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心要见医生？这么，冉冉已经把治疗的事告诉她了？</p>
傅寒川闭上眼，思考着。</p>
那就让岳母见见吧。</p>
让岳母仔细了解过也好，她才知道，治疗的风险有多大。</p>
好。</p>
傅寒川回复过去。</p>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让他过来渝湾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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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在第二天一早来的。</p>
这个时间，渝湾上下，佣人们也才刚刚起来忙碌。</p>
佣人来报，傅寒川立即给姜雪心发了信息。</p>
阿姨，医生到了。</p>
他先起身，同时，吩咐佣人，“把医生请去我的书房。”</p>
“是，大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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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p>
傅寒川和姜雪心推门而入。</p>
医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傅总。”</p>
“坐。”</p>
傅寒川压了压，看向姜雪心，“这位，是我岳母白冉的母亲，关于治疗的事，想详细了解一下。”</p>
“是。”</p>
医生点点头。</p>
昨晚，他接到祁肆的电话，心里已经有了数。</p>
“夫人。”</p>
医生道，“那我就开始了？”</p>
“好。”姜雪心在沙发上端坐，深吸口气，点了点头。</p>
医生开始详细叙述。</p>
姜雪心听着，身前交握着的，越握越紧。</p>
白冉告诉她的，自然，远远不如医生所的详细。</p>
也远远没有这样，惊心动魄！</p>
医生完了，“基本上，就是这样。”</p>
“”姜雪心默然，一言不发。</p>
“可以了。”</p>
傅寒川颔首，朝他挥挥，“辛苦你跑这一趟。”</p>
“傅总客气了。”</p>
医生起身，出了书房。</p>
傅寒川这才看向姜雪心，对于她的反应，他毫无意外。</p>
也，挺‘满意’。</p>
沉声道：“阿姨，你也听见了，这么大的风险，这个治疗不能做啊。”</p>
好半天，姜雪心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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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姜雪心回了房间。</p>
走到床旁，在床边坐下。</p>
床上，白冉还在睡着，没有醒。</p>
昨晚上，母女俩是一起睡的。</p>
姜雪心望着白冉熟睡的脸，无声息的、长长的叹息着。</p>
她其实，并不是个好母亲。</p>
在女儿最需要母亲时，把她丢给了她祖父。</p>
后来，接她去了明州。</p>
多年未见的母女俩，其实已经不大容易亲近了。</p>
再加上，姜雪心本身就是个事业型女性。</p>
当初和白树人离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太不顾家。</p>
在她的第二段婚姻里，她给了女儿衣食无忧甚至是奢侈的物质生活。</p>
但她在大学和学术界混的风生水起，加上还有丈夫和儿子，给予白冉的关心，实在是少得可怜。</p>
再后来，白冉跟司正泽的事上，做母亲的，又没有处理好。</p>
此后种种，母女关系，更是处理的一塌糊涂</p>
冉冉。</p>
姜雪心湿了眼眶，轻轻握住女儿的。</p>
“妈妈很少从你的角度，替你考虑，这一次，妈妈尊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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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所感应，白冉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p>
“妈妈？”</p>
“醒了？”</p>
姜雪心微微笑着，“起来吗？一会儿，等傅老太太起来了，我们找她，还有寒川，我们好好谈谈。”</p>
“？”</p>
白冉怔忪，懵懂的，不大确定，“妈妈？”</p>
“哎。”</p>
姜雪心叹息着，“你这事，光是妈妈同意还不行，还需要他们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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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样，“他们现在，也是你的家人。”</p>
“好！”</p>
白冉点着头，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满溢而出。</p>
她知道，母亲这是同意了！</p>
“妈妈！”</p>
白冉哽咽着，扑向姜雪心，抱住了她。</p>
“谢谢你！”</p>
“傻孩子。谢什么？”</p>
姜雪心没忍住，瞬间泪眼婆娑，反抱住女儿，轻拍着她的背。</p>
“这是你的人生，本来，就应该你自己决定。”</p>
“唔”</p>
“不哭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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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p>
盛相思蓦地睁开眼，弹坐而起，动作幅度有点大。</p>
连带着，傅寒江也醒了，眯着一只眼，“该起来？闹钟响了么？”</p>
“没有。”</p>
盛相思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吵醒你了？我饿了。”</p>
饿醒了？</p>
傅寒江愣了下，“昨晚让你多吃点，你偏不听。”</p>
“那不是，吃不下吗？”</p>
昨晚大哥那边出了事，她又是担心大哥，又是担心白冉，是真没有胃口。</p>
“你接着睡吧。”</p>
盛相思下了床，挽着头发。</p>
“我去找点吃的。”</p>
傅寒江仍旧躺着，“吃完还回来吗？还早，还能躺一会儿。”</p>
“不了。”</p>
盛相思摇摇头，“等等也该起了，元宝在呢。”</p>
昨晚那种情况，他们干脆把元宝也抱了过来，和君君一起。</p>
兄妹俩有个伴，也省的元宝一个人，脑瓜子胡思乱想。</p>
“那我也起吧。”</p>
傅寒江一听，跟着下了床。</p>
“你起来干嘛？”</p>
“你不是要吃东西？”</p>
他们通常都是过去主楼吃早餐的，这会儿，都还没准备好。</p>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p>
盛相思一听，扬起唇角，“好呀。”</p>
傅寒江捏捏她的颊肉，“真乖。”</p>
两个人拉，进了浴室。</p>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p>
“主要是，冉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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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钟。</p>
傅明珠从楼上下来了，去到餐厅用了早餐。</p>
盛相思和白冉送完元宝和君君回来了，今天一起的，还有姜雪心。</p>
从玄关进来，姜雪心一眼看到了傅明珠，和白冉使了个眼色。</p>
“冉冉？”</p>
“嗯。”白冉点了点头，有些紧张。</p>
盛相思疑惑，她们这是？</p>
“傅老太太。”姜雪心笑着，走到了傅明珠面前。</p>
“冉冉妈妈。”傅明珠放下餐巾，“昨晚睡的还好？”</p>
“是。”</p>
礼貌的寒暄，谁都没当真。</p>
昨晚上，谁又能睡的好？</p>
“傅老太太。”</p>
姜雪心没多绕圈子，“我有些话，想和您谈谈，您看，方便吗？”</p>
“呃？”</p>
傅明珠心惊，又是疑惑。</p>
不知道她们要谈什么？</p>
面上仍是笑着，“好啊，那就去花厅里吧。”</p>
朝后看向盛相思，“相思，你陪着奶奶。”</p>
“是，奶奶。”</p>
“还有。”姜雪心道，“麻烦，把寒川也叫下来吧。”</p>
傅寒川受了伤，被傅明珠勒令在家休息，这会儿，还在楼上房里躺着。</p>
“！”傅明珠一凛，“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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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先后进了花厅，盛相思吩咐佣人，没事别打扰，而后，关上了门。</p>
傅寒川已经被叫了下来，在沙发上坐着，定定的望着白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