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看着你长大的</p>
第696章看着你长大的</p>
“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我自责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准备一下。”</p>
“好。”祝萍萍点头，“你们就在大堂那等着就行。”</p>
从屋内告辞出来，祝萍萍带着我们一行人原路返回，之后就回了楼上。</p>
眼见祝萍萍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内，孙何脸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下去。</p>
“怎么样？”我在他肩膀拍了一下问。</p>
“没没事。”孙何涩声道。</p>
过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萍萍真的是”但没等我回答，又自己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还在做什么梦？”</p>
这种事情别人也安慰不了，孙何此时还能保持清明，已经是不容易了。</p>
“你刚才摸出什么了？”疯子问。</p>
她这一问，孙何也打起精神朝我看了过来。</p>
“一团的死气。”我道。</p>
“死气？”孙何诧异地问，“这里面是个死人么？不对啊”</p>
“也不是死人。”我微微皱眉道，“只是这个人，虽然活着，但又浑身死气，就像是像是一截腐朽的木头”</p>
我琢磨着合适的用词，“这个人，有点太老了。”</p>
“太老？”孙何不解。</p>
“一个人从生到死，就像是从早到晚，这纱帐里的人，暮气太重。”只听疯子道。</p>
“我懂了。”孙何恍然，又皱了皱眉头道，“那萍她爷爷是得了某种怪病，这是不是真的？”</p>
“死气这么重，怕光怕风也是正常。”我道，又转头问疯子，“你觉得怎么样？”</p>
我问她“怎么样”，倒不是问那纱帐内的老人，而是问关于她对祝家的看法。</p>
毕竟疯子的身世成谜，如今看来，似乎跟祝家有点渊源。</p>
“不知道。”疯子微微摇了摇头，“不过那声音更加清晰了。”</p>
“声音？”孙何疑惑地转头四顾，“什么声音？外面驱鬼大祭的声音么？”</p>
“李子有点耳鸣，听到了咱们听不到的声音。”我道。</p>
孙何一听，就关心道，“李姐姐的气色不太好，得好好休息休息”</p>
我听得暗暗一阵好笑，却也没有过多解释。</p>
很快，我们就返回了大堂那边。</p>
“你们回来了！”潘荣正在门口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冲着外面看上一眼，见我们回来，立即迎了上来。</p>
只不过他跟孙何一样，猛地见到疯子，顿时就愣了一愣。</p>
我见那方寸山蹲在墙角，正跟那胡搞大眼瞪眼的，就冲他招了招，笑道，“老方，你过来，给你介绍个熟人。”</p>
“熟人？”方寸山拍拍屁股站起来，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眼疯子。</p>
“怎么，不认识了？”我似笑非笑地问。</p>
方寸山不以为然地道，“这病殃殃的丫头片子，我哪认得，你是不是搞错了？”</p>
“院长。”疯子斯斯文文地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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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山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身形向后暴退，瞬间离得远远的，这才惊疑不定地盯着疯子，“你你”</p>
“你慌什么？”我疑惑地问。</p>
“没没慌啊，我我慌什么？”方寸山呵呵笑道，眼睛却是紧盯着疯子。</p>
“这些年，多谢院长照顾。”疯子语气细细柔柔地道。</p>
“哈，谈不上照顾”方寸山打了个哈哈，目中却尽是惊疑之色，“你你好了？”</p>
“嗯。”疯子应了一声。</p>
“那就好，那就好”方寸山连连点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院长我也很是欣慰啊”</p>
潘荣和孙何二人在旁看的满脸疑惑，孙何忍不住问，“方老，您怎么又是院长啊，您是哪里的院长？李姐姐在您那治过病吗？”</p>
“滚犊子，别瞎打听！”方寸山呵斥道，“什么治病，谁治病了？”</p>
孙何无端端地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一时间给骂得懵了。</p>
“这些年啊，我是一直心里惦记着，心这么好的闺女，总不能在我那一直呆下去吧。”方寸山感叹地道，“现在看你这么好，我也就放心啦。”</p>
“这算好么？”潘荣看了一眼疯子，疑惑地问。</p>
“让你插嘴了？”方寸山瞪了他一眼。</p>
潘荣不敢顶嘴，赶紧闭口不再言语。</p>
“院长对我挺好的。”只听疯子柔声道。</p>
我看了她一眼，第一个念头是，也不知道她的是正话还是反话？</p>
但很快就回过味来，疯子的，或许并非反话。</p>
这妹子有时候看起来冷冷的，生人勿近，但其实只要对她好的，哪怕是一点点，都会被她记在心里。</p>
那红河疯人院，虽然里面住满了疯子，但于她来，却是一个能让她安安定定地度过了那么多年的地方。</p>
只是方寸山却给吓了一跳，忙道，“唉，也都怪我平时太忙，没能好好照顾你。”</p>
“院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很好了。”疯子道。</p>
当年这妹子在红河疯人院，号称一霸，除了海棠之外，谁都不敢近身，以方寸山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疯子身上的蹊跷之处。</p>
然而这些年，却是放任不管，这其实也算是另外一种变相的照顾。</p>
就像海棠，方寸山虽然没能救下海棠的父母，但对他们一家子也算是尽心了。</p>
“唉，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早已经是把你当成闺女了。”方寸山眼睛微微发红，“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是真高兴。”</p>
这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p>
我看得暗暗冷笑，这老家伙还真会打蛇顺杆上，要他对于疯子暗中照看，那应该是有的，但闺女什么，那就纯胡扯了。</p>
“你是不是还住过大铁笼子？”我问疯子。</p>
那方寸山顿时脸色一变，忙道，“这铁笼子那也是为了闺女好，这不是怕闺女不心伤了自己么？”</p>
我见他这一口一个闺女的，叫得越来越溜，其他的不，这胆子是真大。</p>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轰轰轰”几声响。</p>
“那是外面驱鬼大祭，在放炮了！”潘荣道。</p>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地朝着我们这边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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