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的功夫，霍维华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被绑在了架子上。</p>
接着就是一瓢一瓢的滚水，被浇到了霍维华的身上。</p>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方正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许显纯却是露出一丝兴奋之色。</p>
等霍维华身上的皮肉被烫的通红，起了水泡，李云抗这才从墙上取下一柄铁刷子，走到了霍维华的面前，笑道：“霍尚书，让下官好生伺候伺候您。”</p>
完，就在霍维华惊恐的眼神中，用里的铁刷子，在他的胸口刷了起来。</p>
“啊！我招！我招！”</p>
“许许许同知，方”</p>
霍维华惨叫的同时，刑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p>
一身绯袍的王承恩，皱眉走了进来。</p>
身后是被四名东厂番子押解着的袁崇焕。</p>
见到王承恩进来，许显纯和方正化两人也都站了起来。</p>
“公公。”</p>
两人同时开口。</p>
王承恩先是看了眼正在受刑的霍维华，然后对两人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桌案前。</p>
“许同知，袁崇焕咱家就交给你了。”</p>
“公公快快请坐。”</p>
王承恩对方正化笑道：“正化，坐吧。”</p>
待两人坐定后，许显纯又对站在那里的几名校尉吩咐道：“将咱们的袁督师也架起来。”</p>
袁崇焕毕竟是经历过战阵的，看到霍维华的惨状，也只是脸色微微一变。</p>
“停了吧，吵得咱家头疼。”</p>
王承恩听着霍维华的惨叫声，不由皱起了眉头。</p>
许显纯闻言，眉头一挑，对李云抗挥了挥。</p>
“公公，下官是怕霍维华不实话，胡乱攀咬，这次先杂治一番，还请勿怪。”</p>
许显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p>
王承恩对此，也只是点了点头，继而开口道：“正化，许同知，这时候也不早了，咱看不如就快点拿到口供，也好向皇爷回禀不是？”</p>
许显纯看向了方正化。</p>
方正化应道：“就按王公公的办吧。”</p>
“得嘞，那就按两位公公的办。”</p>
许显纯见他们俩已经达成一致，旋即起身，走到霍维华身前，沉声问道：“霍维华，可愿交代？”</p>
“愿愿意”</p>
“好。”</p>
许显纯回头看了眼已经准备好的书吏，开口问道：“先帝之死是怎么回事？”</p>
“天启五年五月，先帝落水染病”</p>
霍维华的，和钱谦益的大同异，</p>
就是他们这些人，趁着皇帝落水染病的会，收买、威胁太医院的院使和太医，任凭皇帝病情加重。</p>
只是在霍维华的嘴里，主谋变成了钱谦益、钱龙锡他们，自己只是担心辽饷之事败露，这才不得不加入他们，铤而走险。</p>
袁崇焕一开始还算镇定，但越听，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最后竟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p>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p>
袁崇焕指颤抖的指着霍维华，声音嘶哑的大声反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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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显纯转身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袁督师莫急，下官等会就会给你话的会的。”</p>
“但现在，还请你闭嘴！”</p>
袁崇焕身后的校尉闻言，从靠墙的破旧桌子上，取过一节花椒木，塞进了袁崇焕的嘴里。</p>
“呜呜”</p>
许显纯再次看向霍维华，笑道：“来，霍尚书，咱们继续。”</p>
“谋害先帝之事，除了你、钱谦益、钱龙锡、袁崇焕、韩爌，还有谁参与了？”</p>
“不不知，我我知道知道就是这么几个人。”</p>
“许同知，你你可得可得相信相信我”</p>
“那个灵露饮，就是就是钱谦益告诉我的”</p>
霍维华的话音一落，王承恩就走了过来，上前对其问道：“灵露饮既无毒，那你们为何还要献给先帝？”</p>
霍维华正欲话，房门再次被人推开。</p>
众人皆是循声看去。</p>
只见满头白发，身体都有些佝偻的魏忠贤，竟是在魏良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p>
“因为，咱家当时已经找到了陆家明，想请其为皇爷诊病，他们担心陆家明会妙回春，真的将皇爷的病给治好，这才献上灵露饮，让咱家和皇爷都以为，灵露饮可以治好皇爷。”</p>
魏忠贤这话的时候，一双苍老且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维华，眼中满是杀。</p>
“只是，咱家和皇爷也没想到，所谓的灵露饮只是让皇爷龙体舒服一些，并不能真的治病，生生耽误了病情。”</p>
到这里，</p>
魏忠贤直接对着德陵的方向叩首道：“皇爷，是老奴眼瞎，才让您被奸人所害，老奴老奴愧对您的信重，老奴该死。”</p>
“待老奴刃了这些乱臣贼子，就去德陵伺候您。”</p>
“呜呜”</p>
魏忠贤一把年纪，竟是趴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p>
要魏忠贤和天启皇帝有多深的感情，那倒也未必。</p>
他这番哭嚎，很大原因是在为自己而哭。</p>
王承恩等人也没上前劝慰，只当是给魏忠贤一个发泄的会。</p>
许显纯则是看向魏良卿，低声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p>
魏良卿也早已不复当初封公时的威风，闻言有些战战兢兢道：“是宫里来了人，让叔父过来看看。”</p>
众人闻言，皆是暗自点了点头。</p>
先帝的事儿，是得和魏忠贤一声。</p>
等魏良卿将魏忠贤扶起来后。</p>
魏忠贤用阴鹜的眼神，看了眼霍维华和袁崇焕，这才对王承恩三人拱道：“三位，这些谋害先帝之人，能否交给咱来处置？”</p>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p>
王承恩对方正化问道：“正化，你看呢？”</p>
“王公公，西厂只是看看。”</p>
方正化才不想参与这件事呢。</p>
王承恩点了点头，对魏忠贤道：“魏公公在，等审理完，咱家就将人交给你。”</p>
方正化不参与，王承恩自然就是此案的主导者，至于锦衣卫？李若琏不在，许显纯还不够格。</p>
“多谢王公公。”</p>
魏忠贤拱致谢后，在魏良卿的搀扶下，走到角落坐在了椅子上，他要好生听听，听听这些人是如何的狼子野心。</p>
许显纯再次开始审问霍维华，轻咳一声道：“霍尚书，刚才魏公公的可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