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p>
罗幕大开的营帐内,三位将领看着中间的沙盘商讨着什么。</p>
“如今我们里的全部军力约为六万人。”</p>
站在正中央,钩鼻狭目,甲胄不离身的将军指着沙盘里的两方列阵沉声道:</p>
“而清朝的两大军团也是六万人,看起来旗鼓相当。”</p>
“但是,我们西边要防备哈萨克,北边得防备沙俄,所以具体能动用骑兵只有三万人左右。”</p>
“在单一方向上,我们处在绝对的劣势,是无法同时应对两路清军。”</p>
话音刚落,站在他右边,穿着一身白色的麋鹿皮甲,头戴黄檐宽帽,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开口道:</p>
“哥哥,你究竟有什么计策就直吧!”</p>
站在将军左边,一身貂皮外套,身上穿着绿色的印花长衣,捻念珠的年长者眸光闪动,疑声道:</p>
“你是想声东击西?”</p>
将军点点头,对年长者道:</p>
“我准备将这些能动用的骑兵分为两部分,分别由叔叔和墨尔根戴青率领。”</p>
将军又看向右边的年轻者,笑道:</p>
“墨尔根戴青,你先率万余骑兵沿吐鲁番动,在清军西路军方向作佯攻,做出我大军主力进攻巴里坤和青海的战略态势,吸引清军主力向这一方向集结。”</p>
“随后”</p>
将军在沙盘上划了一个弯弧。</p>
“你在向北做大迂回,与在北方的叔叔主力会合,一举吃掉清军的北路军,兼并科布多和乌梁海!”</p>
年轻者看了看沙盘,点点头。</p>
年老者也面带微笑。</p>
将军看着沙盘,笑道:</p>
“这一仗,我要让清朝皇帝知道,谁才是青海的主人。”</p>
</p>
雍正九年(3)正月初四,策凌敦多布率六千骑兵袭扰巴里坤,并分兵一千,去往西域和青海联系的咽喉要道——噶斯口。</p>
岳钟琪遵照雍正帝“持重敦本”的要求,令西路军在各处固守,不予迎战。</p>
但准军出现在噶斯口的消息传来让雍正慌了,他担心准军会进入青海。</p>
于是,他紧急在甘州、凉州、西宁三镇招募绿旗兵七千人,并发青海蒙古骑兵一万人,发科尔沁等部蒙古骑兵五千人,共同协防青海。</p>
</p>
大汉武帝时期</p>
刘彻被这雍正逗乐了。</p>
“他这是在玩命向西路军方向增兵,是生怕套里的人不够多啊。”</p>
“哪有这么打仗的。”</p>
“这不纯让人溜着玩吗。”</p>
卫子夫则疑惑道:</p>
“但雍正的担心不无道理,是佯攻,也可能变成真攻啊。”</p>
刘彻倚着软榻,看着卫子夫笑。</p>
卫子夫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埋怨:</p>
“陛下!”</p>
刘彻看着低头娇羞的卫子夫,牵起她的,又对一旁的刘据道:</p>
“据儿觉得应该怎么做?”</p>
卫子夫的羞涩褪下,转而起了一丝担忧。</p>
“陛下,据儿还。”</p>
刘彻握了握她的,让她不必担心。</p>
刘据歪着头想了想,稚声道:</p>
“可能会以不变应万变吧,待粮草与兵力齐集,硬推过去。”</p>
刘彻乐了,对着卫子夫道:</p>
“这子是个费钱的。”</p>
卫子夫弯了弯嘴角,敷衍笑着。</p>
刘彻则看向刘据,再次问道:</p>
“那你想想,若是你表哥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p>
刘据听到表哥二字,眼睛一亮,随即板着脸认真去想。</p>
卫子夫不由看向儿子,刘彻也带了几分期盼之意。</p>
但刘据实在想不到要是霍去病在,他会怎么打。</p>
“儿子不知道。”</p>
卫子夫有点失望,但也还好,毕竟会按兵不动也算会打仗。</p>
刘彻更不失望,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吗。</p>
“子胥!你来讲讲你会怎么做!”</p>
刘据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外的霍去病。</p>
“表哥!”</p>
被刘彻暗示等在内外的霍去病这才踏入殿内。</p>
“陛下,娘娘,太子。”</p>
刘彻笑着招。</p>
“别弄那一套了,快来坐下。”</p>
霍去病行礼坐下,腰背挺直。</p>
刘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p>
“跟你表弟,要是你,这仗怎么打。”</p>
霍去病早就在内外想好了对策。</p>
实话,这也就是陛下问,同时是给表弟开开蒙。</p>
不然要是别人问他,他非给他一拳头。</p>
这么显而易见局势还得问?</p>
“如果认为对方打到哪,自己就在哪里增兵防守,是根本无法对抗其骑兵的战略动性的,徒然空耗国力。”</p>
“应对这种局势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以动对动。”</p>
霍去病笑着抬眼瞥了一下天幕,自信道:</p>
“你敢进青海骚扰,我就直捣你的腹地!”</p>
“给我精兵八千,兵给马两匹。”</p>
“我就能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p>
刘彻看着自信无比的霍去病,笑得十分大声。</p>
“据儿,看见没有!”</p>
“多跟你表哥学学!”</p>
“哈哈哈哈哈!”</p>
</p>
当时,岳钟琪请求:“亲率精兵一万进击乌鲁木齐,每兵给马二匹,带二个月口粮,以步兵、军兵七千继进。出其不意,乘袭击。”</p>
但是,因为阔舍图的失败,雍正帝对岳钟琪的指挥能力不再信任。</p>
他驳回了岳钟琪的请求,并在批复中略带讥讽地道:“既作筑城游击之计,何必在急取一时利”</p>
“直捣巢穴之议姑置无论,唯思万全必胜之策。”</p>
</p>
曹魏。</p>
曹操抚着胡须,摇头失笑:</p>
“一次没上过战场的皇帝,却在教死人堆里滚了许多年的将军该如何打仗。”</p>
“在战场之上,动态博弈,怎么可能有万全必胜的策略?”</p>
“这雍正怎么一股子崇祯味儿呢?”</p>
曹丕束恭敬而立,轻声道:</p>
“父亲,依儿子所见。”</p>
“雍正此人虽疑心颇重,但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锻炼多年,绝非崇祯能比。”</p>
曹操也只是随口一,话头一转:</p>
“你觉得密折的制度如何?可不可用?”</p>
曹丕听到这事就脑袋疼。</p>
自打康熙的密折制度出现,这老头就天天琢磨这套。</p>
问题是,行不通啊。</p>
“可用,但不是现在。”</p>
“其余不,丞相被架空,三公是废是立?”</p>
“三公废,九卿改不改?”</p>
“三公九卿直接改三省六部,那科举就势在必行。”</p>
“世家大族再加科举”</p>
曹丕言中未尽之意溢于言表。</p>
这两一相加,一条狗都得被按上长史一职。</p>
</p>
三月初二,岳钟琪再报:根据被俘的准噶尔士兵供认,策凌敦多布的万余军队只是佯攻部队,准军主力在大策凌敦多布中,共有一万五千人,目标很可能是正在科布多筑城的北路军。</p>
他建议:如果敌军攻击北路军,则西路军北上,截断其后路。</p>
如果敌军攻击西路军,则西路军固守巴里坤,待甘肃境内的新军到来后,内外夹击。</p>
雍正帝不信,批复:“准噶尔虽声言欲犯北路,朕料其诡计,仍欲来犯西路也,不可稍存轻忽之心。西路之师,固足抵御。敌即倾众而来,亦不可即调北路之兵。”</p>
四月二十三日,岳钟琪第三次奏报,已确切获悉噶尔丹策零调兵三万,由大策、策共同率领,秘密潜入阿尔泰山区。</p>
雍正直接懒得答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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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宗时期</p>
“朕算看出来了。”</p>
朱厚照吃着葡萄,吐籽道:</p>
“这雍正是什么都想亲力亲为,什么都想尽在掌握。”</p>
“依朕看,他这顿毒打是免不了了。”</p>
“真是的这姓岳的要是朕的臣子该多好啊。”</p>
一旁的朱厚熜翻看着里土地黄册,忍不住道:</p>
“皇兄难道就不能提拔一些普通将领吗?”</p>
朱厚照懒懒散散道:</p>
“那得有仗打才行啊,不然怎么提拔,武举都快被那帮王八蛋弄废了。”</p>
朱厚熜抿了抿嘴,轻声道:</p>
“臣弟倒是有一个想法。”</p>
朱厚照眼睛一瞥,不动声色道:</p>
“且来听听。”</p>
朱厚熜看着瘫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的朱厚照,认真道:</p>
“皇兄以大将军之令,召军中大比。”</p>
“再下旨提拔大比中的武将。”</p>
朱厚照一顿,他看向朱厚熜。</p>
“叫你过来,果然没错。”</p>
“没错,既然那帮人不讲武德,那朕也不讲武德了!”</p>
朱厚熜又连忙道:</p>
“但不能骤得高位,一朝得道升天,只怕他们会按捺不住心中贪欲。”</p>
朱厚照无所谓的摆了摆。</p>
“那好,正好犯在里,再施以恩德”</p>
到这,他突然看向朱厚熜。</p>
“你用不用顺势推展密折?”</p>
朱厚熜嘴角抽搐了一下。</p>
他稍微有点了解这位皇兄的不靠谱了。</p>
委婉道:</p>
“倒是可以作为一种提升段,让他们能认真学习。”</p>
朱厚照想了想。也是,饭要一口一口吃。</p>
“先把军中大比立起来吧。”</p>
</p>
六月初三,岳钟琪第四次奏报:准军只有不到二千人在西路军方向,大策、策两军已经会合,于五月初一率军三万出动,拟取道乌兰古木,围歼正在科布多筑城的北路军,然后进犯喀尔喀。</p>
雍正帝还是不信,批复:“此系虚张声势之语。若趁七月未落雪之前侵犯北路,则伊不思归计乎?”</p>
因天山以北地区阴历八月即飘雪,下雪后,大规模骑兵部队会因得不到足够的草料而无法持续动。</p>
</p>
据此,雍正帝认为敌军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起远征。</p>
然后,就在雍正与岳钟琪打嘴仗的时候,北路军已经与准军主力开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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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p>
画面破开厚厚的云层。</p>
一眼似宝石般的湖泊映着波光粼粼。</p>
自湖泊向西,有两座青山对应而立。</p>
一南一北。</p>
越过山木林路,来到北山。</p>
大清龙旗下。</p>
将军骑马望向山脉峡谷,问向左右:</p>
“丁寿发信号了吗?”</p>
身边的一名骑兵摇头道:</p>
“还没有。”</p>
将军一言不发。</p>
片刻后,前方的旗打来旗语。</p>
将军松了一口气。</p>
一夹马腹。</p>
“传令,进山。”</p>
</p>
五月初六,傅尔丹率北路军三万一千人(中途补充东北驻军六千人)抵达科布多,开始筑城。</p>
在此期间,清军抓到一名准噶尔俘虏。</p>
据此人供认,大策、策率军三万人正往科布多而来,其前队仅千余人,驱赶马驼两万余头先行,现在已经到达博克托岭。</p>
俘虏供认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准军主力正在往科布多而来,这与岳钟琪提供的情报相吻合。</p>
所以,傅尔丹就认为第二条信息,即“前队千余人驱驼马二万在博克托岭”,也是正确的。</p>
于是,傅尔丹决定,亲率军队一万人前去博克托岭,先把马驼抢了再。</p>
</p>
大唐。</p>
李世民感叹一声:</p>
“那噶尔丹策凌真是非同可啊。”</p>
李承乾难以置信道:</p>
“这一切也在对方的算计里吗?”</p>
李世民平静道:</p>
“如果对方不贪,这计策就毫无用处。”</p>
但当将军的哪有不想建功立业的?</p>
只能,这一招确实是妙。</p>
你来,就是中计。</p>
你不来,我就顺势而为。</p>
来不来,我都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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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克托岭为阿尔泰山的一部分,山势险要,易守难攻。</p>
傅尔丹帐下前锋统领丁寿、侍郎永国、副都统觉罗海兰等纷纷劝阻,认为不能轻信俘虏的话,傅尔丹不听。</p>
六月初九,傅尔丹率军出发,沿途不断遇到股准军驱赶畜群而行,清军多有虏获,仿佛俘虏的话得到了印证。</p>
但傅尔丹也不是庸才,他并没有因为胜而一路狂飙。</p>
相反,他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战局似乎过于顺利了。</p>
于是,六月十七日,傅尔丹将军队分为三部分,参赞苏图、副都统戴豪率前队三千人先行。</p>
丁寿率中队一千五百人跟进,他自己亲率后队五千人压轴。</p>
这样的话,一旦前队遭到伏击,中队、后队就可以待而动。</p>
六月十八日,前队先进山,发现准军股部队,他们上去就打,砍了四百颗脑袋。</p>
中队一听前队挣钱了,他们也急了,也跟着进了山。</p>
六月十九日,傅尔丹的后队一看前两队都没事,也就跟着进去了。</p>
这就出事了。</p>
</p>
天幕上。</p>
北山外。</p>
胡茄之声远远地响起在山谷之中。</p>
以毡裘做成的旗帜遍布山野。</p>
大批准军自四面八方围上山谷。</p>
而山谷中,大清龙旗正在随风飘扬。</p>
</p>
六月二十日,清军在博克托岭的山林中行进之时,准噶尔伏兵突然出现。</p>
面对危局,傅尔丹并没有慌。他先是下令全军结营,防御准军进攻。</p>
随后,令副都统塔尔岱、马尔齐率军两千人攻击西山,抢占制高点,作为全军的依托。但由于山势险峻,清军未能攻克。</p>
六月二十一日,傅尔丹率全军攻上北山。</p>
北山旁有一湖,名为“和通泊”,故此战后被称为“和通泊之战”</p>
</p>
大清康熙时期</p>
康熙看到被准军合围的这一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p>
八旗完了。</p>
“老四啊”</p>
康熙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p>
他怪老四吗?</p>
怪,也不怪。</p>
怪在他用兵草率,不怪在于岳钟琪是汉人。</p>
汉人、汉人军。</p>
打压才是正确的。</p>
“平衡之术用过了。”</p>
打压是必要的,但要分时间!</p>
时不对,位不对。</p>
安能成事?!</p>
</p>
上山后,傅尔丹令丁寿、苏图、觉罗海兰、常禄等将领率军守卫东山脊。</p>
塔尔岱、马尔齐等将领率军守卫西山脊,保护清军两翼。</p>
傅尔丹亲率清军主力居中结阵,与准噶尔军队对峙,喀尔喀蒙古军队在后阵</p>
六月二十二日,准军继续猛攻清军两翼,东、西山脊的军队均身陷重围。</p>
在这种情况下,傅尔丹下令全军突围。</p>
此时压力最大的就是清军两翼,丁寿等人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丁寿拔刀自刭,死于阵。</p>
副都统西弥赖本来已经突围,但是当他看到丁寿等人身陷重围时,又亲率索伦兵掉头回援。</p>
没想到索伦兵打不了逆风仗,看到准军势众,全军溃散,副都统西弥赖未能救出丁寿,拔刀自尽。</p>
当天,副都统常禄亦阵亡,参赞苏图、副都统马尔齐力竭自尽。</p>
在清军两翼的拼死抵抗下,傅尔丹本部主力突围成功,到达和通泊北部。</p>
此时清军尚存六千余人,傅尔丹认为准军不会追击,下令全军在和通泊附近扎营休整。</p>
</p>
大清乾隆时期</p>
乾隆看着和通泊之战,无奈叹气。</p>
八旗子弟能打的本来就不多。</p>
圣祖爷时期就被绿营压了一头,但依然还有平衡在。</p>
他阿玛一上来倒是好。</p>
平衡平成绿营一家独大了</p>
“要不是我啊,大清就废了。”</p>
乾隆轻哼了一声。</p>
他阿玛那个人其他都敢,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天真。</p>
哪个皇帝干得出跟一犯人掰扯对线之事啊?</p>
想到那本破书,乾隆脑仁又开始疼了。</p>
“得让其他皇帝笑死”</p>
</p>
六月二十三日,准军先头部队数千人自山谷中杀出,猛攻傅尔丹大营。</p>
清军中的蒙古军队登时溃散,只剩下京师八旗兵四千人结阵迎敌,斩杀准军五百余人。</p>
六月二十四日,准军主力从山谷中杀出,蜂拥而至,傅尔丹不得已,再次组织清军突围。</p>
他令四千清军结成方阵,副都统承保指挥右翼军队。</p>
参赞马尔萨指挥左翼军队,他自己和副帅振武将军巴赛、兵部尚书查弼纳居中。</p>
以副都统塔尔岱、舒楞额、前锋统领达福殿后,且战且退。</p>
</p>
大明永乐时期</p>
朱棣看着天幕,脸色凝重。</p>
就算是只有四千八旗旗兵,也能够依托营垒结阵,而同样数量的准军也占不了多少便宜。</p>
“八旗兵难怪能压着大明天兵打。”</p>
一支军队,只有在绝境中才能看出其底色。</p>
去掉身份上区别,朱棣第一次认可这支军队的战力和战意了。</p>
“可惜”</p>
那什么傅尔丹依然并未发觉,此时有三个对清军十分不利的因素。</p>
一是其他军队的溃散,会导致人心惶惶。</p>
二是急于出军,定是携带不了多少粮食,即便是结阵也撑不了多长时间。</p>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因素。</p>
朱棣看着望之不尽的大军,轻声道:</p>
“在如此劣势的局面下,还能够按照军令结阵,足见士兵素质之高。”</p>
“可准军可不止几千人啊。”</p>
</p>
但这毕竟是四千人打三万人。</p>
当天,侍郎永国、参赞觉罗海兰、副都统戴豪等人均在力竭后自尽。</p>
六月二十七日,担任全军后卫的前锋统领,公爵达福阵亡。</p>
六月二十八日,北路军副帅巴赛于混战中与大部队脱离联系,力战而死。</p>
巴赛是清朝开国元勋郑亲王济尔哈朗的孙子,是宗室成员,他的腰上系着象征宗室身份的“黄带”。</p>
他被击杀后,准噶尔骑兵用他的黄带作为旗帜,四处高喊:“汝宗室为我所杀矣!”</p>
兵部尚书查弼纳看到了巴赛的黄带,悲愤不已,高呼:“颁白之年,岂可复对狱吏!”罢,孤身冲入敌军阵中,被乱枪刺死。</p>
在此期间,参赞马尔萨、副都统舒楞额也相继战死。</p>
七月初一,傅尔丹率残兵两千人回到科布多城。</p>
诸将归营者仅有副都统德禄、承保、塔尔岱。</p>
其他所有副都统以上的军官,除归化城副都统衮布投降外,剩下的全部死在了战场上。</p>
此战,清军阵亡、被俘八千余人,战后准军进入科布多,当地一万余名蒙古人归附准噶尔。</p>
康熙在此经营了二十余年的心血,付诸东流。</p>
</p>
大明景泰时期</p>
朱祁钰看着那些赴死的清朝高官,想到了那个已经化为飞灰的男人。</p>
“这一战,堪比土木堡之变了。”</p>
唯一的差别就是雍正没有御驾亲征。</p>
不然就看他的脾气秉性和操作方法。</p>
绝对是再次完美复刻土木堡之变。</p>
“真是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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