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影史第五，华夏第三！</p>
镜头落在丑剧组，频频聚焦甄杰诚。</p>
媒体试图捕捉到这位天才导演的情绪波动，可惜甄杰诚由始至终的笑脸相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新闻素材上的惊喜。</p>
“杰诚已经不是当年的初出茅庐咯！”观看直播的老谋子感慨道，“且不提最佳影片的金狮还存在悬念，就算不给丑，杰诚也不会把失落挂在脸上。”</p>
“嗯呐！”一旁的张沫点点头，“要是金熊和奥斯卡的话，甄叔可能还会有患得患失”</p>
“金熊会！奥斯卡不会！”老谋子摇摇头，打断了闺女的话，“奥斯卡复杂的很，里边的弯弯绕绕杰诚很清楚e，好吧！其实金熊也一样！虽然性质不同，但对杰诚来结果差不多。”</p>
“爸，你觉得甄叔这会儿在想什麽？”</p>
“还能是什麽？要麽金狮，要麽金鸡呗！”到这里，老谋子哈哈大笑，“金鸡那帮人已经急眼了，直接找关系给江文关了禁闭。”</p>
“最离谱的是，还给杰诚的那些绯闻女友们发了邀请，摆明了想让杰诚知难而退。”</p>
“意思很简单：你人别来，我奖照发。”</p>
“我去，还有这操作？”张沫瞪大眼睛，“爸，那也就是，今年看不了热闹了？”</p>
“放心吧，肯定看的了！”老谋子言辞凿凿，“杰诚什麽性格？金鸡摆的这一出儿，只会把杰诚得罪的更狠！等着吧，今年的热闹一定会如期上映，绝对不会缺席。”</p>
吃瓜似乎镌刻在国人的基因中，就连近年来一直郁郁寡欢的老谋子也转移了注意力，难得眉开眼笑。</p>
可惜，好心情还没持续一会儿，亲闺女又再次将其注意力拉回到蝇营狗苟中。</p>
“爸，你和张维平的事儿”张沫犹豫着开口道，“要不跟甄叔聊聊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且我觉得甄叔处理事情的风格相对乾脆利落”</p>
“是简单粗暴吧？”老谋子笑道，“你是不是还想，甭管杰诚的方法适不适合，都要比我现在优柔寡断要好？”</p>
“嗯嗯嗯！”张沫点点头。</p>
“我闺女，你对老爸就这麽没信心？”老谋子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又收敛表情，严肃了神色。</p>
骤然转变的气质令张沫有些猝不及防，愣愣的看着，突然觉得亲爹有些陌生。</p>
“我话不多，不代表我没话。”</p>
“我妥协只是不想麻烦，不是害怕麻烦。”</p>
老谋子耷拉着眼皮，没有所谓的眼露精光，有的只是古井无波。</p>
“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p>
“否则张维平就会知道，我当年为什麽能在剧组里把江文压的抬不起头。”</p>
“而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最好是好散好聚。”</p>
“他要是敢撕破脸，那就可以准备转行了。”</p>
轻声缓调，最简单的平铺直叙。但张沫却仿佛身处彼时的星际穿越剧组，看到了甄叔的一不二与掷地有声。不论面对的是谁，高高在上的好莱坞制片人也与普通剧组成员并无区别。</p>
“爸，你的意思是”</p>
“意思很简单，不管是争还是斗，我都接着。”老谋子望着电视上的甄杰诚，咧嘴一笑，“你爸可是北影导演！你知道北影导演这四个字在华夏影视圈里的分量，代表着什麽吗？”</p>
莱昂纳多加冕金狮影帝让丑的最佳影片蒙上了一层阴影，但因为甄杰诚的淡定，整个团队也似乎找到了主心骨。</p>
于是掌照拍，脸照笑。</p>
一群人成为颁奖现场最“格格不入”的团伙，尤其在其他剧组患得患失的对比下。</p>
“不愧是杰诚啊！”蔡尚君远远望来，感叹不已。</p>
“田师兄在学校里嘚瑟坏了，搞的这几年的艺考跟往年都不大一样，很多老教授亲自担任考官。”贾章柯对着媳妇儿赵涛笑道，“当然，我指的艺考不包括表演系。”</p>
“大家都盼着再挖掘出一个杰诚，然后收为学生。”</p>
“再挖掘出一个杰诚？怎麽可能？”赵涛挑了挑眉，“满天下找，都找不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世界级名导，而且还是艺术商业两开花的那种！”</p>
“是啊！但哪怕差一个档次，甚至两个档次，也称得上后继有人，不是吗？”贾章柯咂咂嘴，“哎北影的老师们又要被田师兄的办公室闪眼睛咯！”</p>
“闪眼睛？”赵涛诧异道，“什麽意思？”</p>
“很快你就知道了e，等咱们回国去一趟北影导演系，你就知道了！”</p>
颁奖还在继续。</p>
莱昂纳多的“桀桀桀”给颁奖嘉宾，同时也是女评委的阿尔芭整的有点不知所措。</p>
但对于华呐而言，这个获奖镜头无异于最好的炒作材料。在莱昂纳多庞大的知名度及影迷体量下，产生的发酵效果将远超希斯莱杰。</p>
最佳男演员后，颁发的是威尼斯影后。</p>
来自香江的桃姐收获殊荣，息影十一年的叶得娴复出即加冕影后。</p>
如此经历无需修饰便足以被娱乐圈的“名人轶事”所收录，但甄杰诚却是鸟都没鸟。不仅没有鼓掌，甚至懒得投去一个眼神。</p>
与针对吴雨森一样，叶得娴也不是个好东西。</p>
前者好歹还装一下，后者演的不带演的，直接实名制。</p>
用谦儿哥师父的话来形容：老bk，不是人揍的！</p>
“获得评委会奖的是内陆。”</p>
“哗啦啦”掌声四起。</p>
内陆是本地影片，本地人立刻奉上欢呼声。</p>
但出人意料，颁奖嘉宾并没有离开话筒，而是等待欢呼声结束后，再次开口。</p>
“以及人山人海！”</p>
“恭喜艾曼纽克里阿莱塞！恭喜ngjn。”</p>
“哗啦啦”掌声再起。</p>
甄杰诚拍的格外起劲儿，见蔡尚君起身望来，直接将放到嘴边吹响尖锐的哨声。</p>
中戏的校友拿了奖，就算不是演员，北影导演也必须得热热场子！</p>
而在前世，人山人海拿的是导演银狮，这一世却与内陆共享评委会双黄蛋。</p>
如此差异只能明一件事！</p>
甄杰诚望向浮士德剧组，巧了，索科洛夫也对视而来。</p>
只不过相较于甄杰诚的平静，至今没有获得欧罗巴三大最高奖项认可的索科洛夫明显失了底气，颇有些紧张不安。</p>
“就看下一个了！”</p>
“只要念的不是咱们”</p>
此时此刻，曹玖平再也按捺不住兴奋，不住的念叨起来。</p>
“给浮士德！最佳导演一定要给浮士德！”张沫对着和座大呼叫着，一旁的老谋子听着两个电话里响起的，景恬与韩佳女的声音，忍俊不禁。</p>
想了想，凑近脑袋，</p>
“佳女，你爸在旁边儿吗？”</p>
“在呢，张叔。”</p>
“行，你们仨继续吧，我跟你爸聊去。”</p>
“嘟嘟嘟喂，老韩，你也是被闺女拉着一起熬夜的？”</p>
“妈我想睡觉。”</p>
“不许睡！”程好瞪着眼睛，“你可是爸爸的儿子，你怎麽能不见证爸爸的荣耀呢？”</p>
“弟弟也是爸爸的儿子，为什么弟弟可以睡觉？”</p>
</p>
“弟弟才多大？你跟弟弟比？”着，程好指了指一旁的床，“弟弟出门都开着裆，要不你以后也开档？向你的姐姐们展示一下？”</p>
“妈，你这麽就不对了！你咋不让爸爸也开档，也向大姐姐们展示一下？”</p>
闻言，程好先是一愣，随后瞬间被点火，燎尽了最后一丝母爱。</p>
童言童语，杀人诛心。</p>
甄好无心之言，偏偏道尽了亲爹的真实行径。</p>
“啪”</p>
一巴掌才落下，程好便停下了。</p>
待会儿再揍，先看直播！</p>
电视屏幕中，颁奖嘉宾已然开始走上舞台。</p>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p>
“荣获第6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狮奖的是亚历山大索科洛夫！恭喜浮士德剧组，恭喜索科洛夫导演！”</p>
“哗啦啦”甄杰诚立刻奉上最热烈的掌声，比方才给蔡尚君的，拍的更响亮。</p>
中戏自己人，过分热情就是客套了，一家人不讲究那些。</p>
但索科洛夫就不一样了，国际友人必须得客气！</p>
甄杰诚一边拍着一边望向贾章柯的方向，见师兄回头朝自己眨了眨眼，立刻会意。</p>
稳了！两夺金狮！</p>
继老谋子和李鞍之后，华夏第三位双金狮导演！</p>
放眼全世界，再添上安德烈卡耶特与路易马勒，第五位握两部威尼斯最佳影片的导演！</p>
甄杰诚简单整理了下领带，在索科洛夫发表完获奖感言下台后，于评审团z席阿伦的“获第6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的是jker！恭喜甄！”声中，大步走向舞台！</p>
“爸！甄叔拿金狮了！双金狮！”张沫开心不已。</p>
至于老谋子</p>
“那什麽，闺女，你爸我也拿过。”</p>
“爸！甄叔的丑同时拿到了最佳影片金狮奖和沃尔皮杯的最佳演员！”</p>
“咳咳咳，闺女，我也一样。”老谋子苦着脸，“第49届，秋菊打官司，我和你巩姨都上台领奖了。”</p>
“爸，妈可还没睡呢，要不您再多聊聊巩姨？让妈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p>
老谋子：</p>
“妈，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还会爱我吗？”甄好眨巴着眼睛。</p>
却不料亲妈不按套路出牌。</p>
“爱！你可是妈妈的大宝，妈妈怎麽可能不爱你呢？”</p>
一句话，直接将甄好的“就算妈妈不爱我，我也会一直爱妈妈”的下半句堵在了嗓子眼。</p>
“好啦，爸爸已经拿到最大的奖了，可以关电视了！”程好笑意盈盈，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放心吧，妈妈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p>
各大媒体报社，部分办公室里灯火通明。</p>
口播的新闻，印刷的稿件，正加班加点进行整理。</p>
“又拿奖了！这下甄杰诚可以在金鸡更加肆无忌惮了！”</p>
“瞧你这话的，就好像甄杰诚这回没拿金狮就不能在金鸡搞事儿一样。”</p>
“道理我懂，但拿了不是能更好吧！其实不拿也一样，此去不回的底气太足了！尤其在国内，分量比之丑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虽然同为金狮。”</p>
自邓朝和秦澜正式在华表加冕影帝影后，本就在年轻一代中相对超然的圈内地位直接被落实。</p>
前者已经开始整理材料准备参加国家一级演员的评选，二者均被海e会，国t办等诸多构邀请出席活动，并成功加入到官方对外大型演出的备选名单中。</p>
演员都如此，更不用导演了。</p>
“就差一个柏霖电影节了！如果甄杰诚再收集到金熊，那可就是牛哔中的牛哔！”</p>
“难！影史才三个，乔治克鲁佐是53年通关的，安东尼奥尼是66年集齐的，最近的罗伯特奥特曼是九十年代。这都过去十八年了，三大再没有给出一个。”</p>
掰着指，</p>
“三缺一的有甄杰诚，老谋子，李鞍，罗曼太多太多了。其中不乏已经拿了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四满贯。”</p>
“不过甄杰诚应该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他实在是太踏马年轻了！熬都能大概率熬出来！”</p>
到这里，向来将甄杰诚奉为衣食父母的狗仔们也不禁红了眼。</p>
“马的，好嫉妒啊！”</p>
“屮！我也想感受一下甄杰诚的快乐！”</p>
“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教授每一天。”</p>
曾经于北影口口相传的经典再次翻红，为表敬意，将名字改为职称，借着传达室鹦鹉的嘴，唱响整个校园。</p>
北影大门再次拉上了横幅。</p>
“热烈庆祝我校导演系甄杰诚教授荣获第6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p>
横幅不止一道，导演系挂的更多。</p>
什麽双金狮，什麽金棕榈，恨不得将甄杰诚所有的荣誉全拿出来展示一遍。</p>
于是熟悉的流程开始了，老生们给级新生们普及北影导演于校门横幅上的光荣历史，顺道儿将隔壁的中戏贬低一遍。</p>
但最受老生们欢迎的并不是谋女郎周东雨，而是被坊间冠以“柳二菲”的杨采钰。</p>
以及因一张素颜照走红络，并于月份获得与胡哥，柳诗诗搭档出演古装玄幻偶像剧轩辕剑之天之痕的古丽娜扎。</p>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扎可以不大，但不能没有。</p>
禁欲系和绝欲不，是绝育系，完全是两个概念。</p>
“快看，是景恬学姐！”一个声音响起。</p>
“直呼其名？还有没有一点儿礼貌了？叫景导！”另一个声音迅速反驳道。</p>
“杨蜜学姐也来了！”</p>
“哇！柳伊菲！我是仙粉！我天仙吧十一级！”</p>
热烈的讨论声很快降低了分贝。</p>
一位又一位老师，主任，甚至院长的现身，让众人不自觉的保持安静。</p>
直到一辆轿车驶入视野，车门打开，一个身影提着金狮，动作随意的就好似从超市出来提着购物袋一般。</p>
“老师，家里没地儿搁了，您帮我保管两天呗？”</p>
“嗯！”田主任点点头，瓮声瓮气的回道，“我办公室刚好订制了一个新展柜，空间挺大的，能塞得下。”</p>
空间挺大？</p>
甄杰诚恍然大悟，</p>
“老师，回头我把上一个金狮也拿过来。您受累，帮我一块儿保管一下。”</p>
“嗯！放我这儿，你放心！”老登儿眉开眼笑，和蔼可亲。</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