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是不是很有富婆的气势?”</p>
柳儿冲苏尘咧嘴笑。</p>
随後解释:“那张卡是安卉姐姐给姨的,里面肯定好多钱。”</p>
苏尘给她治腿,闻言问她:“那你有没有跟你姨要零花钱?”</p>
柳儿摇头。</p>
“我不用姨给,我有钱。”</p>
对上苏尘的视线,柳儿得意插腰。</p>
“昨晚安卉姐姐给我的,有两百多呢。”</p>
之前她攒的那些钱,连同苏尘给的两沓,都托黄南松他们去购买物资,悄悄存他们家里了。</p>
後天是爷爷的生日。</p>
按照惯例,他只要一碗长寿面。</p>
其馀的钱都会拿去补贴那些残疾老兵。</p>
所以她跟姐姐十分默契地暗中准备这些,想给爷爷一个大大的惊喜。</p>
但也因此,最近几天她口袋空空。</p>
好在昨晚又得了一笔赏钱。</p>
那是她帮忙给院子布置得的,为此熬到了凌晨三点多,是辛苦钱。</p>
苏尘又给柳儿的腿注入一点力量,竖起大拇指。</p>
“嗯,你姨是个富婆,你也是个富婆。”</p>
柳儿舒服了,坐杌子上开心地伸展双腿,视线不住在街上来往的行人身上游弋,等待着客人。</p>
阿财继续刚才的画作,苏尘看了好久,总算看出来,他是在画对面店门口坐着的喂奶的妇人和孩子。</p>
只是画里,妇人和孩子只有模糊的两条不同颜色的线条。</p>
应该是扭曲变化过了。</p>
苏尘没刨根问底,而是揉了揉阿财的脑袋,继续画符。</p>
才画了两张,黄南松又来了,他身後跟着季国文和一个年轻的姑娘。</p>
“苏道长,我外甥女好像遇到事了。”</p>
季国文开门见山。</p>
苏尘收起笔,示意他俩坐下。</p>
黄南松眼见椅子都被坐了,左右看了看,去隔壁的隔壁借了椅子过来,兴致勃勃地凑边上看热闹。</p>
苏尘仔细看了看季国文这外甥女。</p>
听他介绍,他这外甥女姓时,叫梦菲,今年9,卫校毕业后在医院当护士已经两年了。</p>
从学校到医院,这几年时间里,她听过很多离奇的事,但都没当一回事。</p>
应该算是女孩子里胆子挺大的那批人。</p>
但最近一周,她一直在做梦,还做同样一个梦,终於有点怕了。</p>
“苏道长,这妮子是不是招惹了那玩意儿了?”</p>
季国文焦急问。</p>
这一问,他总算发觉苏尘的脸色有些凝重,当下心中咯噔一下。</p>
“不会”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季国文难以置信看向时梦菲,“你是不是在医院里对哪个将死之人态度不好啊?”</p>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原因。</p>
时梦菲无奈:“二舅,我没有。”</p>
怕他不信,她又解释:“我可是好几个月当选十佳护士的,要是态度不好,能当上啊?”</p>
季国文不太信:“你妈你在家脾气挺大的有时候。”</p>
时梦菲没好气:“当然了,我在医院受气了,回家总不能还憋着吧?”</p>
“反正发了脾气,爸妈也不会怪我。”</p>
季国文:“”</p>
“那你是真孝顺。”</p>
时梦菲理直气壮:“可不嘛,过年我都给他们买金了。”</p>
“二舅,我表姐给你买了吗?”</p>
季国文不吭声了。</p>
这外甥女可不止脾气有点暴躁,一张嘴也是不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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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以後嫁不嫁得出去。</p>
算了。</p>
我只是她舅舅,婚姻大事轮不到我操心。</p>
想着季国文问她:“那你怎麽招惹上了?”</p>
时梦菲瞬间垮脸,肩膀也耷拉了下来:“我怎麽知道?”</p>
她还是有点不信,问苏尘:“苏道长,我是真撞邪了啊?”</p>
“废话,不然怎麽可能一直做同一个梦,梦里还有个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的女人一直跟你乞讨。”</p>
“幸亏你没答应,要我猜,她估计是跟你讨命,你要答应,就没命了,是吧苏道长?”</p>
苏尘没点头。</p>
转而提醒:“八字带了吗?”</p>
时梦菲连连点头:“二舅都提醒我了。”</p>
她将八字递给苏尘。</p>
见苏尘开始掐算,这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捅了捅季国文:“二舅,苏道长几岁了啊?”</p>
“干嘛?”季国文没好气指了指边上的阿财,“苏道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p>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梦菲无奈,“我就是看苏道长皮肤好好,想问一下保养秘籍,你想哪儿去了?”</p>
季国文不信:“你真没动那个心思?”</p>
“真没有!”时梦菲着有些气恼,“我告诉你二舅,我在医院好歹也是一枝花,好多有钱二少追我,我不至於这麽饥渴。”</p>
听到“饥渴”这个词,黄南松悄悄竖起大拇指。</p>
老季这外甥女有点猛呀。</p>
瞥见对面店里出来一行人,黄南松下意识抬挥了挥。</p>
葛平安跟人了几声,抬脚走了过来。</p>
见季国文坐在苏尘对面,疑惑地看了看,声问黄南松:“什麽情况?”</p>
黄南松解释了下,问他:“帮着把房间租出去了吗?”</p>
提起这个,葛平安嘴角扬起:“租出去了。”</p>
“多少钱啊?”黄南松忙问。</p>
“500。”</p>
“一个月?”</p>
“不然呢?对面可是正对着苏道长这摊位,绝佳风水,比老宋这後院都好。”</p>
黄南松:“”</p>
“老葛,你开什麽玩笑?真要算风水,老宋这院子绝对第一。”</p>
“怎麽就第一了?”葛平安问他,“你看看苏道长朝哪边坐的。”</p>
“这跟朝哪边坐有什麽关系?关键是距离!”</p>
“怎麽没关系?”葛平安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苏道长是不是长着一双能看破邪祟的眼?”</p>
“这不废话嘛。”</p>
葛平安颔首:“所以啊”</p>
见黄南松还迷茫,他解释:“前提是你得让苏道长看到啊!”</p>
“你看苏道长坐这儿,背後的院子他看不到,但对面进出,是不是都收入眼中?”</p>
黄南松恍然。</p>
葛平安拍了下他的肩膀:“所以啊,租住在对面,但凡有个不对劲,苏道长肯定立马就知道,要是你,心安不?”</p>
还真别。</p>
黄南松立马点头如捣蒜。</p>
这可太心安了。</p>
葛平安还幽幽补了一句:“还有,闲得无聊的时候,走几步就能过来凑热闹,比你我都方便多了,是不是?”</p>
黄南松:“别了。”</p>
再他都想问一问对面的老邓,能不能跟他换房子了。</p>
虽自家的房子更新,院子也比对面的齐整。</p>
难怪一间房500啊,真是便宜老邓了。</p>
想着黄南松就听到苏尘的声音:“医院最近是不是有个不断自杀的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