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法的高考成绩是全市第一。</p>
电话里，老陈的声音还有点遗憾：“听你就跟全省最高分差了几分就缺点运气。”</p>
“也挺好的了。”郑法隔着笑道：“能上我想上的学校就可以了。”</p>
“到这个，你有目标学校了么？之前已经有几个学校给我打过电话，打你的打不通。”</p>
听到老陈的话，郑法还有些不好意思。</p>
他修炼灵山法的时候，如果太近了，就会出现一些异常，比如关死什么的。</p>
之前他并不在意——实话，给他打电话发消息的人不多。</p>
也就是今晚，因为唐灵妩的提醒，他才把放在了远处。</p>
“那不是打搅陈老师你了？”</p>
郑法道。</p>
“打搅什么打搅？要是被京城大学的招生办主任奉承叫打搅，那我恨不得天天被打搅！”老陈嘀咕道：“就是你这高考出成绩的时间都能忘，那可别忘了填志愿。”</p>
“嗯。”</p>
“准备去哪？”</p>
老陈问的这个话意思是——郑法这个成绩，国内的大学或者专业，大部分是想去就能去的。</p>
只看郑法的选择。</p>
郑法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老头和唐灵妩。</p>
白老头——京城大学退休教授。</p>
唐灵妩——京城大学未来学子。</p>
白老头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什么。</p>
唐灵妩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p>
“京城大学。”</p>
“这么坚定？”</p>
“嗯。”</p>
“那行吧，我等会让京城大学招生办的人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接。”</p>
“好。”</p>
“对了，咱们市里有几個报纸的记者想要采访你，伱现在在哪？”</p>
“我如今不太方便，正在京城。”</p>
“这确实不方便。”</p>
“而且我也不想接受采访。”</p>
郑法诚恳地道。</p>
出名这件事对在他看来是弊大于利的——特别是因为高考成绩出名。</p>
对真正的大人物或者那些学术大牛来，高考成绩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至于让他们高看一眼。</p>
“你这也行吧，其实他们也有点犹豫，毕竟不让宣传。”老陈沉吟了一会道：“那我先挂了，等会京城大学的电话你记得接。”</p>
过了一会，郑法又看到老陈给他发了个新消息。</p>
“对了，学校，区里市里都有些奖金，你发个卡号给我。”</p>
过了一会，郑法又看到老陈发来了一张照片。</p>
里面是几条刚刚制作好的横幅。</p>
最前面一条写着：“庆祝我校学子郑法被京城大学录取。”</p>
这条横幅后面有另一条：“庆祝我校学子唐灵妩被京城大学提前录取。”</p>
两条横幅缠绕在一起，像是互相依靠着。</p>
白老头看了看这照片，呆了呆：“你这老师是你和唐灵妩的cp粉？”</p>
“”</p>
“你准备报京城大学的什么专业。”白老头接着老陈之前的问题问道。</p>
郑法想了一会，开口道：“初步的意愿还是物理。”</p>
物理是他一开始就跟老陈的选择，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物理成绩最好，可能有点天赋。</p>
得明白点，是什么好学学什么，瞎选的。</p>
但现在他考虑的是，这门学科对他有没有用。</p>
如果没有白老头，或者白老头没有修仙，他恐怕会选择数学，因为这玩意和灵符的联系非常直观。</p>
现在有了白老头，再学数学就有点浪费京城大学的教师资源了。</p>
一方面，要学数学他可以找白老头学。</p>
另一方面，他学不会直接用白老头的脑子就好。</p>
计算因为有唐灵妩，也是同理。</p>
“物理”白老头问道：“你怎么想的？”</p>
“我想知道，灵气是怎么对世界造成影响的，比如它怎么让电路失灵的。”郑法缓缓着自己的想法：“这方面，可能物理更能帮助我一点。”</p>
郑法对白老头隐瞒了自己的最真实想法。</p>
其实随着在两界间穿梭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越是觉得奇怪——</p>
白老头和唐灵妩都能练习灵鹤身，甚至能修仙，这明人的身体本身没差距。</p>
另一方面，现在的电力对他的修炼真的能有效果。</p>
外加那几株杂草的变化。</p>
甚至灵山法真的能练成这件事，都让郑法有个极度简单的猜想——两个世界之间的差距只在灵气这个变量上。</p>
无论从物种，还是基础的物理规律来看。</p>
两界之间好像有着紧密的联系。</p>
想研究灵气对物质世界的影响，恐怕最适合的学科就是物理。</p>
他朝着白老头着自己的想法，忽然发现——唐灵妩不见了。</p>
“唐灵妩呢？”</p>
郑法转头问一旁的白老头。</p>
白老头嘿嘿笑着，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p>
郑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听到了一声烟花轰鸣的声音。</p>
他一转头，山下的村庄中，成千山万朵的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绽放。</p>
在山上看去，竟真是像个花海一样。</p>
“这是”</p>
“祝贺你考了个好成绩。”</p>
郑法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们早就准备好了？”</p>
“你当那家伙怎么忽然提醒你要把放远一点？你不记得出成绩的日子，人家可天天记得。”白老头怒了努嘴，郑法一低头，上闪烁着唐灵妩的来电。</p>
“喂？”</p>
“本来我准备在养老院放的，结果人家山上不能放，我就在这里了。”唐灵妩的声音还有点遗憾：“不过我想着，你在山上看应该也挺好看好看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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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郑法看着五彩缤纷的烟花，诚挚地道：“怎么想到要给我放烟花了？”</p>
“我保送到京城大学的那一天，我爸爸给集团的人都发了奖金呢。”唐灵妩在电话里道：“别人考了好成绩，父母也会庆祝的。”</p>
“”</p>
“白爷爷得对，别人有的，你也要有。”</p>
“唐灵妩。”</p>
“嗯？”</p>
“你少跟这老头看点霸总。”郑法想了想，又道：“看就看吧，你带入的角度是不是有点奇怪？”</p>
“”</p>
“还有，谢谢你，我很开心。”</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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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符图么？”</p>
白老头眉心隐隐显出个金色的眼睛，脑袋朝四周乱望。</p>
在灵山法的作用下，周围的空间中有着不大浓郁的灵气。</p>
虽然这灵气是郑法的灵力转化而来。</p>
但郑法却很难操控它们，反而，它们像是自发地在虚空中显化出各种符图。</p>
“不行，头好晕！”</p>
看了一会之后，白老头摇摇头，眉心的金目缓缓消散。</p>
一旁的唐灵妩也是一脸脑袋发胀的模样。</p>
两人第一次用灵眼术观察符图，像是没啥收获。</p>
郑法倒是不失望——这只是一次初步尝试而已。</p>
白老头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道：“你之前你凝结了那什么大梦符？”</p>
“对。”</p>
“你要用那玩意来考验田？这大梦符什么效果，有没有什么副作用？”</p>
“相当于做一场梦，能有什么副作用？”郑法解释道：“我其实只能营造她的梦境而已。”</p>
“那你准备怎么考验她？”</p>
“很简单啊，比如让她被抓住拷问”</p>
“是不是太狠了？”</p>
“或者让她和你一起进入什么诡异世界，看看她会不会保护你？”</p>
“这有点伤感情。”</p>
“甚至最简单的，让她实现自己最深处的渴望，看看她本性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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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我想玩这个！”白老头忽然一拍大腿，兴奋地道。</p>
“”</p>
看着一脸好奇的白老头，郑法和唐灵妩对视了一眼。</p>
这老头的好奇心强到他们俩个年轻人都无法理解。</p>
“而且我也能替田试试。”</p>
白老头轻轻嘀咕了一句。</p>
“您这”</p>
“人得了病已经够惨得了，如果再出事还是我推荐的，那”</p>
白老头这心软的</p>
郑法摇摇头，无奈道：“您老有修为了，大梦符可能没那么大作用，心中不要抵抗。”</p>
白老头殷勤地点头。</p>
郑法中闪出一枚金色灵符，射入白老头的额头。</p>
这老头很快就睡了过去，头顶涌出一个的黑色气团，气团缓缓旋转，中心显出些画面来。</p>
画面中是一个不大的礼堂。</p>
一个主席台立在一旁，台下坐着几百人。</p>
看起来大部分都是国外的。</p>
还有不少摄像对着主席台，似乎是在等什么大人物。</p>
“这就是白爷爷最深的渴望？”</p>
唐灵妩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疑惑地问道。</p>
郑法也摇摇头。</p>
很快，一个外国中年女子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站在主席台后，对着话筒道：</p>
“今年获得菲尔兹奖的是”</p>
白老头穿着一身西服，笑呵呵地从幕后走了出来。</p>
喜滋滋地领奖。</p>
“白爷爷还是有个学术梦啊”</p>
唐灵妩感叹道。</p>
郑法也不无敬佩。</p>
此时，主席台上的白老头完了领奖词，脸上忽然严肃了起来，道：</p>
“凡俗事了，我也该归去了！”</p>
完，他顶着台下的摄像头和几百名观众的面，招出一口飞剑，穿着西装，踩着飞剑就冲出了礼堂</p>
“”</p>
“学术梦我不知道有没有，装逼梦我倒是看出来了”郑法摇摇头道。</p>
这梦很快就结束了。</p>
但白老头头顶的黑色气团却并没有消散。</p>
“白爷爷想做的事情还真多”</p>
唐灵妩不由嘀咕了一声。</p>
画面里，白老头在养老院的院子里，眉心显现金目，周围围绕着符图，他还伸拿着这些符图，像是在把玩。</p>
这是在解符？</p>
看到这里，郑法还有点感动：这老头居然将装逼和给他解符放在同等地位</p>
忽然，梦中的白老头大声喊道：“我悟了！我悟了！”</p>
现实中，椅子上的白老头也一跃而起，举着双道：“我悟了！”</p>
“您老那是做梦了”</p>
“不是！”白老头脸上洋溢着笑意：“我悟了！阴阳符图的区别，我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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