媳妇儿，锻炼完身体后晚上我再给您按摩。您躺着哼哼就行，的伺候着。”</p>
“媳妇儿”</p>
“停停停！用不着你献殷勤！”程好翻了个白眼，“明儿个还要带着大宝去谦儿哥家做客，今天打完明天怎麽去？又不是冬天，衣服穿的多能盖住。”</p>
“至于哼哼”程好噘着嘴，“哼！晚上我要多哼两回，少一回都不行！”</p>
“没问题！交给我了！”甄杰诚拍着胸脯。</p>
多简单的事儿啊！</p>
别是现在了，就算再过个十来年。到时候不也可以e，有就行吗？</p>
吃饭，洗澡，睡觉。再洗澡，睡觉。</p>
一大早，当甄杰诚睁开眼时，程好已然坐在镜子前，仔细化着妆。</p>
“媳妇儿，你天生丽质万人迷，简单淡妆就好，用不着这麽费心。”</p>
“那不行！和你一起出门，我就必须拿出最好的一面。”程好头也不回，继续对着镜子描着眉毛，“我得给我男人挣面儿！”</p>
“得得得！你的都对！你慢慢画吧，我先去洗漱了。”</p>
“去吧，衣服我已经给你和大宝配好了，就放在沙发上。对了，顺便去叫大宝起床，让他跟你一块儿洗漱吃饭。二宝不用管，等他自然醒，有爸妈负责他吃喝。”</p>
“好嘞！”</p>
不存在同姓父子俩枯坐俩时等外姓管家婆梳妆打扮的情况，程好精准把控着时间，避免上门做客却晚来等不礼貌行为的发生。</p>
礼品已经准备好了。</p>
谦儿哥是崔建的黑胶唱片，谦儿嫂是一套护肤品。于思洋06年出生，属狗，便挑了一件生肖坠子。</p>
郭奇林也没落下，从甄杰诚口中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及已经“被退学”，程好特意选了一套名人传记，意在鼓励他即便不在校园，也要努力学习充实自己。</p>
将礼物塞进后备箱，挂挡出发。</p>
在程好对儿子的各种“要有礼貌”，“要怎麽礼貌”等等叮嘱声中，甄杰诚驾车直奔大兴礼贤镇而去。</p>
“欢迎欢迎！”</p>
车驶入动物园后，谦儿哥关上大门，领着一家子热情招待来客。</p>
“呦，怎麽还带礼物了？”</p>
“杰诚，见外是吧？来我这儿就吃，就喝，就玩儿，破费什麽啊？”</p>
“谦儿哥，杰诚了不用带的。但我是头一回过来，怎麽也得准备一下。”程好笑着开口道，“我还想着以后带孩子多来您这儿玩呢，所以这次纯粹就是为以后厚着脸皮蹭饭打个样儿，您到时候可别嫌弃。”</p>
“哈哈哈，不嫌弃，多来玩儿。待会儿让侄子去挑一匹矮马，他挑着哪个我就送他哪个。”</p>
不等程好推辞，甄好立刻上前，</p>
“谢谢于叔！”</p>
随后又望向谦儿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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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婶婶。”</p>
见状，程好立刻黑了脸。</p>
得！一路上的礼貌教育全白费了！</p>
上梁不正下梁歪！遇见喜欢的，包括且不限于姐姐。在厚着脸皮顺杆子就爬这一点上，王八蛋跟他爹一个揍性！</p>
“哈哈哈，这子，灵！我喜欢！”谦儿哥摸了摸甄好的脑袋，随后望向程好带来的礼品。</p>
当发现程好还给自己徒弟准备了，且准备的礼物还是有过辍学经历的名人传记。</p>
下意识的与谦儿嫂对视一眼，默契伸，将郭奇林拉至身前。</p>
“还不谢谢你叔婶儿？”</p>
“谢谢叔，谢谢婶儿。”</p>
“还记得上次你甄叔对你过什麽吗？”谦儿哥继续问道。</p>
“记得！甄叔：可以没文凭，但不能没文化。可以没学历，但不能不学习。”</p>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p>
“记住了，别忘咯！要执行，别空谈！”</p>
“嗯！”郭奇林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p>
“行了，带着弟弟们去玩儿吧。你最大，看顾着点儿的。”</p>
“好的师父。”</p>
望着徒弟领着甄好和于思洋去看动物的背影，谦儿哥收回目光。</p>
“杰诚，程好，你们两口子有心了！”</p>
“我这徒弟唉！算了，不那些糟心事儿了，走走走，咱们进屋聊。”</p>
进屋还没聊上一会儿，很快又出门了。</p>
江文和周蕴带着江马虎，也叫江太郎的大侄子抵达。</p>
“江哥，次郎呢？”</p>
“去去去！你都不带老二，凭什麽我带？”江文摆摆，“次郎才踏马两岁多，带他来尽伺候他了！”</p>
“瞧你这话的，还能不能有点儿为人父的责任感？”甄杰诚斜着眼，满满的鄙视，“学学我，从来就没有因为照顾孩子的琐事儿嫌弃过，现在都已经准备要三胎了！”</p>
“拉倒吧，你丫有脸我？拿着程好的功劳苦劳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丫改名吧！别叫杰诚了，叫孙子！甄孙子，真孙子！”</p>
江文与甄杰诚吵吵成一团，另一边，周蕴则是和程好，谦儿嫂，一边叽叽喳喳着，一边看热闹。</p>
谦儿哥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p>
“我算是闹明白了，合着你们俩是同犯啊！”</p>
“好家夥！全是计划生y的漏之鱼！”</p>
“谦儿哥，你这话的不够准确，应该是一个主犯，一个从犯！”甄杰诚指着江文补充道，“他先乾的！我跟他学的！”</p>
“我我踏马”江文瞪着俩铜锣眼，很想一句“你们北影先乾的，我也是跟你们北影的张某谋学的”。</p>
但嘴皮子颤半天，还是咽了回去。</p>
只得恨恨的啐了一口，</p>
“你们北影导演没一个好东西！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狐群狗党，狼狈为奸！”</p>
“et！简直就是王八蛋，王八蛋都不如！”</p>
“啊对对对！你们中戏最喜欢我们这群王八蛋了！”甄杰诚挑了挑眉。</p>
“屮！你丫多少天没刷牙了，嘴这麽臭？”江文扭头看向程好，“程好，你也是中戏的，你是不是应该点儿什麽？”</p>
“学长，我能什麽啊。”程好眯着笑，“我喜欢的就是我家王八蛋呀！”</p>
江文：￣ー￣</p>
参观，聊天。</p>
烧烤，扯淡。</p>
谦儿哥的私人动物园不仅是孩子的天堂，也是成年人的乐园。</p>
60亩的场地足够孩子们撒欢儿，也足够成年人远离喧嚣，放松休闲。</p>
三个的对付了几口后就缠着郭奇林继续去马场找矮马了。</p>
男人仿佛天生对马感兴趣，时候渴望骑大马，长大后也是如此，根本骑不够。</p>
没有家伙儿们打扰，甄杰诚也开始聊起了此行的正事儿，与江文就着相声问题正式向专业人士讨教起来。</p>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p>
平时听着捧哏倒来倒去，主要就是几个字儿来回蹦躂：</p>
嗯，哦，嗨，没错，怎麽等等。</p>
但里头的学问还真不少，语调，节奏，全是细节。</p>
逗哏就更不用了，乾的全是挑大梁的活儿。</p>
近些年来，相声从业者除了“艺人”这个后缀外，越来越多的被冠以“相声演员”的称谓。</p>
但这并不是相声圈子不务正业，而是正儿八经的与演员行业挂钩。</p>
譬如北影表演系的台词课，基础训练中的顶级教科书式呈现便有一段郭得纲的贯口：莽撞人。</p>
划重点：顶级！教科书级别中的顶级！</p>
王志闻以台词功底享誉圈内，但在这项基础训练上，与郭得纲表现出来的水平也相差甚远，甚至可以不在一个层面上。</p>
之所以在影视剧的表现上被品演员拉开巨大距离，也是因为相声的表演形式。更外放，肢体语言还勉强凑合，但微表情等其他方面，就差太多了。</p>
甄杰诚在为相声的博大精深感慨，谦儿哥何尝不在为甄杰诚的天赋感到震惊。</p>
竖起大拇指，</p>
“杰诚，我真没捧你！”</p>
“你以后要是哪天息影了，转行相声也能成角儿！”</p>
“当然，学逗唱里的唱你是学不了了。但话回来，现在相声的，包括以前的老一辈在内，拢共加一起也没几个全才！”</p>
“好家夥，你这随便抛出的几个包袱，稍微润色补充下就能当一段儿完整的相声节目了！”</p>
“在某种程度上，相声圈子其实跟音乐圈一样。最稀缺的永远不是用嘴的，而是动脑子拿笔创作的。”</p>
又是几杯酒下肚，烟一叼。听了一段精彩的相声样儿后，被挠至心痒处的谦儿哥抖着腿，颇有点儿古人放浪不羁的架势。</p>
“踏马的金坤奖，算是赶上了！虽然丢点儿脸，但能被这麽精彩的相声讽刺，丫偷着乐吧！”</p>
顿了顿，挠了挠泰迪卷毛头。</p>
“杰诚，反正你平时忙完电影后也闲着没事儿，乾脆学一学相声呗？当一业馀爱好，就跟京剧的票友似的。”</p>
“你回头要是想学，我给你引荐老师！”</p>
“你身份地位摆在这儿，那帮叫着欢的艺术家们不配，要找就找牛哔的！”</p>
“找谁呢？对了，可以找少马爷！”</p>
“别胡扯！喝几口马尿把脑子喝迷糊了？”谦儿嫂使了个眼色，用委婉的方式提醒老公赶紧醒酒，别瞎出主意。毕竟跟顶级大导演的圈子相比，相声圈还真够不上。</p>
“少马爷什麽辈分？其他人都不许少马爷收”</p>
“没事儿！教学生又不是收徒弟，两码事儿！”谦儿哥醉意微醺，打断了谦儿嫂的话，“再了，那帮孙子加一块儿也骂不过杰诚！”</p>
甄杰诚：Дノ</p>
这是在夸我？</p>
好吧，就当谦儿哥是在夸我了！</p>
“杰诚，你要是学着觉得来劲儿，想正儿八经拜个师，那就找已经去世的，引保代，代拉入门。”</p>
“这样的话，头上没人压着，倍儿自在！出门见人大几辈儿，倍儿爽！”</p>
啪的一拍，</p>
“对咯，就让少马爷代拉你进他爹马三立的门。”</p>
“到时候我师父见你都得喊一声师叔，我跟德刚直接叫师爷啊呸！师叔祖！”</p>
得！这是真醉了！</p>
望着谦儿嫂捂着脑袋翻白眼儿，众人笑成一团。</p>
谦儿哥的喝醉只是脑袋有点迷糊，跟倒头就睡是两个概念。</p>
继续大口吃肉，继续杯喝酒。</p>
接着奏乐，接着舞！</p>
甄杰诚弹起吉他，谦儿哥作为京城摇滚协会副会长自然要亮一亮嗓子。</p>
江文也没闲着，不顾周蕴的阻拦，非要展示一下自己当年竭力争取霸王别姬中程蝶衣角色的底气。</p>
“踏马的，你们北影导演最不是东西了！”</p>
“嫉妒老子的才华，不让老子演程蝶衣！非要老子演什麽狗屁段楼！老子是那种退而求其次的人？et！谁爱演谁演去，爷不伺候了！”</p>
“大家伙儿都评评理，老子这身段儿，这模样儿，这演技，虞姬舍我其谁？”</p>
“瞧好喽，我给大家掐个兰花指，扭一段儿！”</p>
捂脑门与翻白眼并不会消失，它只是转移了。</p>
周蕴埋着头，恨不得埋进尘埃里。</p>
“嘶！马虎哥，你爸”从马场回来的甄好远远的停下了脚步，跟见了鬼似的，惊恐的瞪大眼睛。</p>
“别瞎，你看错了，那不是我爸！”江马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p>
“是你爸啊，马虎哥”</p>
“你爸你爸！甄好，你怎麽骂人啊？”江马虎一把拉住想要凑近看的甄好，然后望向郭奇林，“奇林哥，我和甄好还想再和矮马玩一会儿，你能带我们俩不，是我们仨，还有思洋，一起去吗？”</p>
“可以呀！”郭奇林憋着笑，点点头。</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