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念,你欲何为?”葬仙微微皱眉。</p>
“我是被仙域养大,更是被道祖赐名,背井离乡随殿下远走,如今发生这等事,葬仙前辈,你认为我该何为?”</p>
柴念的脾气很是火爆,此刻目光都像是两颗燃烧的大星,“!”</p>
葬仙目光凝重的看着压抑着暴怒情绪的柴念。</p>
不错,天庭的班底除了伏十教其他修士全是从五蕴仙域带出,就连天庭有仙王之姿的云栖涟,实话也是恒古仙疆养出来的,和天庭没多大关系。</p>
良久。</p>
他久久叹息一声:“皇子已与道祖分道扬镳,其中曲折就莫要再多探究了。”完,他面貌像是一下苍老了几十岁。</p>
多年来,他因延寿而气血衰败,便没去参与那场大战,而是一直坐镇于天庭中,但他在恒古仙疆老友众多,又怎会不知晓当年的事</p>
只是他不敢提起,甚至不敢评判此事分毫。</p>
此话一出,“轰”的一声,柴念眼眶暴涨,宛如遭受晴天霹雳,浑身一颤,当年他年幼,殿下与道祖关系多好,就差在人群中穿一条裤子了</p>
怎么可能?!</p>
“葬仙前辈不可能。”柴念咬牙切齿的开口,轰然怒吼道,“天庭怎会与仙疆背道而驰!我们两家!”</p>
然而,他话还未完。</p>
葬仙神色突然展露暴怒之态:“辈,你在老夫身前呵斥暴怒又有何用?!”</p>
“老夫告诉你,当年我葬天冢道统在三千大世界受覆灭之危,道祖当年更是四面楚歌的困境,但那种环境下,他也率领全宗攻入东荒,开战绝巅仙人,救下我葬天冢!”</p>
“你认为老夫当年得知此事后,道心之煎熬会比你这辈少?!”</p>
“少在老夫身前犯浑,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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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仙眼露狂暴之意,掀起天边仙云疯狂涌动,就连天地规则都被威严得轰轰作响,那种老辈仙人的威势终归还是压了后辈仙人一头。</p>
柴念闷哼一声,连连倒退数步,神色也变得冷静了不少。</p>
他面色变得有些狰狞,喘着粗气沉声道:“我去仙疆。”</p>
完,柴念扭头就走,足以从葬仙数言中看清许多东西,就是如今的天庭距离恒古仙疆异常遥远,毕竟天庭道场已快要靠近乱空北土边境。</p>
葬仙陷入沉默中,没有阻拦。</p>
他早想去恒古仙疆,只是没脸,甚至想起五蕴仙宗,他都有些道心蒙尘,而且皇子与教门至今还在三千仙域中,不知何时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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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仙界的季节变化也是异常精彩。</p>
但在这精彩之下,也有不少生灵无声陨落在仙界季节的变迁中,那是一种天地规则的变幻,幼灵很容易夭折。</p>
不知不觉间,仙界又过了五百年,大地也像是换了一层淡淡的颜色。</p>
四极仙土还是那般激情澎湃,打天打地打空气,仙道异常蓬勃,各种仙道在四极仙土的浩瀚疆域中出现碰撞。</p>
六合仙域依旧是老样子,仙魔之争打得热火朝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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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跟随着仙域大势,在仙魔战场中摸爬滚打,气运不错,至少还活着,他还记着当初的承诺,境界到位,磨砺足够去恒古仙疆挖矿。</p>
他已经知道,那里是足以改命之地,那时候反哺种族定不会成问题!</p>
只是王侯还不知道,恒古仙疆早已开始撤离六合仙域。</p>
如今的过去平原中,只剩下陈浔、大黑牛、柯鼎等寥寥几人,当然,还有准备带着过去平原迁徙的山族。</p>
陈浔修炼现在也变得刻苦了许多,悟道修炼的时间足足有半日之多。</p>
长空下。</p>
鹤灵已开始牵引过去法则,虚空中一双淡漠无情的阴阳异瞳死死凝视着过去本源,只是那种大道反噬也在无时无刻的冲击鹤灵仙道本源。</p>
每当此刻。</p>
陈浔总是轻轻抬头,平和道:“敢伤我三妹分毫,未来本道祖也不介意让你大道归墟。”</p>
仙言总是牵动着无尽因果。</p>
每当此时,过去大道的异动都会变得老实无比,也并不是此道有什么意志,只是仙言也是天地间的一种无形规则。</p>
万物都有自我保护规则,所以过去大道本源便安静了下来。</p>
陈浔双眼微眯,眸光显得有些冷漠,这过去大道就算三妹不牵引,这大道规则也迟早会布满整个仙界,布满恒古仙疆。</p>
如今他们只是加速一程,又不是毁了你这大道,你异动个屁</p>
陈浔在鉴天阁借道时,看见仙门的背后,那些惊世壮阔的一座座大道通天柱,磨灭干净,仙界便没有了。</p>
也是真正的灭道,任你如何感知也无法再感悟出此道,因为没有。</p>
正因如此。</p>
他也丝毫不介意失去什么大道感知,也借此,参悟真正的大道仙第二步,无需借助于什么仙道天赋、感知、五行大道通天柱等等。</p>
如若不然,那五行大道柱崩腾,他还不修五行仙道了不成?!</p>
如今的情况对于他来讲,反而是一种异常良好的悟道情况,所以陈浔也从未对自己的情况悲观过丝毫。</p>
毕竟当年他还把大黑牛得一愣一愣的。</p>
今日。</p>
陈浔正在作画,一如既往的抽象,但完全不像是曾经那般脉络似的抽象,反而是一种画血肉的抽象感,曾经是画骨。</p>
座山鸭前些时日来看过,它没有开嘴话,仅仅只是连连三道叹息便让陈浔动了杀心!</p>
最后,它面无表情的走了,又像是恋恋不舍的回头,再度三叹息,像是看见一个没救的孩子,惋惜中带着无奈,攻击性相当强。</p>
长夜。</p>
陈浔戴上黑色头套,背后随行大黑牛与赤,直接打了座山鸭闷棍,后来座山鸭便再未来过陈浔身边,听是在洞府养伤。</p>
此刻陈浔身旁不远处,极衍独自对弈。</p>
他无法欣赏陈浔的画技与画作,自认是不通画道,以对弈静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