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笑笑：“孙姐，起来吧。”</p>
“既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做了反省。”</p>
“又还没有造成任何不妥。”</p>
“无妨。”</p>
“快扶孙姐起来，仔细地硬，再把膝盖给伤着了。”</p>
着唐卿卿话音落下，立刻有一名丫鬟上前，将孙妙言扶了起来。</p>
孙妙言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多谢皇子妃。”</p>
唐卿卿微笑：“孙姐，请坐吧。”</p>
孙妙言这才依言坐下。</p>
只是闹了这么一出后，她的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的。</p>
心里也黏腻腻的，紧张的不行。</p>
虽然，为着今日这一出，她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但是</p>
那都是假设她面对的是殿下。</p>
如今，面对的可是皇子妃，还是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的皇子妃。</p>
之前那一套，自然是行不通的。</p>
她得另辟蹊径。</p>
唐卿卿抿了一口茶，看向低垂着头的孙妙言，缓缓开口道：“孙姐可以了。”</p>
孙妙言一愣，不自觉的抬眸，看向唐卿卿。</p>
唐卿卿放下茶杯：“怎么？孙姐今日前来，不是要告知当日之事吗？”</p>
“这”孙妙言得目光，扫过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p>
自己要的，可是很重要的事情。</p>
身为皇子妃，难道都不知道要提前清场的吗？</p>
她这皇子妃，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p>
孙妙言抿了抿唇，轻声道：“皇子妃，臣女这番话，不可对外人言。”</p>
“不可对外人言？”唐卿卿笑笑：“按照孙姐这法，那是不是不该与我？”</p>
“怪不得要越过我，直接求见殿下呢。”</p>
孙妙言一愣，脸色瞬间胀红，双用力摆着：“不，不是的。”</p>
“臣女的意思是”</p>
“此番话，臣女只能告诉皇子妃，还请屏退左右。”</p>
唐卿卿笑笑：“无妨，他们都是我的心腹，孙姐只管直言即可。”</p>
孙妙言抿了抿唇，捏着衣襟不语。</p>
这么多心腹吗？</p>
唐卿卿看着她：“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告诉我们，去年春日你所见的那位是谁吗？”</p>
孙妙言愣了一下，而后深吸一口气：“是。”</p>
原来，那日她与殿下所言，殿下都已经告诉九皇子妃了。</p>
果然夫妻情深呢。</p>
真羡慕。</p>
唐卿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就吧。”</p>
孙妙言抿了抿唇，正色道：“当时天黑，我又站在树后，并未看清其长相。”</p>
“但是，我听到他们话了。”</p>
“交谈间，知府李大人难免有称谓带出来。”</p>
“他管那位叫”</p>
到这里，孙妙言顿了一下，偷摸看了唐卿卿一眼。</p>
唐卿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p>
孙妙言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他管那位叫，六皇子。”</p>
完，又悄摸看了唐卿卿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变化。</p>
孙妙言不由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p>
这位九皇子妃听完自己的回答，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惊奇？</p>
莫非，她已经从别的渠道，听到了什么？</p>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淡定？</p>
见唐卿卿不话，孙妙言又道：“此番话，我家婢女翠香也听到了。”</p>
唐卿卿点点头，语气依旧淡淡的：“好，我知道了。”</p>
“多谢孙姐告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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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言抿着唇，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p>
片刻后，又道：“还请九皇子妃，莫要忘记转告殿下。”</p>
不等唐卿卿答言，孙妙言又忙的补充道：“当日，殿下曾出声询问。”</p>
“所以，我想着，殿下应该也是想知道的。”</p>
唐卿卿点点头：“好。”</p>
然后，就没别的话了，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p>
一时间，偏厅内安静非常。</p>
孙妙言坐不住了，起身道：“皇子妃，臣女家中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p>
唐卿卿笑道：“那就不虚留你了。”</p>
“茯苓，代我送送孙姐。”</p>
孙妙言自然是知道茯苓身份的，那可是唐卿卿的贴身大丫鬟。</p>
当即摆摆：“不敢劳烦茯苓姑娘。”</p>
唐卿卿也不强求，随即又点了其他的丫鬟，将孙妙言送了出去。</p>
等到孙妙言离开后，唐卿卿问道：“殿下可在书房？”</p>
茯苓点点头：“在的，今日殿下未曾外出。”</p>
唐卿卿起身道：“走吧，我们过去。</p>
”</p>
顾沉正在书案前忙碌着，就见唐卿卿从外面走了进来。</p>
立刻放下中的毛笔，笑问道：“结束了？”</p>
唐卿卿走到顾沉对面坐下：“是啊，孙家姐已经离开了，她亲口言，是六皇子。”m</p>
顾沉点点头：“看来，李义他们真的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p>
唐卿卿抿唇：“我们要在江都停留很长时间了。”</p>
“正好，戒断院的修建本也需要时间。”</p>
“我之前让你留意的，江都的那些大夫，你可已经让人查好了？”</p>
“查好了。”顾沉从书案上那摞资料里翻了翻。</p>
翻出一份名单来。</p>
“这是今儿一早，风战递过来的。”</p>
“刚递过来，我就想给你拿过去，结果孙家那位大姐来了。”</p>
唐卿卿接过来，扫了一眼。</p>
名单上的人不少，约莫有三四十名。</p>
最引起唐卿卿注意的是，只底下两排，约莫十来个，都是女大夫。</p>
特别标注出来的。</p>
京城乃是北梁最繁华之地了，都没有几个女大夫。</p>
没想到这江都城内，竟有十个。</p>
能让风战写上这张名单的，医术肯定没得。</p>
毕竟这个世道，女子学医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寻常人家。</p>
见唐卿卿的目光，落在那十名女大夫的名字上。</p>
顾沉立刻道：“江都有一见女医堂，她们都是女医堂里的大夫，医术都不错。”</p>
“女医堂？”唐卿卿好奇道。</p>
“是江都一位寡居的夫人开的，深受女子们喜爱。”顾沉道。</p>
“据，最初也被其他医堂打压的几乎无法存活。”</p>
“后来还是知府夫人出面支持。”</p>
“才得以继续。”</p>
“这女医堂，知府夫人，还有诸位官家女眷，都出力不少。”</p>
唐卿卿点点头。</p>
这一点儿倒是很好理解。</p>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很多女子的病，本来不严重。</p>
但因为大夫多男子，就只能硬生生拖着。</p>
那些难以启齿的，不方便看的</p>
也不知生生耗了多少性命。</p>
如今有了女医堂，女子为大夫，能解决很多之前不能解决的麻烦。</p>
那些官家夫人，自然是要维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