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少爷,我有信心,今晚能赢。”</p>
詹佩瑜虽然努力的昂首挺胸,抬起她那娇俏的下巴。</p>
但是,站在邓知瑾面前时的那种,不自信,还是展露的一览无余。</p>
没办法,二人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p>
邓知瑾出身红墙之中,从到大,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p>
都已经算不得是锦衣玉食了。</p>
而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p>
詹佩瑜的出身可能也很有讲究。</p>
亦或者,甚至出身也十分的不凡。</p>
但是相比较,天宫里出生的邓知瑾。</p>
她还是差了太多。</p>
此时此刻,詹佩瑜站在邓知瑾的面前。</p>
尽管劲力的抬起胸膛,想要证明自己的优秀。</p>
可就算,她把胸膛和头颅,挺成了雄鸡一般。</p>
邓知瑾也只是翘着二郎腿,喝着一杯五块钱一瓶的苏打水。</p>
她仍然像是一只凤凰。</p>
我这一刻终于明白,凤凰不会低头,更不会因为看一眼别的飞鸟而低头。</p>
邓知瑾看向詹佩瑜。</p>
两个在我看来,模样脸蛋儿,甚至身材都不输嫂子。</p>
气质谈吐不输程欣的绝色美人。</p>
正互相直视着对方。</p>
“我听闻,詹姐的父亲,是国内第一批移民海外的华侨。”</p>
邓知瑾轻声笑着道:“一九八九年,我爷爷曾接见过一批华侨,其中就有你的父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42年春天的时候,你父亲给南方的新编第四军,寄过药物和马匹。”</p>
邓知瑾侃侃而谈,一句话完。</p>
语气可谓平静到了极致。</p>
仿佛是在诉着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p>
就如同她轻轻挥舞了一下衣袖,便轻松的将天宫里的一角展现给我等凡俗看一样。</p>
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p>
我本以为,詹佩瑜的表现,会是局促,惶恐不安。</p>
未曾料到他居然,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父亲,和我爷爷也常过。只有你们,才能救世界。</p>
所以,当年,他们义无反顾,变卖家产来供给南方的部队。”</p>
邓知瑾微微一笑:“很好,我很喜欢和你聊天。如果不介意,离开葡京之后,我们一起喝一杯。”</p>
詹佩瑜点了点头:“却之不恭。”</p>
“不过喝酒之前,我不会念什么旧情。父辈的事情,过了今晚再。”</p>
邓知瑾话语决绝。</p>
詹佩瑜也没有丝毫的顾忌。</p>
她只是轻微垂低了眉眼,轻声道:“好啊。不过,单纯的赌马,没有意思。”</p>
詹佩瑜声音虽然轻细,但字字珠玑,没有半点废话的意思。</p>
她看了一眼崩嘴崩,随即又道:“马赛无外乎就那么几种玩法,比第一,比排名。一个马鼻子,半个马尾巴的输赢之间,可以玩转的不公平与暗箱操作太多了。”</p>
詹佩瑜此话一出。</p>
倒真是让邓知瑾眼前一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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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看向一旁的崩嘴崩,用嘴轻蔑的语气道:“瞧见没,女人都比你有种。”</p>
崩嘴崩今天是吃了一肚子的灰。</p>
但是邓知瑾的这句话,他却生不了半点气来。</p>
因为,邓知瑾这话不光是他的。</p>
还是在指桑骂槐的吕家三少爷。</p>
因为今天这场局,主导的就是吕家三少爷。</p>
邓知瑾的目的是为了伦敦金融城个那二十公顷的土地,能够空套白狼的到自己里。</p>
吕飞逸不敢亲自站出来负责。</p>
便把所有压力,全部倾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p>
的确让人有所不齿。</p>
可吕少爷偏偏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来。</p>
只能闭上嘴吧,任由邓知瑾在这里阴阳怪气。</p>
“行了,光斗嘴没意思。你想怎么玩啊?”李圣世这时对詹佩瑜道。</p>
詹佩瑜笑了笑道:“世界所有的马会,其实都有一个高端,且不为人知的玩法。</p>
那就是,赛马前,马师与马,在绕场受检阅时,暗标的几匹马,是否会出现。</p>
之前吕先生和澳洲船王,曾在布里斯班赌过一次,十分有趣,也十分精彩,不知道,邓姐今晚是否愿意,玩一玩?”</p>
我像是一个刚进城的土包子,问一旁的张炳哲。</p>
“话,赌受阅的赛马和马师,这算是哪门子玩法?”</p>
张炳哲眯起眼睛,老神在在的道:“的确是很高端的玩法,因为这种玩法,只存在于马和马师之间,除此之外,他们背后的老板,也是参与者。</p>
既然有老板参与,那就绝大程度上,杜绝了外围盘的可能性。因为这些老板们,每一匹马赌的都是职业生涯,输了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面子的问题。</p>
马会的大玩家,除了商人,明星之外,还有就是运动员,以及各国贵胄。</p>
这些人不缺钱,但极要面子。</p>
他们认可玩马术,但绝对不认可,玩马输掉了面子。”</p>
我听完这话。</p>
不由得咂舌:“的确,这绝大程度上,杜绝了外围盘口。”</p>
我走到大屏幕前,看着今晚不断出场的那些赛马与马师。</p>
问道:“张炳哲,你觉得,今晚谁会赢?”</p>
张炳哲挠了挠头,略显不好意思的道:“我出千可以,正儿八经的赌,我不在行啊。”</p>
我白了张炳哲一眼:“那赌马这一局,你不上话了?”</p>
张炳哲尴尬挠头。</p>
我顺势看向了李圣世。</p>
问道:“这赌马,李先生有什么见解?”</p>
李圣世笑了笑:“没什么见解,不过詹佩瑜的玩法,我倒是略知一二。</p>
检阅时,赌谁最后一个通过终点。或者赌,马师头戴了什么颜色的帽子,亦或者从几号栏里面出发。总之玩法就那么几种玩法,毕竟这类游戏,本身竞技性就不如足球,篮球这类。</p>
规则既然已经定死了。</p>
那就别想再玩出什么花样了。”</p>
李圣世正着。</p>
杨广禄凑上前来道:“李先生,在香江的时候,你就好了,给我们找个靠谱的驯马师。现在,这驯马师人呢?”</p>
李圣世故作神秘一笑:“这驯马师,就是我啊?”</p>
“别闹了,你玩女人,玩股票可以,驯马相马也行?”</p>
李圣世轻轻一笑:“杨老板,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这几匹前五场出发的马里面,就有我的吗?我既是马的主人,又是驯马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