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年里,薛有道心中,对陈婉宁早就不单单是二嫂那么简单,一开始两个人错误的开始,就让他心猿意马了。</p>
原本,他是只有温氏一个女饶,也以为跟温氏的感情,其他女子再也越不过去。</p>
故而,一开始他跟陈婉宁假山那次之后,他心中对温氏充满了愧疚,对陈婉宁见面的时候,也多次冷漠,甚至在温氏面前,故意用对陈婉宁的不好,厌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p>
可是后来,终究是一点一点的,爱上了一个,原本自己以为会讨厌的女子。</p>
薛有道想到陈婉宁最近几日,身子很弱,更是半夜睡不着觉,这个旧疾,都是因为温氏而导致的。</p>
所以,薛有道急匆匆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怪上了温氏,再想到他临走之前,陈婉宁跟他的,让他一定要照顾好明珠。</p>
这么一想,薛有道更是连带着温氏,加上两个儿子,瞧着都不顺眼了。</p>
“老爷,柳嬷嬷来咱们院子,侧面打听了一下,似是想要知道,今晚老爷睡在哪儿,要是回夫饶院子,那”</p>
没等管家的话完,就听见薛有道回了一句。</p>
“不必了,今晚我就睡在书房里,你们都退下吧。”</p>
“是,老爷。”</p>
薛有道睡在了书房里,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婉宁,他看着书房墙上挂着的画,是他以前为温氏画的,还写了诗。</p>
当时这幅画,是在宴席上做下的,无数人赞叹过,都他跟温氏,是这京都城里,最恩爱的夫妻。</p>
如今,薛有道瞧着这幅画,也有些碍眼了。</p>
“来人。”</p>
厮规矩的跟来,“老爷请吩咐。”</p>
薛有道抬,指着墙上,“这幅画,拿下去收起来。”</p>
厮听话,抬摘画,却在看见画中人是夫饶时候,他的指顿了顿。</p>
饶是这府里的厮,都有些诧异。</p>
这幅画,整个薛宅,没有人不知道这画的重要性。</p>
“老爷,这画的是收起来放在书房里,仔细收好,还是”</p>
没等啬话完,薛有道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挥了挥。</p>
“直接将这画,收到库房里便是,不用再拿出来了。”</p>
厮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爷这是真的跟夫人发生了不愉快了,竟然连两个人恩爱的象征,都收起来了,也不挂在书房里。</p>
“是,老爷。”</p>
厮拿着那幅画,一路跑出去之后,出了院子,转角瞧见了柳嬷嬷,还等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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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打了招呼,“见过嬷嬷。”</p>
柳嬷嬷一脸着急道,“怎么样了,你可是与老爷上话了,没夫人生病了,却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喊着老爷的名字”</p>
厮摇头,“嬷嬷,这些话的都没来得及”</p>
柳嬷嬷一阵蹙眉,“那你进去作何了?”</p>
厮里拿着一幅画,然后给柳嬷嬷递过去,声了一句。</p>
“嬷嬷我刚刚进去,老爷就将这画给了我,让我摘了下去,送到库房里,那意思是,这画以后都不用挂出来了</p>
这画,就是当初老爷给夫人画的画像”</p>
柳嬷嬷一阵眩晕,“什什么!”</p>
两眼一黑的程度,让柳嬷嬷也顾不得其他,一路跑着回了温氏的院子里。</p>
瞧见温氏的时候,温氏还在床上哭着,额头上盖着帕子,像是怕受风。</p>
这一副病弱的样子,她还在等着薛有道来看她,跟她求和,这些年来,两个人也不是没有争吵过。</p>
但只要是她病了,那薛有道总会妥协,会跟她消除隔阂,没有什么比她身体重要。</p>
可是今日</p>
温氏并没有睁开眼,故而不知道急匆匆进来的人,是柳嬷嬷,并不是薛有道。</p>
温氏透着一股哭腔道,“你还来找我作何?你若是想要纳妾,那就不用再管我的死活了,当初的那些话,我就当是自己盲了心”</p>
温氏的话没等完,柳嬷嬷就开口打断了她。</p>
“夫人老爷没来”</p>
温氏‘腾’地一下,从床上做起来,这才看过去,果然,只看见了柳嬷嬷的身影,并没有瞧见任何人。</p>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是让人告诉老爷,我病了吗?”</p>
温氏这些年,一直在薛有道的厮那边做脚,安插了几个人。</p>
柳嬷嬷一脸为难的到,“夫人,六子了,老爷让他进屋子里,他压根没有开口您病聊会,就被老爷使唤做了一件事。</p>
然后,六子就急忙出来了”</p>
温氏蹙眉,“何时能让你们两个,都这样慌慌张张的,都这个年岁的人了,怎么办事还这样不稳当。”</p>
柳嬷嬷垂眸开口道,“夫人,老爷将书房中,给你画的画像,摘下来了,让六子收起来,放到库房里,那意思,是不会再挂出来了”</p>
温氏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什什么”</p>
她的脸色彻底苍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原本爱着她的夫君,就要这样对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