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西北民变大明末路</p>
天幕上。</p>
奉安皇考神主的祧庙前。</p>
诸臣门外立着，全是素服。</p>
朱由检从庙里出来，更是一身重孝。</p>
“王承恩，告诉诸臣工，皇陵损失几何。”</p>
宦官上前一步，躬身道：</p>
“皇陵罹变，贼焚毁抚按府公署、留守司府厅，共计五百九十四间。”</p>
“焚毁鼓楼、龙兴寺六十七间。”</p>
“民房两万两千六百五十二间，杀官六名、生员六十六名、陵墙班军二千二百八十四名、高墙军一百九十六名、精兵七百五十五名、操军八百余名。”</p>
朱由检一脸疲意的挥了挥：</p>
“国事日衰，祖陵大劫，全是朕身之罪。”</p>
“宣诏吧。”</p>
众臣闻言哗啦跪倒。</p>
宦官跨前一步，展开诏书：</p>
罪己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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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八年（635）正月十五日，起义军进攻凤阳，凤阳明军不战自溃，随后义军劫掠三日，挖掘皇陵。</p>
十月，崇祯帝因盗陵民变而下罪己诏，移居武英殿，减膳撤乐，表示与将士同甘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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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p>
朱元璋整个人跟打摆子一样指着天幕。</p>
看着马皇后嘴唇颤抖着道：</p>
“祖坟”</p>
“他”</p>
娘字未出口，人已晕厥过去。</p>
彻底失去意识前，脑中就一个想法。</p>
黄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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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朝代即将灭亡时，各种问题会扎堆的出现，且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p>
朝堂上，后金军撤退之后，上到皇帝下到朝臣，没有人认真总结经验教训，而是借倾轧，进行党争，自我残杀。</p>
边境上，辽东战略危的严重性在己巳之变中暴露无遗。</p>
而在和辽东恰成犄角之势的陕西黄土高坡，成千上万为生计所迫的明朝子民们，悄悄点燃了造反的烽火。</p>
从万历年间辽东战事爆发以来，陕西三边的军队征调频繁，经常领不到军饷，日积月累，拖欠军饷越来越严重。</p>
截至天启七年为止，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镇积欠饷银二百四十四万两，常有几个月甚至一年不发军饷的事，到崇祯初年，有的地方欠饷达三十六个月。</p>
士兵无以为生，除了造反没有别的出路，于是乎“稽饷而哗”，“亡命山谷间，倡饥民为乱”。</p>
同时，陕北接连大旱，屡屡发生饥民抢夺粮仓的情况。</p>
为节约经费，崇祯裁撤驿站，导致大量驿卒没有生计。</p>
最终，陕西爆发起义并迅速扩大，遍及全陕、三边。</p>
而这里，就有一位大明掘墓人。</p>
李自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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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p>
一队服装不整的骑兵走在羊肠路上。</p>
为首的一人头戴一顶旧毡帽，铁甲外罩着一件半旧的羊皮长袍。</p>
背上斜背着一张弓，腰里挂着一柄宝剑和一个朱漆描金的牛皮箭囊，里边插着十来支雕翎利箭。</p>
这人扶了扶毡帽。</p>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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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陕西米脂人，万历三十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出生于延安府米脂县双泉堡。</p>
因其家居于怀远堡（今陕西横山县）之李继迁寨，故也称为怀远人。</p>
曾祖父李世辅、祖父李海、父亲李守忠，世代都是养马户。</p>
父亲死后，李自成为同村富户艾万年去放羊以抵债。</p>
后不堪受辱，应募为银川驿的驿卒，充当马夫，抽空挟弓矢习骑射，练得一身好武艺。</p>
那时正是天启六年，他二十一岁。</p>
崇祯二年，朝廷下令裁撤驿站。这年年底银川驿被裁撤，李自成生活无着，又逢饥荒，便带领同伙造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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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也算富户家道中落了。｝</p>
｛明季北略平寇志甲申传信录其“务农颇饶”“世农自饶”“家颇饶”。｝</p>
｛联系到他八岁时与侄子同时进私塾读书，可见上述法是可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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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境并不贫穷，他也不是文盲，读书“颇能记忆”。｝</p>
｛造反大军的基本群众依然是饥民、难民，只不过骨干力量是叛卒、逃卒、驿卒、响马。｝</p>
｛而这六种人转化为造反者，是陕西各种社会矛盾，天灾人祸激化的结果。｝</p>
｛明末田赋加派，一律按亩分摊，陕西比别地受害更甚。因为陕西土地贫瘠，民生穷困，加上连年灾荒，人民已是饥寒交迫，官府却仍敲骨吸髓，不顾人民死活。｝</p>
｛崇祯二年行人司行人马懋才向朝廷报告陕北的饥荒：</p>
如安塞城西有粪城之处，每日必弃一二婴儿于其中，有号泣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粪土者。</p>
至次晨，所弃之子已无一生，而又有弃之者矣。</p>
更可异者，童稚辈及独行者，一出城外，便无踪迹。</p>
后见门外之人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食，始知前之人皆为其所食。</p>
而食人之人亦不免数日后面目赤肿，内发燥热而死矣。｝</p>
｛除了连年灾荒，还有官府的催科。｝</p>
｛崇祯虽然把救荒当作首务，但并没有采取相应措施，也没有督促地方官全力救荒，致使事态日趋恶化，以至无法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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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p>
杨坚看到人相食的惨剧，便知这“起义”不能善了了。</p>
“如此来这些造反队伍的核心力量是大批哗变的士兵”</p>
独孤伽罗捻着里的针线，低头道：</p>
“逃卒、叛卒”</p>
“经过正规的训练，中掌握武器。”</p>
“与一般饥民、难民迥然不同。”</p>
“这是一伙知根知底的流军”</p>
杨坚抚案叹息。</p>
“又是彼知己，己不知彼”</p>
“刚走了皇太极，又来了个李自成”</p>
“天命已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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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刑部左侍郎武之望本已因年高申请致仕，在南京任闲职，因熟悉边事而被调任三边总督，结果无力镇压义军，自杀而死，时年七十七岁。</p>
朝廷上下群情哄然，迫切需要有人去收拾陕西局面。</p>
然而人人视陕西为畏途，都不愿意挺身而出继任武之望留下的空缺。</p>
这一拖就是几个月，没有一名高官愿意到陕西去挑起这副担子，因为既艰难又危险，而且吃力不讨好。</p>
吏部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推举颇能顾全大局，对军事一窍不通的左佥都御史杨鹤，出任陕西三边总督。</p>
崇祯召见杨鹤询问方略，杨鹤认为义军四起原因在于饥荒，表示“剿抚兼施、以抚为主”，很容易平乱。</p>
崇祯大喜，从内库调拨十万两白银和藩王捐助的五万两白银、二万石粮食用于平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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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怀帝时期</p>
诸葛亮觉得这是一个好案例，是个经典题。</p>
“陛下，这一句应抚应剿呢”</p>
刘禅觉得应该抚。</p>
因为他觉得拿十万两去平西北叛乱那纯纯脑子被驴踢了，不可理喻！</p>
诸葛亮看懂刘禅脸上写的表情，笑道：</p>
“亡命之徒揭竿相向，已养成燎原之势，遂至不可向迩。”</p>
“若欲剿贼，必先稽离伍之军。”</p>
“而欲查军，必先给积逋之饷。”</p>
“饷如不足，则士不宿饱，马无余刍，枵腹荷戈，即慈父不能保其子。”</p>
“抚镇怎安能制此汹汹骄悍之卒哉”</p>
刘禅听得半明半悟，心翼翼道：</p>
“相父的意思是要剿”</p>
诸葛亮笑着叹了口气：</p>
“饥民从贼，饥荒使然。”</p>
“剿不易结，必须抚之。”</p>
刘禅呆愣愣的睁着两只眼睛。</p>
那是剿还是抚啊</p>
诸葛亮没剿还是抚，只是话头一转，道：</p>
“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p>
“关中一变，川、蜀、晋、楚唇齿俱为动摇，天下事将不堪设想。”</p>
“其剿也，所斩获皆饥民也，而真贼饱掠以去矣。”</p>
“其抚也，非不称降，聚众无食，仍出劫掠，名降而实非降也。”</p>
“但最后依然是要看帝心刚毅否。”</p>
听了一通的刘禅依然是那副痴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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