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响到写字楼的人,前台不得不先叫上保安把这孩子按住。</p>
因为动作力道大了一些,苏漾害怕极了,但他不会话。</p>
来往的行人,不想惹是生非,只是多看了几眼,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p>
但在看到苏漾册子上的人名后,顿了几秒。</p>
“你找严律?”</p>
一个抱着文件,身着西装的女人。</p>
他们律所一天会接很多案子,难免会有几个奇葩案件,所以女人已经习惯了,或许这是个案子的当事人。</p>
她停下来,将苏漾护住,“抱歉,这可能是我们律所的当事人,这里看起来应该有点问题。”</p>
大家自然也察觉到了,苏漾是个哑巴。</p>
也正是这样,前台怕他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所以才如此警觉。</p>
前台道:“您认识?”</p>
女人摇头,“先让我问一问。”</p>
接触过很多不同的人,女人很擅长跟他们打交道。</p>
将苏漾拉着去了大厅的休息沙发上,女人给苏漾点了一杯奶茶。</p>
“你认识严律,也就是你本子上写的名字,严知礼,他是我们的老板。”</p>
苏漾嗯嗯直点头,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p>
[我找严知礼,你能带我去见他吗?]</p>
[我看到他在楼,是这个公司]</p>
许可新上下打量这少年,目光潋滟柔和,眼角湿润,双眉紧蹙,白皙的皮肤因为方才的挣扎而晕染了一层红色。</p>
是个极为精致的漂亮少年,这可不多见。</p>
许可新安慰般的温柔一笑,“抱歉,你不你是来做什么的,我没办法将你带上去,而且我似乎没有见过你,应该不是最近接的案子当事人。”</p>
方才也是为了帮这少年脱困,所以才那样。</p>
苏漾啊啊了一声,又闭上了嘴巴。</p>
知道她看不懂语,便在本子上写写画画。</p>
[拜托你,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只是见一面就好]</p>
许可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难道是哪里招来的桃花。</p>
可他们老板不是相了亲,一直在和顾远荞在接触,这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朵桃花。</p>
许可新明白的点了点头,“追求者?朋友,我们老板年纪可不了,你这么一朵花,他可能看不上。”</p>
苏漾焦急的咬住唇瓣,摇着头在本子上写字。</p>
[不是,我不是,我是]</p>
顿了顿,又写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他没有把电话给我]</p>
许可新是转正律师,平时也就八卦八卦老板,但还真的不敢舞到正主面前去。</p>
苏漾可怜兮兮的写道:[拜托,就只是一个电话,我叫苏漾,你告诉他就好]</p>
许可新犹豫着,无奈这孩实在可怜,她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p>
电话响了几十秒,那边才接了起来。</p>
清冷的男音响起,“喂。”</p>
“啊啊啊!”</p>
严知礼怔愣了几秒,但界面显示的人是许律师,刚转正不久的律师。</p>
许可新关了免提,尴尬极了,怕老板又要训她了。</p>
“就是有一个孩,叫苏漾,要找您,我就”</p>
严知礼几乎是瞬间站起了身,往外面跑去。</p>
但被挂了电话的许可新,握着电话不知该如何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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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老板直接把电话给挂了。</p>
苏漾带着期盼的看着许可新:[他要来接我了吗?]</p>
“他”</p>
严知礼:照顾好他</p>
收到消息的许可新,瞬间活了过来。</p>
“你不会真是新案子的当事人吧?发生什么事了?”</p>
不是新案子的当事人,是旧案子当事人的孩子。</p>
苏漾闭嘴不谈,拿着冰凉的奶茶喝了几口,因为严知礼不让他喝这些,对嗓子不好。</p>
严知礼匆匆下来,左右上下的打量,“有没有事?怎么一个人来了。”</p>
苏漾瘪嘴,冲上前将严知礼紧紧的抱住。</p>
啊啊了几声,但最后又不得不在本子上写他要的话。</p>
[我很想你,每天都看不到你,严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p>
[如果你不想让我做你老婆的话,我也可以不做的]</p>
严知礼:“”</p>
“不要胡,我没有这个意思。”</p>
苏漾又写了一行字,目光带着疑惑。</p>
干净的眼睛里,是对严知礼这句话的解读。</p>
[那严叔叔是答应我做你老婆喽]</p>
严知礼无语扶额,将苏漾的本子收了起来,塞进了他的包里面。</p>
“现在不要话,跟我上来。”</p>
跟许可新了一声谢谢,许可新抓了抓脑袋,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p>
严律对待当事人可不是这个态度。</p>
可以严知礼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张冷脸,包括顾远荞,那位公司里流传的老板娘。</p>
但怎么看着,这朋友更得严律的心。</p>
严知礼握着苏漾的,这段时间被养得粉白的孩,就连上都长了一些肉了。</p>
将苏漾带回律所,大家都对这个少年好奇极了。</p>
“严律,这谁家的孩子?”</p>
严知礼淡然的道:“我家的孩子。”</p>
“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大崽子,不会是哪儿冒出的儿子?”</p>
严知礼虽然看着年轻,每天都是一副一丝不苟的形象,但如果时间来得早的话,孩子也不是不能这么大。</p>
苏漾比划了几个动作,想啊几声的,但看到严知礼又闭上了嘴。</p>
从怀里掏出册子,在上面写了一句话。</p>
[冯叔好,我是苏漾,您还记得我吗?]</p>
冯仇盯着那一行字,又抬头看向苏漾。</p>
两边流转几次后,冯仇才想起,“你是那个案子当事人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当年你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娃娃。”</p>
[您好,是我,当年谢谢您那么照顾我]</p>
当时苏漾家出事,严知礼又忙于整理案子,是冯仇一直在医院守着苏漾。</p>
都是家里有孩子的,所以对苏漾格外的心疼。</p>
“这没什么,你那么乖,没人会不喜欢。”冯仇拉着严知礼去了另外一旁,声的打听,“这得六七年了吧,你怎么把这孩子带上了。”</p>
严知礼只是叹息,又担忧的望向苏漾。</p>
没有明这件事,严知礼将苏漾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p>
少年静静的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无论大家多繁忙嘈杂,他也只是低垂眼眸,神色淡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