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p>

    “主子!!”</p>

    听见屋内重物落地的声音,呼唤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几名死士匆忙闯入,就见宝亲王一动不动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p>

    “王爷、王爷晕过去了”</p>

    他们慌乱地伸去扶,摸了满的湿汗,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似的。</p>

    一人心地试探宝亲王额头的温度,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定格成惊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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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末,城门守卫来报,是宝亲王进京了。</p>

    没有伪装,没有花招。明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京城,在外努力藏匿这么久,他却突然放弃了挣扎,自己主动送上门。</p>

    年荼闻讯,很是惊讶,“他怎么回事?”</p>

    这样突然的投降,不像是宝亲王的性格。</p>

    “因为他病了,病得很重”,宗守渊亲自去城门与守卫交接一干事宜,回想起一眼瞥见的宝亲王那枯瘦如柴的丑陋模样,不由皱了皱眉。</p>

    病了?</p>

    年荼点点头,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他是什么病?”</p>

    “不知道,也不重要”,谈空凛语气平淡,“他回到京城,无非是病入膏肓,希望捡回一条命。可我为何要派御医去诊治一个罪人?”</p>

    是活还是死,与他已不相干。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宝亲王自找的。</p>

    他不动杀他,已是尽了足情分,现已将人丢到四珩山行宫去自生自灭了。</p>

    年荼安抚地摸了摸伴侣的头发,没有反对。</p>

    她也只是随口多问一句罢了,并不真的很关心敌人的身体状况。</p>

    作恶多端的人,恶有恶报,不需要她的同情。</p>

    此事就像个插曲一样,很快就被年荼抛之脑后。她只在下次出宫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安远侯府,通知安远侯世子可以将通缉令从下期报纸上撤下去了。</p>

    无需年荼提醒,安远侯世子也听了宝亲王主动回京的消息。</p>

    他很是得意洋洋了一番,将此归功于报纸通缉的威力,疯狂赞美年荼,也在心里偷偷表扬自己。</p>

    “年大人,我请您去酒楼吃酒!”,他俯身一辑,拿腔作调地邀请道。</p>

    差事办得漂亮,他得到了一笔赏银,虽然从到大没缺过银子花,但自己赚的还是很不一样,他宝贝地将银锞子揣在怀里,要大方宴请年荼一回。</p>

    瞧他这副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年荼暗暗觉得好笑,没拒绝他的邀约。</p>

    两人的交集始于玻璃铺子对面的宗家酒楼,冰释前嫌达成合作意向也在这里。安远侯世子要请客,自然不会舍弃这意义非凡的酒楼,转而挑选其他地方。</p>

    依然是顶楼的雅间,掌柜亲自送来合口味的菜品,还搬来冒着冷气的冰鉴。</p>

    年荼轻轻摇扇,透过半开的窗户吹着风,目光落在对面的玻璃铺子上。</p>

    “开了这么久,玻璃生意依然红火啊”,安远侯世子顺着她的视线向外张望,看到那熙熙攘攘的人流,试着估算一下盈利,忍不住咋舌,“嘶太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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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大人,我一直有个问题好奇,想问问您”,他压低了身子,神神秘秘地朝年荼挤眉弄眼,“那玻璃,到底是不是您的生意?”</p>

    他也没什么证据,只是一种凭空的直觉。</p>

    这天底下各种神异的东西,好像都与年荼有关系</p>

    年荼没想到他还挺敏锐的,挑眉暼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否认。</p>

    这在安远侯世子看来便是默认。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扭捏地搓搓,“我绝不会出去的!大人、大人您能不能卖我一尊一人高的玻璃摆件?我想用来给我爹祝寿!”</p>

    一人高的摆件,除了宫中贡品,便是全京城独一份,若是他爹得了,该多长脸面啊!他爹以后肯定再也不会拎着棍子到处追他,骂他是坑爹的畜生了!</p>

    安远侯世子早有送爹一份大礼的念头。</p>

    奈何他跟那家掌柜的软磨硬泡商量好了几年,对方一直告诉他没货、做不了。</p>

    “求求您了,您随便开价!”</p>

    一个大男人,双合十眼巴巴地祈求,作可怜状。</p>

    若是家里的雄性如此撒娇,年荼会觉得可爱,换了安远侯世子来做,她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觉得辣眼睛。</p>

    “世子这么有孝心,实在感天动地”,她扭头别开眼,轻轻笑了笑,“过两个月再去问,不定能有奇迹发生。”</p>

    至于价钱,她也不会给得多高,可以给他个惊喜友情价。</p>

    左右她现在也不缺钱</p>

    “大人,您赚这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安远侯世子兴奋劲一上来,憋不住好奇,也管不住嘴,什么问题都敢问一问。</p>

    虽年荼的吃穿用度无不精细,但那都是宫里筹备的,年荼自己似乎没什么爱好,全然不像其他富豪那样奢靡。</p>

    “你就花了我不少钱啊”,年荼闲适地喝着冰饮,没因为他逾越的询问而生气,“工部也花了我不少”</p>

    火药农具印刷术水泥搞研究开发基础建设,哪个不要钱?</p>

    她也算是在劫富济贫,多薅点有钱人的羊毛,贴补普罗大众。</p>

    “那、之前给抚远军捐物资的大善人年老爷,也是您?”,安远侯世子灵光一现,想得更远了些。</p>

    一听见“年老爷”三个字,年荼表情顿时僵住,尴尬得捏紧了里的团扇。</p>

    在家里左拥右抱的时候,她偶尔会觉得自己像个三妻四妾的大老爷。而当这个名号真的被人冠到她头上时,她只感觉到一阵令人战栗的羞耻。</p>

    年荼垂着脑袋不吭声。</p>

    安远侯世子却从她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p>

    他的脸上浮现出崇敬与羞愧,“我、我以后不要赏钱了。”</p>

    别赏钱,就是工钱他也可以不要!他心甘情愿替年大人做事!</p>

    “不必”,见他情绪激荡,年荼无奈地摆摆,“现在一切步入正轨,没什么大事,我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p>

    她比较喜欢赏罚分明。不至于连他这点工钱和赏钱都要克扣。</p>

    听她这样,安远侯世子缩回座位上,老实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眉心一皱,“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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