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
才到蓄水池边上，黄南松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p>
他看向老余，见他也捂着口鼻，撞了撞他胳膊：“老余，你去看看？”</p>
反正他是不可能去的。</p>
万一里头真死人，自己吓尿了呢？</p>
老余推了推边上的勇：“你去？”</p>
到底是年轻气盛，丝毫不想表现怯意，勇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着上前。</p>
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就被推开了。</p>
推他的是傻兮兮笑着的肖振豪。</p>
“美女，美女”</p>
黄南松下意识抖了抖身子。</p>
明明午后的太阳还算大，莫名觉得浑身一股阴寒。</p>
他使劲搓了搓胳膊，下意识靠近了苏尘几分。</p>
老余也是瞳孔一缩：“苏道长，他这是见鬼了吗？”</p>
苏尘摇头。</p>
“那怎么”</p>
俩人狐疑间，就见肖振豪欢喜地跑到蓄水池边，从地面捡起了一张杂志页面，摊平了，欢喜地捧着，傻乐着：“美女，美女”</p>
似乎自己看还不够，往勇面前递了递。</p>
勇看到那彩页上的女郎眼睛一亮，可转头看到边上沾染的东西。</p>
“呕！”</p>
他连连后退几大步，捂着口鼻。</p>
“那是擦屎的！”</p>
可惜此时的肖振豪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见他跑开，就乐呵呵地跑苏尘他们这边。</p>
“诶诶诶”</p>
老余忙抬起，示意肖振豪别靠近。</p>
黄南松也下意识往后退，想了想，又忙挡在苏尘面前。</p>
“豪，你别乱来啊！”</p>
肖振豪哪里能听他的话啊？</p>
依旧乐呵呵地举着杂志页面过来。</p>
黄南松：“！！！”</p>
如果被屎糊脸的话</p>
也好丢脸啊！</p>
但这是自己舅子，苏道长好心帮自己，总不能让苏道长吃亏。</p>
咬了咬牙，黄南松朝肖振豪冲去。</p>
扯住杂志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呕了声。</p>
还是果断将杂志页面扯下，团吧团吧就想扔，可看到自家舅子眼巴巴的样子。</p>
不能扔，得自己拿着。</p>
可上面都是屎</p>
呕！</p>
天杀的。</p>
哪个王八蛋拉屎用杂志擦屁股？</p>
这就算了，就不能选个大汉的吗？</p>
黄南松骂了许久，一转头，发现苏尘已经距离一米远。</p>
虽然，但是</p>
苏道长，我可是为了你才</p>
黄南松干笑：“那个，我，我去洗，顺便把这东西扔了。”</p>
见苏尘点头，他往远处跑去。</p>
肖振豪愣了愣，也想跑着跟去，没跑几步，就动不了了。</p>
怎么挣扎都没用。</p>
苏尘走到蓄水池边，心翼翼避开了那里的一坨大便，轻松跃上约莫两米高的蓄水池，往底下一看，挑了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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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和勇在经历了之前走鬼道的冲击后，这会儿看到肖振豪动不了，已经见怪不怪了。。3。，</p>
到底是在道上讨生活的，他俩很快回过神，齐齐走到蓄水池边。</p>
勇扒着蓄水池壁，老余接力攀了上去。</p>
还没站稳，老余差点被那冲天的恶臭熏晕。</p>
他捂着口鼻还不够，扯了扯领口盖住，难以置信地看向苏尘。</p>
“七个人，六男一女。”</p>
“赌场的人杀的？”老余又心翼翼看了眼蓄水池里头。</p>
魔都前阵子下了点雨，这会儿水池里的水堪堪没过最底下的尸体。</p>
但也因为有水，水面上白蛆不断扭着身子，尸体里，更是翻涌着一堆。</p>
他忙移开视线，稳住心神，不解道：“不应该啊，就算是赌输了，他们最多就是去讨债，没钱就找他们亲戚，没必要杀人的。”</p>
开赌场就是为了赚钱的，杀了人，钱不就拿不到了吗？</p>
勇在底下跳了两下，够不到蓄水池边缘，放弃了。</p>
听到这话，他推测：“会不会是在赌场里赢了钱，被赌场的人盯上尾随了？”</p>
“那直接抢了不就好了？干嘛杀人啊？”</p>
“而且赌鬼勇你不是更清楚嘛，这次赢了钱，下回肯定还会再来，赌场的人会杀了他们？”</p>
勇点点头：“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赌鬼看到他们赚了钱，杀人抢钱？”</p>
“杀人灭口是怕自己抢劫的事传出去，赌场的人会出来管。”</p>
“嘿，勇你脑瓜可以啊，我觉得应该也是这样。”</p>
但他们觉得没用。</p>
老余又看向苏尘，苏尘没话，只默默地摸出大哥大，给何文庭打了个电话。</p>
很快他从蓄水池上跳了下去。</p>
老余见他轻松跃下，也跟着跳，脚底一震，膝盖一沉，他差点站不起来。</p>
勇过来扶着，才渐渐好转。</p>
他叹气：“老喽，我要是二十来岁，二楼，三四米高，底下是水泥地都敢直接跳，哎”</p>
“咦，老黄怎么还带个人回来？”</p>
黄南松乐呵呵着跟人聊着天过来的。</p>
他带来的人是个面色黝黑，穿着军大衣的魁梧中年人。</p>
浓眉厚嘴唇国字脸，看起来很是憨厚。</p>
老余转头看向勇，后者摇了摇头。</p>
“不是赌场的人？”他皱眉，“来赌博的？先过来踩点？”</p>
“可能是吧。”</p>
“老黄真是，这种人带过来干嘛？”</p>
黄南松快走两步，笑呵呵领着人往苏尘面前凑。</p>
“苏道长，这是程南，来找他弟弟的，我刚才在水沟边洗，他来问我，我听他弟弟是警官，不像我舅子那样游好闲，就想着能不能请您看看。”</p>
程南冲苏尘点点头：“苏道长，我弟弟叫程北，是追一个逃犯来的魔都，原本隔个两天都会打电话跟领导联系的，上个月突然就断了，我过来这里找了大半个月，拿着照片一直问，附近的人是有看到我弟，但我周围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p>
老余疑惑：“赌场你也去了？”</p>
程南点头：“赌场的地窖也下去看过了，没有。”</p>
老余难以置信，扭头看了眼勇。</p>
二人齐齐对程南竖起大拇指。</p>
回过神，老余眨了眨眼：“不对不对”</p>
他指着那蓄水池：“你找遍了，那这个蓄水池”</p>
程南：“哦，那几个死人我翻过了，没有我弟。”</p>
老余：“！！！”</p>
黄南松：“！！！”</p>
“不是，几个死人？！”他尖叫出声。</p>
勇点头：“七个，苏道长，六男一女。”</p>
程南疑惑：“你们也发现了？”</p>
“等等，程老弟，你发现了没报警吗？”</p>
“没有，报警多麻烦啊，万一把我当嫌疑人逮进去，十天半个月都出不来，谁找到弟弟？”</p>
“我可不指望这边的警官，我弟一个所的同事过来找了七八天都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