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这么快就交卷了？</p>
“咋了？”相晓桐一怔。</p>
“袁天罡交题了！”宋河给她看，“第26题！也就是密克流形猜想，这子居然写完提交了！”</p>
“怎么可能？”相晓桐惊呼看表，“这才几个时？不可能！肯定他没写对！”</p>
宋河的极度兴奋马上刹住，“哦对！先验验货！”</p>
点开作业，两人凑在前看。</p>
袁天罡交了足足张照片，每张照片是一张写的步骤，笔迹漂亮一丝不苟，像在高考卷上作答。</p>
两人不敢懈怠，一行行审阅。</p>
第一页没错，第二页没错，第三页没错</p>
第十页，第十一页，第十二页</p>
“诶！”宋河突然叫了一声。</p>
“有漏洞！”相晓桐几乎同时。</p>
两人把指戳在第十二页同一位置，漏洞相当明显，不能算瑕疵，直接把整个证明过程给干报废了。</p>
宋河表情复杂，“果然没那么容易就证出来了，空欢喜一场！”</p>
“不过能写到这个程度，真的算逆天孩子了，读数学系的硕博都未必能走到这一步。”相晓桐动容，托着下巴思考，“我在想我要不要也给我那几个班的孩子们挑挑简单猜想，试一试他们极限？”</p>
“何止，去个差劲点的大学，学生们读完博士了也没这本事！”宋河语气既欣慰又惋惜，“袁天罡这孩子天赋异禀，不过有点粗心，还欠火候。”</p>
“你还真指望他给证出来啊？老公你不要太荒谬！”</p>
相晓桐笑笑，继续翻看霍奇猜想的证明，拿着红笔画圈，等着一会儿请教宋老师。</p>
宋河也深呼吸镇定心神，忘掉袁天罡虚晃一枪的惊吓，低头继续检查自己的稿子。</p>
刚检查了半时，再响。</p>
宋河拿起来一看，又不能淡定了。</p>
“袁天罡”添加了补充作业</p>
点进去一看，他脸色大变，“这子来真的！”</p>
相晓桐凑过脸看屏幕，也惊了，“这么猛的吗？”</p>
袁天罡：刚刚的证明步骤第2页有误，现进行订正</p>
底下又是一连串写作业的照片，这次笔迹明显有点着急，大概是他交上作业后自己检查，检查出错误慌慌张张修改提交的，怕提交晚了直接被老师打回。</p>
宋河和相晓桐再度认真审核，改错改的完美无缺，证明步骤成功向下推进！</p>
许久，翻到答案最后一页。</p>
宋河和相晓桐缓缓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呆滞。</p>
“有问题吗？”相晓桐问。</p>
“没”宋河发愣，“我没看出问题。”</p>
“那岂不是”相晓桐艰难吐字，“袁天罡把密克流形猜想搞定了？”</p>
“而且他没找同学帮忙，作者栏就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搞定了。”宋河咽了口唾沫，“我没记错的话，密克流形猜想已经年时间了，虽然冷门，但肯定是有人试过的。”</p>
相晓桐轻咬指，呆滞片刻，掏出上搜索，“目前还没人证出来！”</p>
宋河欣慰展颜，“很好！很好！天才院第一位数学家！有资格去数学峰会现场坐最后排旁听了！”</p>
桌上，宋河又响了一声。</p>
两人反应飞快，同时伸头去看，脑袋咣当碰了一下，同时痛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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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捂着脑袋，互相嘲笑。</p>
“我以为还有高呢。”宋河道，“妈的公益短信啊！”</p>
“哪有那么多高啊，我估计袁天罡是独苗，那孩子确实鹤立鸡群，你指望其他孩子能证猜想，多少有点天方夜谭。”相晓桐道。</p>
“那你脑袋凑过来看啥啊？”宋河反问。</p>
“我”相晓桐脸色微红。</p>
桌上再震！</p>
刚刚还不可能有高了，但声音一响，两人毫不犹豫再度伸头去看！</p>
“杨玉”提交了作业</p>
两人同时伸去戳屏幕，打开杨玉的作业。</p>
又是数十页写证明过程跳出，这次证的是第七题。</p>
两人一言不发，马上开始审核证明步骤。</p>
许久，翻到最后一页。</p>
没有漏洞！</p>
非常完美的证明！赏心悦目！</p>
“看来高不止一个。”宋河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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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和袁天罡是搭档吧，也就这俩孩子比较强了。”相晓桐，“你觉得还会有其他孩子交作业吗？”</p>
还没等宋河回答，连续震动，叮当作响！</p>
“王旭”提交了作业</p>
“刘畅”提交了作业</p>
“张伟”提交了作业</p>
“不行！”相晓桐无法淡定了，“我得赶紧给我班里学生也挑点简单猜想！”</p>
“相校长也要玩这一？不我恶贯满盈了？”宋河调侃。</p>
“唉！”相晓桐笑着叹气，掀开笔记本电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p>
“我给你帮忙。”宋河也掀开另一台笔记本电脑。</p>
两位校长暂时放下霍奇猜想证明过程的审核，忙碌搜寻悬而未决的猜想。</p>
近些年数学圈这种猜想还蛮多的，猜想猜想，随便猜随便想，数学家们工作时有啥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掉就发出来，积攒了茫茫多。</p>
时间太久远的猜想不能挑，那种几十上百年没解决的猜想，多多少少都沾了妖气有了名号，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难倒过一大批人，布置给孩子们做涉嫌虐童。</p>
最好是挑十年以内的猜想，足够新，大部分难度也不算太大，甚至很多猜想本身就是老数学家留给硕博学生们当毕业论文课题的，总不至于难到让学生延毕，努努力还是能解决，起一个试金石作用。</p>
一直忙到晚上，两口子又挑出0个猜想。</p>
凑个整，和宋河布置的20道题加起来，总共300。</p>
相晓桐编辑群发，布置给她班里的学生当作业。</p>
忽悠的辞和宋河一模一样，绝不明是好几年没被解决的猜想，只轻描淡写地描绘成寒假学习的测验。</p>
桌上的一直在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学生交作业，挑猜想的几个时，居然已经攒了十几份作业没改！</p>
“太快了！”宋河咋舌，深受震动，“不是接下来几天要是这个速度的话”</p>
“咱们就没时间审核霍奇猜想了。”相晓桐，“光改孩子们的作业都改不过来。”</p>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几天都这个速度的话，学生们能把这三百个猜想解决个七七八八。”宋河挠挠头，“不过你的也是个问题，摇人吧，找援助帮咱们改学生作业。”</p>
“行，我找我的，你找你的。”相晓桐拿起。</p>
宋河从列表里翻，先翻到第一个数学家德维特不行，给他发消息他一时半会也不回。</p>
再往下翻，邓浦和。</p>
“邓老师，学生有些数学上的麻烦，求恩师搭救！”</p>
邓浦和：宋河你笑了，我现在数学水平还不如你，你写的东西我看也看不懂，我能救你什么？</p>
宋河：“来惭愧，找您帮忙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意思，我带的学生证出一些近年的新鲜猜想，量比较大，我太忙了改不过来，想找您帮帮忙，给看一下。”</p>
宋河：“您不用亲自改，您执掌北大数院，可以挑两个靠谱的学生帮忙改一下。”</p>
邓浦和：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好好，发给我吧，你开口了我当然亲自看，没有再交给学生的道理，放心吧</p>
宋河：“太感谢了！麻烦您！”</p>
他迅速挑了几道邓浦和业务范围内的学生作业，发送过去。</p>
邓浦和：收到，我这就看看</p>
宋河接着往下翻列表，学生作业肯定不能全让邓浦和批改，涉嫌欺负老人，得分摊分摊，多找几个人帮忙，每个人改几份，负担都不重。</p>
翻着翻着，又翻到和楚龙的对话框。</p>
宋河：“楚兄，江湖救急！”</p>
楚龙：啊？我能帮你什么？你搞不定的事儿我能搞定吗？</p>
宋河：“我头有急事儿，学生作业来不及改了，一些猜想，你有空帮忙看看吗？”</p>
楚龙：哎呦，老师刚给我安排几份作业让我尽快看，时间有点紧，不过你发来吧，我先看你的</p>
宋河一愣，“老师？哪位老师？”</p>
楚龙：还能哪位，邓教授啊！平时他有杂活儿经常塞给我，一分钟前新给我塞的活儿</p>
宋河后仰，“他塞给你的都是什么作业？”</p>
楚龙：也是些猜想，给你看看标题啊</p>
一张截图发了过来，宋河马上乐了，就是刚刚发给邓浦和，邓浦和承诺亲自看的那些学生作业！</p>
宋河：“得，你忙你的吧，我再找找别人。”</p>
楚龙：诶！没事儿没事儿！发我吧！两不耽误！</p>
宋河：“实不相瞒，邓教授塞给你这些，就是我刚塞给邓教授的。”</p>
楚龙：</p>
宋河又翻翻翻，翻到了谢科夫。</p>
跟谢科夫也没必要客气了，直接派活儿。</p>
谢科夫：老大我在实验室做膜片钳呢！你忘了我不过春节的，一直在实验室忙！</p>
宋河：“没事儿，生物实验做累了换换脑子，看看这些数学，劳逸结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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