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可以破碎其他剑器，将其他剑器的精华收为己用，这是好事。</p>
但一码归一码。</p>
这不代表着可以破碎楚凌自己的剑。</p>
就左卖东西给右，期间还要被扣掉中间费。</p>
最后东西还是自己的，但是却损失了一笔钱。</p>
木剑得到了增强，但楚凌也实打实损失了一柄剑器。</p>
“就这点，还不够。”</p>
楚凌已经没有了耐心。</p>
杀生剑也很着急，它不断摇动着身躯，左右一下一下，十分急迫的样子。</p>
楚凌明白了它的意思。</p>
“还是木剑。”楚凌举起木剑。</p>
杀生剑依旧在摇摆。</p>
楚凌略一沉吟，腕轻轻一抖。</p>
立刻之间，木剑的表面如流水般，覆盖上一层青色的光芒。</p>
这一次，楚凌发现了不同。</p>
那一粒被吸收后的剑器精华，此时虽然依旧镶嵌在木剑的表面，但是在青色光芒的覆盖下，这一粒精华泛出珍珠一般的光泽。</p>
并且这光泽给人一种空灵、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一会儿出现在这片虚空，一会儿又出现在折叠的虚空。</p>
放在眼里面，就是一会儿在自己眼前闪耀，一会儿又隔着一层琉璃片闪耀。</p>
楚凌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妖柳和通天先生大战的那一幕。</p>
妖柳的柳枝，明明上一刻还在柳树前方，下一刻就出现在通天先生面前。</p>
而在之前，更是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刺穿了武麟的腹，把他的肠子都给掏了出来。</p>
当时那个场景，就让楚凌心中有所猜测。</p>
此时眼前闪动的光芒，更是印证了楚凌的猜想。</p>
“空间之力。”楚凌喃喃。</p>
但是他又很疑惑：“以我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如妖柳那般无数虚空，所以你想表达什么？”</p>
眉心的杀生剑，此时做了个劈砍的动作。</p>
它示意楚凌挥一下木剑。</p>
楚凌先挥动一下，唰的一声，除了地面再度被破开一条长长的沟壑，其他并无变化。</p>
没等他质疑，杀生剑就又急忙抖动了几下。</p>
它让楚凌注意那一粒精华。</p>
楚凌照做。</p>
旋即，那一粒精华缓缓浮起，围绕着木剑的剑身，绕出一圈圈异彩流光。</p>
“原来这精华不仅仅是覆盖在剑身上，它还很锐利。”楚凌感觉到精华旋转时候带来的锋锐，心中微微惊讶。</p>
这破空的声音格外凌厉，竟然还会不时传来阵阵爆鸣。</p>
杀生剑又做了一个挥砍的动作。</p>
这是示意楚凌在这个状态下再挥一次剑。</p>
楚凌目光注视着那粒碎片化作的流光，心随意动，腕挥动。</p>
唰！</p>
银色的剑芒斩出，化作一道弧光。</p>
但这一次，情况与之前完全不同。</p>
没有纵横切割的剑气，没有被撕裂的大地，而是在楚凌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竖直的缝隙。</p>
看上去就像是虚空被切割了开来。</p>
“这是”</p>
楚凌目光一凝。</p>
他想到一个可能。</p>
杀生剑此时摇摇晃晃往前移动。</p>
这是在示意楚凌靠近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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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走到缝隙前，这条缝隙突然扩张，变成了一道门户。</p>
是门户，其实也就是个长方形的入口，可供一个人通过。</p>
杀生剑又动了动。</p>
楚凌会意，迈步跨进去。</p>
之前有过穿过传送阵的经历，所以楚凌并不陌生。</p>
他此时好奇的是，这开辟出来的虚空缝隙，会将自己带往何处。</p>
危险自然是不存在的。</p>
要是有危险，杀生剑也不会这样催促和讨好自己。</p>
但结果还是出乎了楚凌的意料。</p>
他过去穿过传送阵的时候，都会有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p>
这是在虚空中穿梭时，空间乱流导致的。</p>
那种混乱，就好比是将一个人装在大铁球里疯狂转动。</p>
人可能被晃得散架，变成一滩肉泥，也就只有剑修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p>
眼下这个情况，楚凌原本的猜测，也是至少会有一阵时间的上升或者坠落感。</p>
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p>
他真的就像是迈过了一道普普通通的门户。</p>
然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光秃秃的世界。</p>
更准确，是一个长宽都差不多五百米，四四方方的石头平台。</p>
平台周围，是一望无尽的虚无，注视良久之后，甚至会让人产生出一种深邃、绝望的情绪。</p>
而这个石头平台，就漂浮在这片虚无之中。</p>
门户，则连同着这个平台和楚凌原本所在的空间。</p>
楚凌踏上石台，转身望去。</p>
那自己切开的门户，就在自己背后。</p>
他甚至可以透过门户看到刚刚被自己切开的大地。</p>
楚凌又迈出门户。</p>
下一刻，他就回到原地。</p>
静候了大概十秒钟，那道门户随着空间的合闭，缓缓消失了，看不出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p>
而楚凌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意义。</p>
他的眼中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神色。</p>
此次外出的路上，他就曾经感叹，随着自己晋升时候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就越发需要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来修炼。</p>
玉梨这件飞行法宝虽然好，里面有开辟出来的虚空。</p>
但这片虚空是让人待在里面享乐的，不是用来修炼的。</p>
就好比是睡觉的床，肯定不可能在上面钉上几个木桩，让人一边睡觉一边扎马步。</p>
楚凌上次晋升的时候，就将玉梨里的亭台楼阁几乎全部毁掉。</p>
下次要是再晋升，到时候爆裂的冲击，肯定会在瞬息之间将那片虚空如纸片一般撕得粉碎。</p>
原本楚凌的打算，是回去之后向老师赵学岐打听一下。</p>
但现在问题解决了。</p>
他自己可以划开虚空。</p>
楚凌又打开虚空门户，迈进去检查了一下。</p>
进去之后，虽然门户同样会在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消失，但是他照样可以将门户再度打开。</p>
穿行自由，不受任何影响。</p>
除此之外，那石台也坚固得完全不像话。</p>
这边的地面，他一剑下去，就是数千米的沟壑，飞石乱射。</p>
而在那石头平台上，他一剑斩落，只是蹦出一连串的火星，石头平台就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p>
并且四周虽然看上去是虚无，但却稳固得极为可怕，仿佛所有的波动，所有的冲击，都可以被全部吸收。</p>
楚凌在里面，可以肆无忌惮地修炼。</p>
但是有一点，还是让楚凌略有些遗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