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再见，我下次再来玩！”</p>
“好！”</p>
陈莉坐在车斗里，和何雨水坐在一起，何雨水带来的自行车，绑在在了车斗侧面，那里原本是陈锋改造用来安装斗篷的钢管。</p>
“做好了，回家！”</p>
摩托车引擎发动，离开巷子，很快经过王府井，回到南锣鼓巷。</p>
在95号大院门口停下，阎解成和一群住在附近的青年正在轮流吸一根烟，看到骑着自行车而来的陈锋，这群人羡慕死了。</p>
虽他们的父母爷爷，有人在轧钢厂干活，但他们父母、爷爷没有退休，他们又考不进工厂，就只能自己找活。</p>
不然的话，就要安排下乡种田。</p>
“陈锋，摩托车能不能借我用下？”某个拎不清关系的家伙厚着脸道。</p>
“你是谁啊？”陈锋笑着问道。</p>
他当然认识对方，可大家不是一路人。</p>
他也不怕得罪对方，对于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的废物，他向来不予好脸色。</p>
眼前这几个人，对他的价值还不如二叔陈建国里的混混。</p>
起码那些混混敢打架啊！</p>
“我是丁鼎啊！”</p>
“不认识！”陈锋很认真地摇头道。</p>
他的演技很不错，搞得他们差点都信了。</p>
“扑哧！”</p>
何雨水忍不住笑起来，提着空食盒从车斗里下来看戏。</p>
“阎解成，你什么时候下乡啊，还有心思在这里吸烟？”陈锋笑着给阎解成捅刀子。</p>
阎解成提到这件事，脸色就很不好。</p>
他本来有希望成为街道办临时工，可因为亲爹不愿意去红星公社支援乡村文化教育建设，激怒了一些人，害得他都拿到的临时工名额，也被人给取消。</p>
“我爹给我找了其他关系，下个屁的乡！”</p>
他打死不愿意下乡！</p>
乡下有多苦，他又不是不知道。</p>
“加油！”</p>
陈锋笑着推着摩托车进入自己院子，陈昊已经把木板铺下来。</p>
“大锅，下乡不好吗？”陈莉跟在他身后，十分好奇问道。</p>
在萝莉眼里，乡下有稻米，乡下有鱼，乡下有野猪、鸟、兔子，简直是天堂，比四九城好多了。</p>
“嗯，等下次带你去乡下，你就知道乡下多惨了！”陈锋觉得丫头被他照顾得有点太好，现在4岁大，正好适合教育她生活的艰难。</p>
之前太，教了也是白费力气。</p>
“哦。”陈莉眼珠乱转，想着乡下有什么坏事！</p>
晚上九点多，丫头睡着了，陈锋戴上面罩，换了一个背包。</p>
这个包是他用兔子皮做的，利用空间能力，一张兔子皮可以剥出三层，这是国外制皮厂才有的工业技术。</p>
往里面装了一只野鸡，外加三斤稻米。</p>
翻过围墙，走向鬼市。</p>
鬼市经过一次重大打击，如今又恢复了人气，甚至为了恢复人气，主办方故意拿出了真东西——真古董。</p>
‘以前是十件九个半假，现在倒是有真的，可这种一般货色，谁要啊？’</p>
陈锋在一个摊子面前，用电筒照了几下后摇摇头。</p>
果然，想要好东西，在鬼市真的不是那么容易。</p>
主要他的眼光太挑剔。</p>
非珍品，他不想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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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好东西，不怕的话，就跟我走！”摊贩也看出来这位应该是不差钱的爷，因为陈锋故意在腰间吊了一个极品玉坠。</p>
这是张海杏送给他的帝王绿边角料。</p>
主体被他雕琢成了八角蟠龙宫灯，边角料成了各种饰品，这件龙凤玉坠就是其一。</p>
“行啊！”</p>
艺高胆大的陈锋真不怕，就算是有危险，他也能立马闪人。</p>
戴着面罩的摊贩立刻收摊，只需要把铺在地面的布四角一卷，就可收摊走人。</p>
跟着对方绕到了东直门外，后者悄悄打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黄土砖屋院子门。</p>
“谁啊？”</p>
听到开门声，屋内有人警戒道。</p>
“你爹我！”摊贩淡淡道，</p>
“爹，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p>
一盏油灯被点亮，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打开门，看到他爹身后的蒙面陈锋愣了愣，惊喜道：“有大客户？”</p>
“闭嘴！”</p>
摊贩领着陈锋进去，然后让他坐在大厅，自己进入卧室，不久拿出一件好东西——一幅画。</p>
“这是唐伯虎的真迹。”</p>
陈锋低下头，借着油灯仔细看了看，感觉的确是真迹，不过最好的判断，还是交给空间。</p>
把画轴合上，笑着打开自己的袋子，拿出里面的野鸡和大米，趁着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他瞬息收入画轴，然后重新拿出来。</p>
脸上也多了几分真诚。</p>
“你们想要什么？”</p>
“我们不要野鸡，也不要大米，自家就是种田的。”摊贩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的目光从上面移开。</p>
他儿子更不争气，根本就是直接盯着野鸡看。</p>
可怜啊，以前时候还能吃好的，现在祖宗跑马圈下来的地，九成九九都被没收，只剩下可怜的公社公田和几分自留地。</p>
“什么意思？”陈锋没好气道。</p>
摊贩道：“你肯定是大人物，要么就是大人物的儿子，要是你愿意给我儿子安排一个城里的工作，就是扫大街都行，我愿意把这幅画，以及三件祖传的好东西献给你。”</p>
果然，珍品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p>
格局可能不够，但祖传物品的价值还能分不清？</p>
陈锋立即把东西收好，转身走人。</p>
“等下！”</p>
看到他不同意，摊贩脸上一苦，不得不讨价还价道：“人参，我要一根五十年的人参。”</p>
陈锋瞬间停住脚步。</p>
50年人参在四九城属于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但在他这里，跟萝卜没有多大的区别，今晚还做了一道人参炒鸡片。</p>
“可以！”</p>
他也不问对方要干嘛，直接从袋子里“掏出”一根五十年左右的存货交给对方。</p>
后者愣住了！</p>
“我今晚在朋友那里换来的，很合理吧？”陈锋随口道。</p>
摊贩连连点头：“合理，合理！”</p>
他又试探性问道：“有没有三根，我这里还有三件可以换！”</p>
陈锋又掏出了三根市场上找不到的珍稀货。</p>
摊贩和他儿子彻底震住了！</p>
眼神里遮不住的畏惧和恭敬！</p>
现在可不是明清以前，五十年的野人参难得一见，尤其是国门关闭之后，加拿大的西洋参进不来，这东西越发稀缺。</p>
陈锋偏偏一副‘随便拿，我还有’的装哔姿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