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听后当即对公孙策道:“劳烦公孙先生去一趟周鼎铄家吧!”</p>
接着又朝门外喊道:“王朝,你随公孙先生一起去!”</p>
“是!”</p>
“学生遵命。”</p>
陈留。</p>
马汉骑马赶到大寺村的时候,天还没亮,于是他坐在一棵古树下闭目憩,等到天色大亮,村口开始陆续有人进出时,他才缓缓起身,牵着马朝人群走去。</p>
“大哥,请问沈砚之家怎么走啊?”马汉拦住一位糙汉,礼貌地问。</p>
糙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终是为他指了路:“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东走,见着那棵老槐树就到了。”</p>
“多谢。”</p>
马汉依照糙汉的指引,沿着村道一直往东走,终于来到了沈砚之的家。</p>
大门紧闭着。</p>
马汉心有疑惑的同时轻轻叩了几下门:“有人吗?”</p>
门内顿时传来一道爽朗的女声:“来了!”</p>
须臾,一位看上去十分健朗的老妇人打开了门,此人正是沈母。她打量着完全陌生的马汉,疑惑地问:“你是?”</p>
马汉忙笑着回道:“您就是婶婶吧?我是砚之兄的朋友,王汉。”</p>
“砚之的朋友?”沈母眼中的警惕丝毫没有少。</p>
马汉又赶紧解释道:“婶婶,我和砚之兄是在雍丘认识的。”</p>
沈母的眸底这才染上了一抹笑意:“原来真是砚之的朋友,快请进。”</p>
马汉心中一惊。</p>
她为何听到他提起雍丘就断定自己与沈砚之关系匪浅?</p>
难道沈砚之真的去了雍丘?</p>
二人来到堂屋,落了座,沈母又为马汉倒了茶水,方才满脸期待地问道:“王汉,是砚之让你来的吗?”</p>
马汉神情一顿,旋即故作惊讶地问道:“啊?听婶婶的意思,砚之并不在家?”</p>
沈母叹了口气,点头道:“他半年前就去了雍丘,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p>
马汉心中一震。</p>
他果然是去了雍丘!</p>
“那为何我在雍丘没有见过他?”马汉故意叹了一口气,惋惜道,“砚之兄也真是的,都到了雍丘了,都不告诉自己一声!”</p>
沈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性格一向孤僻,你不要怪他。”</p>
完突然意识到不对,问马汉:“王汉,你和砚之是怎么认识的啊?”</p>
马汉心中咯噔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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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p>
他忙镇定心神,微笑着回道:“我和映雪是远房表哥,砚之兄之前去苏府做客时,我们一见如故,便成了朋友。”</p>
马汉有些紧张。</p>
他生怕沈母再追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道:“婶婶,砚之兄是因为映雪的事情去的雍丘吗?”</p>
沈母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哀伤:“起映雪这孩子唉,他们俩都快要成亲了。按道理,成亲之前未婚夫妇是不能见面的,可谁能想到竟然出了大事”</p>
沈母哽咽着声音继续道:“王汉,你回雍丘之后一定要设法找到砚之,让他务必回来看看我”</p>
“放心吧,婶婶。”马汉站起身想离开,忽地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又坐下问道,“婶婶,砚之兄和映雪应该有订婚信物吧?”</p>
沈母脱口回道:“那是自然!当时他爹在的时候为这两个孩子准备了一对上好的龙凤玉佩。”</p>
随后突然意识到不对,疑惑地问马汉:“你不是映雪的远房表亲吗?你不知道?”</p>
马汉神色一慌,旋即尴尬地解释道:“男女之事映雪自然是不好向我这个表哥的”</p>
沈母立刻会意,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是这样”</p>
“婶婶,我得急着回去找砚之兄,先告辞了,您好好保重。”</p>
马汉完便大步离去,出了村子,便翻身上马,疾奔雍丘。</p>
他刚离开没多久,一女子走进了沈母的家。</p>
“婶子,刚才那人是谁啊?”女子好奇地问。</p>
“他是砚之的朋友。”</p>
女子挑了挑眉:“既是朋友,为何我没有见过?”</p>
沈母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他们是在雍丘认识的。”</p>
女子还是不信。</p>
沈砚之虽然长得英俊,但性格孤僻,他还会在外交朋友?</p>
“婶子,那人给你带东西或者银子了吗?”</p>
沈母不解地望着女子。</p>
女子见她这般神情,忙着急地解释道:“既然都寻到家里来了,那必然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既然是极为要好的朋友,看到你独自一人在家,给你带些吃食或者银子也是人之常情。”</p>
沈母登时明白了过来,不过她还是替马汉辩解道:“他没有义务这样做。”</p>
女子见沈母不信自己的话,叹息着离开了。</p>
沈母却是在她离开之后陷入了沉思。</p>
她刚才得确实有理。</p>
那他到底是谁?</p>
忽地瞪大了眼睛,低声道:“该不会是砚之出事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