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p>
师爷苏还在犹豫。</p>
江澄却打断了他。</p>
看我一脸疑惑，江澄赶忙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和记的叔父也是有站队的，你不知道谁是鬼，谁是人。这个时候打电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在观察观察。”</p>
江澄看了一眼时间，立刻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还是那个条件，未来四十个时，我不想看到有事发生。”</p>
师爷苏和盲晖同时还想反驳什么。</p>
江澄立刻伸出，不让二人话：“我不听任何苦衷难处，矮骡子混饭吃，要看我们给不给。和记十几万人，我不介意抓一批人杀鸡儆猴。”</p>
江澄一席话，的是雷厉风行。</p>
似乎整件事已经没有了回转余地。</p>
我看着师爷苏和盲晖。</p>
这两个人还着实嫩了一些。</p>
倒不是道行浅。</p>
盲晖年轻，而且是打出身。</p>
街头混迹，没什么权术段。</p>
师爷苏倒是老道，可辈分略低了一些。</p>
既不是地区办事人，又不是叔父。</p>
算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角色。</p>
但条件远没有陈观泰那么好，在字头社团里面，没有什么根基。</p>
只是深的几个大佬的信赖和器重。</p>
而且没有地盘，连弟下都没有几个。</p>
所以就算脑子好使，他在字头里面也难以一呼百应，风生水起。</p>
所以屯门办事人直接挂断电话。</p>
并且嘲讽他，山中无老虎，师爷苏这个猴子也想称大王。</p>
“我们尽力。”师爷苏苦笑一声，长叹了一口气。</p>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江澄的嗓门儿抬高了一些，语气更像是某种命令。</p>
“好，一定。”师爷苏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了，立刻答应了下来。</p>
算是一点口实也不给江澄。</p>
江澄完便转身就要离开。</p>
我对师爷苏，以及其他人道：“我送送江r，一会就回来。”</p>
我起身离开病房，在走廊里无数矮骡子的瞩目下。</p>
我送江澄离开。</p>
电梯里面没有话，因为有监控。</p>
一直到停车场的路上，没什么人了。</p>
我这才开口：“江r，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尤伯他们是怎么被带走的？以及阿飞的去处？”</p>
“你什么？”江澄还在演戏。</p>
但我却没有了配合他演出的想法和心思。</p>
直接了当的道：“江澄你我认识不短了，没必要遮遮掩掩，当个聪明人不好吗？”</p>
江澄沉默了半秒钟。</p>
疑惑且略带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猜到的。”</p>
我指着身后的病房楼：“刚才在病房里面，白眉的一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完之后我注意到你紧张了。”</p>
江澄咬着后牙槽，没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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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职业素养倒是挺高。</p>
但他毕竟是记，不是重案，也不是其他的部门。</p>
香江记其实很特殊。</p>
这里面的阿r自带一种匪气。</p>
他们与街面的关系很好。</p>
街面档口的老板都认识他们，也都害怕他们。</p>
因为矮骡子害怕他们，久而久之在街面的那些档口商铺老板的眼里。</p>
这些阿r更加可怕。</p>
所以，记的阿r，不能心思不缜密。</p>
只是他们面对的环境和对，让他们更具一些霸气和匪气。</p>
他不愿意弯弯绕。</p>
有些时候，表情藏不住内心的想法。</p>
“你观察力惊人，更适合去重案或者狗仔队，或者当线人。”</p>
我摆了摆：“算了算了，我不缺你那点线人费，我是做生意的。”</p>
“好，我和你，但你不要告诉别人。”</p>
“好啊。”</p>
“我猜测的，没有证据。”江澄还在强调：“白眉的那句话，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和记内部有问题。”</p>
“内部有鬼！”</p>
这是白眉在病房里，无心插柳的一句话。</p>
但江澄听到之后，立刻神色变得有些紧张。</p>
我笃定这个内部的鬼。</p>
很大可能和江澄没关系。</p>
因为记的行事风格，我虽然不清楚，但也有所了解。</p>
他们眼中，并不是对于黑恶零容忍。</p>
最起码在九七年之前是这样。</p>
他们更希望，平衡，无事发生。</p>
打压归打压，但有些时候，街面上的情报，以及一些地下消息，都是需要矮骡子来支持提供的。</p>
所以记很少会安排鬼安插在字头内部。</p>
安插进去的，大概率是更高层级，亦或者重案组之类的。</p>
“所以，你也是猜测。”我看向江澄询问道。</p>
“对，猜测。完全是猜测。”他点了点头：“我怀疑有鬼，但我没证据。不然的话，尤伯，陈观泰，不会被同时带走。”</p>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这个鬼是重案组或者狗仔队，安插进去的？”</p>
江澄拿出一根香烟，也分了我一根道：“这事我不好作出判断的，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愿意，没有考证，都是空口白话。”</p>
“我不介意做个推敲，如果江r不愿意，我来替你。”</p>
我点燃香烟，正打算开始不负责任，满嘴胡扯一般的分析江澄打断我道：“行了行了，你少两句吧。香江这种事情有很多，我先给你科普一下。”</p>
“我们纪律组织里面，有三类安排。第一种是鬼，安插在社团关节处，打听情报，但是这种一般都是大案猛人。必须得是犯下了极为严重的罪，否则一般不会安排专人。”</p>
“第二种是线人，其实就是一门生意。买卖情报的掮客。当然这掮客分大分，关键在于情报的价值。就像矮骡子在差馆底都不干净一样，大多数的矮骡子，都会有一些这类的过往，倒买倒卖情报，所有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这第三种，也是最为少见的一种，专业名词叫做‘针’。香江社团和你们北方一样，也是有切口黑话的。所谓你身后，走着一根针，或者悬着一根针。的就是，有专门的针跟着你。只不过这个针，来路不明，不知道是内鬼，还是线人反水，被重案或者其他部门，转为了污点证人。”</p>
我听完江澄这么，不由得感慨：“针不打，但也要命啊。”</p>
我看向江澄，略带试探的问：“那请问，尤伯陈观泰他们身边，真的有这根针吗？如果有，这次和记岂不要被翻个底朝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